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Chapter 110

110.Chapter 110

漢服么,既不好穿,也不好脫,卻另有別中情趣,衣衫不用脫完,就那麼凌亂不堪的反而更引人遐思。

甄理是天生的美人皮,雖然在雨林里晒黑了一些,但是在德國養了一段時間后,居然又白了回來。

躺在淡青色的衣裙上,雪白的肌膚在昏暗裏發光。

「我還沒洗澡呢。」甄理慌亂地坐起來。

「你沒聽說過香汗淋漓嗎?」隋遇笑道。

甄理聞言,懷疑他的古文啟蒙可能是從馮夢龍開始的。

架子床有架子床的好處,吱吱呀呀地搖晃起來,格外助興。

甄理的手臂撐在架子上,上下的起伏高度剛剛好,隋遇從背後摟着她,粗啞著聲音道:「我們明天就搬來這裏住好不好?」

甄理咬着牙道:「不好!」

「哪裏不好?這樣呢?還是這樣?」隋遇變換著節奏。

甄理怒得捶床。

好在一切都有結束的時候,甄理躺在那堆清紗里一動不動,隋遇將她抱入木質浴桶里,兩個人疊坐着說話。

甄理偏著頭輕輕撥拉着水,也不說話。

隋遇笑道:「還在回味呢?」

甄理重重一拍水面,濺了隋遇一臉的水花。

「看來是被我說中了。」隋遇抹了一把臉,然後輕輕咬着甄理的肩頭道:「回味得如何了?」

其實還真是被隋遇說中了。

□□之事,對女性而言,本就是年紀漸長才能入味兒,所以說姐弟戀才是正解。

而相對於以前急不可耐,野蠻衝撞的隋遇而言,現在的他手段可謂是爐火純青,深諳大肉須得小火燉的道理了。亦或者說,他的自控力更強了。

反過來就襯得甄理有些丟臉的失控了,所以她現在滿心的不得勁兒。

偏偏隋遇還「不知死活」來問她,這讓甄理覺得被挑釁了,開啟嘲諷模式道:「不錯啊,比以前好多了。這技術沒少練吧?」

隋遇故作嘆息道:「你知道的,干我們這一行的競爭壓力太大,本來就是技術活,自然要苦練。」

甄理又開始拍水花,被隋遇氣得牙痒痒。

但她也知道,追問以前的事情那就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沒什麼意義。

隋遇看着將下巴擱在桶沿上的甄理,心知她心裏肯定又鬧彆扭了,不過他們分開不是一年、兩年,而是七年,隋遇也很無奈。

他從背後抱住甄理,在她耳邊輕輕喊著「理理」,一聲又一聲,這算是無言的求饒?

甄理拍了拍胸口處伸出來的爪子,反問道:「那你覺得這幾年我苦練的技術怎麼樣?」

隋遇的手一緊,痛得甄理呲牙,然後一邊呲牙,還一邊笑。

隋遇去咬甄理的耳朵,「你別刺激我,甄理!」

甄理翻了個白眼,這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怎麼他刺激她就行,她說一句他就受不了了?

不過好女不跟男斗,隋遇這人現在動不動就愛威脅耍流氓,還有些不可告人的嗜好,甄理懶得跟他計較,於是轉移話題道:「當時怎麼想起把隋園旁邊的地買下來的?我看你並不像喜歡住園林的人。」

園林雖好,但真不太適合現代人居住,雖然隋宜女士說過,隋遇在美國也建過中式建築,不過依甄理對隋遇的了解,應當是別有用處。

「我外婆有些收藏,她去世后,一直是我在保管,存在美國。後來我把它們都帶回國了,打算把隋園的舊宅辦成一個博物館。」隋遇道。

「那現在怎麼沒辦?」甄理隨口問道。

「後來路隨聽說我有這個打算,就來邀我同辦博物館。她太太喜歡陶瓷,這些年在國際上拍了不少好東西,路家本來也收藏了很多東西,辦個一般的博物館已經搓搓有餘。不過他太太一心喜歡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希望中國也能有一個那樣模式的博物館。路隨來邀請我,我們一拍即合。」隋遇把玩著甄理的右手道。

甄理微微偏了偏頭,沒吭聲,心裏想的卻是,

「這幾年我把國際上流出來的漢服和首飾全都拍下來了,不過漢服不易保存,所以歷史都不長,首飾倒是有一些,給你辦個漢服館怎麼樣?」隋遇捏了捏甄理的耳垂。

「那準備什麼開始啟動這個項目?」甄理問。

「選址征地的事情去年初就已經辦完了,最後請了五家建築師工作室競標,是吳征和的團隊勝出,他擅長中式建築,前年拿過國際大獎,那個設計圖在我手機里,你看了肯定會喜歡。」

去年初?那個時候甄理還沒回國,和隋遇還沒重逢時,他就已經在着手博物館的項目了?

甄理從浴桶里站起身,在衣櫃里隨便選了一件漢式襦衣當浴袍,鬆鬆地系了一下腰帶,便靠在隋遇身邊看他手機。

博物館的設計圖樣是宮殿群模式,很有中國特色。

「這只是一期工程,只有三個館。陶瓷館、漢服館,還有裴階捐獻的家居館,他太太喜歡收藏古董傢具。」隋遇解釋道,「周邊的地我們也圈下來了,做二、三期工程,希望能有更多人的加入進來。」

甄理揚了揚眉不接話。

「你怎麼不說話?」隋遇問。

「我怕我一說話就會把自己套進去。」甄理道。什麼路隨的太太,裴階的太太,她一個都不認識,而她目前也沒有要做隋遇太太的打算。

「你說過慢慢來的,我不會逼你,理理。」隋遇道,「你怕什麼?」

其實甄理就是覺得隋遇在逼自己,虧他還有臉說沒逼她。

甄理換個話題道:「為什麼幾年前就在做這些事情?」

隋遇挑眉道:「原來你是覺得我是為了你才做些事情的?」

「那就是我自作多情咯?」甄理反問。

隋遇輕咳一聲道:「那倒也不算。做的時候沒想太多,但做了肯定比沒做好,若是萬一有一天美夢成真呢對不對?」隋遇掃了一眼甄理道:「現在不就說明,未雨綢繆乃是顛撲不破的道理了嗎?」

甄理被隋遇的「美夢成真」給逗笑了。「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做了事情,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的心態是很不對的,讓人連感動都沒辦法感動。」

「為什麼不感動?」隋遇反問。

「因為我知道你所有的投資都不是不求回報的對吧?」甄理道:「說吧,你今天演這麼一出是想讓我做什麼?」

「你怎麼把我說得那麼功利?」隋遇將甄理摟到腿上坐下道。

「那就是不求回報?」甄理圈著隋遇的脖子道,「那我就卻之不恭咯。」

「誰說不求回報的?」隋遇的手從甄理的短襦下面摸了進去,貼着她的耳朵說了句話。

甄理利落地從隋遇身上翻了起來,連踢帶踹了兩、三下才道:「沒文化真可怕。你的要求,我應了。」

隋遇愣了愣,「你同意了?」

甄理笑着把腰帶拉緊了一點兒,「對,我同意了,不過還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那什麼時候?」隋遇追問。

「當然要準備一下,比如兩、三年什麼的?」甄理開始大笑。

晚上隋遇載甄理回觀瀾半島,「明天你見了人事處的人之後,晚上跟隋女士吃頓飯怎麼樣?」

甄理就知道隋遇今天整這一出是有目的的。

她其實很明白,隋遇帶她去隋園不是為了什麼賠罪,只是看她為了梁教授的病不高興所以帶她去散心的。

這種好意甄理雖然心領了,但是還沒有要感動到去見隋遇母親的地步。

甄理轉了轉手指上讓人煩躁的戒指,「不想去。」

隋遇只看了一眼甄理,倒沒多說別的,晚上也沒有以此為借口發火擺臉色,弄得甄理反而不好意思了。

「我們不是說好慢慢來的嗎?」甄理靠在床頭看着旁邊正在看書的隋遇道,「見梁教授那是特殊情況,並不是別的意思。」

隋遇笑道:「我知道。我只是擺明我的態度而已,以免你覺得我不認真。你們女人不就是這樣的嗎?我不說見隋女士的事情吧,你可能會疑心我不認真,我要是說了,你又嫌棄我逼人太甚,是不是?」

甄理瞭然地點了點頭,「行,你這是要立於不敗之地啊?」

「沒辦法,像我們這種隨時會被踹的人,總是要小心一點兒的。」隋遇有些無奈地道。

「真難為你有這種自知之明啊。」甄理嘲諷道。

第二天甄理去見A大人事處處長,是她父親甄校長把她送進辦公室的。

談話自然很愉快,甄理算是引進人才,待遇給得也還是不錯,但是任務指標也定得很高。

因為現在是暑期,所以甄理還不用去上課。

「其實你不用等我的。」甄理走出辦公室后,對在旁邊等她的甄校長道。

「我不是擔心你,只是想請你吃頓午飯。」甄校長道,「早晨送來你來的人是你男朋友嗎?」

甄理點了點頭,和甄校長一起下樓。

結果剛下樓就看見隋遇從車裏走出來,她走過去道:「不是說你讓你別等的嗎?」

「當然要等的。」隋遇攬了甄理的腰走向甄校長。

這是強迫性見家長了?甄理髮現隋遇這人簡直是渾身都是心眼。

不過此情此景,甄理也不可能真讓隋遇下不去台,只好硬著頭皮對甄校長道:「爸,這是我男朋友,隋遇。」

然後就聽隋遇也跟着甄理喊了聲「爸。」

甄校長和甄理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驚訝。

甄理的手伸到隋遇身後就擰了一把,隋遇倒是忍着痛沒吭聲。

「一起吃飯吧,中午。」甄校長笑道。

「好啊。」隋遇滿口應下。

飯桌上一開始氣氛還有些尷尬,但只要隋遇故意想討好誰,一邊對方都跑不了。

很快氣氛就熱烈了起來,甄校長對隋遇這個一心支持祖國科學進步的企業家(資本家)表示讚賞,雙方愉快地就隋遇決心捐資給B大建立一幢實驗大樓達成了意向性協議。

甄理就在旁邊冷眼看着隋遇用金錢砸開了一條女婿的通天路。

飯後,甄理忍不住吐槽道:「你叫我爸叫得挺順口的呀,昨天你見我媽時,怎麼沒聽你喊媽呀?」

隋遇聳肩道:「因為我有點兒怕你媽媽。」

甄理笑出聲道:「你為什麼怕我媽?」甄理猜測估計還是梁院士那氣勢懾人。

結果卻聽隋遇道:「你怕她,我自然也怕她。」

甄理愣了愣道:「所以你這是怕屋及烏?」

嘴上雖然這樣玩笑,但甄理心裏卻十分感觸。要說隋遇怕梁教授她是不信的,他在梁教授面前不如在甄校長面前自如,自然是因為她在她媽媽梁教授面前也不如同甄校長相處那般隨意。

隋遇摸了摸甄理的臉頰道:「走吧,我送你去醫院,順便看看我昨天考試及格沒有。」

甄理點了點頭,她也很想知道梁教授對隋遇的看法。

但是甄理進病房后,梁教授居然一個字也沒提隋遇,只是詢問了她面試的情況,「現在高校改革,A大的競爭很大,你如果工作不上心,就只能成為被淘汰的人。」

甄理默默地聽着梁教授說教。

不過梁教授現在體力很差,因為放療的緣故,多處潰瘍,進食困難,想要說多甄理幾句也不可能。

甄理陪着梁教授坐了一會兒,沒忍住地道:「媽媽,你對我和隋遇在一起的事有什麼看法嗎?」

梁教授沉默片刻道:「他對你挺用心的。」

甄理吃了一驚,不明白梁教授從哪裏看出來的。

「不過甄理你要記着,國家培養你這麼多年,你又讀這麼多年書,可不是為了最後當個沒用的有錢人太太。」梁教授不客氣地道。

「我不會放棄自己的事業的。」甄理道。

梁教授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甄理走出病房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置信地摸了摸下巴。在她的認知里,很難想像自己找的男朋友居然能被梁教授認同。

對她媽這個人而言,不反對其實就是認同了。

基本上她做什麼事,梁教授都能挑出刺來,在人生大事上居然輕描淡寫一句就略過了,還真是稀奇。

甄理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來準備給隋遇打電話,結果一轉角就見隋遇和方錦媛正在不遠處的窗邊說話,兩人都是面窗而站,所以沒有看到她。

甄理微微偏頭想了想,便走了過去,當然為了聽一星半點的八卦,還是放輕了腳步。

「Gene,這次你能不能幫幫我哥哥?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沒有和沈晉在一起,那天我喝醉了,把他當成了你。我沒臉求你原諒,可是能不能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幫我哥哥一把?」方錦媛的聲音里滿是祈求,甄理不用看她的臉,都能猜到必定是眼淚汪汪的。

「抱歉,錦媛,那天你哥哥對理理說話太不客氣了,我不可能幫他。我沒對你們落井下石已經是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了。」隋遇道。

隋遇剛說完,甄理就看見他往自己瞥了一眼,這讓她有種他是在討賞的頓悟。

方錦媛大概也察覺到了甄理,挺直脊背轉身看向甄理,點了點頭匆匆就走了。

甄理看了看方錦媛的背影,再看向隋遇道:「你那句話該不是因為看到我了故意說的吧?」

隋遇道:「我後腦勺又沒長眼睛。」

「你肯定是聽到我腳步聲了。」甄理才不相信隋遇的鬼話。

隋遇:「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那你聽了有什麼感觸?」

甄理聳了聳肩道:「兔死狐悲吧。」

「你們女人可太難伺候了。出手幫前女友,要被你們說藕斷絲連,不幫又說兔死狐悲。」隋遇笑道。

甄理也笑道:「我也覺得有點兒難伺候,不過……」甄理頓了頓,「嫌難伺候別伺候不就行了?」

隋遇握住甄理的手道:「那可不行,一天不伺候你我就渾身不舒服。」

甄理受不了地做出抖雞皮疙瘩的動作,引得隋遇發笑。

「對了,梁教授怎麼說?」隋遇替甄理整理了一下微亂的頭髮。

甄理正想問他來着,「上次你家的那個基金會資助了梁教授的項目多少錢啊?」

隋遇沒回答,「怎麼關心起這個來了,是梁教授說什麼了嗎?」

「就是沒說什麼才奇怪。」甄理道:「我媽從來就不是不挑剔的人。」

隋遇點了點頭道:「這說明我本身就沒什麼可挑剔的。」

真是大言不慚。

甄理想起隋遇買通她爸爸的行為,壓根兒就不相信他的話,「你說吧,到底資助了多少?」

「一億。」隋遇道。

「美金?!」甄理再問。

隋遇點了點頭。

甄理吃驚地往後退了半步,深吸了三口氣才道:「那不知道你將來打算資助我的科研項目多少錢?」

隋遇道:「我不打算資助你。」

甄理瞪眼。

「這個項目是基金會在運作,我承認我在裏面起了作用,但是我問心無愧。那會兒梁院士跟我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非要扯上點兒關係,那也就只是她女兒甩了我而已。」隋遇道,「但是現在我們即將是夫妻關係,我必須要避嫌。」

甄理想了想道:「那我是不是應該考慮再甩你一次?」

「你可以試試。」隋遇笑道。

這笑容頗有雲淡風輕之意,如果手沒有加重力道握她的話,甄理吸著冷氣道:「你捏疼我了。」

「你還氣疼我了呢。」隋遇回道。

甄理伸手在隋遇胸口摸了兩下,「這下氣順了沒有?」

隋遇道:「明晚我請人吃飯,你要是能陪我出席,我的氣大概就能順了。」

典型的得寸進尺。

甄理本能地想拒絕,但轉念又想到自己已經拒絕去見隋宜了,現在再拒絕,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隋遇宴請的客人是LiveLake亞洲分部新上任的CEO。

他能讓甄理作陪,這算是非常看重這位新任CEO了,據說也是他的學弟。

甄理站在百貨商場一樣的巨型衣帽室內,只覺得沒有選擇困難症的人都要犯病了。

「還沒選好嗎?」隋遇站在衣帽室的二樓向下問,「不用特別正式,就是吃頓飯。」

「知道了。」甄理閉着眼睛,在一堆掛着的衣服裏面隨便摸了一件。

紅色的斜肩小禮服。

小禮服的剪裁非常貼身,上半身設計得非常簡潔,右肩的肩帶稍微特別,由兩根肩帶組成,下擺是魚尾荷葉裙設計,增添了一點兒女人的嫵媚。

甄理的長發已經很久沒打理過了,長度及腰,用捲髮棒隨便弄了弄,蓬鬆地貼在身後。

沒戴什麼首飾,只是給受傷的右手手腕選了一朵腕花,她不喜歡戴手鐲,覺得太礙事,而且一旦鑲嵌寶石就覺得重,所以偏愛腕花。

這間衣帽室裏面的衣物都不是甄理自己挑的,她住進來之前就已經被隋遇佈置好了。衣服都是當季大牌新款,據隋遇說,是他用了三個晚上親自看畫冊幫她挑的。

她手上的腕花,也是隋遇幫她準備的,在這間衣帽室內,有一個三層抽屜全部裝的是各種腕花,據隋遇得意的說,他都有與之配套的袖口。

甄理一邊戴腕花一邊覺得隋遇越老越膩味了。

隋遇等在一邊替甄理挑了雙鞋子,單膝跪下給正在化妝的甄理穿上。

「你今天怎麼這麼有心思打扮?」隋遇有些好笑,平時甄理都是素顏,頂多就是上點兒隔離、防晒,這麼精心打扮的確是很久不曾有的事情了。

「你不是說他們都要帶太太嗎?」甄理嘟囔道:「不想被比下去。」

隋遇被甄理逗笑,低頭去親她,結果被甄理給閃開了,「別花了我的妝。」雖然只是一點兒粉底和口紅,但她也懶得不想再重新畫。

隋遇很鬱悶地抱怨了一句,「別花了我的妝,別壓着我頭髮,能不能再說點兒別的?」

甄理轉了轉眼珠子道:「比如說,別煩我?」

甄理到底還是重新化了妝,然後和隋遇去了酒店。

路上甄理□□的那邊肩膀不知道沾了多少隋遇的口水,她自己頗為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別留下痕迹,不然被人笑死了。」

隋遇的手指從甄理的裙擺下摸進去,「那親這裏?」

甄理加緊雙腿道:「今晚是你請客,你能不能別搞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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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握在誰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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