第二十章 莫清顏的痛

莫清顏來到這裏就一直認為，她是個閑不住的人，以前是因為個人原因，現在，完全就是這個地方總是喜歡和她玩。

為什麼？

除了初次來容華的時候，她自個兒出去逛街、賭色子、打混混，後來的一系列事情，不是遇到刺客就是刺客。

完全沒有閑下來的機會。

嗯，雖然好玩。

帶着容皓軒一路小跑，莫清顏心裏回憶了這一年或者是兩年來，在她身上或者是她身邊發生的事情。

想到最後白剎說的女帝一事，莫清顏問容皓軒「你是不是也知道那件事」

「什麼事」容皓軒沒有裝糊塗，他是真的不知道莫清顏問的是什麼。

容皓軒作為五國一族的其中一國，容華的太子殿下，莫清顏以為，他不可能不知道五國一族條約，即使他不是太子，就容皓軒的信息鏈，莫清顏也能想到容皓軒對女帝一事的知曉程度遠比當事人要清楚。

莫清顏邊想着邊看了看臉色稍微蒼白的容皓軒，解釋道「在千老頭的草屋，白剎說了二十年前五國一族所下的條約」

「所以，顏兒想知道什麼」容皓軒問。

莫清顏清澈的眸子對上容皓軒的眼睛，說道「我想知道，當時的條約如果有效，如果，我真的死在烏刻求手裏，你們是否會誠服烏傑同慶」

「他們沒有得手不是么」容皓軒笑得風輕雲淡，二莫清顏結舌，的確，所以就條約而言，烏傑和同慶兩國的資源將會均分至其餘參與五國一族條約的容華、祈煜、大原及歸顏。

莫清顏汗，這不還是正常情況下的回答？

容皓軒看出莫清顏的疑問，繼續道「如果真是那樣，烏刻求會面臨我們的考驗」

「什麼考驗」

「你以為統一四海的位置是隨隨便便找個人就可以坐的？」

「那如果烏刻求不符合標準呢」

「另選，這也是條約裏面的內容」

「……」果然很坑。莫清顏忖道。以烏刻求的野心，就算不符合標準，也會當場對考核的人痛下殺手，或者說，會事先下毒然後看情況處理。

「當然，如果他對我們的考核不滿意，要暗中對我們下手，他手下的資源一樣會屬於『公共資源』」

「……」真的很坑，莫清顏忖道。

「照你這樣說，你們簽訂的條約，原本就是少數人的利益，說白一點，烏刻求的資源早就不再屬於他」

「如果他不對你動手的話」容皓軒給莫清顏的話補充了一句。

「反正權利會分散，曾經擁有的資源都會被瓜分，倒不如拚死一搏把不屬於自己額爭奪過去」沉默過後，莫清顏冷冷說了這麼一句話。

容皓軒原本無動於衷的笑容因為莫清顏這麼一句話有了趣意「所以現在會是烏傑、同慶、祈煜、容華的戰爭」

莫清顏沒有看容皓軒，尋了個平坦的地方走，繼續道「你們怎麼打算我不管，但是白剎，我會殺了他」

看到莫清顏眼眸中的冷漠，容皓軒停下。

將莫清顏抱在懷裏「發生什麼事」

他溫柔的話語落在頭上，莫清顏隱忍許久的情緒全數涌了出來「荷香……不在了……」

荷香離開的時候，她忍住淚意，在無血面前，她沒有情緒，在老爹出現的時候，她也沒有想這件事，唯獨，在容皓軒一句關切的話語，她哭的像個孩子。

「我沒有保護好她……」莫清顏揪住容皓軒的衣服痛哭，原來，她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傷心還要難過。

稍微有些冰冷的手掌輕撫莫清顏顫抖的後背，容皓軒單薄的唇因為莫清顏的傷心而緊抿。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荷香在莫清顏心裏意味着什麼，在她剛回丞相府的時候，荷香的出現已經是莫清顏最為看重的人，可以說，凌駕於莫相之上。

大掌輕撫，容皓軒將懷裏的人抱得更緊「以後我會陪着你，一直陪着」

莫清顏很少哭，但僅有的兩次全表露在容皓軒面前，第一次是失戀，第二次，則是因為失去了荷香。

只是第一次，心不會出血，現在，她就算是呼吸也會感到難過。

而兩次相同的是，她都哭的淋漓，哭的毫無保留。

………………

叢林之中，一個身穿年輕服飾的女人躺在草叢之中，只是當看到她的面容的時候，估計看到的人都會感到震撼。

因為女人五官出血，表情恐怖從她充滿恐懼的雙眼可以看出，死之前，她究竟是經歷著多恐怖的事情。

鬼徹尖利的五指指甲塗滿了血跡，在看到地上躺着的莫如馨的死相之後，滿意地眯了眯眼，但凡算計他令他受傷的人，他從不憐惜，包括女人。

舉起手中拿着的藍印影令，鬼徹眼中露出了得意之色。

雨藍，藍影令因你而生，不知你會不會因為藍影令，而死。

話音剛落，鬼徹感到身後的人腳尖落地。

鬼徹勾唇「你來了」

雨藍望着鬼徹腳下的莫如馨，皺眉，眼眸閃過一絲怒意。

莫如馨之母雖曾近做過不可饒恕的事情，後來又動過殺莫清顏的念頭，但對於莫如馨母女死在同一種手法的慘狀，雨藍依舊是會為那兩母女痛心。

鬼徹看出雨藍的怒火，笑「我好久不見得雨藍，看，這是我為你報的仇，可是滿意」

雨藍沒有說話，靜靜地望着鬼徹，只雨藍一雙平靜的眸子多了些冷意，她沒有想到，鬼徹真的重生。

鬼徹最喜歡看到雨藍這種憤怒中帶着冰冷的表情。所以鬼徹越加喜悅，左手手指微勾，鬼徹腳下原本躺着的莫如馨懸於半空。

「雨藍，好好看看，這是物品這些年新研究的毒，我給他起了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痛不欲生」

鬼徹在介紹新藥名的時候，原本遮住臉的黑袍帽子掉落，他蒼白的臉上是一雙紅色血眸，而血眸下的唇是鬼魅的紫，紅眸紫唇蒼白顏，這，就是鬼徹。

眼看鬼徹就要毀掉莫如馨的屍體，雨藍召喚飛鳥將莫如馨的屍體搶回來，莫如馨花季之年遭遇不幸已是可憐人，若再讓鬼徹為所欲為，那，雨藍無論如何也看不過眼。

望着被雨藍搶走的屍體，鬼徹吹了個哨子「雨藍，你還是那麼虛偽，如果你早些到，或許還能救這女人一命，但是你遲到了」

雨藍右手輕揮，藍色衣袖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那些接住莫如馨屍體的小鳥兒便飛去另外一個地方。

望着雨藍面無表情收屍，鬼徹玩味的表情有些嗜血「你喜歡收屍，很好，這北龍疆的屍體夠你收千萬個日夜，只是……你沒那個機會了」

看到鬼徹亮出的藍影令，雨藍淡漠的神情顯然多了些詫異「怎會在你手中」

鬼徹很滿意雨藍的表現「還得多謝剛才那個蠢女人」

莫如馨。雨藍皺眉。

鬼徹反覆看說中做工用心的藍影令，說道「你的丫頭很警惕，我根本無法下手，但要是讓那女人假裝成你的模樣接近，倒是不難」

雨藍才明白，為什麼原本應該在莫清顏身上的藍影令會出現在他手上的原因。

「我既然創造藍影，就有對付它的辦法，你以為僅憑一張令牌就可以殺我」雨藍並沒有因為鬼徹拿到藍影令而慌張。

「噢是嗎，那……我就看看你如何對付你親自創造的藍影」鬼徹說着就拿着令牌念一句咒語，或許也只是一個命令。

雨藍見狀起身退後，對於藍影的實力與執著，天底下沒有任何人比她雨藍更清楚。

目標不除，藍影不滅。

自從雨藍令鬼徹嘗了一遍煉獄死亡之後，鬼徹便無時無刻不想要殺了雨藍，殺了這個曾經令他痛不欲生的兇手。

………………

「莫相？」

莫英雄在給寒風上藥的時候突然走神，身邊幫忙伺候的離殤出聲喚了一句。

莫英雄從一瞬間的心悸回過神來看到床上躺着的寒風臉色稍微好了些，於是道「再去取些葯來」

「好」

在一邊看着莫英雄施藥的賭帥、千手和鐵三也因為莫英雄的走神而思量了會。

「莫相……應該是在擔心莫逍」千手雙手抱臂靠在門邊說出自己的想法，賭帥點頭「莫逍去找殿下有些時間了，不知現今如何」

「看肖世子和護衛的受傷情況來看，殿下或許也受了傷，莫逍即使找到人，回來，或許會比較困難」

「有無血在應該無有問題」賭帥聽了千手的話后說道「我反而擔心烏刻求同慶還有一直等機會撿便宜的祈煜國，如今他們全堆在容華這裏，是場混戰」

「我去周圍查看一番」鐵三要麼不出聲，一出聲必然是有行動，所以，在徵求賭帥的同意之後，鐵三轉身就去周圍查看環境。

「鐵三行動的同時，一直在外面的辣妹也轉身離開，等賭帥問起來的時候，人已經上馬去找莫清顏了。

「莫逍那位好友呢？」賭帥才想起辣妹，一直沒有看到人，於是問千手。

千手全程站在這裏，他哪兒知道辣妹在哪裏又是在幹什麼，所以搖搖頭。

直至聽到一串急促的馬蹄參之後，兩人追出去才看到辣妹鞭馬跑了。

「糟了，一定是去找莫逍了」賭帥想要追上去已經來不及了。

「這附近暫時安全，但萬一碰著白剎的隊，只怕到時候會很麻煩」

「嗯，千手，你跟上去」

「好」

（沒有帶電腦回家，弟弟的電腦用的好不習慣……）

我：你電腦看起來好舊

弟：（笑）敲代碼敲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