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月下愁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月下愁

夜晚來臨,魚無邪從修鍊中醒來,他看著房間里的景象,衣袖一揮,將袖筒里的閻良緣放出來了。

閻良緣一臉笑意的看著魚無邪,問道:「老爺這麼著急叫奴家出來是為了什麼?可是想和奴家真正的雙修不成?」

雙修!?

魚無邪覺得可笑,他站起身來說道:「我可不想和許日蛇一樣名垂千古,你別想了,我現在的境界若是和你雙修,那可是會被你榨乾的,我可不想死在女人肚皮上,太憋屈,不體面!」

他嘆氣一聲,身後靈力顯化成一隻金蛟,金蛟又被一層雷霆包裹,雷霆變化重疊化作鎧甲穿在金蛟身上,散發著強勁的威能。

「跳進去!」

金蛟突然盤繞起來,裡面的雷霆激蕩,最後形成一口大鐘將金蛟罩住。

魚無邪面色平靜,說道:「你是身體特殊,雖然境界是到了法相境,不過卻比不上法相境的修士,你在這金蛟里修行,讓自己的的身體更加強硬,將它煉成真身!」

閻良緣是魂魄成精,是靈,她的身體就是魂魄,無形無質,雖然不會遇金而散、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損,但一旦被神通擊中,那可就是立馬灰飛煙滅了,所以她才只能偷襲和迷惑其他修士,不敢正面對抗。

魚無邪覺得這樣太弱了,若是以後他遇到大敵,閻良緣不能和他聯手的話,那恐怕兩個人都得一起涼涼,想到這個他還是決定幫閻良緣修鍊出真身,將魂魄煉成肉身,倒時候就可以和修士一樣,有元神,有肉身,不過她肉身就是元神,元神就是肉身,更為特殊。

「進去吧,放心,我的魂魄尚且可以承受這種程度的雷霆,你也不需要擔心這雷霆會傷到你,快些進去修鍊。」

他面色嚴肅,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你若是更強,將來我也可以有更多底牌,還有兩年零十個月就是宗門大比,我和一位師兄約好要參加的,既然出戰,那自然要出盡風頭才是我的作風,所以你也要跟著我一起準備,讓自己更強才行。」

更強!?

閻良緣皺眉,暗道:「老爺的肉身強得離譜,比靈兵好像堅硬,而且恢復力極強,他竟然說自己還能變得更強,他…這是…瘋了!!?」

不過她也沒有多去深究,直接跳入金蛟之中,調動金蛟四周的雷霆淬鍊自己的身體。

魚無邪面色和緩,他坐在窗檯之上,說道:「秦玉蓉那傢伙應該快要來了,我將她背後那個人宰了,她肯定要來見我一面,也好告別!」

「我就在這兒等她!」

所謂緣分,不過是紅塵中曇花一現的相見而已,沒有情義,要那緣分作甚?

魚無邪和秦玉蓉也算是有些緣分,他後來沒有斬殺秦玉蓉,也是覺得沒有必要,畢竟他並非嗜殺成性的狂徒,既然秦玉蓉沒有惹他,他也沒有必要下殺手,好歹也算是同行過二十幾日的人,怎麼可能說宰了就宰了呢?

「她應該來了!」

他回頭看著坐在金蛟之中沐浴雷霆的女子,說道:「你繼續修鍊,我去去就回!」

說完,他從窗口跳下,在屋頂上行走,走了沒多久,停留在一間大宅子的屋頂上,看著另外一頭站立的女子。

月光在他們兩人身前印照,銀色的月光透徹整個夜裡,房頂上的兩人顯得格外的細小,彼此卻能看清楚對方的面容。

沉默在月下獨酌,情愫在冷風中飄灑,可惜兩人卻遲遲沒有開口,也沒有向前再走一步。

「月下愁,悲風悄然送舊友;人在樓,斷腸空留好酒,歸去來兮終有故,去罷,不必再說舊!」

魚無邪突然高聲低吟,伸手一翻,手中多出一柄劍草,他在月下舞劍,為秦玉蓉送別,他的心裡毫無波瀾,此後,他與這個女人再無因果,以後能否再見也是一個不從得知的事情了。

他的劍舞的空靈,也許他本來對秦玉蓉這個女人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還不至於讓他亂了分寸,所以他才會吟詩舞劍,也算是和這箇舊友道別了。

遠處的秦玉蓉聽見他的話,看見他舞的劍,突然雙目濕潤。

「有緣再會!」

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頂上,不知道去了哪兒,她的歸屬又會是何方?

魚無邪繼續舞劍,他的十二劍式已經學會兩式,回劍式和繞劍式,不過他的劍卻在這兩式中千變萬化,他的靈力在微風中飄散,每劃出一劍,空氣中就會留下一道靈力。

最後他終於停下,坐在房頂上喝酒,他的慫人膽還有半斤,足夠今晚解愁,而他身前空氣中留下的靈力卻連成了一幅畫,那是秦玉蓉的畫像,畫的是她在一處桃花林里停駐,笑顏常開。

而已經到城外的秦玉蓉在回頭觀望的那一刻,她看見了那畫像,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她趕緊捂嘴轉頭,乘風離去。

「魚無邪…」

「再會了…」

她只留下兩句話,就這樣消失了,而後百年,她和魚無邪也沒有再見過,之後五百年,秦玉蓉最終修行到先天境,可惜邁步過神靈的坎,在要老死之際,他看見一個少年從天外而來,將她接引到了地府,他卻不知道少年是誰。

她到了地府,發現死後忘不了前世的故人很是痛苦,於是取忘川河水熬湯,讓死去的人喝下她熬的湯就可以忘記前世,不受從前侵擾,而她的湯後來叫做孟婆湯,地府稱她幽冥神,卻不知道她原叫秦玉蓉。(純屬虛構,後文不再敘述)

魚無邪聽到這兩句話,他驀然一笑,繼續喝酒。而後他忽然聽見玉笛聲歌,在這偌大的青河城裡顯得各位的清脆動聽,他躺在屋頂上,望著明月,邀月同飲。

不知道過了多久,笛聲沒了,酒也沒了,他準備離開了。

「兄台請留步!」

他身後突然多出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少年,這個少年現在屋頂的宮角處,手裡握著一根玉笛。

魚無邪皺眉,回頭一看,疑惑道:「請問閣下是何人,叫喚在下所為何事?」

他注意到少年身後的玉笛,不由心頭一喜,拱手見禮道:「剛才的笛聲原來是兄台所賜,真是多謝,美酒配玉笛之聲,在下在這裡謝過兄台的附和了!」

他還是很規矩的,畢竟眼前這個大兄弟不知不覺就出現在他身後了,他是沒有一點點防備的。

這人實力了得!

魚無邪打量著對面的少年,暗道:「他剛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的後面,我竟然沒有發現,現在看見他才知道他也是蘊靈境後期而已!」

他知道來人是一個高手,剛才他送別秦玉蓉的時候,這人恐怕也是觸景生情,才吹奏玉笛附和他,現在出現,要麼是來干架的,要麼是來結交的,不論是哪一種,這個人都不能小覷。

「不必多禮!」

少年回禮,說道:「在下青河城江昊,敢問閣下姓名?」

魚無邪問言鬆了一口氣,暗道:「好在這貨是來結交的,現在的我傷勢還沒有痊癒,可和他動不來手!」

他笑了笑,看著江昊,說道:「在下雲羅宗魚無邪!今晚能認識江昊兄弟也算是我三生有幸,不知道兄弟是那一宗親傳啊?」

他猜測這個江昊不是什麼青河城的修士,而是拜入十大宗門的親傳,不然也不會擁有這種實力,能夠悄無聲息的接近他的蘊靈境修士,不出十人。

而這個江昊竟然自稱自己是青河城的,並沒有報上宗門,可見他隱藏極深。

「魚兄弄錯了,在下只是青河城一個小宗門的弟子,並不是十大宗門的親傳。」

江昊捏緊玉笛,笑問道:「剛才你說我是親傳,這麼說來,我的實力可以比得上十大宗門的親傳弟子咯?」

他笑了笑,依舊平靜,不過他的氣息卻已經將魚無邪鎖定,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出手一樣。

這人有毒!!

魚無邪感覺自己的後背有些熱得慌,渾身難受,不過他還是平靜的說道:「嗯,之前和我見過的親傳弟子相差無幾!」

他認為這個江昊的實力和青嵐宗那個風靈體差不多,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江昊的氣息隱隱約約等於莫雲依的氣息,所以她猜測二者實力不相上下,不過誰強誰弱他就說不準了。

「魚兄抬舉我了!」

江昊一笑,問道:「魚兄見過幾個親傳?」

「一個!」

「……」

嘎…

江昊沉默,覺得有趣,又說道:「剛才我見到魚兄舞劍送別一位女子,難道是你的心上人?」

「不是!」

「…」

氣氛一度尷尬,兩人也不知道還說什麼,只能幹望著。

「她叫秦玉蓉,也算是一個朋友吧!」

魚無邪覺得不妥,還是開口解釋道:「我與她之間有些緣分,不過緣分不深,所以舞劍送她離去,斬斷她和我之間的因果,日後恐怕不會再見了!」

哦?

江昊點頭稱是,拱手問道:「剛才我魚兄的劍法通玄,不知道可否賜教一二?」

他有些手痒痒,想出手和魚無邪切磋,相互印證各自的修為,也好看看自己的極限到底在哪兒,和所謂的天驕有何區別。

魚無邪當然知道他的用意,趕緊轉身跑了,還留下一句話。

「兄弟,你就是天驕,不必比試了,我不過雲羅宗一個外門弟子,比不贏!」

這一聲回蕩在江昊的耳朵里,讓他面色動容,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開口說出兩個字。

「道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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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美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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