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4章 憤憤不平

第2524章 憤憤不平

「啊?這是?」

秦淵伸手將眼前的絲帛紙拿在手上,打開來一看,頓時明白了什麼,看着錢蘇子的雙眼,只能苦笑說道:「算了,既然都已經木已成舟了,再處罰他也已經沒有用了不是?」

「那我還不能讓錢莊柯上去揍他一頓嗎?」錢蘇子憤恨不平的看着秦淵說道:「那傢伙明明已經知道了我父親打算保舉你成為朔方侯,朔方節度使呢,結果竟然故意在當場隱瞞你的戰功,最後給了其他尚書們肘擊我父親的把柄,還讓我父親碰了一鼻

子的灰,順便還挑撥了一番你和我父親原本就緊張的關係,如此包藏禍心的行為,簡直是天地可誅,我讓錢莊柯揍死他都不算欺負他吧!」

「不算不算……」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秦淵也只好出言安慰錢蘇子說道:「既然你父親都這麼說了,那我們找沙鬼門再來一次不就好了,反正我們秦皇門欺負沙鬼門簡直是手到擒來,現在沙鬼門雖然都逃到了沙漠當中躲避我們的鋒芒,但是長冬漫漫,這群習慣偷雞摸狗的傢伙肯定會忍不住從沙漠中出來的,到時候我帶着人尾隨他們前進,找到它們的老巢再端掉就是了,到時候派我們的心腹之人前往,這朔方侯、朔方節度使

的位置肯定還是我們的,你放心吧!」

「可是朝廷限定你三個月動身前往西域孤城駐守,六個月之內到那裏啊,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的!」錢蘇子一臉哀傷的看着秦淵,似乎對他說的話並不抱有太大的希望,秦淵聞言一笑,對着錢蘇子說道:「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早有定案,不管朝廷打算如何,計劃總比變化快,就像他們當初打算將南亭侯的

爵位送給賀蘭榮岳一樣,在賀蘭榮岳找到血鳳劍的當天晚上,這位野心勃勃的老東西就帶着自己的野心死在了祖先的塑像前面,賀蘭會也就此開始分裂瓦解,一直到今天無處遁形!」

「還有耀州城!」錢蘇子嘴巴一張,雙眼看着秦淵,似乎在提醒着什麼,後者淡然的點點頭,沉聲說道:「蘇飛櫻不是關鍵,賀蘭華胥才是關鍵,我們要等待,等待賀蘭華胥出現的時候,如果那個時候他不打算併入我們秦皇

門的話,耀州城作為我們南下的門戶,我們是拿定了!」

「現在就應該告訴蘇飛櫻她的去留不是她說了算的,不然的話,這群人肯定會拖到三個月以後的!」

錢蘇子咬着嘴唇,看着秦淵說道,後者聞言點點頭,將自己的手從錢蘇子的肩頭拿下,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就照你說的辦!」

「你真好!」錢蘇子咧嘴一笑,看着四周的雕花窗子,雙眼目送秋波,伸出玉臂撫摸著秦淵的肩頭,一臉溫柔地對着秦淵低聲道:「我不會帶着孩子離開這裏的,我要讓我們的孩子在這裏降生,在這裏成長,我們不會分

開的,不會,永遠都不會!」

「我保證!」秦淵伸手握住錢蘇子伸到自己肩頭的右手,用自己細長的手指撫摸著錢蘇子滑嫩的肌膚,兩道劍眉微微皺起,輕輕的抿著嘴,黑色的瞳孔發出尖銳的光芒,望着錢蘇子微微隆起的肚腩,堅定地說道:「我一

定會讓我們的孩子降生在這裏的,朔方侯的名號會冠在他的頭上的,你放心吧!」

「我爹爹也是這樣想的,他知道我懷孕的消息之後,就一直對我送來信件,看來,知道自己的第一個外孫要降生了,老人家的心性終於轉過來了!」錢蘇子微微笑着,酒紅色的雙唇如同兩片花瓣擠在一起,讓自己的笑容當中充滿了醉意,長長的睫毛下面黑色的瞳孔如同瑪瑙一般透亮,閃爍著欣喜的光芒,如同牛乳一般的肌膚在透窗而入的陽光的照射

下彷彿鍍上了一層輝光一般,在明媚的陽光下,彷彿天使一般!

「也許是對你的哥哥徹底失望了吧?」秦淵淡淡的笑着,將右手上的絲帛紙拿起來,左手鬆開錢蘇子的玉手,按住絲帛紙的另一端,將這張用料精緻的絲帛紙在自己的眼前攤開,雙眼看着上面的文字,低聲念叨:「山林秋色動人,紅葉如焰,如

此盛景,孤身享用,實在可惜,不知何年何月可享天倫之樂。」

「我那不成器的哥哥啊。」錢蘇子微微撇嘴,兩道紅唇彷彿要被潔白如玉的肌膚擠到嘴中一般,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右手從秦淵的肩頭拿下,對着秦淵展露如花的笑顏,左手輕輕抬起,放在自己被烏髮遮擋的太陽穴上,聲音消怯道:「我累了,夫君你去忙吧,我休息一會兒就好,此時萬不可責怪旁人,都是妾身一人主張,當時我心中憤恨,將行此事,錢莊柯尚且出言勸阻,估計執行也不用心,否則,吳澄玉那身脊骨,恐怕早就命喪

眾人手下了!」

「沒事,我不會責怪他們的,不過是忠心辦事罷了。」秦淵點點頭,口中並沒有多說什麼,扶著錢蘇子略顯遲緩的身軀躺到床上,親手為蘇子蓋上了被子,秦淵這才轉身吹滅房中燈燭,出門讓下人在外面小心服侍,然後就從迴廊走到了廳堂當中,此時,聞得消息的錢莊柯已經到了廳堂當中,身穿一件單衣,赤着腳跪倒在地上,看到秦淵來了,身形更顯局促,將腦袋深深埋在地上,帶着懊悔的語氣說道:「屬下該死,請門主大人責罰,此事與郡主大人絕無關係

,都是小人自作主張,用郡主大人的名號嚇唬那些牢卒,一應罪責,屬下願意一人承擔!」

「你倒是個忠心耿耿的傢伙啊!」秦淵伸手將手中已經有些發涼的手爐放在一邊的桌上,讓下人拿去重新裝上燒熱的碳灰,自己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身着單衣,赤腳跪倒在地上的錢莊柯,目光一凝,揮手說道:「先去穿上衣服

,我秦淵沒有虐待旁人的習慣,你乖乖起來說話就是,難不成覺得少穿兩件衣服我秦淵就會心疼你不成?」

「是,屬下不敢。」聽到秦淵的語氣沒有想像中那麼嚴厲,錢莊柯在心底鬆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出廳堂,在門外將脫去的鞋襪和身上的盔甲棉袍全部套在身上,隨後小心翼翼的轉過身來,從門口走進來,走到秦淵面前,正

要跪倒在地,卻被秦淵伸手制止:「別跪了,我們秦皇門的兄弟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見人就下跪呢?起來說話吧!」說完,秦淵就伸手從隨從手邊將已經換好碳灰的手爐拿到了手中,看着站起身來依然低着頭不敢大聲說話的錢莊柯,嘴角閃過一絲譏笑,沉着嗓子說道:「既然來了,就說說是怎麼回事吧,為何要下那麼重

的手,吳澄玉和你有深仇大恨不成?說不上來,我就請錢郡主過來和你對峙了!」

「是是是是!」錢莊柯趕忙答應,最怕的就是連累著正在懷孕期間的錢蘇子,錢莊柯抬起頭來,看着秦淵面無表情的臉,趕忙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和兄弟們喝多了酒,就覺得吳澄玉這廝確實無恥,如果不是他狼心狗肺的想要將李闕莨扶正,陰我們秦皇門一把的話,兄弟們肯定不用死那麼多人去攻下賀蘭榮樂把守的南門了,而且想起宋威塵兄弟和衛宣大哥這一死一傷兩個人的事情,兄弟們心裏就特別不爽,再加上大家剛剛失去了那麼多兄弟,更是火起,然後才不管不顧的衝到地牢,那牢頭打死都不同意,我們就詐他說這是錢郡主的命令,那人自然不敢阻攔,之後我們就痛扁了吳澄玉一頓,之後的事情門主大人

您老人家應該也知道了……」

「就這麼簡單?」秦淵一臉狐疑的看着錢莊柯,疑惑的目光從眼中閃出,如同兩道劍氣一樣射在錢莊柯的身上,後者微微一愣,看着秦淵皺起的雙目,哭喪著臉說道:「當然了,這還能有假不成?門主大人,我是一個錯字都

不敢說啊,您想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只求您不要遷怒於錢郡主啊!」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地牢裏面呆上兩天,感受一下那種感覺吧?」秦淵悠然一笑,站起身來,看着眼前傻了眼的錢莊柯道:「正好負責代理大牢事物的梅紅玉前往安樂城勸降去了,你既然有罪在身,而且還和大牢關係密切,如今牢頭身死,大牢中的秩序恐怕不好,你就先

代理此事,北城門的防務交給你手下那個叫彭玟怔的就好。」

「額……好吧。」知道秦淵做出的安排,想要反悔是不大可能了,錢莊柯只能默默的點點頭,將此事答應下來,秦淵看着錢莊柯像是扔到了水塘當中的旱鴨子一樣無助的表情,心中頓時一樂,臉上卻依然展現出不滿的表情,低聲警告道:「我這次去了大牢,那裏面可以說是髒亂差到了一定的地步了,你去代理牢頭這兩天,可要帶着人將裏面徹底的打掃乾淨,不然的話,等梅紅玉回來對我說裏面的環境沒有任何改善的時候,

我一定會讓你痛不欲生的,懂否?」說完,秦淵就從廳堂的左側耳門離開,留下錢莊柯一個人無語的看着眼前的紅木座椅,深吸一口氣,耷拉着腦袋,目光對着耳門外面的迴廊看了一眼,心中哀嘆道:「郡主大人啊,小的可是老爺安排過來保

護你安危的人啊,你可不能再坑我了……」

說完,就帶着無比沮喪的心情從城主府中離開,此時,秦淵剛剛走到耳門外面不遠處的籤押房,打開帘子,第一次走進了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情報處。

「誰啊?招呼都不打就敢進來,不要命了?」一個身材中等,體型超標的胖子背對着秦淵,感受到身後陣陣寒風吹來,頓時怒意叢生,連扭頭都沒有,對着秦淵就是一頓呵斥:「趕緊滾蛋,爺爺們忙着呢,將你的頭兒給我找來,城主府裏面的下人什麼

時候這麼不懂事了?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籤押房。」

秦淵淡然的回應着,後者聞言一愣,轉過身來,看着秦淵,高高揚起的手掌舉在空中,看着兩邊已經跪倒在地上不敢吭聲的下屬,頓時傻了眼睛。

「啪!」一聲脆響傳來,五根指頭印頓時出現在了胖子肥的發膩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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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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