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殺身成道

蕭辰已經完全晉陞為道境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輪迴道並沒有在這片天地之間留下大道印記。但蕭辰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自己力量的提升。他現在才知道，之前依靠靈域守護者加持之下達到的道境力量，在真正的強者面前，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劫雲緩緩凝聚，卻又漸漸清晰起來。隔著這一層劫雲，蕭辰亦能夠看清在它之後的景象。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緩緩出現，最終化作一個人，正是蕭辰自己。

蕭辰好像在照鏡子一般，看著劫雲之後的自己，神奇的是，那個人也在看他。神情相似卻絕不相同。

「斬掉了過去，斬斷了未來還不夠，還要斬掉現在，斬了自己不成？」蕭辰疑惑，只是他沒有聽到的是，對面的人也開口說話了。

「殺了你，我的道劫也就結束了吧。」兩人抱著同樣的想法，向前走去。打破了劫雲，這是最後一層阻隔。不過當他們真正面對彼此的時候，都愣了片刻。因為他們發現對面的那個人，並非是大道印記，因為大道印記是不會有任何情緒的，哪怕是之後出現的過去身閣下未來身，都沒有任何錶情。但眼前的對手，似乎更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一個真正存在的，另一個「自己」，蕭辰不敢想象，這背後代表著什麼。

「幻境？」蕭辰已經真正跨入了道境，還擁有三生瞳和轉輪眼兩大瞳術，他相信沒有什麼幻境能夠悄無聲息的讓自己中招。而且對方的表現，似乎也證明了，這並不是一場幻境。

「你是誰？」蕭辰問到。

「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我也明白了一些。你和我，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對方說到，而且並不是說說而已，已經開始準備出手了。

「你是蕭辰？」

「我就是你，你也是我。當然我們之間有一個是假的。或許是一直勝過在虛假的幻境之中。但在這裡，我們是一樣的。」對方很有耐心，當然這也是沒有足夠信心的表現。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蕭辰聽了另一個「自己」所說的，也明白了許多。自己也有並不是唯一的，但成道者只能有一個。

「殺！」對手率先出擊了，蕭辰也只能被迫反擊。同樣的招式，同樣的力量，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預示著這一戰將會很艱苦。

「戮神！」

「戮神！」兩人沒有任何試探，因為對手就是自己，再熟悉不過。他們都知道，這一戰肯定不會結束的很快，決定勝負的還是兩人最後的比拼。

神體的比拼，血脈的較量，各種神通道法的對撞。兩個人使出渾身解數，依然無法對戰局造成任何的改變。不過這樣的戰鬥並非是毫無意義，兩個蕭辰都在交手之中發現著自己的弱點，並且不斷的改善著。他們已經明白，在交手之前，他們是完全一樣的，所以決定勝負的，就是他們各自在交手的過程之中，能夠有多少提升。在勢均力敵的戰鬥之中，有時候只是一點點的優勢，累積到最後都將使勝利的天平完全傾斜。

「輪迴！」

「輪迴！」兩人拼到最後，只以輪迴拳對拼。這是他們共同的選擇。誰的輪迴道更強，誰就有資格活下去。蕭辰當然不想輸，兩個人都一樣。

在不知道互相對拼了多少拳之後，兩個人都已經精疲力盡了。在他們的身邊，還有一面輪迴碑，只是輪迴碑沒有出手，他也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是真正的蕭辰，或者事實上兩個人都是。但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所以他不需要去選擇，只需要等待結果就可以了。

靈域守護者一直在一旁守護，只是最後的道劫是什麼，她根本看不見。

「答應我一件事，活下去的那個人，不要死在其他人手裡。」蕭辰說到，他已經明白了。他的道劫其實已經過去了，而眼前這一道關卡，並非是突破道境的劫難。而是屬於他的劫，屬於蕭辰的劫。

「和我想的一樣。我不會死在別人手裡，殺死我的人，自然也不可以。當然如果在之後，你又遇見了一個我，那就另當別論了。」兩個人似乎都很悲觀得認為自己會死，但沒有一個人真正放棄。

心存死志，不代表放棄了對生的渴望。這就是生與死的完美結合。剛好的是，兩個人在這場戰鬥之中，都不約而同的沒有動用瞳術。

蕭辰掙扎著站了起來，對著前面，施展了最後一拳。

……

劫雲聚攏，而後消散。一個人站著，一個人躺著。兩個人的模樣完全相同，唯一區別的是。躺著的那個人在笑，而站著的那個人雖然沒有哭，臉色卻也不是很好看。

輪迴碑飛起，落到了他的手裡。蕭辰走了出來，而身後的屍體，則慢慢消散。

「你成功了？」靈域的守護者滿懷期待，她當然相信蕭辰可以成功渡劫，所以她的期待不是蕭辰活著出來，而是蕭辰在成道之後，能夠恢復前世的記憶。可惜結果仍然讓她失望了。

「我成功了。」蕭辰淡淡的開口。道境的氣息顯露無疑，整個靈域都能夠感受到他的氣息，而且這個時刻，整個靈域都在他的感知之中。此時的蕭辰有一種感覺，他就是靈域之主，整個靈域都在他的腳下。

「靈域意志。」蕭辰瞬間明白了，這是靈域意志作祟。對蕭辰表達著善意，因為蕭辰的強大，已經到了能夠毀滅一域的程度了。除此以外，他還能感知到三處道境層次的氣息。蕭辰很意外，不死天尊他是知道的，但是另外兩個就不知道了。在上一次火原之主現身以後，蕭辰以為靈域已經沒有隱藏的道境了。

「你怎麼了？」蕭辰出來以後，便在感受著靈域意志，自己整個靈域。看上去似乎有些獃滯。

「我沒事，道境的感覺，很好。下一次跟元始交手，我就不是毫無還手之力了。不過想要戰勝元始，還有些困難，我需要一些幫手。」蕭辰慢慢說到。不知道為什麼，靈域守護者感覺到眼前的蕭辰，十分陌生。

蕭辰安撫好了靈域守護者，下一刻出現在了永恆森林最深處。再一次見到這一顆世界樹，蕭辰的心裡也沒有任何驚訝了。

「恭喜。」不死鳥化作人形，迎接蕭辰的到來。

「這並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所以沒必要急著恭喜。」蕭辰說到，他成道就意味著真正的滅世之劫的到來。也就是說下一次元始會以殺他為目的出手，而不是前幾次那樣試探。

「需要我出手了嗎？」不死天尊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蕭辰看得出來，不死鳥已經恢復了道境修為。在這紀元之末，唯有達到道境的強者才有左右戰鬥勝負的能力，所以在戰鬥開始之前，蕭辰不希望靈域之中還有道境以上的強者隱藏。

「我還沒有恢復到巔峰，這個時候參戰，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不死天尊拒絕到。或許他是不看好蕭辰，想要蟄伏到下一個紀元，或者他還有其他的算計。但蕭辰都不願去考慮。

「不出手，現在就死。」蕭辰沒有遮掩自己的氣息，也沒有刻意釋放出道境的氣勢來壓迫對方。

「你覺得你能殺我？」不死天尊笑了笑，他能從元始手中活下來，能夠活到現在，自然有他獨到之處。不死兩個字，也不是隨意稱呼的。

「沒有人是殺不死的。你雖然叫做不死天尊，但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個道理。如果你還用以前的眼光看我，我想有必要讓你改變一些了。」蕭辰雖然只是初入道境，但道境之上，與修鍊的時間長短已經沒有了太多關係。蕭辰作為這一紀元的應劫之人，理所應當的比其他人更強。哪怕是不死天尊，則明白這一點。蕭辰不知道他所說的沒有恢復巔峰是不是借口，但蕭辰相信不管他是不是巔峰，自己都有能力殺他。

「我明白了，我會出手。還有一位仙人，我對他有些了解，他和元始之間的仇恨，應該比你還要深。所以很容易拉攏。」不死天尊給出了一個很有用的信息。蕭辰原本準備先去極北冰原，現在自然要改道前去南海了。

「抓緊時間儘快恢復吧，我想這一戰並不會等太久了。」蕭辰離開，不死天尊嘆了一口氣。自世界樹的樹頂之上，落下一顆果實，跨越無盡距離，被不死天尊接到了手中。

「為何我看到的未來，仍是一片黑暗？」不死天尊搖頭，將果實服下。體內的氣息暴漲，隨後又慢慢恢復正常。這是一顆世界種子，無論在哪裡都價值無量。此刻為了使不死天尊恢復巔峰，不得不如此了。

南海之底，那位仙人早已經清醒過來。無盡的生機與死氣在他體內環繞，形成一個莫名的循環。他已經死去很久了，卻用一種特殊的方法，以這種特殊的形式存在。他的存在沒有別的，只是為了找元始復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