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副將兆記

第二百二十八章 副將兆記

「怕什麼,她一個女子,還能怎麼樣,紅眸武者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落在我的手裡?」

來人點了點頭,立刻為游明朵鬆開渾身的束縛,隨即乖乖退了下去。

揉了揉手上的酸痛,游明朵毫不客氣,在桌旁坐下,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送了進去。

「說罷,你為什麼這麼做?」兆記加了一粒花生米送進嘴裡,看似隨意的問道。

「啊?」游明朵握在手中的酒杯頓時一頓,故意裝作不知,拿起筷子在空中筆畫一番,「什麼為什麼?我餓了,民以食為天啊,難道被你抓,不能吃飯嗎?」

送到嘴裡的飯菜頓時停頓幾秒,兆記看著眼前的女子,「厚顏無恥的人我見的多了,向你這樣厚顏無恥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

游明朵笑笑,「沒事,以後就慢慢習慣了,就當在看自己的影子。」

將兆記本人也罵了進去,而且完全是一副誇獎的樣子,兆記氣結,將一雙竹筷啪的一聲絆在桌子上,不再和游明朵打哈哈,聲音凌厲,問道,「你叫什麼,究竟是什麼身份,方才明明可以反擊,甚至是殺了我,卻又為何故意做出被我抓住的樣子,目的何在?」

看兆記認真起來,游明朵收回臉上的笑容,既然兆記看出來了,也不再繞彎子,大方承認道,「我叫游明朵,普通女子一個,你說的沒錯,你那把小刀,確實不能拿我如何,我完全可以抓住你,甚至殺了你。」

「你倒是誠實。」沒想到游明朵能主動承認,兆記重新拿起筷子,夾了口菜,「游明朵,游明朵。」將游明朵的名字在口中念了幾遍,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討好你,讓你在你的士兵面前,立立威風,否則,你堂堂副將,被我一個女人抓住,豈不是很沒面子,你說是不是?」

兆記看著游明朵,隨即笑了,「有意思。」

「報。」門口的哨兵忽然進來,看到倆人一起坐下吃飯,其樂融融的樣子,愣了一愣,隨即說道,「啟稟將軍,獨孤將軍在外大喝,要求放人。」

兆記看也不看哨兵,直接說道,「不放,這麼有意思的女子,怎麼能輕易放走,你告訴獨孤將軍,軍營太悶,本將軍需要女人解悶。」

一句話落下,游明朵剛剛含在嘴裡的酒水噗的一聲噴了兆記一臉,看著滿臉酒漬的兆記,忙四下望去,發現一塊帕子,連忙在他臉上擦了擦,連連道歉,「對不住啊,我不是有意的,實在是你說的話,有歧義。」

道歉的話還未說完,只見兆記的臉瞪成了牛眼睛,死死的盯著游明朵,竟然讓人有那麼一絲絲害怕。

「大膽,這是將軍的洗腳布,你竟然用來給他擦臉。」

哨兵的話讓游明朵慌忙丟掉了手中的帕子,難怪方才拿起來的時候,有一股味道,看著兆記臉腳不分的畫面,當下想笑,費了半天力氣才忍住,憋個通紅的腮幫子,低下頭,「抱歉啊,我,我不是有意的,不知者不為過。」

「下去!」兆記一喝。

「就是,趕緊下去,敢如此欺辱將軍,簡直找死。」感覺到兆記身上的氣焰,哨兵也討好的喝著。

「我讓他退下,你跑什麼?」看游明朵準備離開,兆記連忙說道。

哨兵眼中全是問號,不敢多言,連連退下。

「打盆水來。」

游明朵指了指自己。

兆記說道,「不是你難道是我啊。」

游明朵轉身出去打水,走到門口實在是忍不住,一邊打水,一邊哈哈大笑起來,以為離得很遠,兆記必然聽不見,可她不知的是,此時她的笑聲完完整整的落入兆記的耳朵,此時的他滿臉怒氣,下令將看到他用洗腳布擦臉的哨兵打了50大板。

作為敵方的犯人,兆記雖然同意為游明朵去掉束縛,不再捆綁與她,但是為了防止她有別的目的,還是下令嚴加看管。

躺在狹小密閉的屋子內,游明朵轉轉難眠,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兩個體形壯碩,滿身鎧甲的漢子齊刷刷的舉起兵器,又悻悻的退回房間。

「哼,真以為這兩個人就能困住我,我要是想走,就是上百個這樣的士兵也攔不住我。」游明朵自言自語,重新躺到床上。

一時間腦子亂鬨哄的,胡思亂想起來,花麒麟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及時趕到了雲殿,他的兩萬兵馬,能不能和趙子烈的十萬兵馬抗衡,趙子烈這會有沒有發起攻擊,雲殿不知有沒有防備。

孩子有沒有哭鬧,有沒有長胖,會不會想自己,顏龍這會應該已經返回寺廟,不知道會如何處理住持的事情,綠浮現在,不知道是不是依然跟隨趙子烈這個畜生,這一切的一切,這所有的擔憂如一張大網,將游明朵所有的思緒纏繞,她乾脆起身,開始修武打坐。

不管在任何時候,強大的修武能力,不僅能自保,還能再關鍵時刻發揮重要的作用,自從有了小綠以後,游明朵如有神助,不僅經脈皆通,而且體內的隔層空間大大增強,眼看就要突破紅眸,成為橙眸。

「這麼晚還在勤奮。」兆記的聲音從門口響起,緊接著是士兵禮貌稱呼將軍的聲音,游明朵趕緊站起來,看到胸前的晶錘不再閃爍,才放心下來。

兆記一身褐色錦衣,整個人修長而又乾淨,脫去戰袍倒像是個書生的模樣,看到游明朵緊張的樣子,在床邊坐下,「怎麼,怕我?」

有什麼好怕的,捏死你就是分分鐘的事,游明朵心裡一想,很快笑了,在床的另一頭坐下,如此一人坐一頭,氣氛倒是有些尷尬,也難免的,這窄小的屋子裡,出了一張竹床之外,也放不下別的東西,不坐床上,難道要席地而坐嗎?

游明朵的長發傾瀉而下,整齊的掛在耳邊,小女兒家的姿態盡顯,破舊的屋內,月光灑下,映在她的臉上,越發顯得白凈而又美麗,像是一株出水的芙蓉,讓人賞心悅目。

聽到兆記這麼說,隨即一笑,「有什麼好怕的,我堂堂紅眸,會怕你一個只會拳腳功夫的假將軍?」

兆記也不計較,毫無徵兆,忽然開口,「你就沒什麼可說的?」

游明朵被問的納悶,「說什麼?」

「你這麼委屈的被我綁來,不是為了喝酒吃飯,睡這竹板床的吧。」

游明朵知道兆記的意思,他是讓自己說明來意,可游明朵偏偏不說,越是如此,她越不能說,如此一來,自己的心思怕是要白費了,只搖搖頭,「這裡挺好的。」

兆記也不戳破,「喜歡你就多住一段,只怕你再住下去,獨孤將軍怕是要瘋了,說不定會將我這大帳拆了。」

游明朵旋即一笑,「師父還真做的出來。」隨即,拿出一個紙條,遞給兆記,「勞煩你交給師父,這樣他老人家也就不會擔心我了。」

「原來獨孤綻是你師父,好,有其師必有其徒。」兆記笑著,從游明朵手中接過紙條,捏在手心。

「你就不看看嗎,不怕我通風報信什麼的?」

兆記搖頭,「有什麼好看的,若真是有什麼,你會放心我轉交嗎?」

「聰明,不愧是兆記。」游明朵點點頭。

「你就是雲殿的雲柔公主,游明朵?」兆記忽然一句。

游明朵一時有些跟不上趟,不知道他為何忽然說起這個,知道身份無法隱瞞,點頭,「啊,那又如何?」

「也是當今霸子殿下唯一寵幸的女人。」兆記接著說道。

游明朵微微嘆息,「我不稀罕什麼雲柔公主,不過都是一個名號而已,有與沒有又有什麼區別,再說,如果雲殿毀了,我這雲柔公主更是如泥土一般。」

游明朵的話,聽得兆記長長的喘了口氣,「以前我總覺得名號與身份,是最重要的,不僅是一個人地位的象徵,更是身旁的人仰慕的對象。」

「現在呢?」游明朵問道。

兆記扭過頭,看著游明朵,方才的認真和鄭重忽然消失不見,像是變了一個人,「我為什麼要與你說這麼多?」

游明朵聳聳肩,「隨你。」

看著游明朵單純清澈的眼睛,兆記的心沉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一個剛認識的女子面前說出自己的心聲,而且這個女子還是自己的敵人,他只覺得在她面前,自己的心可以隨意的打開,多年的沉浮與偽裝,已經讓他忘記了自己本來的面目,以往的樣子也彷彿越來越遠,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這裡不比雲殿,夜晚凄寒,保重。」兆記說完,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將手中的紙條交給士兵,要求第二日轉給獨孤綻,並吩咐士兵找一床乾淨的被子送來。

兆記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隨著輕輕揚起的黃沙,消失在深處,回味著兆記方才所說的話,游明朵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兆記這個人本質不壞,再給她點時間,她一定會勸他回頭,跟隨霸子殿下和獨孤大人,保護雲殿。

此時的兆記,並沒有返回賬中,而是站在高高揚起的黃沙之中,不斷的想著過往的一切,面具帶的久了,連他自己也忘了自己的另一面,卸下面具,他依舊是那個普通的兆記,沒有戰場,沒有勾心鬥角,也沒有虛偽的面具,只是那個真正的自己,彷彿有些遙遠,甚至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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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狼神君是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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