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珍視的人

既然於新雅這樣說，於小蠻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猶豫的了，反正要聊的是他們兩人，她揪緊了自己的衣服默默的離開了房間，甚至不想多呆一秒，更沒有想過留下來偷聽他們兩個人說的什麼，沒有想過親耳聽見顧子煬回應對她有沒有動過心的時刻，只是因為她沒有勇氣、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她承認這一點。

於新雅看著倉惶離開的於小蠻，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拿著酒杯要像顧子煬走去的時候發現他已經睜開了那雙清明的眼睛，而目光所在的方向就是於小蠻離開的那個地方，那種每分每秒的眷念，分明是一種愛到至深的感情。

這一刻於新雅萬般肯定顧子煬對於小蠻是有很深的眷戀的，他一定會於小蠻有難以割捨的東西，因為認識了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在這個天生冷酷的男人臉上看到過任何一種愛戀的感情，但是剛剛她卻覺得自己看到了。

想著於小蠻跟她說的那些話，此時也就有些不以為然了，她還是堅信自己的想法，可能於小蠻心思沒有那麼毒辣敏銳，有些內斂隱忍的感情是看不到的。

有了這樣的自信，於新雅走到顧子煬旁邊坐下，然後將酒杯擺在面前，沒有拿昂貴的窖藏紅酒，也沒有拿酒精濃度高的白酒，而是就在餐桌旁拿著剛剛大家聚會最喜歡的冰鎮啤酒過來。

這樣沒有什麼距離感，喝起來也是較為痛快的，於新雅有一段難忘的感情經歷，啤酒好像就是當年兩人喜歡喝的一種，因為當年自己在應酬交際場合打拚，喝過了太多的昂貴佳釀，卻不如兩人手心相握的一罐啤酒喝得醉人醉己。

「都走了還在看？來，我們來喝一杯。」

「你怎麼還不會去睡覺？」

顧子煬動手拿起一罐啤酒，輕巧的扳開拉環，不是剛剛沒有喝夠，而是此情此景好像正是適合有點什麼一飲而下，與於小蠻下山的日子在即，開始憂鬱的人又豈止是於小蠻一個呢，誰都不知道，有一個人比她更擔心兩人的距離會在這之後再慢慢變得遙遠。

那就是這些想法說不出口，也沒有辦法對誰傾訴的顧子煬，他也早就喜歡了一個人默默的承受所有的一切東西，理所當然的習慣這一切沒有人理解的孤寂。

還記得很早以前，才和於新雅認識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是這個沉悶的樣子了，當時於新雅就看不過去小小年紀將所有事情埋在心裡的小顧子煬，有時候亦師亦友向一個大姐姐一般的開導他說出自己的想法，倒是有點成效。

不過後來隨著於新雅受到了感情的傷害，隱居在溫溫山莊的幾年後，也沒有人試著去探索他的內心，讓他講他真是的感情和想法表達出來，所以現在幾年後再見面，於新雅看著一切回到原點的顧子煬還頗有點嘆息。

「哎，子煬，真是沒有想到你還是這個樣子，當年就是這麼隱忍內斂，到了現在有了所珍視的東西之後還是這樣的。」

沒有想到兩人的話題是這樣開頭的，顧子煬是預料到於新雅這幾天是有話要跟他說，但是不知道時隔多年她會再度說起自己這樣的性格，一時有些恍惚，好像時間倒流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當年自己稚嫩太多，於新雅一襲紅裙走來，對他感興趣卻不是男女之間那種，而是探究一個人的目的，不由得笑開。

「沒想到你還能這樣說我，新雅姐、你倒是讓我回到了從前一般。」

「哈哈，不是我讓你回到了從前，而是現在的你比較懷念的是從前的日子嗎？說起來好久沒有聊過什麼了，就算這幾年你時常過來小住幾日也沒有時間談心說話，怎麼是不是越來越孤單寂寞了？」

就算是真的如此，顧子煬也不會承認自己的孤寂，於新雅明白這一點，顧子煬也知道，他苦笑著搖頭，沒有想說出自己心情的意思，可是於新雅也不會就這樣就放棄了。

「沒有？是真的沒有還是假的呢，子煬你知道嗎，我當年走的時候就在想要是你身邊能有一個人多好，一個真正貼心愛你的人，不需要懂你內心的孤寂但是可以陪伴，她的溫柔可以給你不是一個人的感覺，這樣我看著成長起來的小.弟弟也可以放心了。」

想起那個時候離開，於新雅的的確確有些放心不下成為了至交好友的顧子煬，他總是太孤單了，總是一個人，真的給人很孤獨的感覺，或許那叫高處不勝寒。

「謝謝你的擔心了。」

說了這麼多，顧子煬也只是淡淡的回復了這一句，卻並不是於新雅想要的，她知道這個人一直都很會周旋，曾經顧子煬和別人談生意的時候她也在場看到過的。

「你幹嘛謝我的什麼擔心，顧子煬啊我是想讓你對我說這個嗎？」

「那你想要對我說些什麼？」

「多簡單，你告訴我這些年來你有沒有愛過什麼人，和於小蠻結婚又離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雖然這些不管我的事情，你也有權利選擇不讓我知道去干涉你的事，但是你確定你真的要這樣做嗎？畢竟曾經也有過惺惺相惜的一段，我於新雅一直拿你當朋友也拿你當我的一個小弟看待，我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今天過來問你這樣的問題你不懂嗎？以為是單純的八卦滿足一下好奇心理？」

「我沒有那麼說過，你不要那樣想。」

顧子煬視線低垂，顯得有些不想談及的東西，只是這樣輕描淡寫的對於新雅說了這一句。

於新雅氣也起來了，這兩個人真是絕配，問話問個半天都是這個樣子的叫人難堪。

「那你就告訴我吧，你和於小蠻的事情，還有以前我記得你不是有個很在乎的青梅竹馬的姑娘嗎？都是怎麼回事了，不打算給我說說看？」

你既然要問我這些東西，想必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吧，我和於小蠻為什麼結婚、離婚她應該告訴過你了，是嗎？」

顧子煬的聰明於新雅也不想去挑戰了，這小子洞察力不弱，什麼問題稍微一分析便知道了始末，在他面前其實很難隱藏著什麼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