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丹方
第三章丹方
「興哥被擊敗了……怎，怎麼可能？」
「發生了什麼事？一定是我在做夢！秦天那個廢物，居然一招就擊敗了興哥！」
秦天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見杏兒小嘴兒微張，呆立在原處，不禁笑道：「走吧。」
「嗯！」
杏兒俏臉兒微紅，重重的點了點頭。
……
……
百草堂離著秦府並不遠，二人一路慢慢逛著，出了秦府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這玄天帝國最大的藥材市場。
「赤芍、丹皮、川穹……七星果，七星果……七星果在哪呢？」
杏兒按著秦天的吩咐，在葯架幫他抓了需要的藥物，可始終有一件一直找不到，不禁有些急了。
「葯架上沒有，應該去問問夥計。」秦天也不急躁，杏兒拉着他往櫃枱去，「夥計哥哥，請問你們這裏有沒有七星果呀？」
「七星果？客官，您來得真巧，剛好還有一顆，最後一顆了，再來遲點兒可就沒了！」那夥計原本也熱情，正忙着，抽閑抬眼一看見是秦天，頓時一愣，笑道，「這不是秦家少爺嗎，怎麼……」
他話音沒完，一旁走來一個少年，蟒袍白扇，腰間掛着一個王侯的信物，滿臉倨傲：「這不是秦家的廢物少爺嗎，怎麼，你居然沒死？看來那周子玉也是個廢物！」
「魏少侯爺，什麼風把您給刮來了？」那夥計見得來人，立刻諂媚的笑了起來，點頭哈腰的打着招呼。
「少爺，這人是魏侯之子，魏九清。」杏兒悄悄道。
「夥計，把店裏的七星果給本侯爺取來，夫人大壽，以七星果煉駐顏丹奉上，夫人必定歡喜。」魏九清瞥了秦天一眼，不屑一顧。
百草堂夥計從柜子裏取出一個小玉匣，正要遞給魏九清，秦天卻抓住了他的手，笑道：「少侯爺，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這七星果我先要的，你這樣做，似乎有些不合適吧？」
「大膽，你是什麼東西，敢和我家公子爭奪？」魏九清身後的侍衛見此，白光一閃，抽出長刀，虎視眈眈的盯着秦天。
「我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就憑你，也配和我爭？」魏九清冷笑，小眼睛裏閃爍著陰毒的光芒。
一旁夥計也嗤笑道：「秦少爺，莫非你忘記周侯公子的事兒了？惹不起的人，還是少惹為妙。」
杏兒聽了這話，氣得直跺腳，咬着牙滿臉漲紅，剛要反駁，卻被秦天攔了下來。秦天笑了笑，只說到：「此物只有一件，不如請掌柜定奪，夥計，你取紙筆來，我寫一封書信你幫我呈給掌柜。」
「我倒要看看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葯！」魏九清大笑，「來人，給他紙筆！」
他自恃身為侯爺之子，百草堂掌柜也不敢惹他，自然也不敢將七星果給秦天。
秦天行雲流水，很快寫下一紙書信折好，讓外人看不見紙上內容，交給夥計。
魏九清嘴角冷翹：「裝神弄鬼。」
秦天只是笑笑，杏兒拉了拉他的衣袖，悄悄問道：「少爺，你信上寫了什麼呀？」
秦天眨了眨眼睛，淺笑道：「是一紙丹方。」
「丹方？少爺你還會煉丹？」杏兒驚奇道，驚訝的看着秦天，旋即又臉色黯淡下來，「不行呀，百草堂可是玄天帝國最大的藥鋪，他們的掌柜肯定是見多識廣，什麼丹方沒見過啊。」
秦天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道：「這是一個他不能拒絕的丹方。」
「真的？」杏兒大眼睛撲閃撲閃，眼裏既是相信，又是懷疑。
她作為侍奉秦天的侍女，自然是知道以前的他是什麼德行，別說煉丹了，只怕藥物都不認識。但自從秦天死裏逃生后，她就覺得這個少爺變得莫名的讓人放心起來，好像一切的事情，有了他就不用再擔憂。
「放心吧。」
另一邊夥計拿着那封書信，快步走到了內堂，敲響了煉丹房的門。
不一會兒，大門緩緩打開，只見其中端坐着一個山羊鬍的中年人，正是百草堂掌柜，瞿陽。
瞿掌柜盤坐在丹爐前，手中火焰一跳一跳。他眼皮懶懶的一抬，看了一眼夥計，緩緩問道：「什麼事，這麼急切？」
那夥計低頭哈腰，呈上秦天的書信，又撿着重要的地方，把百草堂內發生的事情給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秦天？秦家那個廢物少爺？」瞿掌柜接過書信，面帶疑惑，心中尋思道：那少爺也知道煉丹？不是一個修為只有鍛體二重的廢物嗎？
「對，小的也覺得奇怪，不知道那廢物少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居然和魏少侯爺起了爭執，二人都點名要七星果。他想要見掌柜的，小的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請掌柜的定奪。」
瞿掌柜沉吟片刻，不甚在意，揮了揮手：「去打發此人走吧。秦家雖也是大家族，但比起魏侯還是稍遜一籌。況且那魏九清是鍊氣三重的人物，以後揚名天下也未嘗不是沒有可能，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廢物少爺，去得罪這麼一個人物。」
「是，小的知道了。」那夥計領命，就要退下。
瞿掌柜的嗯了一聲，看向那書信，心中也訕笑：一個只知道聲色犬馬的少爺，居然也懂煉丹？罷了，我倒要看看這紙上寫的是什麼。
「靈龜蛇丹？這什麼古怪的丹方？」入眼四字，讓他的皺起了眉頭，心中暗自揣摩，這藥方竟從未聽過。
「天河草、北星土……這……這是？」
可隨着他繼續看下去，看到一味味熟悉的草藥和劑量，以及煉製方法以後，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起來。瞿陽手上顫抖起來，彷彿拿着一塊水晶般，生怕一下給摔碎了。
他猛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脫口而出：「這是玄武丹！」
他想繼續看下去，可這丹方只寫了一半，便戛然而止，這讓瞿掌柜的心裏像是被無數只小蟲子爬過般難受，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丹方的下半部分。
「等等！」那夥計剛走出門外，便聽見煉丹房內的掌柜傳來喊聲，不禁一愣，連忙問道：「掌柜還有何吩咐？」
嘎吱一聲，門開了。
「走，速速帶我去見秦家少爺！」瞿掌柜的鞋都穿反了，拉着夥計的手，忙說道。
夥計驚訝的看着掌柜，心中疑惑叢生：平日裏古井不波、沉穩幹練的掌柜，竟然因為秦天的一封書信，如此失態！
「快啊，還愣著幹嘛！」
瞿掌柜呵斥一句，自顧自的往前堂去了。
夥計眼皮一跳，連忙追了上去：
「誒，掌柜的，你鞋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