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看著徐鴻背鍾曉梅回家，小荷心裡覺得很彆扭。等他們走了之後，小荷就在椅子上坐下，想起心事來。

小虎從裡屋出來了。見媽媽坐在那裡想心事，就問媽媽說是不是想爸爸了。

小荷就笑著把兒子摟在懷裡說：「寶貝，你說對了，媽媽就是想你爸爸了。哎，你跟媽媽說說，是爸爸好呢還是媽媽好。不準說假話哦。說假話打屁屁。」

小虎趴在她懷疑撒嬌：「媽媽，我不敢撒謊。我說真話吧。我喜歡媽媽多一點。」

「為什麼呢。」

「爸爸不要我和媽媽了。他去外面不再回來了。」

「凈瞎說。得，不說這個了，吃飯去。」

「媽，我不想吃飯。我要吃奶。」

「啊，你小子欠揍是不是。媽媽的奶不能讓你吃了。聽到沒有。」

「啊，不會吧媽媽。你的奶不讓你兒子吃，難道要給別人吃呀。」

聽兒子這麼一說，小荷急得臉色通紅，抓住小虎的胳膊，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說：「瞎說什麼呀小子。媽媽的奶不能讓你吃也不能讓別人吃的。知不知道。」

「那我怎麼看見有一回你讓爸爸吃了呢。」

「啊，你小子再胡說媽媽打死你信不信。」

小荷急得臉更紅了。這是她做夢也沒想到的。以前晚上跟丈夫睡覺好幾次不熄燈，結果被兒子在被窩裡偷看到了。這算哪門子的事情呀。羞死人了。如果小虎把這件事說出去讓人知道，她就沒臉待在婆子溝了。奶奶的，小虎想幹嘛呢。這兒子。急死她氣死她了。

小荷帶著彆扭的情緒，一口氣把小虎拉到客廳里，然後悶頭去盛飯。心裡卻在想著別的事情。但願兒子吃了飯睡一覺把今晚上的事情忘了。

小荷在心裡安慰著自己。就把飯菜端到桌子上，又去柜子里拿出一瓶米酒來倒了一大碗。小虎眼巴巴地瞅著自己的媽媽，不明白她臉上為什麼那麼紅。

小荷就催促著小虎吃飯。

小虎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臘肉放進碗里說：「媽媽。是不是吃了飯就睡覺。」

「你說呢。晚上吃了飯不睡覺幹什麼。快點吃飯，少廢話。」

「嗯，我這就吃飯。」

小虎就埋頭吃起飯來。

小荷坐在桌子前，端起碗拚命喝酒。

可不知道為什麼，今晚這酒有點醉人。才喝了幾口就感覺腦子裡暈乎起來。見鬼了，平常喝兩大碗不醉呢。今晚怎麼了，才喝了幾口就感覺不對勁了。莫不是感冒複發了吧。

小荷滿腦子的疑惑，就把酒倒進瓶子里蓋上，不敢再喝了。

外面的夜色是那麼濃，暴雨還在稀里嘩啦地下著。南邊天際的閃電一道接一道，劃破窗戶紙透了進來。給人的感覺很恐怖。小虎看見閃電就怕，丟掉飯碗躲進了媽媽的懷裡。

小荷把他護在跟前說：「兒子別怕，有媽呢。」

小虎說：「媽，我想爸爸了。你說爸爸還能回來嗎？」

小荷說道：「別瞎說，你爸一定能回來的。我給他打電話問了，他說過年就回來。還說要給小虎買很多奧特曼呢。」

小虎就高興起來，不再害怕閃電了，慢慢靠在媽媽懷裡睡著了。

小荷把兒子抱進房裡脫了衣服，蓋上被子，隨後出來把沒吃完的飯菜收拾好，去廚房裡倒熱水洗了碗。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就打算去倒水洗澡。

突然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見鬼，這麼晚了誰來敲她家的門？難道是丈夫打工回來了？

小荷心裡七上八下地想著，很不放心，擔心遇到壞人，就走到門口，把臉貼在門縫上瞅外面。一道閃電過去，她居然看到了一個老男人的臉。該死，外面站著村醫徐仲。老傢伙下這麼大雨來找她幹什麼？

小荷心裡既激動又害怕。想起曾經對徐仲拋過媚眼就後悔。

「小荷，是我，開門，我想進你屋避避雨。」

小荷擔心被什麼人看見，一狠心把門打開放他進來。

徐仲背著一個藥箱，三步兩步就往小荷裡屋走。

小荷擔心驚動了兒子，追上去說：「裡面睡著小虎，有什麼事去外屋吧。哎哎，徐醫生，天這麼黑的還下這麼大雨，你跑來幹什麼呀。」

徐仲眼睛盯著小荷妖媚的背影，跟她來到了外屋。他身上的衣服濕透了。而且沒有打傘。這對小荷來說是個天大我意外。

徐仲說：「哦，是這樣的，我去村東頭給人看病回來遇上了暴風雨，沒辦法，見你家屋裡亮著燈，就來冒昧打攪你了。實在不好意思。」

小荷過去把窗帘拉上，把門關嚴實了問徐仲：「徐醫生，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別說你沒有別的目的。」

徐仲盯著她嘿嘿笑：「真沒有別的目的。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對不對。哦，先別說這些了。反正我沒有騙你。能不能先讓我洗個澡換件衣服。你看看我，全身上下沒一處乾的。濕透了。衣服褲子還在滴水呢。」

小荷瞪了他一眼。沒錯，徐仲的衣服褲子上在滴著水。水珠滴滴答滴答地落在泥地上，發出來的響聲是那麼的怪異。

小荷就冷笑說：「活該，這麼大雨不帶傘。自作自受。」

徐仲：「不是沒帶傘，回來的路上傘被風吹走了。」

「那就更活該了，誰讓你生更半夜下這麼大雨鑽我屋裡來的。」

小荷嘴上這麼說，但到底心善良，就去柜子里給徐仲拿衣服。衣服都是她丈夫穿過的，不知道合適不合適。沒辦法了。只能將就了。

「這是衣服褲子，我丈夫穿過的。你先換上，我去給你燒水洗個澡。」

說完就往灶屋裡走。

徐仲十分得意，等小荷走後關上門把衣服換了。走到電燈前自我欣賞了一番，感覺還不錯呢。就立馬去了廚房。

小荷在燒火了。

徐仲就走進去把門掩上，坐到小荷身邊說：「小荷，這麼晚來打攪你實在不好意思。不過你放心，我保證雨停后就消失。」

「萬一雨不停呢。」

小荷突然覺得徐仲沒那麼討厭了，就眼勾勾地看著他。

徐仲琢磨了一下說：「那就只能在你家將就一個晚上了。哎哎，我發現你臉色緋紅，是不是感冒發燒了。幫你量量體溫吧。這就去拿體溫計。」

小荷想起喝酒的時候感覺異樣，就伸手去額頭上摸了一下。真有點燙手。

徐仲拿來了體溫計，要她放腋窩下夾住。

小荷就把衣服撩起來，背過身去把體溫計放進去。

徐仲瞅見她肚子上的雪白肌膚，感覺頭有些發暈說：「小荷，你老公什麼時候回來呀。他有沒有給你來過電話。」

小荷冷笑：「我老公回不回來關你啥事呀。」

徐仲：「不關我事，可我是在關心你們母子嘛。」

「這話有點人味，我信你。哦，水燒好了，我去給你倒水。」

「行行行，這就對了嘛。」

徐仲開始興奮起來。就在心裡幻想今晚上是不是就在小荷家過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