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秦尊走了回來,旁邊的人打趣,問,「這誰啊,不錯喲,最近的桃花一朵接一朵的開。」

秦尊羞赧,「別開玩笑,只是一個小學妹。」

那人還想繼續問,旁邊卻有知道的人打斷他,「問什麼問,這不還是那一個。」

眾人瞭然,紛紛向肖時看去。

秦尊無奈,看著眾人起熱鬧,話也一時說不出來。

那頭,站在一旁的陸弦適時地咳嗽了一聲,不大不小,秦尊剛好聽得見。於是,秦尊這才想起身邊還有個陸弦,時間耽誤不得,便由著他們鬧去,不理會了。

王引送秦尊走,收回對肖時的視線,心裡感慨,然後對他說,「秦尊,今天的事麻煩你了。」

秦尊卻對王引身後站的那人看去,分管文藝部的那個副主席被他看的顫巍巍的,雙腿在打顫,然後聽到他說話,「沒多大事,只是以後辦這樣的大事,還是要細緻點好。」

儘管是同級的學生,且秦尊此刻說的話並沒有多加修飾,相反還有指點的味道,王引卻沒有覺得有絲毫的不舒服,對於秦尊的話,他坦誠接受了,若非今天是實在辦得不好,秦尊也不會這樣說話了。不得不說,這麼多人裡面,除了他的老主席,他最服的就是經管院的秦尊,做事有魄力,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公私分明的一個人,辦起正事來,就是在你身邊跟你玩得好的一個人,要是犯了錯,也照樣挨批。

陸弦等了秦尊也有幾分鐘了,秦尊不捨得他等的太久,跟王引交代完事情,走到他身邊,看著經常跟在他身邊的韓言尚卻走了過來,像是有什麼事要說,於是便止住了腳步,後退了兩步,轉過了身去,盡量避免聽到他們的談話。

陸弦說話的時候吐字輕緩,秦尊轉過身去,斷斷續續只聽到他說的幾個字,末了,卻聽到他走過來的步伐,還有越來越近的聲音,他說,應該是在吩咐一件事情,「晚上回去我把幾個看得上的資源發給你,你試著聯繫她們。」

韓言尚應下,「好。」然後撞上秦尊轉過身來的視線,便點頭問了聲好。

秦尊也同樣問了聲好,跟著陸弦走了。他笑著看向陸弦,依然是清冷的面容,沒有多大的變化,神色也沒有略顯疲倦,便不由地舒了口氣。

他擔心,「這幾天到了換季的時候,身子不好,感冒也沒好透,幹什麼今晚非要出來,這樣的場合,過了一個晚上,現在還受得了嗎?」

秦尊向前走,他知道陸弦不大喜歡坐電梯,便領著他走樓梯,走樓梯的時候,還給他看路,生怕他踩空了。

陸弦聽著他說話,看著他這些細小卻不自知的動作,清明的眼眸變得柔和,儘管秦尊話多的像個老媽子,但他還是忍著跟他講,「這種事,韓言尚辦不好。」

秦尊聽懂了,言外之意,是這種事還是必須要他親自出馬。

已經好久了,陸弦沒有這樣耐著心去辦一件事,大多數時候,他嫌麻煩,都交給底下的人辦,若是實在沒有辦法,記得有一次,他下面的人都求到了自己跟前,他才不得不象徵性的出面解決了。

挺好的,只是這個時機不趕巧,已經到了晚秋,馬上就要入冬了,溫度變化無常,陸弦又這樣忙,他的心裡難免不得不操心。

最後所有的話,勸又勸不得,都化作了一句話,「你當心點,要是累了就休息會。」

還能怎麼休息,底下人那麼忙,自己就是太閑了,才不得不找點事做,當然,還有一些其它原因,陸弦想著,然後應付他的話,「嗯。」

一出門,外面風這麼大,秦尊看陸弦,還好,今天穿的挺多。

陸弦是個喜歡安靜的人,跟他走了一路,沒說上幾句話,直至走到了公寓前,要開門才想起來,「對了,上次帶給你的書怎麼樣,看完了沒,要不要我繼續替你去市裡面拿。」

陸弦等他開門,走了進去,把燈打開,剎時,漆黑的房間變得明亮,也照清了陸弦稜角分明的臉,然後聽到他說,「不用了,顧海已經全拿來了。」

2408的燈也被打開,沈晨奇怪,「微涼呢?怎麼還沒回來。」

肖時看看時間,也很奇怪,這個時候了,她還能去哪。

本是情緒激昂的沈晨此刻心情也不大好了,回來的路上聽肖時說隨歲的事,就沒大反應過來。

她走到沙發上坐下,無聲地嘆了口氣,肖時看她的樣子,不由地笑了,放好衣架上的衣服,問她,「怎麼了,嘆什麼氣,餓了?」

「沒有,」沈晨沒什麼精力的回答,坐了一會,拿出手機玩,「不怎麼餓,我房間里還有好多小零食,等會晚上要是餓了就當宵夜吃。」

「好。」

肖時忙好自己的事,洗漱完,看著時間,給元皙發了一條信息,「不好意思,辛苦了,注意身體,不要太累。」

不是肖時要這樣說,只是她私心裡覺得恐怕是因為自己提出來的那個小測試的原因才加速了元皙的病倒,疲勞過度,那是什麼情況,就像她有段時間超負荷趕完了一場一天一夜的賽車排位賽,一下車就輸葡萄糖的情形一樣,沒完沒了的訓練,沒玩沒了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肖時這條不算太晚又不算太早的信息發了過去,奇怪的是,那頭立即就來了回復,肖時點開,真是不解風情的人,早知道這樣,明天再發就好,省的現在尷尬。

元皙跟她說,「不是因為你的原因,是我這幾天生活作息沒有安排好。」

一語道破,貌似想的深入,可是,怎麼就不是自己的事了,這下好了,肖時的自責心泛濫,她嘆氣,也許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要說明白才好,不過,肖時怎麼能有這個權利去阻止別人想說的話,於是她不再拐彎,中規中矩地問他,「學長,出院了沒?」

「出了,只是醫生建議再吊一天水,我明天得再去一次。」

葡萄糖還要吊兩天?

肖時不得不應下,「好,學長,記得早點休息。」

第二天,肖時起了一個大早,她去操場跑了一圈,回寢室的時候遇到微涼,微涼皺眉,「隨歲呢,怎麼一直看不到人。」

「哦,」肖時拍拍腦門,這種事隨歲要是不願意講,自己這個知情人也是得在群里發個消息的,她跟微涼講,「她回家了,生了一個小病,兩個星期就回來了。」

「什麼鬼?」微涼乍一聽,沒反應過來,確定聽清楚了,又有點難以接受。

「回家了,聽清沒?」肖時再重複了一遍。

微涼緩了一下,接受了過來,「生了什麼病,都回家了,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說著說著然後像想到什麼,「沈晨,我的天,她能幹什麼事?」

微涼這麼驚訝,肖時覺得奇怪,「怎麼了?」

微涼表情不大自然,似乎有些懊惱,卻沒有回肖時的話,「唉,怪不得昨天看她的精神那麼差,只是這到底得的是什麼病,這麼嚴重。」

「病毒性皰疹感染,嗯,是這麼說的,網上查了一下,不是太嚴重的病,別擔心,讓她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肖時說到這裡就結束了,只是她還有一半的話沒說完,她所了解的,其實這個病傳染性並不大,打過疫苗或得過類似的病的人是決不會再被傳染上了,當然,若是二者都沒有,加上抵抗力奇差的話,也只能說運氣不好,被染上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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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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