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懸挂在樓頂的她
聽到黃蜂的答案，黑虎默默的掛斷了通話。能夠出現，這四個字的結果，無非兩種人。第一種，死人。第二種不是人。
第一種人，很好理解，身死道消。死亡超過十年的，黑虎所在部隊的資料庫，會自動銷毀這個人得資料。
第二種人，也很簡單，是人類以外的物種。黃蜂在人類資料庫內查找，當然查無此人。
不管是哪種，都不是黑虎想要看到的。
甩了甩頭，關上窗戶，黑虎轉身走出了房間。
在月亮的陪伴下，黑虎從賓館出來了很久。一直這樣毫無目的，在大街上四處遊盪。
黎明的大街上，除了稀稀拉拉的幾輛私家車，在沒有其他的行人。更多的是那些，白天不長出現的生物，夜晚是它們的天堂。
黑虎坐在一處公園的長椅上，淡淡的看著那些非人類在遊盪。他們和活著沒什麼區別，一樣要生活，要交流。一樣要為了，能見到明晚的月亮，而奔波。
這裡是一處鬼市，不是那種銷贓的地方。而是真真正正的鬼市，裡面除了黑虎，在沒有任何一個活人。
「嘭，嘭，嘭……」就在黑虎看的入神時，一個破舊的皮球，一蹦一跳的來到黑虎腳下，正好停在他的腳邊。
「叔叔，你能幫我撿一下我的球嗎？」一個穿著破舊不堪的小男孩，卻生生的站在黑虎兩米外的地方。有些不安的看著黑虎。
黑虎看了看腳下的球，又打量了一番小男孩。一絲微笑，漸漸爬上了他的嘴角。
「可以呀，不過你能答應叔叔，以後不在拿著人頭，到處丟了嗎？」
黑虎撿起腳邊的皮球，輕輕一吹。一陣灰塵過後，黑虎的手中，再也沒有什麼皮球了，只剩下一個破爛不堪的人頭。
「吶，你的頭還給你。」
沒錯，這個人頭不是別人的，正是站在黑虎面前，那個小男孩的。雖然已經破爛不堪，但是眉眼間，還是能看出來幾分相似。
「謝謝，叔叔。我會記得的，再見。」
小男孩接過自己的頭顱，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微微的調試了幾下，讓頭，與脖子的連接更舒服以後。才向黑虎揮了揮手，表示感謝。
看著慢慢變得透明，直到消失的小男孩。黑虎也揮了揮手，跟它告別。
這是一個橫死鬼，小小年紀，就因為車禍，失去了寶貴的生命。黑虎的一小小的動作，就抹除了它的怨氣。讓它再次獲得了輪迴的機會。
如果是普通人，在撿起頭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成為了它的替死鬼。會不由自注的跟它一起玩耍，最後被它引上馬路，慘死當場。成為下一個扔皮球的人。
站起身，甩了甩有些疲憊的頭。黑虎慢慢的踏上了回賓館的路。
「你去哪兒了？以為你也失蹤了。」剛來到大堂，賈帥就迎了過來，小聲的抱怨著。
「沒什麼，醒的早，在屋裡呆著悶得慌，出去透透氣。」聽到賈帥的抱怨，黑虎微微一笑。
「好了，去吃點早點。一會兒，去津大看看。」黑虎拍了拍賈帥的肩膀，示意賈帥先去，自己回到房間洗漱。
吃過早點，黑虎二人，驅車來到津大。
「你好，非本校師生，入內需要身份登記。」就在黑虎二人，準備進入校園時，被門衛攔了下來。
「我們是市局的，有些情況，需要進校了解一下。」黑虎掏出早上，黃蜂送來的證件，遞給了門衛。
門衛一邊拿著黑虎的證件，登記信息，一邊說道：「又是因為，那個可憐的丫頭的事兒吧？」
聽到門衛的話，黑虎微微眯起了眼睛。直覺告訴他，可能和自己的來意，有關係。
「大爺，既然您知道這件事情，那您就和我們說一下吧。我倆是新調來的，對案件也不怎麼了解。出來的匆忙，也沒來的急看卷宗。」黑虎一邊給門衛遞上一根煙，一邊說到。
門衛接過煙，打開門衛室的門，示意黑虎和賈帥進來。「進來說吧，干你們這一行的也不容易。」
「事情是這樣的。兩個星期前，本校的大一新生，李思涵，突然死在了樓頂。死的挺慘的，活活掐死後，被兇手成大字型，懸挂在樓頂。身上衣服都被抓爛了，而且滿身滿地的血。」門衛抽著煙，慢慢的回憶著，那天發現屍體時的情景。不住的惋惜，為了這個，正直花季的少女的死，感到可惜。
「什麼？李……」聽到門衛的講述，一旁坐著的賈帥，豁然起身。驚訝的叫出了聲，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黑虎按回了座位。
看到賈帥的反應，門衛非常詫異的看著他。
「不好意思啊，大爺。新人，沒見過什麼兇案。聽您這麼聲情並茂的講述，嚇著了。哈哈，嚇著了。」
黑虎一邊捏著賈帥的肩膀，示意其別亂說話。一邊跟門衛打著哈哈。
「對，對，不好意思啊，大爺。我剛剛警校畢業，沒見過這麼慘的兇殺案。」
多年餐館經理的職業生涯，也讓賈帥養成了，圓滑的處世之道。從一開始短暫的失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立刻順著黑虎的台階，爬了下來。也跟門衛，打起了哈哈。
門衛狐疑的看了一眼賈帥。
沒感覺出有什麼不對，才繼續抽起了煙。
黑虎見門衛這裡，在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又和門衛閑聊了幾句，就以工作為由，拉起賈帥離開了門衛室。
「傻虎，李思涵竟然死了。」賈帥在遠離了門衛室后，拉著黑虎驚訝的說到。
「也不對，應該是說，李思涵又死了一次。」賈帥覺得，剛剛的話，不足以表達自己的驚訝之情，又補充到。
「你注意到的，就只有李思涵的死？」
「額……還有別的嗎？」聽到黑虎的話，賈帥抓了抓頭髮，有點遲疑的問道。
「你不覺得李思涵的死亡時間，和阿震的失蹤時間很穩和嗎？」黑虎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賈帥問道。
「你是說……」賈帥瞪著眼睛，抓住黑虎的手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