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華山之巔,天魔刀重現。

第五章,華山之巔,天魔刀重現。

?天魔刀再現對戰成飛雄,

夜探華山被誤解成兇手。

只要有野心,就有不止的殺戮,只要有仇恨,就有不止的冤冤相報。可是,無端的犧牲,卻是多製造一些仇恨,江湖就是這樣,總是在恩怨情仇中糾葛不止。

上回說道:

剛出山的侯子揚,在華山腳遇到了心猿意馬的人,可他完全不知道,那位美若天仙的女孩其實是自己大師兄的外孫女。由於華山掌門猝死,便獨自一人上山一探究竟,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侯子揚走到華山絕壁之前,仰視着西嶽華山雄風,不禁的驚嘆,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走到侯子揚身邊問道:「閣下也是上華山去嗎?」

侯子揚扭頭一看,來人是一個中年漢子,穿着一套青色長衫,高大威猛,看着絕壁上的懸梯說:「要上華山自古有這麼一條路,看你文質彬彬,溫爾儒雅,怎麼看也不是武林人士。」

侯子揚迴轉着身子,說道:「我只是仰慕華山之巍峨,不想上山。」

這時,一個黑影「嗖」的一聲從兩人一旁閃過,跳上懸梯,在懸梯上,有一個人向上爬去。侯子揚看到黑影,回頭看着。那人身形如行雲,身體輕若蝴蝶,輕飄於上。中年男子一看那人手上拎的刀,立刻追趕而上。兩人一前一後,向上爬去。侯子揚一看,不得不佩服兩人高超的輕功技藝。這時一個倩影飛躍而來,來的是一個女孩子,在跳上懸梯那一瞬間,回眸看了侯子揚一眼。矇著面,露出攝人心魂的眼神,侯子揚不禁的心裏一癢,心跳加速。

侯子揚輕飄而起,緊隨着女孩的步伐向山巔爬去。

到了山巔,黑衣人停下來,華山之巔,哀聲一片,白燈麻布,喪聯滿框。黑衣慢慢地走向廳堂,進入之後,裏面的人,眾人低着頭,一臉的沮喪。華山二龍一看有人闖入,便起身,問道:「閣下是來弔唁家父的嗎?」

黑衣人拿着天魔刀,緩緩向前,說道:「華山邱先生,神功蓋世,怎麼會被人殺死?」

華山二龍穿着麻衣孝服拔劍上前,齊聲說道:「閣下矇著面,如此鬼鬼祟祟,作甚?」

蒙面人沒有理睬華山二龍,繼續上前,說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讓開。」

華山二龍欲要動手,門外傳來雄厚的聲音,叫道:「兩位賢侄助手。」

來人跳到靈柩前,說道:「有我在,你別想動我賢兄靈堂。」

來人拔出天魔刀,狂笑一聲說:「原來是山西大俠成飛雄,我正想找你了。」

女孩躍上華山之巔,望着遠處美麗的夕陽,不由地停下腳步,凝神望着遠處。在這巍峨大山看夕陽,別有一番風味。女孩看到侯子揚上山,說道:「閣下是故意這樣行路緩慢,我在這裏等你很久了。」

候子揚抱着算卦招牌,遙望遠處風景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姑娘不像專門上山看夕陽。」

蒙面女孩「呵呵」一笑,發出沙啞的聲音說:「你也不像上山看風景?」

侯子揚微微一笑說:「江湖風雲,與我何干,敝人真的是欣賞風景而來。」

蒙面女孩一看華山派大堂方向說:「恐怕沒有那麼容易看風景,你看。」

候子揚眺望遠處,兩個人站在房頂,風吹衣帶飄飄。兩人向華山大殿而去。到了對戰現場。蒙面女孩將侯子揚拉到一個極為隱蔽的地方。兩位高手站在房脊,怒目而視。黑衣蒙面人一擺刀,向成飛雄而去,成飛雄一看,天魔刀出現一道血光,有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力向自己襲來。成飛雄向右閃去。成飛雄知道對方就是天刀聖教教主,此番打鬥,是他的機會,一定會使足全力。成飛雄雙掌冉冉提升,舞動着,動作快若閃電,動若脫兔,勢若驚雷,相當的快。這種手法對於侯子揚來講,並不陌生,正是三位師父畢生創造出武功。再看那都這鬥爭,成飛雄分影出好幾個人。侯子揚大驚,悄聲說道:「幻影神功,他怎麼有這樣的功夫。」

黑衣人一舞刀,左右逢源,人像一個皮球一樣,左右上下逢迎成飛雄的襲擊。兩人相持不下,戰了很多時間。

夜幕降臨,一陣狂風吹過,院子裏的所有燈熄滅。只看見兩個黑影,一會兒在院中,一會兒在房脊。侯子揚旁邊女子問道:「你還能看到他們使着什麼功夫嗎?」

侯子揚沒有做聲,仔細盯着兩個人激烈打鬥,只見成飛雄功夫雖然有些厲害,內力尚不足,很快就落於下風。蒙面人刀光一閃,出現通天透亮的紅光。擊中成飛雄胸膛,站立不穩,欲倒栽下屋。成飛雄見蒙面人狠狠砍來,便一躍而起,雙掌齊發,蒙面人也單掌一推,兩人都中掌,難以動彈。夜漆黑,人影模糊,院中點上了油燈,院子裏穿着麻衣的眾人也挑着燈籠。兩位高手跳下房梁,面面相覷,目露敵意。成飛雄一看天魔刀,想到:「不行,今日不可戀戰,天刀聖教主功夫好像更近一步,再這樣打鬥下去,只能兩敗俱傷。」

成飛雄拱手行禮,說道:「閣下功夫不錯,不知來華山作甚?」

蒙面人「哈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上月初五,峨眉掌門死於風雷掌下,我記得這門功夫已經失傳很久,只有三仙谷的前輩會使用這門功夫。可是,三仙谷是武林最神秘地方,江湖上知道那地方的人不多,我沒有說錯的話,你就是三仙谷的弟子。」

成飛雄臉色驟變,一擺掌,向黑衣人心口打去。蒙面人一推掌,掌心出現一道火光。成飛雄與黑衣人掌心相對。稍時,兩人額頭淌著汗珠。華山二龍一看,雙雙擲出兩隻紅色飛鏢。蒙面人只顧著與高手過招,一時不備,打中蒙面人的雙腿膝蓋骨下肢一寸處,蒙面人跌倒在地上。成飛雄藉機一掌打來,直擊蒙面人的後背。蒙面人嘴角湧出獻血,癱坐在地面上。成飛雄得意洋洋的走到蒙面人,欲要揭下蒙在臉上的黑布,突然蒙面人豎立起來,左掌向成飛雄胸前狠狠一掌,成飛雄後退幾步,想要上前,只見胸口冒着白煙。蒙面女子一看,悄聲地說道:「黑衣人用的是烈火掌,中掌者,體內如烈火燒心,灼熱無比最後會被烈氣燒化肌肉變成白骨。」

侯子揚一聽,嘆道:「世間還有這樣狠毒的功夫真是不可思議。」

兩位頂尖高手都癱坐在地上運功療傷,華山二龍將刀架在蒙面人頸上大聲的質問道:「說,你來華山到底為了什麼?」

蒙面「哈哈哈……」大笑起來了,一運氣,站起來,飛躍而起,站到大廳房脊上說道:「成飛雄,我們後會有期,下一次,你不會著這樣幸運。」

成飛雄盤膝而坐,平放着手掌,掌心朝下。臉上出現紅黃交替兩種顏色。華山二龍剛要上前扶成飛雄。成劍飛跳躍出來,擋到父親面前說:「別動,你們打擾了他運功療傷,會讓我爹走火入魔。」

大戰過後,雲翳散,星光燦爛,月如盤,皎皎掛星空。

在侯子揚旁邊的女孩沖了出去,從腰間抽出一柄青絲軟劍只刺成飛雄。成劍飛一看,立即拔劍相擋。兩人在院中中對打起來。華山二龍一看,拔刀馳援成劍飛,三個人圍攻蒙面女孩。蒙面女孩一縱一跳,左右相擋,對付這樣的三個人就像耍猴一樣,遊刃有餘,不在話下。成飛雄睜開眼睛一看,三個人圍攻著一個身材較瘦的女孩,便無心再動手,自己受的傷也不輕,便站在一旁靜靜看着。若是正正規規的打鬥,三人不敵女孩。華山二龍停手,兩人一對眼,向前一步,衝到打鬥的女孩面前,一甩袖子,冒出一些白色物質。只見女孩步伐紊亂,搖搖擺擺的站立不穩,眼睛也模糊起來。成劍飛一戳女孩的左肩,女孩一動不動的站立在地面。成劍飛剛要揭下女孩蒙在嘴唇上的白布,沒有想到,女孩一腳踢起,將臨近的成劍飛踢的後退幾步。華山二龍從後面將刀架在女孩頸上,說道:「姑娘身材不錯,一定長的不錯,讓我們看看你的臉。」

女孩大叫道:「侯子揚,你不救我,我會恨你!」

侯子揚一聽這聲音,分明就是在客棧遇見的姑娘紫瑩瑩。想到她之前說的話,便一躍而下,如蜻蜓點水一般飛到華山二龍面前,拿着招牌旗說:「兩位公子,放開這位姑娘。」

成劍飛上前,「哼」的一聲說:「不行,除非她讓我們看看她的容貌。」

侯子揚說道:「要從你們手裏救人,簡直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不過,我想幫侯公子一次,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你們放了這位姑娘,我救成大俠。」

成劍飛狂傲的笑起來,大言不慚的說道:「混賬東西,我爹武功蓋世,需要你救嗎?你先救自己吧!」

侯子揚微微一笑,說:「成大俠此刻已經使不上力氣了,再不救治,武功全失,為時晚矣。」

成飛雄一聽,上前一步,央求說:「這位英雄所言極是,我們從長計議,不要太莽撞,劍飛,兩位賢侄,今日給我一個面子,放了這位姑娘。」

華山二龍收刀,侯子揚從腰間取下水袋,將水滴到手心,捂在女孩的雙眼。過了片刻,鬆開手,在場的人一看,呆若木雞,華山二龍使得是一種奇毒,中毒者,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會雙目失明。一個沒有任何名氣的相士,能有這種技藝。紫瑩瑩看着侯子揚說:「謝謝你救我。」

侯子揚看着紫瑩瑩眼眸,那種柔情似水的眼神讓人心動不已。

侯子揚將一個小藥丸拋了起來說:「這個用溫水服下。」

紫瑩瑩和侯子揚到了華山山巔,兩人坐到懸崖邊,凝神看着天空點點繁星,一輪圓月掛在天空,銀光耀在大地。紫瑩瑩望着皎潔月光說:「從很小的時候,就想這樣靜靜地看星星,只是娘親總會在月光下啜泣,在我的心裏,娘親的快樂非常重要,可她一直沒有快樂起來,漸漸地憂鬱成疾,滿頭白髮。」

侯子揚回頭看着揭下白布的紫瑩瑩說:「今晚,你什麼都不要想,我陪你看看這皎潔的月光。」

紫瑩瑩問道:「你怎麼知道華山掌門會被人殺死?」

侯子揚站起來說道:「其實很簡單,一個月之前,我遇見一名算卦的相士被兩個凶神惡煞的人物追殺,在他臨死之前,告訴了一件江湖大事,十八年前,群雄在樂山大戰天刀聖教,十大門派一敗塗地,那些武林高手並沒有死,而是被天刀聖教教俘虜,在天刀教回西域途中,遭到一批神秘高手的襲擊,當時天刀聖教眾人受了傷,被那群神秘高手誅滅。前幾月,天魔刀重出江湖,又是一場腥風血雨,而華山邱堂正是參加那次事件的其中一人。神奇的是,邱堂是詐死。」

說到這裏,紫瑩瑩驚叫道:「不好!邱堂必死無疑。」

侯子揚見紫瑩瑩滿面的驚詫,便問道:「怎麼回事?」

紫瑩瑩拉着侯子揚向靈堂趕去,兩人一路狂奔,到了靈堂,裏面很靜,只有白燭,燃香。紫瑩瑩到了靈柩旁,掩住鼻子說:「不好!這香有毒。」這時幾個人從一旁走出來,手裏持着利刃,成飛雄也堵在大門口。成劍飛上前,用劍指著紫瑩瑩說:「邱掌門就是他們殺的。」

紫瑩瑩看這陣勢,毋庸置疑,這華山掌門一定被人暗害。不巧的是,有人想以此嫁禍於人。四個半百左右年紀的人站出來,說道:「我師兄是不是你們殺的。」

侯子揚站在紫瑩瑩身邊,四個人分成四方。紫瑩瑩從腰間取出軟劍,緊盯着四個人。侯子揚站到一方,出了四人的包圍。四個人一拋手中五星形的飛鏢,紫瑩瑩一躍而起,凌空翻越幾下,落到地上。四個人圍着紫瑩瑩相互交替換著位置,動作如光,迅速如電。紫瑩瑩沒有動彈,仔細聆聽四個人的步伐。突然一個人猛烈襲擊而來,紫瑩瑩舞動着劍將襲擊而來的人逼了回去。四人一起刺向紫瑩瑩,這陣勢,是讓紫瑩瑩困於刀陣中。紫瑩瑩執劍旋轉起來,身體像狂風一般,讓四個人無法近身,四人速度很快,卻沒有想到紫瑩瑩的身形讓他們捉摸不透,不到十招就被劃破全身衣服,有數十道淺顯的劍痕,滲著鮮血。紫瑩瑩收住劍,跳出包圍圈,拱手說道:「諸位前輩承讓,小女子有些過分了。」

門邊守的成飛雄大吃一驚,想到:「這丫頭真是深藏不露,現在我新舊傷發作,雖然有相士的仙藥,一時半會恢復不了。」

四個人不肯罷休,趁紫瑩瑩不注意,發出十幾支木簽似的東西。紫瑩瑩右手將劍放到背後,左手轉動幾下,將掌心朝前,輕輕一推,出現一道氣力牆,擋住飛來的飛鏢。隨後,紫瑩瑩用力一推,飛鏢原路返回,四個人一看,後退幾步,四人將兵器拋在地上,雙掌相抵,兩股氣力相互拼着。紫瑩瑩絲毫沒有費氣力,顯得很自然,四位高手卻滿面大汗,有些不能力敵。紫瑩瑩不想矛盾鬧大,便收回掌力,跳躍而起,數十支暗器落到地面上。四個人不敢在出擊,站在柱子旁休息著。侯子揚上前說道:「你們真是不知好歹,剛才這位姑娘已經手下留情,還要自取其辱。」

這時,兩個老翁打打鬧鬧,吵吵嚷嚷的跳到廳堂中央,站到地面,邊說邊笑,異口同聲地說:「哎吆喲,這裏好熱鬧啊!打呀,快打,我們還要看你們大戰一場。」

大家看着兩位怪裏怪氣的老頭,成飛雄站出來,拱手行禮道:「不知嘻哈尊者來到此地,我們這些江湖晚輩失禮了。」

嘻哈尊者嘻嘻哈哈的笑着,齊聲說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想不到一個小姑娘,有這樣高超武藝,不知師承何處。」

紫瑩瑩也曾聽說過嘻哈尊者,這兩個人平時大大咧咧,但一身正氣,功夫也非常厲害。隨後,一個青年閃進靈堂,落到嘻哈尊者面前,笑道:「兩位前輩果然輕功卓絕,晚輩傾盡全力,也不及前輩十分之一。」

嘻尊者笑着說:「武當功夫也名不虛傳,要是紫進大俠在此,一定勝過我倆。」

青年背着劍,穿着一身道服,眉清目秀,頗有一些仙氣。青年拱手說道:「前輩所言極是,貧道功夫平庸,不及師叔。」

哈尊者一看紫瑩瑩,微微一笑說:「你是凈月谷的聖女。」

哈尊者一提凈月谷,眾人目光凝聚在紫瑩瑩身上。紫瑩瑩一想:「不行,出谷之前,外公千叮萬囑,不能暴露出凈月谷的聖女,今日被兩個怪老頭拆穿,看來要先行離開這裏了。」思量間,紫瑩瑩一躍而起,如仙女升天一般,飛出靈堂,眾人只顧著看紫瑩瑩離開,沒有注意侯子揚也瞬間消失。

成飛雄聽到「凈月谷」三個字,就從心裏憎恨,當年在凈月谷被凈月谷主一掌,整整十幾年還不能痊癒,武功也失去一半。

青年走到四個面前,查看一下劍傷說:「這是武當青風劍法,不是那姑娘手下留情,四位前輩早就斃命當場。」

成劍飛走出來,傲慢謾罵道:「臭道士,你算那根蔥,王八羔子。」

青年道士沒有氣憤,悠悠地向門外走去。成劍飛看着青年道士,撿起地上飛鏢射了出去。道士微微一停,轉身夾到中指在食指之中,夾着飛鏢離開靈堂。嘻哈尊者對着面,嘻嘻哈哈的邊側身走邊打打鬧鬧離開。

到了絕壁懸梯旁,紫瑩瑩停在崖邊,對身後的侯子揚說:「今晚真的很謝謝你,沒有你,我會被兩個無恥下流之徒擒住。」

侯子揚「呵呵」一笑說:「姑娘假意敗陣,給在下一個機會而已。」

紫瑩瑩一看侯子揚,離開華山。

侯子揚想起華山掌門,想到:「不對,邱堂一定尚在人間,他在躲避着什麼,我一定要去看看棺槨,奇怪的是,所有被殺的人都是用三位師父絕技,到底是誰?」

江湖風雲再起,武林高手屢屢遇害,誰人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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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劍風雲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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