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穆王繼位

第兩百二十五章 穆王繼位

大亞安泰九四九年,五月初十,清晨,天光微明。皇宮,晨鐘響起,所有的大臣正按部就班的上早朝。

月長思獨自一人站在皇宮之巔,負手而立,看着所有禁軍暗中移動。

皇甫景明抬頭,看了看月長思,轉身跟隨朝中大臣進入泰安殿。

這時,幾條人影如暗夜野貓,悄無聲息的穿梭在宮殿之間,一會兒就隱入福全宮。

月長思見狀,飛身而起,追隨那幾條人影而去。

「臣見過穆王殿下,恭喜穆王殿下康復。」梁澤成上前恭聲道。

他這一開口,瞬間引起諸位大臣的注意,於是紛紛上前道喜。

皇甫景明的出現讓眾人心中又多了一絲衡量,就連有些曾經支持太子和容王的人,此刻也上前問好。

眾人在此刻紛紛猜想和衡量。

這太子一落馬,一向痴傻的穆王便恢復了神智,甚至出現在了朝堂之上,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太子造反的真正原因。

皇甫景明微笑着回應眾位大臣的道賀,心中卻在暗暗擔心福全宮的動向。

月長思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福全宮。這時宏華帝在宮女的伺候下剛剛穿好衣服,正準備去泰安殿。

此時,福全宮的暗處突然想起一些細微的響聲,若不是內力高深,耳目清明之人是絕不會察覺。

月長思待所有的響聲歸於寂靜,他右手指尖微轉,一粒米粒發現的藥丸悄無聲息的射向宏華帝,在離他面容一寸之時,藥丸瞬間碎成粉塵。

也在這一刻,宏華帝突然捂住胸口,猝然倒地。

「陛下!」孫公公驚聲叫道,連忙蹲下去察看,「陛下,陛下您怎麼了?」

宏華帝捂住胸口,在地上不住翻滾,神色痛苦。

「宣御醫,宣御醫……」孫公公尖著聲音大聲叫道。

立刻有人上前將宏華帝扶回龍床,無數的宮女進進出出替宏華帝寬衣擦拭按摩,想要減輕他的痛苦。

月長思站在暗處,看着整個宮殿亂成一團,不由無聲嘆息。

不一會御醫便趕了過來,替宏華帝醫治。

而在朝堂之上,眾臣還在私談甚歡的時候,孫公公便攜著口諭而來,道:「諸位大人,陛下龍體欠安,傳陛下口諭,今日早朝取消。」

眾臣聞言,齊聲道:「臣遵旨。」

皇甫景明說完,抬起了眼,看着孫公公匆忙離開的背影,目光深沉如海。

「周大人,陛下昨日身體不是甚好,怎麼今早便有恙?」洪源悄聲問道。

昨日晚,宏華帝因為太子一事單獨召見了周昌文和洪源。

周昌文微微側頭,看了看周圍,見眾人都三五成群走到了前面,才道:「誰知道呢,陛下的身體不過是靠丹藥維持,出現問題只是早晚的事情。」

洪源面容變色:「如果是這樣,那陛下的身體……」

周昌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道:「此事不可明說,小心隔牆有耳。」

洪源也不著痕迹的看了看周圍,低聲道:「周大人,可要找個機會去探望陛下?」

周昌文沉吟道:「你放心,有人比我們更擔心陛下的身體。」

「你是說太子殿下的人?」

「太子殿下被打入天牢,他的人基本也逃脫不了被

責罰的命運,但是陛下此時病倒,對太子來說也不算一件壞事。」

「可陛下雖然留下了翁尚奇,但是單憑他一個人,怕是以卵擊石。」洪源搖頭道。

「話雖如此,你沒說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句話么。」周昌文道,「不過,我不擔心太子這條百足之蟲,我擔心的是穆王。」

「穆王?」洪源不解道,「他痴傻多年,不過是一個毫無權勢的廢王,就算此時清醒,又能如何?」

周昌文看了他一眼,反道:「不錯,穆王痴傻了多年,為何會在太子被廢的時候突然清醒,你難道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蹊蹺么?」

洪源想了想,道:「依大人的說法確實如此,這穆王清醒的未免也是時候。」

「還有,月長思此人,想當年陛下可是讓太子和容王聯袂上蒼梧山請他下山,卻被他拒絕,然而現在他卻願意為陛下效勞,你不覺得奇怪嗎?」

洪源一怔,道:「確實有些奇怪。」

周昌文看着天邊,那裏突然升起一抹霞光,他不由嘆道:「如今的帝都正是多事之秋,這地下不知道有多少暗流在涌動,容王殿下偏偏此時不在帝都,你我更要小心謹慎。」

「哎……」洪源嘆息,「也不知道容王殿下在西境如何了,他若再不回來,這帝都就要變天了。」

眾臣散去后,皇甫景明便去了福全宮。他剛到宮門口,孫公公便迎了上來,恭聲道:「奴婢參見殿下。」

皇甫景明點了點頭問道:「父皇他如何了?」

「回殿下的話,陛下今早突然暈倒,此時御醫正在醫治。」

「父皇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突然暈倒?」

「殿下,奴婢也不知道,陛下是突然栽在地上,或許稍等片刻聽御醫如何說。」

皇甫景明點頭道:「也好,你退下吧,本王看看父皇。」

「遵旨。」孫公公帶着眾位宮女離開了房間。

皇甫景明看着面色蒼白,虛弱無力的宏華帝,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色彩。

宏華帝病倒,孫公公將尚醫院的所有御醫都叫了來,皇甫景明便看到了忙碌成一團的御醫。

「諸位大人,父皇怎麼樣了?」

眾御醫一見是剛恢復神智的穆王,連忙行禮道:「臣見過殿下。」

「不必多禮,你們先忙。」皇甫景明道,「你們誰說說目前父皇的情況?」

「回殿下,陛下是因為勞累過度而導致的心悸。」御醫頓了頓,「此病目前只需靜養一段時間即可,但是陛下的身體耗損太過厲害,所以此病恐怕難治。」

皇甫景明聞言,目光微沉,道:「本王命你們竭盡全力醫治父皇。」

「臣等遵旨。」

皇甫景明再次看了看憔悴虛弱的宏華帝眼中閃過一絲陰騖。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眾御醫才離去。

皇甫景明守在床邊,手指有搭沒搭的敲著被褥。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宏華帝才幽幽醒來。

而此時,月長思也來到了福全宮。

「父皇,你覺得如何?」皇甫景明淡淡問道,而後毫無表情靜靜看着他。

宏華帝一見是皇甫景明,伸手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胸口,道:「景明,御醫怎麼說?」

「回父皇,御醫說父皇勞累過度,只需好好靜養便是。」

「御醫可還有說別的?」

皇甫景明搖頭道:「並無。」

「罷了,朕的身體朕也知道。」宏華帝道,「扶朕起來。」

然而皇甫景明並沒有動,而是目光深沉的看着他,道:「父皇,您身體不好,便不要起來了吧。」

宏華帝聞言,眯起了眼睛,道:「景明,你這是什麼意思?」

皇甫景明道:「兒臣的意思便是為父皇着想。」

宏華帝的目光漸漸變得沉鬱,厲聲道:「朕看你這意思根本是別有居心。」

經歷了太子逼宮之事,宏華帝對剩下兩個皇子更加忌憚,因而也更加多疑。

「看來父皇並不相信兒臣。」

「放肆,你給朕馬上滾出去。」

皇甫景明並沒有馬上滾出去,仍是站在龍床面前,道:「父皇,兒臣實話告訴您吧,您的身體其實早已虧損,此次突然發作,實屬是曾經您服了太多丹藥,導致了反噬。御醫說過您沒有多少時間了。」

「放肆,來人,將穆王打入天牢。」

然而他的話音一落,並未有暗衛或者禁軍出現。

「父皇,別費力氣了,外面現在全部都是我的人,您就好好想想如何才能重新立太子之事吧。」

「你你你……」宏華帝終於明白他的目的,聲音冷厲,「怎麼,你也要學太子逼宮奪位?」

「不敢,兒臣只是為大亞江山着想。」皇甫景明淡淡說道,「父皇現在真的還不想立繼承人么?」

宏華帝氣得大罵:「你這個逆子,早知如此,朕就不應該留你。」

「是啊,父皇殺了母妃,也殺了母妃的族人,卻唯獨留下了痴傻的我,父皇那時是不是認為兒臣再也威脅不到您了?」

「放肆。」宏華帝只覺胸口大痛。

「父皇,立太子吧,您知道兒臣的意思。」

「逆子,你以為朕就這樣答應了你的要求?朕只要一日不立儲,你就休想繼承大統。」

「看來父皇並不清楚自己的處境。」皇甫景明道,「既然父皇不願立儲,那麼兒臣也不強求。來人!」

「殿下!」

「傳我的話,就說陛下身患絕症,無葯可治,已經薨了。」

「遵旨。」

「皇甫景明你這個逆子,朕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逆子。」

「那麼,父皇,蓋章吧。」皇甫景明將拿出來已經擬好了的聖旨,呈在他的面前。

宏華帝一見,他突然無聲嘆息,最終他還是沒有擺脫這一條路,被自己的兒子叛逆奪位。

突然,皇宮中喪鐘大響,敲擊著宏華帝本就疼痛不堪的心,他頓覺大勢已去,在兩名宮人的攙扶下拿出帝印,顫抖著蓋下了印章。

皇甫景明看着終於大功告成的聖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轉頭看着一直自顧自的喝着茶的月長思,揚眉大笑。

宏華帝此刻也看到了月長思,他突然明白了過來,月長思根本就不是臣服與他,他幫的自始至終都是皇甫景明。

宏華帝心頭大痛,慘叫一聲,猝然長逝。

大亞安泰九四九年,宏華帝薨,穆王皇甫景明繼位,改國號為坤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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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纏婚:青梅小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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