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離去

第十七章 離去

暗牢如此大的動靜,還有剛開始衝出的石壯幾人對中年文士的追殺,不可能不驚動到其他人。

這邊的變故首先驚動的便是看守其他暗牢的修士。蕭離剛剛離開沒多久,一個麻衣的白髮老者就出現在了暗牢的門口。他看著沒有陣法防護的暗牢,眉毛一皺,立即就衝進了暗牢之中。

暗牢之中還有少許沒有離開的練氣期弟子,看到這白髮老者立即臉色大變,紛紛上前行禮:「師祖!」

「師祖有禮。」

那白髮老者絲毫不看這些練氣期弟子,他看見眾多暗牢門前空無一物的燈台,臉色大變,大聲呵責這些練氣期弟子道:「禁法球呢?誰放你們出來的?」

眾多的弟子不知那白髮老者所說的禁法球是什麼東西,但聽到他後面的那一句后卻都是眼皮一跳。

「弟子不知啊。」眾人紛紛說道。

聲音噪雜,白髮老者眉毛又是一皺,隨便指了一人說道:「你來說,其他人噤聲。」

「是,師祖。」那名被指定的弟子上前,恭聲說道,「師祖,弟子們也不知為何。我們今日在暗牢內修鍊,突然間卻發現暗牢的禁錮之力消失大半,一推牢門竟然打開了。」

其他人也都稱是,那白髮老者臉色陰沉起來,看守這處暗牢的乃是他的一位門下弟子,如今犯了這等錯誤,怕是連自己都要受到責罰。想到此處,他臉色難看了幾分,對這些練氣期的弟子說道:「你等速回牢房,等候門派處置。」

說完急忙便來到了入口處,甩入幾塊靈石,開啟了暗牢的陣法防護,這才急忙朝禁靈峰上面飛去。

禁靈峰除了暗牢之外,就是天玉宗的執法殿了。這裡有犯錯弟子的名冊圖像,當務之急是將那些膽敢外逃的練氣期弟子一個個地抓回來,從重處理!然後便是找到那個打開暗牢之人!

這白髮老者在這執法殿的地位頗高,也正是如此,他才能讓一直看守練氣期的一個聞姓築基中期修士讓出位置給自己的弟子。但他卻沒想到自己的這弟子如此不爭氣,竟然出了如此大差錯,要是不趕快處理,讓執法殿的威嚴受損,估計自己的地位都要受到質疑了。

這白髮老者常年管理執法殿,自然處理起來速度極快,他回到主峰片刻之後,便有大量的築基期修士飛出了執法殿,向四周射去。~~~~

練氣期暗牢的門前,突然靈光一閃,出現了一個青衣老者。這青衣老者臉色陰沉,打開暗牢守護陣法之後就急急地朝暗牢深處行去。

來到當初關押蕭離的那件牢房之時,他臉色不禁大變。那面色不定地看著石門上破損的大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他右手一揮,那石門上的洞居然慢慢地合攏了,頃刻之間,居然恢復到和其他暗牢石門一般無二的樣子。

那青衣老者從儲物袋裡掏出了數個圓球,分手一撒,便分散地落到了剛才沒有逃離的練氣期弟子牢門前的燈台上。轉眼間,那燈台靈力流轉,那些練氣期弟子的牢室的禁錮之力逐漸加強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那青衣老者並未有任何心安之色。他快步走出了暗牢,揚手間,一道紅光向遠方激射而去,竟是一道傳音符。

蕭離離開暗牢之後,仔細辨認的方向,朝紫玉峰飛去。

如今這種情況,恐怕她才是最有可能會幫自己的人了。蕭離心裡泛著異樣的滋味,臉上的陰沉卻也換了一種顏色。

雖然沒有了黑靈劍,但是蕭離如今已經是練氣期第十層的修為,到了紫玉峰自然也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不過半個多時辰的時間,他便已經來到了紫玉峰的山下。

來到紫玉峰下,往前走了幾步,登時有一個聲音響起:「這不是蕭師弟嗎?好久不見啊」

蕭離扭頭一看,卻是上次自己來時便見過的李易,這李易依然是練氣期十層的修為,不知為何,卻是依然沒有築基成功。

「李師兄。」蕭離開口喊了聲。

「蕭師弟,這次來還是找玉蝶『師姐』嗎?」李易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師兄莫要說笑,我依然知道了祖師的身份。不知祖師可在山上?」蕭離面露苦笑,其實自己這事找凌玉雪便可,但是如今自己身上卻沒有她能看得上的東西,恐怕她是不會出手相助的。

其實一個練氣期的弟子求見祖師,那簡直是根本不可能之事,但是李易知道這蕭離卻是不同。

「呵呵,蕭師弟,祖師最喜歡逗弄門下弟子,你莫要見怪。不知你找祖師何事?」

蕭離那裡有見怪的本錢,這次卻是關乎身家性命的事相求,事關兩位築基期的天玉宗修士,現在卻也不敢輕易說出。

「李師兄,此事在下需親自稟告祖師,還請見諒。不知祖師?」

李易有些不悅,但這蕭離上次來時貌似和祖師極為相熟,卻也不好得罪。他笑著說道:「師弟,你來的卻是不巧了。前幾日北天劍宗發來請帖,祖師帶著凌師叔去了北天劍宗。想必要過幾個月才會迴轉……」

「啊!」蕭離如遭雷劈,霎時呆立當場。北天劍宗是大晉的另外一大超級宗門,離天玉宗數萬里之遙,這一來一回的時間……

「蕭師弟?」李易看著蕭離,說道,「不知蕭師弟有何事,說不定為兄也能幫上一二。」

蕭離心中燃起一股希望之火,但是瞬時又熄滅了。李易雖然是內門弟子,但是事關兩位築基期修士,卻也不是他能幫的上忙的。

「既然祖師不在,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說罷,在李易好奇的目光中,蕭離極度失望的離開了。

離開了紫玉峰后,蕭離有些昏昏沉沉地。師門長輩並不好見,自己雖從暗牢中逃出,若是直接去執法殿,恐怕在兩位築基期修士的統一言辭下,他仍會被丟入暗牢之中吧,更是會被追究私自逃出暗牢的罪過。

本來以為只要能夠求到玉蝶這位元嬰期修士門下,她看在往日改良丹方之誼,定會相信自己,還自己一個清白。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不在天玉宗。

看來自己要先去躲避一段時間了,蕭離暗暗思量了幾種處理辦法,這卻是最好的選擇,自然等到玉蝶祖師回來,再找上門去,想必那兩位築基期修士也不敢胡亂言語!

打定主意,蕭離駕著法器朝山下飛去。

「止步!」正當蕭離準備離開山門之時,一個沉著聲音在耳邊響起,蕭離大吃一驚,心中立即忐忑起來。他轉頭一看,只發現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築基期修士,仔細看了看他身上的門派標示,不禁眼色一緊,這位築基期修士是執法殿所屬,難道……

想到這裡,蕭離的心沉了下來,他上前行禮道:「師叔。」

「把你的令牌拿出來。」那築基期修士沒有廢話,直接就讓蕭離拿出身份令牌。

蕭離一咬牙,將身份令牌從儲物袋裡拿出來,遞給了那位築基期修士。

與蕭離的擔心無關,那築基期修士並沒有懷疑什麼,他看完令牌之後,將其丟給了蕭離,「好了,你可以走了?」

蕭離心中大定,裝作正常的練氣期弟子問道:「師叔,不知這……」

沒等他問完,那築基期修士就厲聲說道:「不是該知道的就別問!」說完竟是徑直離開了。

蕭離看著那築基期修士的背影,顏色陰晴不定,但他卻沒有停留,急忙朝天玉宗外飛去。

那位築基期修士離開蕭離沒多久便遇到了另外一位執法殿的築基期修士,他看見那修士之後,急忙上前去行禮道:「聞師兄。」

「師弟可有發現?」那聞師兄竟是當日將蕭離扔進暗牢的那位築基中期的青衣老者。

「除了一個外出的練氣期修士,就再也沒見過別的練氣期弟子了。」那年青的築基期修士有些鬱悶地說道:「常坤那混蛋也太貪婪了,居然連暗牢的陣法靈石都敢貪墨。這次我們可被他們害苦了!」

「師弟莫要如此言語。常師弟畢竟是言師叔的親傳弟子,恐怕這次也受不了大過啊。」那聞姓修士臉色陰沉,但是不知他卻想起了什麼,又轉言問道:「師弟,不知那外出的練氣期弟子叫什麼名字?」

「哦?師兄怎麼關心其這個了?」那青年有些疑惑,他看著聞姓修士說道,「他叫蕭離,我已經仔細查探過來,不是這次逃出的練氣期弟子。」

那聞姓修士聞言臉色大變,但是轉即就恢復了原樣,他不露聲色地說道:「只是這次逃出的練氣期弟子有幾個狡猾異常,至今仍未抓到,為兄這是怕其喬裝走脫。」

「師兄這是信不過我了?」那青年築基期修士臉色難看了起來。

「當然不是,為兄卻是為了以防萬一,既然師弟已經查探了他的令牌,自然就無從假扮了。」那聞姓修士搪塞著。

那青年修士卻也不敢太計較這些,畢竟對方是一個築基中期修士,而自己才是築基初期。他一拱手,說道:「師兄,我還要去別的地方去查看,既如此,我就先行一步。」

「師弟慢走。」那聞姓老者在那青年築基期修士離開之後,臉色頓時陰沉起來。站在原地想了想,卻還是彈出了一張傳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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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天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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