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陳守正

第112章 陳守正

帝國中將是好惹的嗎?

按照帝國軍部的建制,全帝國共有十大軍團。其中八個軍團鎮守八個位面的連接通道,一個軍團負責鎮守帝國本土,另外一個負責鎮守混元界。十個軍團的最高長官是元帥,每名元帥下轄十名大將,每名大將又下轄十名中將。以此類推這10111名高級將官構成了龍華帝國軍部的中堅戰力。

而可想而知以龍華帝國龐大的人口總數來說,想要成為着一萬多名高級將官着實是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中將軍銜也才只有一百人而已。可想而知想要晉陞帝國中將着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卓越的戰功外,還要有出色的戰略指揮能力和強悍的個人戰鬥力。

陳守正能在40多歲的年紀晉陞到中將軍銜,個人能力絕對毋庸置疑。在他負責鎮守鋼鐵之城近兩年的時間裏也沒有出現任何紕漏,但是唯獨這一次趕上了機械文明大舉進攻,而偏偏居然還有人膽子大到敢趁機來打劫軍械庫。這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裏,試想如果今天被任何一個人從他手裏逃出去,他勢必會成為整個軍部的笑柄。

一想到這裏陳守正就臉色陰寒起來,隨着一步步地緊接軍械庫,一邊逐步釋放着自己的氣勢,如同黑雲壓城一般沉重地令人喘不過來氣。

伯爵等人不約而同的都停下了手,凝重地望着外面將他們包圍起來的軍隊,最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陳守正身上。

在最初的計劃中沒有人想要跟帝國軍部,尤其還是一位帝國中將正面的硬拼。但既然是出現了時間寶石這種東西,那為此冒一切風險都是值得的。

玉陽英傑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心裏更是恨死了沈牧他們這些人。如果不是這些人突然出現,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平安的撤退了。可現在倒好,被陳守正堵了個正著,人贓俱獲,連想事後通過家族周旋一二都難了。真是活見了鬼,這些實力強大的傢伙到底是從那裏冒出來的,連寒離這等十五階職業的高手連三招都挺不過,什麼時候起這個世界裏高手如此的不值錢了?

沈牧和齊遠山,趙紅纓三個人在看到援軍出現的時候就第一時間躲得遠遠的。這種級別的戰鬥他們一般是不參與的,況且那時間寶石也沒落不到他們手裏,按照隊里的規矩,誰惹的麻煩誰解決。

伯爵和殭屍青年都齊齊地看了老婦人一眼,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了。是把時間寶石分出來,然後大家一起解決,還是獨吞自己抗?

面對這個問題老婦人還是很明智的,僅思考了不到三秒鐘就便拿出了六顆時間寶石分別扔給了伯爵和殭屍青年每人兩塊,然後又朝着一直都在念經的黑衣和尚仍過去了兩塊。

「就這麼多,再要沒有了!」一下子就分出了六顆老婦人簡直就是如同心頭滴血一樣。其實她怕的不是什麼帝國中將,而是怕這幾位在背後給她捅刀子。

而雖然還有些不滿老婦人獨吞了十幾顆,但伯爵等人也知道能讓老婦人把到手的東西吐出來已經是實屬不易了。萬一真把她逼急了,以這老怪物的脾氣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

「玉陽少爺,你的膽子真的好大啊!勾結機械文明,攻打鋼鐵之城,你們玉陽家真是活膩味了!」陳守正一眼就盯到了玉陽英傑身上,似笑非笑的冷哼了一聲。對於這些豪門貴族他是早就看不過眼了,難得有落井下石,他自然是挑一塊大的石頭了。

「陳守正,你別給我亂扣帽子。本少爺只是路過這裏被人打劫了,我還沒找你試問鋼鐵之城的治安,你反而到是先倒打一耙?」就算是被抓個現行玉陽英傑也是嘴上不饒人,絕對不承認打劫軍械庫的事情。同時他心裏也是把陳守正給恨的死死的。打劫軍械庫的事情敗露最多也就是他一個人擔責,不過一死而已。可要是被陳守正的說法,勾結機械文明攻打鋼鐵之城那就是叛國,整個家族都要受到牽連。這個罪名實在太大了,簡直就是要把他們家族往死里整啊!

陳守正也知道僅憑他用嘴說是沒辦法把這個罪名定到玉陽家族身上的,最多也只能是噁心他們一下而已。於是冷哼了一聲后又把注意力轉回到了伯爵等人身上。

「你們是自己把東西交出來,舉手投降?還是準備繼續頑抗?」陳守正緩緩地抽出腰間的佩劍。劍鋒還未等全部露出,一股沛然的劍氣便已經衝天而起。並且他對劍氣的控制極為精準,只停留在了老婦人身上一米的位置上。試想如果老婦人還準備繼續頑抗的話,這劍氣在下一刻就會斬落在她身上。

「投降?嘿嘿……老婆子我活了這麼久,什麼事情都做過,但唯獨就是沒有投降過!」老婦人低垂著頭,在陰冷的笑聲中,一股化作實質般的精神力凝聚出一柄白骨長劍,迎面斬下直接將那劍氣劈的粉碎。

這一下幾乎就等於是宣戰。陳守正勃然大怒,只聽『倉琅』一聲清脆的龍吟,劍鋒出鞘,漫天的劍氣化作數十道青龍,張牙舞爪的撲了下來。

老婦人見狀微微向後退了一步,口中發出一聲尖嘯,也不見怎麼樣,十幾道青龍劍氣忽然全部炸開了。與此同時伯爵張開背後的血色蝠翼,赤練出鞘化作一道血色劍氣刁鑽地刺向了陳守正的咽喉。

「血族?沒想到居然還有漏網之魚?」陳守正眼中殺機盡顯,龍吟之聲炸響,漫天劍氣匯聚成一柄百米長的巨大劍氣。

他們兩個人都是用劍的高手。不同的是伯爵的劍招十分精細,刁鑽且狠辣,往往都是在利用最小的力量達到最大的殺傷力。正相反的陳守正的劍招都是大氣磅礴,排山倒海一般,以大勢壓人,追求一力降十會。

兩種極端相反的劍招相互碰撞並非十分激烈,但依然也是兇險萬分。不過才僅僅幾招過後連沈牧這個外行都看的出來,伯爵不是陳守正的對手。他的劍勢走偏鋒,陰狠如暗夜中的毒蛇,都是以出其不意為主。可一旦碰到陳守正這種堂堂正正的劍招難免有些施展不開,處處碰壁,如同是遇到了剋星一樣。短短的對拼了幾招之後,肋下就被狠狠地劈中了一劍。

而這一劍也就像是一個進攻的訊號,已經緊緊包圍了這裏的軍隊立刻對沈牧等人展開了攻擊,魔導武器紛紛開火,形成了一個交織的火力網。

不要認為在強者為尊的世界裏軍隊的存在是沒有用處的。誠然一個十二階的強者可以橫掃一片低級士兵,但是足夠的量變是完全可以引起質變的,尤其是裝備精良的軍隊,在使用魔導武器和戰陣的情況下,即便是十幾階的職業者也不敢放肆。

「陳守正,你瘋了?」玉陽英傑在寒離的保護下連滾帶爬的躲進到了軍械庫裏面,憤恨地怒吼起來。因為這些士兵採用的無差別攻擊,攻擊範圍把他們也籠罩進去了,要是剛才反應慢一點現在就已經成馬蜂窩了。

不過陳守正卻是懶得理會他。對於這種豪門子弟他是半點好感也沒有,即便是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是證據確鑿,玉陽家族就算心有怨恨也得忍着。

沈牧他們三個也同樣狼狽的趴在掩體後面不敢露頭,百餘名正規士兵組成的戰陣可不是他們能對付的。為了確保安全,沈牧還很無恥的把齊遠山頂在外面當作是肉盾,反正這傢伙可以無限復活不怕死。

老婦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對於區區百來人的部隊完全不在乎,任由這些攻擊落在身前全部都被魔法屏障擋住。輪椅少年則架起了一面巨盾,雖有些吃力,但一時也安然無恙。唯獨是那黑衣和尚始終都站在原地念經,沒有躲閃也沒有抵擋。密集的魔導光束轟在身上,打的他渾身亂顫,一下子就打斷了正在念的經文。

黑衣和尚一直在念經是為了壓制他身上的邪氣,現在經文一停,邪氣就控制不住的從體內源源不斷的冒了出來,不斷升騰最終在半空中匯聚成了一尊三眼六臂的黑色邪佛。

黑衣和尚抬頭瞪眼,雙手持獅子印,口中大聲倒念經文,只聽陣陣邪音穿腦,百餘名士兵頓時倒地哀嚎不止。

「邪佛?你在找死!」陳守正認出了這位聖堂通緝榜單上的凶人,知道如果要放任其不管的話,他帶來的這些士兵怕是一個都活不了。於是也顧不上再與伯爵拚鬥了,直接掉頭朝着黑衣和尚殺了過去。

黑衣和尚雖然是赤手空拳,但對上陳守正斬來的劍鋒卻毫不示弱,雙手持印直接硬拼了一記。佛手印與劍氣相碰撞,產生了巨大的衝擊波,直接在地面切裂出一道裂痕。兩人則各自退後了兩步,但黑衣和尚的衣袖卻是被劍氣劃出了一道口子。顯然是陳守正略佔了上風。

「阿彌陀佛,陳將軍的劍術果然名不虛傳!」黑衣和尚低頭看了眼衣袖,冷兮兮地笑道:「貧僧與帝國軍方向來無冤也無仇,陳將軍又何必對貧僧下如此殺手呢?」

「偷襲軍械庫,又對帝國軍人發動襲擊!你還好意思說無冤也無仇嗎?」陳守正長劍向後一引,風雷之聲乍起,一道雷切劍氣朝着身後正偷襲過來的殭屍青年斬去。

殭屍青年沒想到陳守正的警覺性竟然如此之高,猝不及防被一劍正斬在胸口。而劍氣上附帶的雷電屬性更是從先天上克制他的屍氣,讓他痛的忍不住的大吼起來。

「宵小之輩!」陳守正轉回頭看着他哼了一聲,並沒有將殭屍青年放在心上。這些人當中他認為威脅最大的就是那個老婦人與邪佛。伯爵的劍術雖然也還不錯,但總感覺少了點東西,不足為慮。

然而他這種無視的態度卻是激怒了殭屍青年。黃銅棺槨裂開一道縫隙,一道血光沒入到了體內,戰鬥力瞬間飆升到了十一階。但是估算一下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十一階應該也不是陳守正的對手,於是殭屍青年一狠心又再次吞下一團血光。

融入了兩團血光后,殭屍青年的身體開始呈現出了金屬化的狀態,眼睛裏冒出妖異的紅色,霸氣絕倫的一拳便轟了過來。

人還未至,拳風就已經橫掃而過。雷鳴般的音爆炸響,距離最近的幾名士兵更是直接被震暈了過去。

戰鬥力怎麼會一下子提升這麼多?陳守正心中十分駭然。光從這一拳來看,殭屍青年的戰鬥力已經堪比到了十四階職業。相比之前足足提升了六階!

這個等級的戰鬥即便是他也不得不小心應對,稍有不慎怕是也要落得一個重傷的下場。只不過如果他要全心的對付殭屍青年,那邪佛怎麼辦?伯爵怎麼辦?那個老婦人又怎麼辦?真是該死的,從哪裏冒出了這麼多的高手?而且又偏偏是趕在戰爭爆發的時候,本以為可以很輕鬆的幾分鐘就解決戰鬥,現在看來恐怕是要被拖上很長時間了。只是如此一來,前線的戰事就只能期望援軍了!

「喂,老蝙蝠,你怎麼一下子變弱了這麼多?這可不像是你平時的樣子啊?」趁著殭屍青年與陳守正激烈對戰的空檔,老婦人踱步走到了伯爵身邊,看着他身上幾處還正在流血的傷口,調侃似的問道。

「我的事,不煩勞您操心!」伯爵捂著傷口,轉回頭掃了一眼,見沈牧完好無損便鬆了一口氣。天命羅盤的預言他是既信又有些不願意相信,於是為了以防萬一在這次出發前他將自己的血核分離成了三份。除了體內繼續保留的一份外,一份留在了家中,另一份隨身則攜帶以備不時之需。所以說他現在的戰鬥力要遠低於全盛時期,也因此他才會從頭到尾被陳守正壓制。

老婦人在伯爵說不再擔任組織者的就已經很懷疑了,這一路重點觀察下來她覺得伯爵的行為越發的可疑。有關組織者的事情她也只是略微知道一些而已,這裏面是否有別的什麼貓膩她還需要再仔細觀察。對她來說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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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叫我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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