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詐屍襲擊警察所(2)

第四十五章詐屍襲擊警察所(2)

大鎚說的那個死酒鬼,是否是那天晚上我去鎮子上找暗娼遇見的那個?

我不敢確定,但也不能對他們說,否則我這「童子身」的光輝形象會瞬間垮塌。

大鎚彙報完情報,一枝梅把眼光看向了我:「大哥,接下來怎麼辦?」

這種事,順水推舟就行了,我隨口道:「今晚吃了飯,咱們去鎮子上先觀察好地形,再設法進入那個死人家裡……」

疤臉緊問道:「那接下來再幹啥?」

三麻子一皺眉:「到時你們就知道了,不該問的別問。」

一枝梅轉頭白了疤臉一眼,疤臉無趣地退到了後面。

三麻子又抬頭看了看大鎚,一枝梅會意,擺擺手讓他倆退了出去。

一枝梅剛要再把身邊的兩個小姑娘支走,三麻子緊道:「別別,小女孩不礙事。」

看來,這傢伙對兩個女孩有不軌之心了。

一枝梅看看我,又望望三麻子,問道:「大哥,大叔,咱們到底該怎麼做,你們不方便透露詳情,起碼大體意思也要交代下吧,要不我們沒法配合。」

三麻子看看我:「師傅……」

靠,接下來該怎麼布置,我是一竅不通,忙擺手:「這點小事,你安排安排就行了。」

說完這話,我猛然發現,我特么也逐漸成了個忽悠了,這才跟著死麻子幾天呀,就學上了,若繼續下去,不定比他更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我不敢想象。

三麻子得令,伸頭沖一枝梅神秘地小聲道:「你挑幾個伶俐大膽的兄弟,今下午早點吃飯,都別喝酒,咱傍晚就啟程,若順利的話,半夜就能端了那個警察所,當然,若出意外的話,就沒法說了,不定咱們都沒命了呢。」

一枝梅聽了,皺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叔,需要去多少人?我立馬點名。」

三麻子道:「不需要太多,十來個就行了。」

一枝梅眯眼說道:「那好,咱們的目的,一是端了那個鱉窩,二是盡量多搞些槍和子彈,有手榴彈的話,更好。」

「沒問題!」三麻子很痛快地道,「大妹子,只要有我和我師傅在你身邊,任何事咱都能辦了!」

三麻子的話,讓一枝梅不由一陣激動,連連點頭稱謝。

閑話少說。轉眼到了傍晚,太陽離西山尖還有幾尺高的時候,我和三麻子及一枝梅率領十二個土匪,帶著刀槍,騎馬衝下山,一路呼嘯著向二十多裡外的鎮子馳去。

沿途百姓遠遠望見土匪來了,皆聞風而逃。

我們一氣竄出十幾里地,天也黑了下來。這才把速度放慢。但都不說話,就那麼任馬隨意「嘚嘚」地走著,這樣又走了三四里,馬也歇息過來,一枝梅用鞭子啪地拍了下馬屁股,群馬又沖了出去。

不一會兒,我遠遠望見黑黝黝的前方隱約有燈火閃爍,知道快到鎮子上了。

三麻子喊道:「停!」

土匪們忙勒住馬繩,原地停了下來。

「大哥,大叔,咱們現在進去還是等會?」一枝梅喘著粗氣問道。

三麻子眯眼望了望遠處的燈火,道:「大鎚,你和我們進去,其他人在鎮子東面路口旁的小樹林里等著,記住,都別鬧出動靜來,把馬匹栓好了。」

「那你們呢,怎麼進去?騎著馬嗎?」黑暗中,一枝梅又問道。

「這……」三麻子稍一遲鈍,道,「棒槌才騎馬進去。」

這一兩秒鐘的猶豫,我猜想三麻子是在考慮能否藉機逃跑,但他旋即否定了這個機會,可能是有別的原因吧。

三麻子偏身從馬上跳了下來,我忙跟著,把馬韁繩遞給了幾個土匪,然後,大鎚背著三麻子,我跟在後面,摸黑進了鎮子。

這鎮子就是我上次來的那個,叫王哥庄鎮。

此時,已是晚上七八點鐘,鎮子大街上燈火通明,幾家酒館里傳出酒徒們吆五喝六的猜拳聲。

前面衚衕口有兩個女人身影在來回晃動。那應該就是暗娼,可惜我上次來的時間太晚了,要不也不會搭上條人命。

「前面那兩個女的是賣的吧?」三麻子騎在大鎚的背上,罩手問道。

大鎚抬眼望了望,道:「可能是吧,咋了,三爺?」

我以為三麻子又起了色心,想過去逗逗她們,摸幾下奶過過癮。

不料,他卻突然道:「右邊衚衕,進去。」

我一愣,跟著大鎚拐進了右邊的衚衕。這裡因沒燈光,黑乎乎的,有些瘮人。

「三爺,死人的那家不是這條衚衕呀。」大鎚喘著粗氣道,「是在前面左邊的那條衚衕里。」

「別啰嗦,把我放下。」三麻子低聲道。

大鎚忙蹲身放下三麻子。我不知道他要幹啥,剛想問,只聽三麻子又吩咐道:「大鎚,你帶著我師傅先去那死人家裡探探啥情況,都有啥人,我特么擔心他家萬一人多,咱就不好弄了。」

我擔心和大鎚兩人進不去那家的門,畢竟第一次辦這事,沒經驗,更不會忽悠,便忍不住問道:「那,你呢?」

三麻子煩了:「師傅呀,大半夜的,你徒弟我蹦著條腿去人家裡,人家會忌諱的,你不是說過嗎?」

我臉唰地一熱,明白了他的難處,只好應道:「那好,你先在這兒等著,我倆去瞅瞅。」

說完,我和大鎚轉身向大街走去,背後又傳來三麻子的叮囑聲:「一定要弄明白了,千萬別馬虎。」

我和大鎚應了,順著大街繼續往前走。

大鎚有些納悶地問我:「大哥,你是三爺的師傅,他怎麼反而老叮囑你呢,真怪。」

我心裡猛緊了下,道:「他年紀大,想的也多。我雖然本領大,但其他人情世故經歷少。」

「噢……」大鎚抬手撓了撓光頭,「也是,不過我感覺他挺會說的。畢竟是大地方出來的人,嘿嘿。」

我倆邊聊邊走,沒走出幾十米,前面那個衚衕口裡又悄然閃出了一個女人。

借著昏暗的燈光,我見她約有三十多歲,燙著發,臉蛋抹著粉,很白,嘴唇塗的跟吃了死貓似的,紅的嚇人。上身穿一件單薄的水紅色緊身小褂,把兩個大奶勒的鼓囊囊的,一走亂晃,下面著一條藍裙子,白色高跟鞋。

這打扮,標準的一個土雞。

那女人見我們走近,抬手招了招:「大哥,加褥子嗎?」(本地土語。褥子,暗指女人。被褥被褥,男人是被子,女人是褥子,被子在上褥子在下,很隱晦的方言。)

大鎚順口問道:「幾毛?」

那女人又看了我倆一眼:「你們倆人嗎?」

「是,褥子抗造嗎,別弄癱了,呵呵。」大鎚調侃著。

那女人一撇嘴:「我只聽說有累死的牛,沒聽說有耕壞的地,行,兩人五毛錢,一條褥子,開著你們造。看誰能耗過誰,嘻嘻……」

女人朝我們拋了個媚眼,順便扭了下腰肢。

我怕耽誤事,再說這也不是找暗娼的時候,便拉著大鎚,急急向前走去。

那暗娼連叫幾聲沒回應,遂憤憤地罵道:「窮鬼,拿老娘磨牙呀,呸!」

大鎚一聽火了,轉身要回去揍她,我厲聲道:「快走,磨嘰啥!」

「特么太看不起咱了,老子不把她的毛拔光算她丫的長得俊。」

大鎚罵罵咧咧地,領著我拐進了前面的衚衕。

一進衚衕,我前後瞅瞅,猛然記起就是上次來的那個,心裡不由一沉,難道真是那酒鬼死了?

我不便作聲,跟著大鎚在漆黑的衚衕里拐了幾個彎,來到了一個倒塌的院牆邊上,大鎚一指院內的那兩間破茅草屋,低聲道:「就是這家。」

我娘,這還真是那個酒鬼家啊。我想起了那個病弱乾瘦的女人,心裡一陣酸楚,不過又一想,酒鬼死了也許對她來說是個解脫。起碼不用再受氣了。

我盯著那破屋窗戶里透出的微弱的光亮,輕輕嘆了口氣,道:「這家只有兩口子,應該沒孩子,男人死了,還剩一個女人了。」

「你咋知道的?」大鎚奇怪地問道。

「我,我以前路過鎮子,來她家討過水喝。」

我心虛地砰砰直跳,臉也發熱,幸虧是晚上,要不很可能會引起他的懷疑。因為我發現,大鎚雖然粗魯,但會觀察人。

大鎚哦了一聲,又道:「那她家沒親戚朋友?若有,死了人都要來守靈的。」

這話把我問住了,我不敢確定他們有沒有,如果是本地戶,應該有兄弟姐妹或侄子外甥的。

他見我沒吭聲,又道:「要不咱倆進去看看吧,三爺再三叮囑過千萬要弄清楚的。」

我暈,要進也只能我自己進去啊,我倆若一塊進去,萬一那女人說漏了嘴,把我找暗娼的事說了,那就完了。

我想到這兒,便低聲道:「我跟他家熟,還是我單獨進去吧,大半夜的,你個陌生人進去犯忌諱。」

大鎚聽了,覺得也是,就叮囑我快進快回,他在外等著。

我應了一聲,繞到院門前,輕輕推開那兩扇破門,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向正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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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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