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擦肩

第十九章 擦肩

天微微亮,段塵風就離開了冷殺門,他沒有向風殺打招呼,也沒有留下任何信件,就這麼直接走了。一路上,沒有沒有遇見任何人阻攔,心裏有些奇怪,但想了想,就釋然了,他是從山上走下來的,一定會認為是冷殺門的客人,所以隱藏在暗中的人才沒有出來。

來到天夢城中,找了個人問了天風城的方向,便來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御起紫雲佩橫空飛去。他之所以趕的這麼匆忙,是因為在路上聽見有人說天夢學院快要開學了。五年前許文天不是說過會在今年送自己和晚晴去天風學院讀書嗎?想必晚晴已經準備去上學了,如果自己全力趕去的話,說不定能和晚晴一起上學。想到這裏,段塵風異常的興奮,不知道晚晴見到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紫雲佩在雲層中快速的穿行着,空中留下一道優美的弧線。

段塵風體內的內力全部運起,務必要在最快的時間趕到天風城,頭腦裏面只有一個信念,就是見到許晚晴,然後把心裏想說的話,全部告訴她。

三天以後,在段塵風全力飛行下,終於來到天風城城門下,三天來,他也只是在內力透支的情況下,落在無人的角落中補充內力,其餘的時間都在飛行。

看着天風城的大門,段塵風從空中落了下來,簡單的整理一下被風吹的有些凌亂的頭髮,徑直向城門裏走去,城門的官兵走場似的詢問了幾句,段塵風便來到城裏。不知不覺,他來到了先前與許晚晴走的那條街道,街道還是五年前的樣子,沒有任何變化。五年前的一幕再一次出現在腦海,他微微一笑,向著首飾店走去。

來到首飾店,才發現與五年前有些不同,裏面多了很多新的款式,段塵風沒有多看一眼,因為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興趣,他只是來找那條他需要的東西。店裏面老闆不在,一個夥計走了上來,問道:「先生,請問需要什麼。」

段塵風一邊找著首飾一邊說道:「我先看一下。」令他失望的是,他看完了所有的首飾,仍然沒有找到那條手鏈,有些失望的說道:「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裏嗎?」

夥計不知道段塵風想要買什麼,疑惑的說道:「是的!」

段塵風苦笑了一下,心道:都過去五年了,手鏈怎麼可能還在。他剛想轉身離去,只聽夥計又道:「但是一些貴重的東西,我們是單獨放在一起的。」

段塵風想起那條首飾的價格,也算是貴重的首飾了,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緊張的問道:「請問裏面有沒有一條手鏈。」

「手鏈?」夥計想了想,不敢確定的說道:「好像有一條。」

段塵風依照記憶,把手鏈的樣子說了一遍,夥計恍然的說道:「是,的確有一條那樣的手鏈。因為價格太高,所以一直沒有人買,所以就放了起來,你等等,我去給你拿來。」

段塵風心裏更加激動,連夥計什麼時候去拿手鏈都不知道,就在他在美好的憧憬中,夥計的聲音傳來:「先生,你看是這條手鏈嗎?」

段塵風從思緒中清醒過來,看着夥計拿來的手鏈,竟忘了身邊的一切,就那麼怔怔的看着,手鏈還是那個手鏈,與五年前唯一的變化就是上面三彩的光芒消失了,但是段塵風卻認定是先前的那個手鏈,只憑感覺。

「先生什麼怎麼了?」夥計見眼前之人看着他拿着的手鏈在愣神,疑惑的說道:「難道不是你要的那條手鏈?」

「不!」就是那條手鏈,他一把抓住,像是怕隨時可以丟失一樣,緊張的說道:「請問這條手鏈多少錢?」

夥計被段塵風的動作嚇了一跳,認為眼前的人要搶手鏈,但聽見段塵風問了價格以後,微笑着說道:「五百個金幣。」

「什麼?」段塵風心裏驚訝不已,才五年不見,他就翻了五倍,要是再等五年來買,那豈不要一千個金幣。

「怎麼了,是五百金幣。」夥計不明的問道。

難道他想黑我,段塵風在心裏暗罵這個夥計要的價格太高,先前王力說給他的幾套衣服裏面放了一些零用錢,卻沒說多少,萬一不夠怎麼辦。一手招,從清光戒裏面找出錢袋,錢袋出現的時候他差點沒氣暈!因為錢袋只有一丁點大,裏面最多只有幾十個金幣,怎麼買天價的手鏈,同時也罵王力太小氣,那麼有錢,卻給自己這麼點,不是擺明讓自己丟人嗎?

「先生,怎麼了,還要手鏈嗎?」夥計看段塵風的手虛空一轉,就出現一個錢袋,認為他一定是有錢的修真之人,可是看見他對着錢袋發獃,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無奈,段塵風只好打開錢袋,希望裏面會出現奇迹,可是當他打開錢袋的時候,卻看見裏面居然不是金幣,而是一種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貨幣,他好奇的拿了一枚在手裏,發現和金幣大小相同,兩面也同樣刻着『天下』二字,就是在重量上比金幣輕了一點,顏色是綠色的,於是對夥計問道:「夥計,請問這是什麼?」

夥計段塵風拿着錢看了半天,居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差點沒暈過去,苦笑道:「你不會不知道這個是什麼吧!」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不知道,這是什麼?」

夥計這個時候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了,就好像看見一個白痴,但還是回答了段塵風的問話:「這個是綠石幣。」

「綠石幣?」段塵風想了想,還是沒有聽說過,又問道:「很值錢嗎?」

現在的那夥計簡直想去自殺,一大早看見一個穿着華麗的人來買東西,還以為能做一比好生意,誰知道遇到一個完全體的白痴。

「怎麼了?」段塵風見夥計沒有說話,以為這東西不值錢,擔心的問道:「我就這麼多綠石幣,夠賣手鏈嗎?」他說完話,見夥計沒有說話,居然在那裏喘氣,又說道:「怎麼了,不夠嗎?」

就在這裏時候,店老闆出來,看着店裏的夥計在那裏喘氣,還以為段塵風偷襲他呢!大聲的說道:「你想幹什麼?」

段塵風看見店主的樣子,拿着綠石幣說道:「我想買這條手鏈。」

店主看見綠石幣,簡直是兩眼放光,笑着來到段塵風的身邊,說道:「兄弟好說嗎?你這麼有錢,我打折把手鏈賣給你好了,算交個朋友。」

「打折。」段塵風一聽店主說打折,很是開心,現在他還不知道這個綠石幣值不值錢,也只能勉強的笑着說道:「那準備收我多少錢?」

店主伸出四個手指頭,說道:「四百金幣。」

四百?段塵風一聽還是不夠,但是聽店主的口氣,好像自己和有錢一樣,難道這個綠石幣真的很值錢,試探的問道:「我沒帶金幣,只有這個。」說着把綠石幣遞給店主。

這個時候,旁邊的夥計已經口吐白沫,躺在了地上,估計是驚嚇過度,店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笑着接過綠石幣。

段塵風見店主接過綠石幣的樣子是那麼的猥瑣,心裏更加疑惑了,難道這個真的比金幣還值錢。

店主看到段塵風疑惑的表情,還以為段塵風擔心自己找不開錢呢!忙說道:「放心好了,我們小店能找開錢。」夥計一聽店主和那個白痴說出這樣的話,頭一歪,暈了過去。

想不到還有回頭錢拿,這樣的結果段塵風做夢也沒有想到,當他看着店主拿着一口袋金幣跑來的時候,笑着說道:「辛苦了。」

店主也客氣的說道:「小店能為閣下服務是在下的榮幸。」說着把金幣遞到段塵風手裏,繼續說道:「這裏是六百個金幣,您收好。」有錢就是大爺,現在連態度都變了。

段塵風隨口說道:「想不到一綠石幣還真的是一千金幣。」

店主聽見以後,先是一愣,而後說道:「你不知道綠石幣值這麼多錢。」

「是啊!」段塵風的話飄蕩在空氣中,可是人已經消失在原地,他直接用了一個虛幻步轉移了出去,他怕店主明白過來,會找他拚命。

街道裏面人已經很多了,還好段塵風轉移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並沒有有人注意到他,看着那個熟悉的方向,段塵風慢慢的走去。

走到曾經摔倒的地方,段塵風停了下來,現在府邸的圍牆,在自己的眼中是那麼的矮,只要輕輕一躍,便能跳過去,想想當年滑稽的樣子,不禁笑了笑。這個時候,他聽見有人靠近的腳步聲,身體一躍,已經來到府中。

熟悉的樹木,只是比當年高了許多,熟悉的道路,卻多了幾分滄桑,熟悉的人呢!又會是什麼樣子。

段塵風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許晚晴,速度也就加快了幾分,幻影迷蹤和虛幻步同時施展,空氣中只留下一道道殘影,人已經來到許晚晴所在的院子中,這是他第一次來許晚晴的小院,看着院子裏一朵朵盛開的花朵,嘴角微微一笑,向門前走去。

院字裏面異常的安靜,難道晚晴不在這裏,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而後又緩緩的關上,這個時候,他看見房間一角的桌子上放着一個靈位,當看清楚上面字的時候,頭腦一下懵了。

塵風哥哥之位。

看見靈位上的幾個字,段塵風心裏異常的難受,晚晴真的以為自己死了!那她現在在哪裏?他拿着靈位放在胸前,回憶著曾經在一起的快樂!這個時候他注意到了,靈位的旁邊還有一些煙花,是五年前和晚晴玩剩下的煙花。

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他把煙花和靈位一併收進了清光戒中,轉身離開了小院。

天風城的街道上,一個英俊的男子騎着白馬,後面跟着一駕華麗的馬車。

馬車經過一家首飾店的門前,車裏一個女孩的聲音傳出:「余天翔,我想進去買一樣東西,等我一下可以嗎?」女孩的聲音是那麼平淡,聽不出任何感**彩。

不錯,騎着白馬的人的確是余天翔,而車裏的女孩也就是段塵風要找的人——許晚晴。

余天翔拉着一下馬繩,白馬停了下來,對着馬車的方向,說道:「好,我陪你一起去吧!」

許晚晴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她依然穿着一身粉紅色的衣服,臉色有些蒼白,卻掩飾不住他驚艷的容貌。來到首飾店裏面,她看見店主正在那裏訓著夥計,便沒有打擾,簡單的把店裏的首飾看了一遍,卻沒有自己想要的,於是說道:「請問這裏還有沒有一個帶着十二生肖的手鏈。」

店主和夥計聽見來人要買的是手鏈,心裏都是一陣驚訝,心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平常沒有人要的手鏈,為什麼今天一個接一個來買,而且還都是買最好的。

余天翔一聽許晚晴來買東西的,從口袋裏面掏出一把綠石幣,對店主說道:「無論什麼價錢,我們都買下了。」

店主見來者拿的又是一把綠石幣,心裏更為驚訝了,今天買手鏈的人都是有錢人,而且一個比一個有錢,可是手鏈只有一條,已經買出去了,只好說道:「對不起,小店之前是有一條十二生肖手鏈,可是不久前已經賣出去了。」

「什麼,賣出去了,什麼時候賣的。」余天翔一聽手鏈沒了,心裏很是失望:「你知道誰買的嗎?我願意高出十倍的價格買回來。」

夥計這個時候說道:「買的人是一個十**歲的青年,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

許晚晴一聽夥計說年齡,第一時間想到了段塵風,於是問道:「那他長什麼樣子。」

夥計按照自己的記憶說了一遍段塵風的相貌,又說那人是何等的有錢,一拿就是一口袋的綠石幣。余天翔聽到這裏,打斷夥計的話,問道:「晚晴,是他嗎?」

許晚晴搖搖頭,說道:「有些差別,可能不是,就算是他,也不一定有那麼多的錢。」

「那手鏈呢!還要不要,不行讓他們再做一個?」余天翔繼續說道。

許晚晴搖搖頭,說道:「算了,有些東西失去了就不可能再回來,本來我只想把它買回來做個紀念,現在既然已經被別人買走,也就沒有必要再要買一個了,想必買的人才是真正需要它的人。」說着他看着余天翔,意味深長的說道:「有些東西即使看起來一樣,但是在心裏面永遠不一樣。」說完,她快速的向首飾店外走去。

余天翔聽見以後,儼然明白了什麼,一臉失望的跟了出去。

許晚晴和余天翔離開以後,店主看着門外,不明的說道:「今天是怎麼了,一個比一個奇怪,早知道叫那個人多做幾條手鏈就好了。」說到這裏,他喟息起來。

夥計一聽手鏈是人做的,眼睛都冒着金幣,吞著口水說道:「那你現在就叫那個人多做幾條,我們就發了。」

「做什麼啊!」店主看着夥計,憤怒的說道:「做手鏈的人早死了,否則我為什麼提高它的價格。」

段塵風來到自己的小院,和五年前沒有任何變化,他走進房間,才發現裏面居然一塵不染,明顯有人經常來打掃,做在床前,撫摩著床沿,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就像五年前一樣,晚晴會笑到來自己身邊,給自己一個驚喜,然後笑着說道,塵風哥哥,你在做什麼。

不管怎樣,我都要找到晚晴,段塵風對自己說道,即使尋覓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

空氣中突然一陣能量波動,段塵風知道有修真之人來了,但是內力卻不是很高,和自己不相上下,憑藉自己一身絕技,對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在這個府邸裏面又會是誰呢!還是小心一點,下一刻,他身影一閃,躲在了一個角落。

門緩緩的打開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救過自己的許文天,他看了一眼房間,而後說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裏面。」他穿着一身青灰色的官服,容貌和五年前沒有太大的變化。

段塵風身影一閃,出現在許文天面前,許文天見突然出現的身影,心裏頗為驚訝,對方法術之高,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身體快速的後退了三步,警惕的說道:「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麼?」

段塵風看着許文天,激動的說道:「許叔叔,我是塵風啊!」這幾個字,他說的是那麼艱難,好像醞釀了幾個世紀。

許文天聽眼前之人說自己是段塵風,也是一個驚訝,又看了兩眼,覺得有點像,但還是不能確定,疑惑的問道:「你是塵風?」這個時候,又想起余天翔說過鎖命島已經沉陷,帶着不相信的眼神,問道:「怎麼才能讓我相信。」

段塵風虛空一個招手,手心向上,紫雲佩毫無徵兆的出現,他拿着紫雲佩,說道:「許叔叔,還認識這個嗎?我想這應該是我被挾持的原因吧!」

「紫雲佩,你真的是塵風。」他驚訝的說到,臉上也是異常的欣喜,欣喜中突然出現一絲擔憂的神色,轉眼間消失不見,但還是被段塵風看在眼裏。

為什麼許叔叔擔憂我出現,難道是他陷害我的嗎?他不敢再想下去,但心裏也產生了懷疑,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心裏這麼想,嘴上卻開心的說道:「叔叔,晚晴妹妹在哪裏。」

許文天聽見段塵風一出口就問晚晴的下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幸虧晚晴已經和余天翔離開府邸,否則見到段塵風以後,自己的計劃全完了。

「怎麼了,許叔叔」段塵風見許文天不說話,還以為晚晴出事了,擔心的問道:「晚晴妹妹她怎麼了。」

許文天想了想,緩緩的說道:「塵風,我知道你和晚晴有着很深的感情,可是現在……」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下來,好像下面的話不知該怎麼說一樣。

「她究竟怎麼了。」段塵風像發瘋了一樣,歇斯底里的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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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界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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