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重塑真身3

96.重塑真身3

大家要先去準備一下,而且剛才是沈醫生匆匆跑出來,謝一他們還沒起床呢,只是披了衣服就出來了,很匆忙,所以還要回去一趟。

謝一回去還腰酸背疼的,感覺如果商丘重塑真身之後,自己可能會「命運多舛」。

謝一去洗漱,也不能睡回籠覺了,畢竟一會兒就要去抓何田。

小十二則是幫忙給沈醫生檢/查傷口,剛才沈醫生和那些打/手搏鬥了一番,身上稍微有點擦傷,而且他撐著拐杖就跑出去,腿和肋骨始終會覺得很疼。

小十二幫忙給沈醫生包紮傷口,看起來像是個小天使一樣,沈醫生則是疼的「嘶——」了好幾聲,好幾次看向小天使一樣的小十二,但是不是太好發作。

小十二則是諄諄教/導的說:「沈醫生,偷偷跑出家門不是好孩子哦,下次要記得,否則又要受傷了。」

沈醫生沒說話,結果下一秒就「啊!」的喊了一聲,謝一剛從洗手間出來,還以為進了屠宰場呢,一看原來是小十二在給沈醫生包紮。

審沈醫生被/迫說:「我知道了,能不能輕一點。」

小十二眨著大眼睛,說:「可是……我已經很輕了。」

其實傷口不是很大,消毒處理一下就可以了,清理了傷口,小十二又給沈醫生消毒傷口,準備包上。

沈醫生頓時覺得剛才的疼痛都不值一提,這回是火/辣辣麻扎扎的疼,簡直疼的頭皮發/麻。

沈醫生臉色都蒼白了,謝一走過去一看,拿起放在旁邊的藥瓶子,上面貼著一個標籤——酒精。

謝一:「……」

怪不得沈醫生叫的這麼慘烈呢,也是可憐。

謝一小聲說:「兒子,你拿錯藥水了,這是酒精,這個才是消毒藥水。」

沈醫生一聽,額頭上的汗水都要滾下來了,小十二則是甜滋滋的說:「啊,我看錯了,謝謝爸爸!」

謝一笑眯眯的說:「不用謝。」

他說着,還揉了揉小十二軟/軟的頭髮,好萌好萌,笑起來真甜,還有小酒窩,特別治癒人,果然是個小天使。

大家都準備好了,謝一本不想帶沈醫生的,畢竟他的腿還沒好,不過沈醫生強烈要求一起去,畢竟何田要殺他,但是沈醫生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商丘定了包間,謝一還特意給他打扮了一下,給商丘穿上了西裝,幫他整理著領帶,笑眯眯的說:「好了,真帥!」

商丘有點哭笑不得,說:「只是做做樣子,為什麼還要穿成這樣?」

謝一說:「因為這樣很帥啊,反正都預約了包間,那麼貴的地方,一定要好好吃一頓。」

商丘更是哭笑不得了,一把摟住謝一,說:「很帥,嗯?」

謝一也摟住商丘,很順從的樣子,笑眯眯的說:「我腰疼,而且快到時間了。」

商丘只能親了親他的額頭,說:「小壞蛋。」

眾人準備出門,小十二也想要跟着,因為他聽說那個地方的馬卡龍最好吃了,小十二最最最喜歡馬卡龍了,這一點簡直是接受了商丘的言傳身教。

最後謝一商丘,還帶上了沈醫生和小十二,開車往訂位的餐廳去了。

他們去的時候還早,謝一進了包間,拍了拍一張椅子,說:「給這個椅子來點符/咒,捆綁系的。」

商丘有些頭疼,無奈的揉了揉額角,沒有辦法,只好按照謝一說的,把一張椅子下了符/咒,只要有人坐在這張椅子上,肯定會被瞬間綁住。

很快,時間就要到了,謝一盡職盡責的扮演着商丘的助理,讓商丘在包間里坐着,自己站在門外等和何田。

果然何田來了,看起來神清氣爽的,而且今天的何田穿的實在太騷氣了,天氣的最低溫度都突破零度了,何田穿了一個小蕾絲就來了,看起來十分貼身,擺明了跟情/趣套裝似的。

謝一看到何田,臉上帶着微笑,說:「何先生,商總已經在等您了。」

何田一聽,美得要飛起來,笑眯眯的說:「好,有勞你呢。」

他說着就要進入包間,身後還跟着幾個保/鏢。

謝一趕緊把何田攔下來,說:「何先生,您帶着保/鏢,不是很方便吧?」

何田一聽,說:「怎麼不方便?」

謝一笑眯眯的,滿眼都是暗示,說:「怎麼不方便,難道何先生……不知道么?」

何田瞬間捂著嘴笑起來,說:「帥哥,你好壞哦!」

說着,還捶了一下謝一的胸口。

謝一:「……」差點給捶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何田轉過頭來吩咐保/鏢說:「你們,站在這裏,不要跟着我了,我進去肯定時間長一點,你們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過來,知道么?」

那幾個保/鏢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僱主今天來幹什麼了,一個個都笑起來,答應了,根本沒有任何懷疑。

謝一給他打開包間門,何田一眼就看到了商丘,商丘今天帥的不行,穿着一身經典黑的西裝,白色的襯衫,深藍色的領帶,很有品位的樣子,立體深邃的五官袒露無疑,頭髮全都梳起來,向後背起,彷彿是古典的西方貴/族一樣。

他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疊著腿,看起來有點冷漠,但是滿滿都是性/感,整個包間彷彿都充斥着商丘的荷爾蒙。

何田瞬間「哦——」了一聲,感覺自己要被這股荷爾蒙融化了,快速走過去,笑着說:「商總!」

商丘雖然眼皮狂跳,但是仍然十分冷靜,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淡淡的說:「何先生請坐。」

何田連忙親自關了包間的門,小跑過來,一屁/股就要坐在商丘腿上,商丘眼皮狠狠一跳,連忙說:「何先生,坐那邊。」

何田一笑,說:「討厭啦!商總,可是你叫人家過來的,現在又這樣,故意吊人家胃口嘛!」

商丘果然還是見過大世面的,只是眼皮跳,但是沒有一點慌張,淡淡的說:「何先生請坐。」

何田只好對商丘拋了一個媚眼,然後坐在了那張椅子上,一瞬間,就聽到「唰!!!」的聲音,椅子上猛地冒出繩索,一下將何田綁住。

謝一感覺到裏面有氣息流動,就知道得手了,連忙推門走進去,結果一進去,就覺得頭皮發/麻,因為實在太不雅了。

何田穿着那身小蕾絲被繩索稍微捲起了一點,看起來實在太風/騷了,不止如此,何田一臉享受,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抓/住了,還在說:「哦!商總,你……你這是幹什麼呀?我……我不知道商總竟然喜歡捆綁呢……」

謝一:「……」

何田轉頭看到了謝一,見謝一從外面走進來,臉上露/出驚恐,說:「呀!你們要對我做什麼,不要啊,不要啊,同時兩個人,我會死掉的!」

謝一:「……」

因為商丘得手了,所以呆在洗手間里的沈醫生和小十二也走了出來,何田沒看清楚,又興/奮的說:「不要,四個人!天呢四個人,我最多的記錄只有六個人!」

謝一:「……」媽/的,信息量太大,腦袋要炸了!

商丘已經很不耐煩了,伸出大長/腿,「嘭!!」一聲,直接踹在椅子上,椅子頓時「咚!!」一下就翻了,發出一聲巨響,何田沒有防備,還被捆在椅子上,跟着椅子頓時就翻了,一下倒在地上,瞬間磕到了後腦勺,有點發懵。

而門外的保/鏢們先是聽到裏面什麼兩個四個六個的,都在竊笑,如今又聽到其他動靜,想起剛才何田說的,所以也就沒有搭理,老老實實的站在包間門口。

何田撞在地上,疼的眼冒金星,仔細一看,這才看到,其中有一個人竟然是沈醫生!

沈醫生坐在輪椅上,看起來腿部骨折了,還受了點傷,但是看來來好端端的。

何田是襲/擊沈醫生的主/謀,看到沈醫生好端端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當然嚇了一跳,驚叫着:「是……是你?!」

沈醫生看着何田,沒有說話,其實他是在思考,因為他的思維有些混亂,所以根本記不清楚自己和何田有什麼過節了。

他能隱約記得,何田好像是自己的病人,不對,不是病人,何田只是來搗亂的,好像是因為想要追求自己,所以跑來做心理諮詢。

但是何田為什麼要派人襲/擊自己?

這一點兒也說不通。

何田有些驚恐的看着他們,這才發現不對勁,說:「你們要幹什麼?!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不過何田喊了半天,確定外面的人也聽見了,但是就是沒人進來救他。

謝一一笑,悠閑的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疊著腿開始喝紅酒,笑眯眯的晃着酒杯,說:「外面的保/鏢可不會過來破/壞何先生的好事,何先生還是老實配合吧,為什麼要派人殺沈醫生?」

何田立刻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謝一聳了聳肩膀,說:「別裝傻充愣了,你的打/手已經告訴我們了,包括在化裝舞會上,還有今天早上襲/擊沈醫生的打/手,都是你/的/人,我說的沒錯吧?」

何田說:「我不知道!」

謝一說:「呦,還挺有骨氣的。」

何田說:「快放了我,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我警告你,放了我,不然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嘩啦!」一聲,謝一的手腕一轉,一杯紅酒全都潑在了何田臉上。

何田還倒在地上,被綁着,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頓時都懵了,隨即大喊著:「你……你竟然敢潑我?!你不過是個助理,你是哪根蔥,我……」

何田的話第二次沒有說話,謝一已經打斷了他的話,說:「我可不是助理,我是商先生的老公。」

他說着,突然一把拽住商丘的領帶,按照商丘的反應速度來說,當然能躲開,但是謝一「發難」,商丘當然不會躲,就被謝一抓/住了領帶,往前一拽。

謝一主動含/住了商丘的嘴唇,兩個人快速的一吻,謝一挑釁的看了看何田,何田已經震/驚不已,隨即粗重的喘著氣,大喊著:「你這個狐狸精!!」

謝一笑着說:「我可不是狐狸精,嚴格意義上,我是金烏,三/條腿的,你懂么?」

何田還以為他在消遣自己,立刻大喊著:「狐狸精!你這個狐狸精!!」

商丘被他喊得都頭疼了,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說:「趕緊解決吧,別玩了。」

小十二則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晃着小/腿,吃着桌子上的美味,已經上了很多菜,還有甜品,小十二吃的不亦樂乎,還將一個馬卡龍塞給沈醫生,說:「蘇蘇,你吃,好吃的!」

沈醫生心思不在這裏,不過小十二這麼誠懇,還是從小十二/手裏把馬卡龍拿過來,然後吃了。

馬卡龍裏面有櫻桃果醬,甜絲絲的,對於沈醫生來說,實在太甜了,他不是很喜歡,手上蹭了一些果醬,就打算用餐巾紙擦掉。

小十二反應很快,趕緊/抓/住沈醫生,不讓他用紙巾擦掉,然後張/開嘴,一下含/住了沈醫生的手指,使勁啜了啜,確保上面沒有果醬了,這才拋棄了沈醫生的手,繼續去吃馬卡龍了。

沈醫生頓時有些懵,小十二是小金烏,天生體溫很高,口腔里的溫度就更是高,剛才一瞬間,沈醫生頓時腦袋發懵,腦海里「轟隆!!!」一下就炸開了,彷彿炸煙花,一朵兩朵三朵,有一瞬間非常衝動。

謝一沒有注意那邊的情況,還在審問何田,何田竟然是個硬骨頭,就說自己不知道,謝一笑眯眯的說:「這個好辦啊,你不知道,沒關係。」

他說着,拿起桌上的餐刀,在指尖耍來耍去的,好像演雜技一樣,餐刀在謝一的指尖「唰唰唰」來回來去的轉着。

隨即謝一站起來,走過去,蹲在何田的面前,笑眯眯的用餐刀的刀背拍著何田的臉頰,說:「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這張……如花似玉的小/臉兒給划花了?」

他說着,還捏了一把何田的下巴。

何田頓時眼神都迷離起來,因為謝一這動作太像調/戲認了,別看他身材不是很魁梧,沒有商丘那麼高大,但是謝一生的也是眉清目秀,十分標準,嘴角挑着笑容的時候,還頗有些氣場。

何田瞬間就蕩漾了起來,謝一一笑,說:「嗯?你不信?」

他說着,真的手起刀落,就在何田「啊啊啊啊——!」的大叫/聲中,餐刀「啪!!」一聲,直接剁在何田的耳朵旁邊。

何田大叫着,感覺自己的耳朵一熱,有熱/乎/乎的液/體流/出來,竟然是血!

何田大叫着,謝一已經把餐刀拔/出來,上面有些零星的血跡,謝一伸手輕輕的將餐刀上的血跡暈開,笑着說:「呦,你看,流/血了,那……下一步在你臉上畫個小烏龜,好不好?」

何田立刻說:「不要!不要!求你了!別給我畫!我會毀容的!」

謝一一眯眼,說:「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派人襲/擊沈醫生。」

何田顫/抖著,似乎想要扯謊,眼神晃來晃去的,謝一笑着說:「我可不喜歡壞孩子,如果你是壞孩子的話,那就不配畫可愛的小烏龜了,給你畫個什麼呢?」

何田嚇得臉色慘白,說:「不要!不要!我說,是有人讓我殺沈醫生,我也……我也不知道原因是什麼。」

謝一立刻說:「是誰?!」

何田說:「是……是一個保健公/司的人。」

謝一有點奇怪,保健公/司?

何田受不住壓力,趕緊就說了,其實他在一個保健公/司是會員,謝一打聽了一下這個保健公/司,可不就是之前那個私人會所的翻版么?

何田說這個公/司生產保健品,有很多客戶,打着廠家直供的旗號,生產很多保健品,美/容品,當然還有延年益壽的東西。

何田想要美/容,他年紀越來越大,臉上都是皺紋,覺得自己不夠美了,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他就知道了這個保健公/司,產品都很神奇,是會員制的,如果想要得到他們的產品,有錢還不行,需要經過各種檢測,包括體檢等等。

何田通/過了檢測,就成了直供的會員之一,有人定期會聯/系他,給他提/供保健品,美/容品等等。

何田激動地說:「他們的保健品,吃了真的有用,我的皺紋,一個星期全都掉了!毛孔也沒有了!臉變得超級細滑!」

熟悉保養的人都知道,皺紋和毛孔這種東西,一旦生成是無法逆轉的,很多美/容品之所以有效,其實只是讓你的皮膚看起來沒有皺紋和毛孔,或者用充盈的辦法讓皺紋鼓/起來,但是絕對不可能真的逆向消除皺紋和毛孔。

何田以前試過很多辦法,都沒有用,這個保健公/司的保健品實在太神奇了,何田就變得離不開這些保健品了。

謝一聽着,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個保健公/司,就是個大忽悠。

何田又說:「我一直吃他們的葯,給他們錢,前兩天,很意外的,我的保健品還沒吃完,就有人來聯絡我了,竟然是給我了一張照片,我認識照片上的人,就是沈醫生……」

聯絡人讓何田派人去抓沈醫生,能抓到最好,不能抓到就乾脆殺了,何田問過理由,聯絡人沒說,只是告訴何田,事成之後,給他一批最新研究出來的美/容品,能讓皮膚猶如新生兒一般嬌/嫩。

何田當然動心了,於是就有了的襲/擊的事情。

謝一眯眼說:「這個聯絡人叫什麼名字?我們從哪裏能找到他?」

何田使勁搖頭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從來都是聯絡人來找我,我找不到他,沒有聯/系方式,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何田見謝一皺眉,立刻說:「不過!不過再過兩天,有個品鑒會!」

謝一驚訝的說:「品鑒會?」

何田說:「對,沒錯,有個品鑒會,就是那個保健公/司的品鑒會,因為保健公/司研究出了新的產品,所以請一些老客戶過去品鑒,我有請帖!」

謝一看了一眼商丘,笑眯眯的說:「對嘛,這才乖呢……不過……」

他說着,從懷裏掏了一樣東西出來,猛地塞在何田嘴裏,使勁一拍,何田想要吐出來,但是根本無法吐出來,「咕咚!」一下就將那東西吞了下去,不由睜大了眼睛,說:「你……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謝一笑着說:「沒什麼,毒藥啊。」

何田尖/叫起來,謝一說:「好了,不要叫了,不會立刻發作的,但是發作的時候腸穿肚爛,你這張小/臉兒,肯定就要毀容了。」

何田驚恐的說:「我……我已經說實話了,不要!不要啊!」

謝一說:「你放心,只要到時候你乖乖的帶我們去品鑒會,我就把解藥給你,你覺得怎麼樣?如果你不老實,就等著毀容吧,死都死得很難看,想想看,你吃了這麼久的保健品,都沒有用,最後還是會滿臉皺眉。」

何田大喊著:「不要!不要!我聽話還不行么!」

謝一拍了拍何田的臉頰,說:「這樣就乖了,這是我的電/話,品鑒會的時候聯絡我,知道么,別耍花樣。」

他說着,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支筆來,畢竟他扮演的可是助理,怎麼能沒有筆呢?

謝一拿着筆,直接撩/開何田的手臂,在他手上謝了一串電/話號碼。

謝一寫完了,笑眯眯的說:「好了,給他解/開吧。」

商丘面無表情,動了一下手,「嗖!」一下,繩子一下就解/開了,何田立刻恢復了自/由,但是不敢輕舉妄動。

謝一很清閑的說:「你可以走了。」

何田這才嚇得趕緊/夾/著尾巴就逃跑了,一臉憔悴,身上還有捆綁的痕迹,就衝出了包間,而外面的保/鏢看到何田衝出來,還不疑有他,以為是何田玩的很盡興呢。

謝一看着何田落荒而逃的樣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說:「欺負人果然最有/意思了。」

他的話剛說完,結果「嘭!」一下,就被商丘直接扛了起來,嚇了謝一跳。

謝一踢著腿說:「你幹什麼啊!」

商丘笑了一聲,意義不明,說:「你剛才調/戲何田調/戲的很投入么?還把電/話寫在他身上,嗯?」

小十二晃着小/腿,吃着馬卡龍,就看到爸爸把爸爸抗進了包間的洗手間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們等了好長時間,沈醫生臉上都是尷尬,午飯都要吃到晚飯了,兩個爸爸才從洗手間出來。

謝一簡直一臉憔悴,根本走不動路,最後奴/役著商丘背着自己。

眾人回了家,謝一被商丘背着上樓,還在說:「有人要抓沈先生,能抓就抓,不能抓才要殺,說明那些人覺得沈先生還有價值,我覺得沈先生你還是應該仔細回憶一下。」

沈醫生也想仔細回憶,但是根本想不到,他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明明剛剛想得到,一轉瞬就沒了,而且想多了頭疼,不止如此,他還說不出話來,嘴巴好像不受控/制一樣。

眾人回去之後,等著何田聯/系,同時他們還有一個之前沈醫生突然想起來的家庭地址,準備過去看看。

眾人第二天就按照地址前往沈醫生的住宅,沈醫生的住宅不是別墅,就在城區裏面,是個很不起眼的地方,也不是複式,怎麼看怎麼普通,一點兒也不符合沈醫生的身份和資產。

他們在電梯間等電梯,好幾個大媽大/爺路過,正是早上晨練歸來的時間,看到沈醫生都和他打招呼,還很熱情。

「小沈啊,你怎麼了,怎麼坐在輪椅上?」

「小沈,怎麼了這是?」

「啊呀你受傷了,趕緊補補,晚上到我家來吃飯吧,我家正好熬了大骨湯呢!」

沈醫生有點迷茫,看着那些大/爺大媽,他是想不起來,不過這些大/爺大媽和他那麼熟悉,自己肯定是住這裏無疑了。

眾人上了電梯,按照樓門號找到了房子,上面有密碼鎖,還有指紋虹膜識別,看起來是自己裝得,不是鑰匙開門的那種。

謝一說:「沈先生,快點開門吧。」

沈醫生趕緊按了自己的指紋,還有虹膜,結果按完之後,竟然還需要密碼,沈醫生頓時有些頭疼,因為他根本不記得密碼,腦海里一片空白。

謝一見他盯着密碼鎖發獃,連忙安慰沈醫生說:「沈醫生,沒關係,慢慢想,你肯定能想起來了的。」

就在謝一安慰沈醫生的時候,商丘則是看了看密碼鎖,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包,打開之後竟然都是各種針,各種曲里拐彎造型的,看起來特別「專/業」。

商丘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將那些針拿出來,在密碼鎖上來回的撥動着,似乎在……撬門。

謝一驚訝的說:「你怎麼還帶工具了?」

商丘一笑,說:「因為我早知道沈醫生可能想不起來。」

他說着,「卡!!」一聲,門竟然瞬間開了,謝一驚訝的說:「你撬門這麼有天分?!」

商丘則是皺了皺眉,說:「不是,這密碼鎖是壞的,已經被人撬過了。」

謝一一聽,商丘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讓他們別出聲,伸手攔住眾人,自己先慢慢往裏走去,因為是白天,房間向陽,採光不錯,裏面一覽無餘,除了亂,沒有人在裏面。

亂糟糟的一片,好像被人打劫了一樣。

眾人一進去,頓時傻眼了,所有的電器,全都被砸壞了,還被潑了水,包括電腦,已經粉碎不堪,還濕/淋/淋的。

除了電器,柜子都被打開了,衣櫃都沒有放過,保險櫃也被鋸開了,裏面空蕩蕩的,所有東西都給掏了出來,扔了滿地都是。

像是被打劫了,但是又不像,因為地上都是財物,幾百萬的手錶扔在地上,高定的禮服也扔在地上,還有很多現金都扔在地上,看來進來的人根本看不上這些東西。

眾人在裏面找了一圈,沈醫生看着凌/亂的四周,一瞬間有些混亂,根本想不起來。

謝一走到電腦面前,撓了撓自己的頭髮,苦惱的說:「都粉碎了,裏面肯定沒有病人的記錄了,看來我們想知道那個姓馬的醫藥代/表到底怎麼了,是不可能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叩叩叩」的敲門聲,眾人都嚇了一跳,商丘立刻一探,竟然從腰上拔下一把槍來,「咔嚓」一聲拉開保險。

謝一瞪大了眼睛,低聲說:「什麼時候還帶這個了?」

商丘笑着說:「上次從打/手身上扒下來的,桃木劍現在還沒辦法用,只能用這個先頂頂了。」

謝一:「……」

商丘示意沈醫生去開門,自己則是緊/貼著牆站着,一旦開門有危險,商丘立刻就能先發制人。

沈醫生轉着輪椅要過去開門,小十二一定要推着他的輪椅,沈醫生不讓他過去,萬一是襲/擊他的打/手,小十二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也會被連累,不過小十二執意要推著沈醫生過去,還說:「蘇蘇,我會噴火的!」

沈醫生:「……」噴火?

因為小十二噴火的事情,是在沈醫生車禍之前,所以沈醫生壓根不記得小十二會噴火,別看他瘦瘦小小,像個可愛的小姑娘,但是小十二真的會噴火的,威力還很大!

沈醫生有些緊張,深吸了一口氣,「咔嚓」一聲把門打開,只開了一點,因為裏面太凌/亂/了。

門口不是什麼打/手,而是一個老太太,笑着說:「哎,小沈,你回來了?這個是你的包裹,前天寄來的,你家裏沒人,我聽快遞一直敲門,就讓他先放我這裏了。」

沈醫生接過快遞,尷尬的笑了一下,因為他實在不記得自己買了什麼,而且他現在說不出話來,只能尷尬的微笑點頭。

那老太太說:「那我先走了,要做午飯呢,一會兒孩子就午休下學了。」

老太太很快就離開了,沈醫生鬆了口氣,快遞盒子差點扔在地上,低頭一看,頓時腦子裏「嗡!」的一下。

快遞是沈醫生自己寄給自己的,雖然沒有寄件人的名字,但是沈醫生一看就知道,因為快遞的寄出地址竟然是沈醫生的診所。

從診所寄回家的東西……

沈醫生趕緊把包裹拆開,眾人也圍過來看是什麼東西,裏面很簡單,竟然是一沓子紙。

沈醫生快速的把那些紙拿起來,仔細一看,原來是他自己記錄的筆記,上面記錄着各種病患的情況,治療時候病患說的話。

大家連忙分了分那些紙,分頭去看有沒有姓馬的醫藥代/表的記錄,一時間房間里就剩下「嘩啦嘩啦」翻紙的聲音。

很快,謝一說:「在這裏!」

眾人趕緊把剩下的紙扔在一邊,全都湊過來看,沈醫生記錄了很多內容,起初病患只是訴苦,畢竟很多人把心理醫生當成心靈垃/圾桶。

後來紙上寫着很多匪夷所思的話,都是沈醫生記錄下來的病人語錄。

——我很痛苦!感覺自己要瘋了!有人要殺我!

——他們在殺/人!殺了很多很多人!而且也不會放過我的!

——我該怎麼辦,我現在只能信任你了沈醫生,有人要殺我,我要怎麼辦?!

——誰能阻止他們?!我知道的太多了,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但是我又不想讓他們好過,這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我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最信任的人……

語錄到這裏就結束了,最信任的人……

眾人立刻抬起頭來,看向沈醫生。

沈醫生一臉迷茫,還有些震/驚,但是似乎仍然想不起來,很顯然,那個醫藥代/表最後的接/觸範圍很小,但是半個月就會去見一次心理醫生,也在語錄里說只有沈醫生是他最信任的人。

很可能,姓馬的醫藥代/表已經把事情全都告訴了沈醫生,所以沈醫生才會招致禍端,私人會所和保健公/司顯然都是大蓬教的分支,沈醫生手裏肯定還有一些大蓬教忌憚的東西,所以要抓/住沈醫生,迫不得已才會殺死沈醫生。

沈醫生頭疼不已,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使勁抓了抓頭髮。

小十二有些擔心的看着沈醫生,連忙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去抓自己,沈醫生粗喘著氣,情緒有些不穩定,似乎又有點暴躁的樣子。

謝一說:「算了,咱們先離開這裏,慢慢想也可以。」

商丘點了點頭,這裏已經沒什麼價值了,畢竟沈醫生的家已經被翻了一個底兒朝天,什麼東西都給破/壞了。

眾人離開沈醫生的家,又回到了商丘家裏,剛進一門,謝一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謝一一笑,胸有成竹的把手/機接起來,說:「喂,何先生么?」

果然是何田的聲音,說:「是我,我是來通知你們的,品鑒會具體的時間已經確定了,地址我也拿到了,你先給我解藥,我就把地址時間給你們發過去。」

謝一「呵——」的輕笑了一聲,施施然在沙發上坐下來,還悠閑的疊著腿,「啾啾啾」的聲音響起來,好多「小黃雞」蹦蹦噠噠跑過來,兒子們在家裏玩,看到爸爸們回來了,自然很高興,全都涌過來,金色的海浪一般,圍住謝一,嘰嘰喳喳的蹭著謝一的手,要謝一摸/摸。

謝一撫/摸/著「小黃雞」,小黃雞們其實都是小金烏,摸起來軟/軟的,絨絨的,還暖洋洋的,手/感真是好,不愧是小太陽。

謝一手裏揉/著小太陽,一個個跟暖手寶似的,笑眯眯的說:「何先生,你有跟我講條件的資本么?」

何田似乎有些激動,說:「你把解藥給我,你要怎麼樣才能把解藥給我?」

謝一淡淡的說:「時間地點發給我,品鑒會之後,我會給你解藥。」

何田的聲音很屈辱,但是沒有辦法,只好悻悻然的掛了電/話,然後把地址時間發給謝一,就在後天晚上,地址在郊區,很偏僻,謝一從沒去過這個地方。

商丘換上家居服,就看到謝一笑眯眯的擺/弄手/機,朝他搖了搖,說:「時間地址搞定了,剩下就是混進去了。」

商丘笑眯眯的走過來,也坐在沙發上,伸手摟過謝一,親了一下,說:「我家小一越來越有范兒了。」

謝一撩了一下商丘的下巴,說:「也不看看是誰的老公。」

商丘一笑,說:「老公,我們回卧室去?」

謝一被他喊得半邊都酥了,不過一看商丘就不懷好意,心裏直哆嗦,說:「昨天……昨天不是才做的么。」

商丘笑着說:「那怎麼夠?」

謝一翻了個大白眼,商丘剛要把他抱起來,謝一的手/機就響了,謝一連忙說:「等等,等等,是畢北打來的。」

商丘有些無奈,畢北明明是他的部下,不過最近老是和謝一聯絡。

謝一接起電/話,畢北的聲音帶着喜悅,笑着說:「嘿謝一,老大的真身就快好了,最後一節骨眼了。」

謝一說:「真的?具體什麼時候?」

畢北笑着說:「嗯……大概後天晚上吧,就差一點兒了。」

謝一一聽,眯了眯眼睛,喃喃自語的說:「後天晚上……」

畢北奇怪的說:「怎麼了?」

謝一說:「沒什麼,只是在想……別出什麼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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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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