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兩舌相激,她推拒的手慢慢地摟住他的脖子,張開唇任他吸咬舔吮,他粗喘著將她一把按饜到門板上,伸手去撩她的裙擺。

「夫君……不要……」她輕呼著伸手去擋。

「怎麼不要,你摸摸。」他抓著她的手去探,「都硬了。」

她的臉頰立刻如最鮮艷的胭脂般,明艷嫵媚。

這般風情動人,卓北陽要是忍得住就不是他了,乾脆也不廢話,直接鬆開她的腰結扯去褻褲,摸到指間的潤意,立刻性急地一挺而入。

「唔……」她悶哼著,黛眉微皺,承受著他的粗壯巨大。

隨之而來的強烈動作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情慾翻滾,她緊緊地攀住他的肩膀,被迫依附著他,最柔嫩的那處被他狠狠地衝撞著,咬著唇細碎的嬌喘從齒間吐出。

她軟成了一灘水,在他身上任他放肆,「夫君,嗯,慢一點……我頭暈……」

慢,怎麼慢下來,怎麼也慢不下來呀!他含住她的嘴,舌頭摩擦著她的,身下的動作越來越快,她的嬌吟也越來越悅耳、越來越動聽。

就是要這樣,聽她輾轉呻吟、聽她嬌甜求饒,想要這樣狠狠地弄她,想把她揉進懷裡,永遠都不放開她。

他不知疲倦地抽刺著,興緻越來越高昂,她壓抑也壓抑不住的聲音刺激到他,不舍放過。

一記沉重的戳入,他抵著她酣暢奔射,兩人一齊抵達極致的高峰。

歡愛過後的餘韻是甜蜜的。

他抱著她躺在柔軟的床褥之上,肌膚相貼,他的手一直在她的身上流連愛撫,著迷於她光滑細膩的肌膚。

「夫君。」她去拉他的手,「不要這樣。」每次歡愛過後他都喜歡在她全身上下摸來摸去,要把她的每寸肌膚都摸透了才甘心,「怎麼總是這樣?」甜甜的聲音裡面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嗔。

「誰讓你……這麼好摸。」他耍賴地重重壓在她身上。

「我真希望可以永遠跟你躺在床上,哪裡也不去。」

她承受著他的重量,望著他灼熱的眼眸,他對她的喜愛,她其實一直都知道。

「你這樣看著我,是不是還要再做一次?」他立刻激動起來。

「那就再來吧。」伸手握住她的乳房。

「不要。」她趕緊拒絕。

「一次,娘子。」男性的嗓音里,居然帶著點撒嬌。

「不要。」

「只做一次,好娘子。」他低頭在她頸間啃吮著。

「夫君,我好累。」她聲音柔軟,帶著微微的哀求,「腿好酸。」

果然,激動的某人立刻緊張地伸手摸,「好酸?是不是剛剛我太粗魯了?」

這……夏若凈臉蛋很快發燙,他到底在摸哪裡呀?

不僅摸,他乾脆趴到那裡去看,「嗯,是有點腫,對不起娘子。」湊過去親了一口,「很痛嗎?」

現在不是痛,而是羞,羞得快要不行了。

他望著她難得的羞澀樣子,突然心動難止,漆黑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然後慢慢、慢慢地朝她靠近。

在快要吻上的那一刻,門外響起了輕敲,「將軍。」

「滾!」這種時刻打擾的,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將軍,皇上急召您入宮。」瑞香豁出去地在門外大聲喊道。

卓北陽定在那裡,「什麼?」

「聽來宣的公公說,好像是珠亞公主堅持要見你一面。」

「靠!不去,老子又不是妓女,她想見就見。」卓北陽氣得口不擇言地直罵。

「夫君,既然皇上召你,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是希望你可以給皇上一個台階,讓他順利地走下去,這已經是天大的恩寵,你還要應該去見珠亞公主一面的。」夏若凈柔聲安撫他。

卓北陽望著她,半晌,握住她的手,「去也可以,你是我娘子,跟我一起去。」

啊?

夏若凈第一眼看到那位傳聞中的公主時,不禁感嘆,原來傳言並不總是誇大的,這位公主美得無法形容,是那種只要見過,定然不會忘記的美人。

明媚的大眼、高挺的鼻子,還有紅艷艷的嘴唇,五官分明,帶著強烈的異域風情,美得不可方物;相比之下,她夏若凈這樣的姿色,在她面前根本就失色無比。

她淡淡地瞥向卓北陽,然後差點失笑。

這個男人居然在瞪著珠亞公主,不是那種被驚艷的目瞪口呆,而是狠狠地惱怒地瞪。

後者居然在這種兇惡的目光下安然自若,彷佛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大方地行了個禮,「卓將軍。」完全把站在他身邊的夏若凈忽略掉。

「你這個女人是有多嫁不出去,一定要纏著我?」誰知道卓北陽一出口就是惡言,「現在我當著你的面告訴你。」伸手一把摟住夏若凈,「你給我睜大眼珠子瞧清楚了,這個是我卓北陽的老婆,這輩子我只會娶這一個,不會再要任何人。」

「卓將軍,是珠亞不美嗎?」她望著他眼裡充滿悲傷。

「你自己美不美都不知道,還要來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認識你。」卓北陽的回答更讓人吐血,「我只知道我老婆是世上最漂亮的,誰都比不上。」

夏若凈抬眸望他,第一次對卓北陽的眼光產生了懷疑。

「將軍不認識我?」珠亞苦笑著,伸手遮面,再次放下時,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竟然是另外一個樣貌,「這樣,將軍認出來了沒?」

他們都傻眼,現在是怎樣?傳說中的變臉絕技?

「阿勁?」卓北陽吃驚地瞪著眼前熟悉的臉孔,「靠!這到底怎麼回事?」

「很簡單。」珠亞當著他們的面把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揭了下來,重新露出那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蛋,「當初我奉父王的命令潛入你們紫旭國的軍隊探聽敵情。」

「呼可多這老賊真是狡猾。」卓北陽望著那張人皮面具,不可思議地感嘆道。

是的,那個阿勁就是在跟北越國的戰爭中,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小廝,當時他只知道這小子是北越國人,因為家窮所以被賣來做奴僕;可誰想到,那麼不起眼的乾瘦小子,原來是北越國的公主,還是一個做細作的公主。

好險,他偷偷在心底慶幸,幸好他卓北陽雖然粗心,但在某些方面還是很謹慎有分寸,從來都不會在無關的人面前提及軍事方面的事情,不然……

「我貼身照顧將軍整整六個月,日夜相伴,我了解到將軍其實是一個真性情的男子,重情重義、有勇有謀。」他在戰場上意氣風發、英勇無敵,可他也是一個對夥伴一心一意的奇男子;他與輔政王爺結為好友,就願意在戰場上捨命救他,不僅是尊貴的王爺,就連他那個當大夫的朋友金鵬飛在陷入危險時,他都會拚死相救。

他這樣的男子,對朋友尚且如此,那麼一旦成為他的妻子,又將是怎樣的一種情深?日復一日,她慢慢地發現自己愛上了這個男子。

這是身為一個細作最大的悲哀。

哪怕後來兩國交戰,父王戰死,她也還是恨不了他,依舊愛著他,所以這次她才會主動要求叔叔送她來和親,她想到他的身邊來,再次與他日夜相伴;哪怕,他已娶妻,哪怕是做一個小妾。

卓北陽目瞪口呆,有什麼比發現原來日夜照料自己的小廝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敵軍首領的女兒更讓人驚訝?可是偏偏就有,這個女子居然還愛上他,要嫁給他。

如果是其他男子,看到這般貌美的女子如此鍾情自己,還願意委身,只怕欣喜地要發狂吧。

可他們都不是卓北陽。

「我管你什麼愛不愛的,如果不是現在兩國已經停戰,單憑你曾經是細作,我就足以殺你一千遍都不止了。」卓北陽咬牙吼道:「還成親?成什麼親!你想得美,我不可能娶你的;你既然想嫁,還是趕緊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男人,反正我不娶。」

這個魯直男子,夏若凈很努力才剋制住不要讓自己的嘴角上揚。

「將軍,珠亞心中只有你一人。」她的眼淚不斷地往下流,楚楚可憐,「如果不能做妾,哪怕是跟在將軍身邊當一個奴婢,只要可以在你身邊,我也是願意的。」

「靠!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我又不是傻子,你這樣的人留在身邊,遲早是個禍害。」能在他身邊足足潛伏六個月還不被發現,後來打了勝仗,她就消失了,當時他還以為這小子被殺死了,誰知道……

這心機太深了,他是腦子有病才會答應將她留在身邊。

夏若凈不得不感嘆,卓北陽的腦筋在某些時候好使得讓人吃驚。

「將軍果真如此絕情?」珠亞公主咬著唇淚如雨下。

「我對你從來都沒有動過情,又說什麼絕情。」

「是不是不論珠亞做什麼,都沒有可能留在你的身邊?」

「除非我死,不對,就算我死了,也沒有這種可能。」卓北陽斬釘截鐵地說道。

珠亞眼淚婆娑,哭得全身顫抖,讓人覺得真是心憐。

卓北陽除了對老婆和女兒的淚水沒輒,看到其他女人哭,他只會心煩。

「你說完了沒?說完我就走了,不要再跟皇上說什麼要嫁給我的話,絕無可能。」

握住夏若凈的手,「我們走。」

夏若凈很得體地朝珠亞公主行了個禮,「告辭。」隨著他往外走去。

「我想問,如果她死呢?」一道陰冷的話語突然響起,卓北陽立刻反應很快地轉身,但還是慢了一步,一把匕首以一種詭異的速度直直地刺向夏若凈的胸口。

珠亞公主居然會武功,而且身手還很好,她的那把匕首速度太快,卓北陽瞪著那把致命的武器刺向妻子,來不及,什麼都來不及做,除了……用自己的身體去擋!

那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很痛快、精準地直接插進了卓北陽的胸膛,刀刃刺入血肉的聲音異常地清晰,夏若凈眼睜睜地望著一切的發生,眼眸緊緊地一縮。

卓北陽悶哼一聲,抬手一掌劈向珠亞,把她打得後退幾步,嘴角緩緩地流出血來。

她卻笑了,抬起手,那把匕首閃著藍光,「居然刺中的是你,哈哈哈哈,這是天意,這真的是天意!」

「唔……」他那一掌除了把她拍開,也讓她的手把匕首拔了出來,鮮血霎時如箭一般從他的傷口中飄了出來,他伸手按住,高大的身子搖晃著。

夏若凈扶住他,拿出乾淨的帕子幫他按住傷口止血。

「我本來想只要可以嫁給你,那麼國讎家恨都可以一筆勾銷,如果不行,那麼就乾脆跟你一起死;可我發現自己還是捨不得殺你,捨不得殺你,就只好殺她!」那把匕首指向夏若凈。

卓北陽立刻警覺地挺身要保護妻子。

「可你偏偏要自己湊上來,想要成全我,哈哈哈哈。」珠亞仰天大笑,對夏若凈說:「你不必急著幫他止血了,他總歸是要死的!這把匕首上面抹了我們北越國的奇毒[相思斷腸],它是無解的、無解的,哈哈哈哈!」她伸手將匕首反轉直接插入自己的胸口,鮮血從她嘴裡涌了出來,她抬頭柔柔地對卓北陽一笑,「最終,還是我們要在一起……」

慢慢地、慢慢地,她軟下身子,倒了下去。

房裡聲響引起了外面守衛的注意,他們沖了進來,看到遍地的鮮血,立刻傻眼。

「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夏若凈很冷、很淡地開口:「還不快去宣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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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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