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番外——鼬

「優秀也是有煩惱的，有了力量就會被人孤立，也會變得傲慢起來，就算剛開始時被寄予了最大的期望。佐助，你是我這世上唯一的兄弟，我會作為你必須超越的障礙而存在下去，持續存在於這個世上，就算是被你憎恨也是一樣，這就是所謂的兄長。」

————心子記得分明，那時候在忍者學校的鼬，因為太過優秀，幾乎都是獨自一人在學習，很少與人交流，因為會被排斥，會被嫉妒。

「生命會生出，生命會死去，但生命同樣能拯救。族人聚集，形成村落，然後一些人和它產生關聯。如果這些人被稱作同伴，我們的確算是同伴。正因為扯上了關係，才會那樣。因為扯上了關係，那傢伙..才死了。曾經我並不明白，真正的痛苦，失去生命的疼痛，只有失去了才知道，不！才被迫察覺到，不願失去最重要的東西的心情。」

————天麻的死，是心子和鼬的悲傷，時至今日，兩人也沒法忘記，曾經水無月班的那個開朗的少年，為了救他們，失去的生命。

「有朝一日，你也會擁有這雙眼睛嗎？在你也了解到這悲哀的那一天。」

————鼬一直覺得，佐助太過單純，若真的了解了什麼是悲哀，肯定會被他更難受。

「就是因為你們太執著於一族這種渺小的東西，所以才會忽略真正重要的東西。真正的變化是無法被規則制約、預感或想象之中。」

————自私的只想著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被他們放棄了的一族，是鼬一直以來都排斥的。

「那些對自己同伴刀劍相向的人都會死的很慘……我們不知道我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直到我們死前的那一刻，當死亡降臨的時候你就會了解真正的你，這就是死亡的意義，你不這麼覺得嗎?」

————即便懷念曾經的一族，卻從來沒有後悔滅族過，鼬希望用自己的犧牲，來成全一族，保護佐助。

「每個人都依靠自己的知識和認識，卻又被之所束縛，還將這些稱之為現實。但知識和認識是非常曖昧的東西，那個現實也許只不過是鏡花水月，人們都是活在自我意識之中的，你不這樣認為嗎？你這雙眼睛又能看多遠呢？」

————你以為的真相，或許並不是真的真相，隱藏在那雙眼之後的東西，即便是他，也沒法看清看透。

鼬知道，若說最清楚的，怕是心子了。他隱瞞了許久的東西，在心子那裡，根本沒用，心子不在宇智波一族了，還是知道宇智波一族的事。

「你沒有殺的價值。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殺死我的話，就仇恨我，憎恨我吧。然後醜陋地活下去，不斷地逃避，不斷地逃避。苟且偷生。然後，當你擁有了和我一樣眼睛的時候，就來我的面前吧。」

————心子一直以來都很討厭鼬這樣的所為，滅族那夜，心子曾經在想，若是她沒有離開宇智波一族，會不會死呢？像泉一樣死去，還是像佐助那樣，半死不活，憎恨著鼬？

「我希望你看著我，尋找到我身上所缺乏的東西。所以，不要再說我曾經有多完美了。」

————佐助曾經有多戀慕鼬，滅族后救有多憎恨他。

因為佐助不知道真相，也不願意去相信那些不是自己的雙眼看到的真相。

可心子明白所有，在她的心裡，鼬必然是一直都是那麼出色，那麼完美的。

「我訴說了所有真相，再沒有隱瞞，我總是對你撒謊，讓你原諒我，總是用這雙手把你推得遠遠的，我不想把你卷進來，但現在想來，或許你曾經擁有改變爸媽，改變宇智波命運的力量，要是我從一開始就能正視你，和你站在同等的地位上探討真相，所以我這個失敗者對你說再多你也聽不進去，所以，這次我想至少讓你多了解些真相，你永遠不原諒我也沒關係，無論你將來變成什麼樣，我都會一直愛你。」

——那時，鼬以為自己會死，因為伊邪納美這樣的禁術是需要代價的，他將自己這些年的多做所為坦白，只希望佐助之後能好好照顧心子，這兩個他最愛的人，他希望他們能安穩於世。

「無論村子有多麼黑暗，有多少矛盾，我都是木葉的宇智波鼬。」

——他並不是離不開木葉，而是宇智波的根在木葉，宇智波是木葉的宇智波，不是鼬的宇智波。曾經繁盛的一族，是他所滅，他造成的一切，需要他去彌補。

「任何忍術都一定會有弱點存在。」

——聰明絕世的鼬，相信著沒有什麼是沒有弱點的。

他的弱點，就是佐助和心子。

只是知道這些的不多，心子也只知道他的弱點是佐助，卻認為自己比不過佐助。

但鼬清楚，他可以護佐助一生，卻需要心子陪伴他一生。

孤單的人久了，就會戀慕那些溫暖。

「原諒我佐助......這是最後一次了。」

——最後一次，和佐助兵戎相見，不是解決仇恨，而是爭奪心子。

心子永遠都不知道，佐助知道了真相為什麼還要和鼬戰鬥，不過是因為佐助想要鼬承認自己，要讓鼬放棄心子，因為鼬做了那麼多，傷害得最多的，不只是他，還有心子而已。

鼬知道心子對於自己的重要，即便是弟弟，也是不能讓的。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佐助會失控，與他傾盡全力一戰。

後來出現的阿飛，很好的利用了佐助和佐助身體里的大蛇丸，導致兩人兩敗俱傷。

因為一直一來隱瞞下來的病痛發作，讓他不得不讓心子為了他們兩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昏迷，下落不明。

第四次忍界大戰之後，鼬尋找了心子許久，也明白，從今以後，陪伴在他身邊的，只能是心子了。

佐助，已經有了不能捨棄的同伴，有著戀慕他的人，他這個哥哥，完全可以退居了，但是心子沒有。

即便風間夜雪沒死，那也不是自己的親人，他們只能相互依偎，渡過餘生了。

從此後，木葉的宇智波鼬，退出歷史舞台，蹉跎了半生的他，只需要成為歷史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