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楊昊天

上海XXX醫院。

急救病房外，一位年輕漂亮的女老師正在急救室外來回走動着，神色很是緊張。時不時向著急救室門上的紅燈望去。

「叮！」

急救室門上的紅燈滅了，門被推開。一位帶着口罩，手拿着一本病案的女醫生走了出來。

老師馬上向著醫生問道：「請問，我的學生怎麼樣了？」

醫生用右手將口罩向下拉了一下道：「病人除了受了輕微腦震蕩外，他的小腿骨有些輕微裂痕。並沒有生命危險。」

「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老師又問道。

醫生估摸著道：「最快也要明天早上吧！哦對了，病人的家屬來了沒有。」

那位老師有些傷感道：「我的學生並沒有家屬，他的父母早在他只有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這孩子一直都是自己養活着自己。」

聽了這位老師的話，醫生也深感同情道：「既然這樣，我就向院長彙報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申請醫護基金。既然病人沒有家屬，那就請您在這裏簽一下字吧。醫藥費肇事者已經付過了。只是住院費``````」說着將一個本子遞到老師面前。

當老師一看到上面的資料，臉色一變道：「什麼？那個人竟然只支付了五千塊，這只是七天的住院費啊。」

醫生無奈道：「人家有勢力，我們也沒有辦法。」說着又嘆了口氣道：「現在的人哪，越是有錢有勢，就越是如此。為了自己可以花錢如水，但是和自己無關的人，卻是多一個子兒都會不拿。」

老師雖然氣憤，但也知道自己也只是個普通的教師，沒有任何資本去和人談。但是這位老師卻是位稱職的教師，她對醫生說道：「麻煩醫生先讓這孩子住上四周，錢我會支付的。」

這位年輕的女教師正是病人楊昊天的班主任陳曉旭，她是一位剛剛在清華畢業的學生。現在還只是個實習教師，帶這個班才一個學期。只是沒想到，大一下學期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醫生點點頭道：「好的，我一會就去辦理。」

陳曉旭在病案上籤下自己的名子后，向醫生道謝后便離去了。

病房內。

一張乾淨的病床上躺着一位年青瘦削的青年人，此時才看清他的樣子。小平頭，刀削般的臉有些塌陷，明顯是營養不良所造成的。高高的鼻子，不厚不薄的嘴唇。總體來說還看得過去。想來若不是因為營養不良，應該算得上是帥小伙。而他正是楊昊天。

楊昊天的腦海里，此時正飄蕩著一道金光。原本應該是黑暗的腦海世界，因着那道金光此時變得格外明亮。而那道金光漸漸地形成了一個人形，若是金兒在此必會驚訝道：「師父。」

「我還沒死？」那道人形金光開口道：「看來是師父留下這靈魂神器起到了做用。沒想到失去了仙嬰的我還能活着。」人形金光四處看了看：「這裏是哪裏？嗯？這```！」

這道金光不是別人，正是九天仙醫。而這金光正是九天仙醫的師父真靈子在九天仙醫的靈魂之處留下的神器。當初，真靈子渡過神劫后，曾與九天仙醫長談。在這段時間內，真靈子因為對這位愛徒不放心，用無上法力為九天仙醫卜了一卦。但是天機卻不是那麼容易就會參破的。不過，真靈子還是算出自己的愛徒會有一次天劫。所以，還在他體內的仙元力轉換成神力時，運用大部分的神力煉製成了這靈魂神器。只是那時的真靈子還是算是真正的神人，所以真正的神器，他還是無法煉製出來。

「這是凡人的腦海！」九天仙醫馬上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沒想到，我竟然來到了凡界，而且還附身在了一個凡人身上。不過，卻不知道這是凡界中的哪一個界面。竟然上天讓我附到了你身上，那你我也就只能認命了。先融合你的大腦信息，了解下這個界面凡界的事情。」

雖然九天仙醫失去了一身的修為，但是他的靈魂之力卻是強大無比。怎麼說他曾經也仙君後期的存在。緊緊是一瞬間就吸收了楊昊天所有的信息，而且也完全將靈魂與『楊昊天』融合了。

「看來我的運氣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楊昊天慢慢睜開了眼睛無奈道：「原本以為，我曾經所在的凡界已是凡界中靈氣最為稀薄的凡界。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凡界存在。」

「哎呦~~！」

楊昊天原本想起身，只是他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剛一轉身就掉到地上了。有些無奈苦笑道：「看來，我還沒有習慣成為凡人。」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一位可愛的白衣天使跑了進來，看到跌在地上的楊昊天便馬上將他扶起一邊還責怪道：「你怎麼能亂動呢？你的小腿骨還沒有完全恢復，若是傷上加傷就麻煩了！」

楊昊天一愣，瞬間又釋然地笑着搖了搖頭。曾為名震仙界的九天仙醫何曾這般讓人責怪過。除了自己的師父外，就算是仙帝也沒有這般對他。不過，他馬上想到自己現在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也就釋然了。對護士道：「對不起，我只是口渴，想喝``````！」

沒等他說完，護士指了指床頭上的一個紅色按鍵道：「想喝水可以按這個按鍵叫我嘛，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倒霉的可是我啊！我還想拿這個月的獎金呢。」

楊昊天只是找了個借口，卻沒想到又迎來了護士小妹妹的一次批評。不過，楊昊天的記憶里還真沒有關於醫護病房的信息。因為，『楊昊天』根本就沒有來過醫院，連自己的生活費都是問題，怎麼會有錢來這裏。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知道就好！」小護士好像想起什麼突然道：「對了，你怎麼這麼快就醒過來了？我得馬上去告訴張醫生。你在這裏給我好好躺着別動，聽見沒。」說完也不理會楊昊天，開門走了出去。

楊昊天獨自坐在床上苦笑道：「何時曾想到，我堂堂九天也會讓他人來治病，而且還是個凡人。」

當張醫生聽到護士的話也是嚇了一跳，吩咐護士聯繫一下陳教師，自己就向楊昊天的病房跑去。因為今天是開學第一天，並沒有什麼課，陳曉旭就回了家。可剛回到家沒過一個小時，醫院的人就告訴她楊昊天醒過來了。於是，她又穿好衣服打車來到了醫院。

當陳曉旭一進病房就看見病房裏三四個醫生正對着楊昊天做着各種檢查，而且嘴上還時不時來一句「怎麼可能呢？」

當陳曉旭一進病房，楊昊天就認出她來。只是九天仙醫還沒有真正地把自己當成『楊昊天』來看，對着陳曉旭問道：「你是陳老師？」

這一問句可實則把陳曉旭嚇了一跳，馬上上前問道：「昊天，我是你的陳老師啊。你可別嚇我啊！」覺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轉過頭又向醫生問道：「醫生，我的學生他``````！」

張醫生安撫道：「請陳老師放心，病人只是因頭部受到震蕩出現的暫時性記憶模糊。我想，過了今天他就會和往常一樣的。」看到陳老師聽完話露出的安心神色，醫生又回到之前的問題上，向旁邊那一直照顧楊昊天的小護士問道：「期間，病人可出現了什麼異常？」

小護士忙回道：「沒有，沒有。病人一直好好的。就是剛才突然醒了過來，就要喝水``````！」小護士生怕自己這個月的獎金得不到，趕忙將事情與自己撇清。

「不可能啊！」張醫生一直搖搖頭反覆說着這句話。另一位醫生走到張醫生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也許，這就是奇迹存在的道理。」

「也許是這樣吧！」張醫生也無奈地放棄的進一步的『研究』對陳曉旭道：「陳老師，您學生的病情已無大礙，只是小腿骨依然還沒有癒合。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正常自理，只要不做一些劇烈運動就沒有問題了。還有，關於住院``````！」

陳曉旭打斷了張醫生的話道：「我們還是到外面談吧，我想我的學生還需要休息。」

看到陳曉旭的眼神，張醫生點點頭。

看到眾人都出去了，楊昊天躺在床上將這次事情的前後都記了起來。開學第一天，自己一貫地早早奔向學校。可走到一半時，天空下起大雨，這才又不得不回家取了傘。可剛到了學校門口時，一輛車因着下雨道滑還不緊剎車將自己撞倒。想來想去，全都是因為這一場雨。不過，這對於『九天』卻是一次重生的機會。想到這裏，楊昊天苦笑：「天機果然是捉摸不透。」

「~~！」

「嗯？」楊昊天隱隱能聽到門外的陳老師與張醫生談話的聲音。不要認為是隔音不好。要知道這裏是上海知名的大醫院，隔音的效果怎麼會這麼差？這實在是『九天』的靈魂力強大的關係，能夠讓他在一邊想事的時候，一邊依然可以集中精力去做另一件事。

「看看老師她們在說什麼？」楊昊天全神貫注，將全部的精神力凝聚在耳朵上，雖然他現在的精神力和常人一樣。但是，他做到了。

「陳老師，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你的學生恢復的非常快。可以說是非常驚人，所以，之前你說的要讓你的學生住在這裏一個月。我想現在已經不必了。一周時間足夠了。」張醫生一邊說着一邊透過窗子看着躺在床上的楊昊天。

「張醫生，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對我的學生負責。」陳曉旭知道張醫生是為自己好，知道自己也許並沒有多少錢。感激道：「張醫生，我知道你是好心的。不過，也許您不知道，我從小也是沒有父親的。所以，我非常能體會我這位學生。雖然他的學習成績不好，但是，我不會因為這樣而放棄他或是任何一個我的學生。我並不是什麼有錢人，但是，我這麼做會使我很安心。」

張醫生笑道：「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教師。不過，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七天的時間已足夠了。多於的錢，我想你可以用在營養品上。我想您也看到了，您的學生不但營養不良，而且這次的小腿骨細微裂隙也都是因為鈣質流失而導致的。所以``````！」

聽了張醫生的話，陳曉旭這才明白過來，感激道謝。不過，又想了想楊昊天那黃牛一般的倔脾氣，心中大感無力。那不是一般的倔強。又想了想，自己當初不也是他一樣嗎？想到這裏不由地笑了一笑。

病房內的楊昊天將二人的話一字不露地都收入耳根，心中定好一些計劃。

七天內，陳老師在下班的時候都會帶一些營養品來看楊昊天，時不時還與吳志國一起來看望他。這吳志國是楊昊天的同班同學，也是楊昊天唯一一位算得上朋友的朋友。

原本陳曉旭以為自己帶來的營養品，以楊昊天的脾氣是一慨不收的。可沒想到，這次的楊昊天竟然一反常態。先是以一句：謝謝老師的關心及幫助開頭，又以，以後會還給老師，如果老師不答應那他也不會接受的。陳曉旭當然是先答應再說了。

七天的時間，楊昊天那蒼白的臉已無然消退。削瘦的身體也有些肉態，並不是說這七天內真的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主要還是楊昊天已開始向築基邁步了。

七天後，楊昊天辦了出院手續，沒有讓老師或是吳志國送，自己憑着記憶回到了這個『家』。

雖然記憶中已經有無數的畫面來參考這個家的情境，但是真正一步踏進來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這是上海貧民區的一間小房，房子的大小隻能容下一個小床。楊昊天的身高在177cm左右，而那小床只有150cm長。若是真要睡在這床上，如若不曲腿睡，還真的不夠他睡下的。除了那張小床，還有一張千瘡百孔的桌子。桌子下面是一堆瓶子罐子，都是平時在外面拾到的。這些都可以當能廢品來賣掉，換取金錢。

桌子上擺着幾本鋼琴教材。當楊昊天看到這幾本書的時候，心中莫名地有些情感。拿過一本，翻開第一頁，上面一橫字觸及着他的心鉉。「媽媽，送給心愛的小天。祝小天生日快樂。」

融合了記憶后，清晰的記得這是九年前自己十歲生日時母親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與一架三角鋼琴一併送給了自己。那一次也是自己最後一次過生日。而那一次之後，也是與父母最後一次的見面。而那自己心愛的鋼琴，在父母去世后與一切的財產一併被自己的舅舅騙去了。

看着這間凌亂而又不失整齊的小屋，『九天』感悟甚多。千年沒有以一位凡人的角度去看人了，也可以說近一千五百年沒有以凡人自居的了。因為，在自己的那個『凡界』，當自己步入了金丹大道之後，在凡人眼中已是神仙一樣的存在了。

環視了一周，『九天』仰天道：「楊昊天，竟然上天將你我栓在了一起。那麼，這也一定是上天的安排。你的一切心愿我一併幫你達成。你的靈魂可以安息了。而我，從此之後不再是『九天』而是楊昊天！」

"明道師兄，相信當你再次見到我的時候必然會大吃一驚。咱們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你就在仙界等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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