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新婚之夜
保時捷行政加長版車內空間寬闊，顧子煬長腿交疊，微垂著頭一派從容地用laptop處理公務。
司機在前面安靜地開著車，於小蠻就坐在顧子煬的身旁，兩手緊張地搓到一起，圓碌碌的眼眸茫然又不安。
領結婚證對於一個女人來講是最幸福的時刻，她卻慌亂不已。
只因身旁的男人太過陌生，她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其餘的皆是一無所知。
身旁的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安，視線從屏幕中移到她的身上。
「後悔了？」顧子煬淡淡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於小蠻搖頭：「我沒有後悔的權力。」
她很老實的一句話卻像是突然惹怒了顧子煬，俊臉瞬時變得嚴冷。
顧子煬一想到她心裡是拒絕和他結婚，胸腔便生出一股煩燥感，蹙起眉頭，有寒光從眸中射出。
「那就別做出一副要上戰場赴死的樣子。」
見他生氣，於小蠻小聲解釋著。
「顧先生，我就是有點緊張，沒有其他的意思。」
顧子煬沒再回答她，又再拿起laptop繼續忙自己的，只是薄唇一直緊抿著，一直到下車。
司機替兩人開了車門，顧子煬在前，於小蠻跟在他身前，兩人一前一後踏進民政局。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日子不太好，還是他們來得太早，人並不多，前面只有一兩對情侶，都不用怎麼排隊。
於小蠻看著領了結婚證后的情侶牽著笑，女主一臉甜蜜的笑容心裡非常羨慕。
顧子煬順著於小蠻的視線看了一眼牽著手離開的男女，目光幽深。
「下一對，顧子煬，於小蠻。」
領完證，於小蠻才知道，將兩個人的命運連在一起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填表，拍照，讀宣言，總共下來不過十幾分鐘兩本紅得刺眼的小本本就到手了。
她從此就成了眼前男人的妻子，沒有鮮花，沒有婚禮，也沒有戒指。
顧子煬已經朝門口走去，見於小蠻還愣在原地，便停了下來。
「還不走？」
「來了。」
於小蠻將結婚證收好，乖乖向他走過去。
顧子煬往前走了兩步，像是想到了什麼，捏了一下高挺的鼻樑，折回牽住於小蠻纖細的手一起走出民政局。
她的小手被他溫暖的大掌牽在掌心中，可以看出他不太適應，也有可能是不習慣這樣牽著女人，動作很不自然。
於小蠻想不到顧子煬會突然這麼做，驚訝的同時又帶著絲竊喜。
可惜於小蠻的好心情只維持了四分鐘。
由民政局出來到達露天停車場，他放開了緊握著她的手，然後掏出皮夾，從裡面夾出一疊現鈔和一張黑卡塞到於小蠻的手上。
「現在我要回公司，卡的密碼是我身份證後面六位數，你隨便刷，還有別的問題嗎？」
於小蠻有些愣愣的沒反應過來，很自然地順著他的話答。
「沒了。」
顧子煬上車，車子開動離開后，於小蠻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只是眼眸落在那張黑卡上面，眼裡有的不是驚喜，而是屈辱。
他這樣做是把她當成什麼了？
顧子煬在車上凝視著後視鏡，看著鏡子里的於小蠻，拿起結婚證又看了一眼，好半會兒嘴角有了上翹的弧度。
於小蠻並沒有花顧子煬給她的錢，更沒有刷他的卡，她直接回了顧子煬的住處。
晚上，於小蠻開始有些忐忑和緊張。
因為從意義上來講，這是她和顧子煬的新婚之夜，也就是俗稱的洞房花燭夜。
不管顧子煬是出於什麼原因娶她，既然嫁給了他，她會學著去做個好妻子。
既然是新婚夜，她想給彼此之間留下一個美好的夜晚。
今晚她特地穿上一套真絲弔帶睡衣等著顧子煬回來。
十點，十點半，十一點，十二點……
一直到凌晨三點，於小蠻才明白過來，今天剛和她領了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回來的了。
新婚夜，新郎就在外面不回來過夜，多麼諷刺。
一絲苦澀從心頭湧起。
所以，他其實是嫌棄她的吧。
於小蠻閉上雙眼，慢慢睡去。
同樣的時間，盛世集團大廈頂層，總裁休息套間的大床上，顧子煬雙手枕在腦後，長睫輕閃，拿起一旁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將手機重重丟放到一邊，一向冷淡的臉難得浮上煩躁感。
他閉上雙眼，好一會兒又突然睜開，沒有任何猶豫起床，換好衣服抓起車鎖匙離開。
顧子煬回到家的時候是凌晨四點多。
於小蠻剛好是熟睡的時刻。
潔白的大床上，女人緊閉雙眼，黑髮如絲肌.膚如雪，兩片薄唇像是誘人的果凍，只是一眼就足以引起顧子煬蟄伏已久的獸慾。
顧子煬像是被誘惑到了一般，俯身吻上去。
他的吻向來強硬又激烈。
於小蠻很快轉醒，睜眼更看到他的一張俊臉，本想掙扎的手變得僵硬在空中，沒推開他也沒抱上他。
顧子煬的吻越來越深，幾乎把她所有的氧氣斷開，他的氣息充斥著她的每一條神經。
於小蠻清晰地看到顧子煬一向深不可測的黑眸湧上一股濃烈之火，像是隨時隨地把她燃燒成灰。
他壓得她越來越緊，吻得洶湧不留餘地。
終於在她快要窒息而亡時放開她的唇，輾轉往下……
於小蠻急喘著氣，臉頰已變得緋紅，頭腦一片空白，不知怎麼去面對這樣的情景。
其實她很怕。
卻也只能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對她做這樣的事是理所當然，這是她為人妻子的義務。
當於小蠻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做好心理準備，顧子煬卻突然像是突然驚醒從她身上離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眸底的那一團火在逐漸消褪。
於小蠻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拿過被子蓋住半泄的風光。
「顧先生，怎麼了嗎？」
「好好休息。」
顧子煬站起來，往浴室走去。
於小蠻看著他的背景，拉好肩膀半脫的睡衣鼓起勇氣起床走到他跟前，因為他太高，隔得近，她需要仰視著。
「是不是我有的地方做得不對？」
上一回是這樣，這一回又是這樣。
於小蠻非常確定顧子煬是沒有那方面的問題，剛才他明明是想要的，她也碰到他某個位置的堅挺，為什麼卻又突然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