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幫助

第三百三十六章、幫助

步衣熠壓下自己心裏的翻江倒海,重新露出溫溫柔柔的神色,緊走兩步跟上葉飛颺的腳步,笑魘如花:「多謝葉公子的提醒了。」

葉飛颺嘴角微微一咧,走動的步伐慢了些許,讓跟在一旁的衣熠不至於太過疲累。

「不過是舉手之勞,女公子不必客氣。」葉飛颺重新揚起他自信飛揚的笑容,說話的語氣也很是平靜:「可在下比較好奇的是女公子的來意,之前與女公子相交之時,再下能覺察到女公子似乎對肖相爺很是不屑,甚至還帶了些許的不敬。在下一直都以為女公子您此生都不會踏進肖相府一步,可這次您竟然主動上門尋找肖相,可是女公子遇到了什麼麻煩?」

衣熠微微咬唇,又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葉飛颺的神色,想到自己想要達成目的還需要葉飛颺的幫助,索性將事情全盤脫出。冥冥中,她有一種感覺,葉飛颺不管受到肖相多大的恩惠,都不會真心投靠肖相的。

果然,葉飛颺在聽聞衣熠的計劃之後,臉上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反而滿是讚歎道:「女公子所言極是!實不相瞞,肖相確實對女公子您多有隱瞞,在下雖然知曉不少的內情,但在今日之前,肖相爺對在下的防備心極重,所以我很多事情都不能偷偷與女公子您通風報信,如果女公子您能執行此等計劃,真是百利而無一害啊!」

「可是,我擔心肖相會有所察覺而對我的探子們不利。」衣熠蹙緊雙眉,全然一副為自己下屬擔憂的神情。

「只是?盧老丈有話就直說吧,何必吞吞吐吐呢?難道是我這宅院中有讓盧老丈不滿的人或事?盧老丈若有什麼不順隧,大可說出來,念在您是我大黎舊臣的份上,我自然會為老丈您做主的!」衣熠可沒有放過盧老丈的口誤,更是對盧老丈現今的表現頗為意味,語氣中雖然帶了些興味,可聽在盧老丈的耳朵里,卻不免帶了種不依不饒的意味。

「回姑娘的話,老朽並無什麼不滿之處。適才不過是口誤罷了!」盧老丈似乎被嚇到了一般,聽到衣熠的話后,忙向衣熠揖禮解釋道。

在衣熠的想法裏,自己不去理會盧老丈,很有可能會讓他對他自己有個重新的評估,會讓他改變他對自己略帶輕視和指揮的態度。

可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冷落了盧老丈一段時日後,他竟然會對自己如此恭敬,俯首帖耳,無不聽從。

難道他怕自己再不肯重用他,所以想明白了之後,便徹底臣服了自己?還是,這一切都是他的偽裝,只是為了能重新得到自己的信任?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現今最主要去想的問題,她現在想要的,只有去探查肖相這一個目的而已,至於對盧老丈的懷疑,倒是不用着急,住在一個屋檐下,若是他真的在偽裝,那不愁抓不到他的小辮子。

衣熠眯了眯眼睛,盧老丈的變化着實讓她有些出乎意料,所以在心底便對他有了三分的防備。

「老丈快快起來。」衣熠伸手虛扶了盧老丈一把,笑道:「老丈多慮了,適才不過是我在同老丈玩笑罷了,老丈又何必當真?」

盧老丈聞言,揖禮的動作頓了一頓,而後才慢慢直起身子,陪笑道:「姑娘教訓的是,是老朽不知變通,讓姑娘掃興了。」

衣熠擺了擺手,臉上帶着笑,可心裏也對盧老丈過分的客套有些膩歪,不耐與他扯那些有的沒的,索性直言道:「盧老丈,今日我叫你來,的確是有差事要給你做。」

「姑娘請講!」盧老丈聽到自己有差事了,激動的神情再也抑制不住,「姑娘的話,可是真的?」

「自然。」衣熠點了點頭,「而且,這差事可不是普通的差事,是讓你陪同我去肖府一趟,與肖相見一面。」

「去見肖相?」盧老丈聽到「肖相」二字后,臉色徒然陰沉下來:「姑娘去肖府是要做什麼?」

「這個嘛……」衣熠遲疑了片刻,還是坦言告知:「我要去探探肖相的底。」

「探查肖相?」盧老丈吃了一驚。

別看盧老丈曾是大黎國元老級的官員,肖相不過是近幾年冒出來的後輩,可是這並不能代表盧老丈的手段就比肖相要高明多少,反而是肖相的手段經常別出心裁,總是能出奇制勝,而且他精於人與人之間的禮儀往來,不止是在待人處事上,就是直面他國君王,也會很輕易的將劍拔弩張的局面變成把酒言歡的宴席。

這就如同肖相單槍匹馬去遊說各國,組成聯合之勢直搗大黎國本,還在之後的分疆奪域上,取得了最大好處的緣由一樣——他精於此道。

盧老丈的猶豫沒有支撐多久,便在衣熠的一句:「老丈若是不願,那便算了吧。」的話中消失殆盡。

「老朽不敢。」老丈忙攏袖揖禮道:「姑娘您多心了,老朽並無不願之意,只是略有些驚奇罷了。只是不知姑娘何時啟程,老朽好準備一番。」

「不用準備了,」衣熠擺了擺手,將桌面上的事物大致整理了一下後繼續說道:「我們這便出發。」

「這……」盧老丈呆怔了片刻,就在這片刻之中,衣熠已經讓玉瑤備好車馬,準備動身前往肖府了。

「盧老丈,盧老丈?」玉瑤站在盧老丈的身後輕聲喚道:「老丈還請回回神,姑娘已經走出去了,老丈若是還不抓緊去攆姑娘,恐怕就要跑着去肖府了。」

盧老丈被玉瑤喚回了神,又聽到玉瑤的好心勸誡,略拱了拱手以示謝意后,抬腳追了出去。

玉瑤看着盧老丈慌慌張張的神情,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很不懂,為何姑娘在冷落了盧老丈這些時日後,又要重新啟用他呢?在她看來,盧老丈對姑娘有過大不敬之罪,他那個孫子也曾對姑娘有過非分之想,雖然並未得逞,也被姑娘冷落了一段時日以作懲罰,但只這麼輕易的放過了他們祖孫二人,未免有些重拿輕放的感覺,這麼做會不會並未讓他們得到教訓呢?而且盧老丈的那個孫子——盧方旭,他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屈服的人,他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認識到他的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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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時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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