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救出何石

第二百一十一章 救出何石

從行宮出來,路過一段狹長的通道,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柳樹,再經過無數個拐彎,便是一處又矮又密的房子,雖然離行宮有點距離,但是只和行宮隔了一片樹林而已,乍一看上去,如此的寒酸,竟拉低了輝煌著稱的行宮的檔次。

不過,這房屋雖矮,但一眼望去,竟也無法望到盡頭,值得注意的是,房屋門口,黑壓壓的一片,儘是手配利器的守衛,面目猙獰,如一個個怒獅一般,守望者房內的一切。

房屋大門很是窄小,只能容下兩人並肩而走,進了大門,便是悠長的通道,通道的青磚上,漫著一層青色的苔蘚,漂浮在已辨不清顏色的水窪之上,踩著腳底的一灘灘髒水,墊著腳,深一腳淺一腳的向里走去,一股發酵的惡臭不斷溢出,隨著腳步的前行,這臭味也越來越濃,越來越烈,只能捂鼻子前行。

經過狹長的通道,便是一陣陣叫冤的喊聲,陣陣起伏,放眼望去,一個個鋼鐵鑄造的牢籠映入眼帘,牢籠里,不時有一雙雙手伸出,或是血淋淋的,或是青腫不堪,想必是受了不少的折磨,聽到有人進來,這些手,不斷的向外抓取,像是要抓住希望一般,發出難聽的哀鳴,從這些人身旁路過,更加噁心的屎尿臭味撲鼻而來,讓人作嘔,也難怪,這裡是關押重犯的地方,很多人被關在這裡幾年,甚至十幾年,從未洗澡不說,就連吃喝拉撒也一併在此解決,味道的濃烈可想而知。

路過這些犯人,躲過十幾隻肆意亂竄的老鼠,好不容易才到達監牢的里端,說來也怪,關在裡面的犯人並沒有大喊大叫,甚至連望也懶得嚮往望,一身僧袍,已經破爛不堪,滲出一片又一片血跡,留下了鞭打過的印記,他的眼中彷彿沒有痛苦,像是一個置身事外的高人,只靜靜的盤腿而坐,默念著什麼,並未受到這惡劣環境的影響,彷彿這一身的傷痛一次磨礪。

「住持。」看到何石,趙拓上前一步,隔著鐵欄杆,向里望去。

何石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衣著華麗的女子,知道她出身不低,能屈伸來這樣低下的地方,禮貌之下緩緩起身,可能是受傷的關係,身子一顫,很快又穩了穩,朝著趙拓走來,雙手依然合十,「阿彌陀佛。」

「主持,我是來救你的。」

趙拓直接說明來意,何石臉上並未有任何歡喜,依然波瀾不驚,彷彿聽到的話於自己無關,只淡淡開口道:「平僧怎能無端連累施主,施主請回吧。」

和尚都是這麼固執嗎?冒著危險來救人的趙拓一時急了,急忙道:「什麼時候了,還連累不連累,我是公主,沒人敢拿我怎麼樣的。」

誰知這何石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沒有聽清,原路返回,一屁股坐在原來的地方,合上雙眼,繼續打坐,口中淡淡的吐出幾個字,「多謝施主好意,請回吧。」

這人怎麼這樣,趙拓忽然六神無主,看著遠遠站在牢獄門口的妹妹,壓低聲音,恨不得跺腳,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朵兒和霸子我無力去救,只能將你救出,看看你有什麼辦法能救他們。」

何石聞言,忽然睜開眼,反應了片刻,「他們被抓了?」

趙拓用力的點點頭,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何石,背過身子,將一塊令牌悄悄塞到他的手中,「我會救你出去,你想辦法帶他們離開,這是城門令牌,到時候你們再想辦法,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只能麻煩住持,救救他們。」

何石沒有多言,雖然和游明朵以及花麒麟沒有太深的交情,可是戰魂劍、披風以及晶錘,都在游明朵身上,而何石是這些法器的守護者,自然不會不管不顧,握緊手中的令牌,小心收好,隨著趙拓的步伐,離開監牢。

「把這個換上,」看著在自己面前站定的趙拓和何石,趙野將一包衣服推到何石手中,瞥了瞥他一身血淋淋的僧袍,「你這身太顯眼了,我可不想被你連累,把衣服換了,我帶你們出去,放心,牢房門口的守衛已經被我殺了。」

趙拓向趙野投來感激的一瞥,趁著何石換衣服的空檔,拉著趙野的手,泛起淚花,「謝謝你,野兒。」

趙野看也不看趙拓一眼,聲音冰冷,如同外面的天氣,「我說過,幫你的事辦完之後,你我便不再是姐妹。」

趙拓的手尷尬的捏在一起,知道妹妹對自己積怨已深,也不再解釋,只是滿眼委屈的看著她。

「公主,仙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出這牢房一步。」剛走到大門口,一名士兵上前,恭敬的說道。

趙野頭顱一昂,聲調提高了一些,「放肆,本公主你也敢攔。」

「屬下不敢。」

「方才審訊犯人,差點被犯人襲擊,是這個小兵救了本公主,帶他離開,做我公主府的守衛,怎麼,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聲音頓了一頓,繼續說道,「還是,讓本公主治你們沒有盡職,疏忽大意的罪。」

「公主饒恕,小人不敢,是小人疏忽大意,請公主饒恕。」士兵慌忙乞求道。

「滾吧,裡面的連個士兵救本公主而死,葬了他們吧。」

「是。」

每次趙子烈巡視牢房的時候,都帶著趙野,這些士兵自然知道公主的權利,聽到這樣的話,也沒有人再敢阻攔,只能恭恭敬敬的目送公主離開。

牢獄之外百米,已經脫離了所有人監管的視線,趙野冷冷的望了一眼趙拓,「你求我的事,我已經幫你辦了,記著,你我姐妹情分,從今日起徹底斷裂。」

這話,如鐵釘一般扎在趙拓的心田,她從小到大,一直像一個母雞一般護著妹妹,沒想到到頭來,換來的依然是她的埋怨和不解,太多的話在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訴說和解釋,只有慢慢一腔的愛在胸膛間跳動。

「還有,」趙野繼續說道,「膽敢再破壞我和花麒麟的好事,小心我趙野翻臉不認人。」

看著妹妹帶怒離開的背影,趙拓頭猛然一黑,朝著路邊的樹榦扶了扶,差點暈倒。

「施主,你還好吧。」何石站在身後,目睹著這一切,從兩人的對話和行動之中,已經判斷了大概,看趙拓淚眼朦朧的樣子,寬解道:「世間一切分久不合合久必分,有的事情逆流而行未必不是好事,施主不必太過執著。」

趙拓點頭,整理好思緒,鄭重的看著何石,妹妹提供的士兵的衣服很是合身,一頂帶沿的帽子,剛好將何石一頂光頭完美遮住,有了這身衣服,不僅不易被發現,而且行動起來也方便了許多,猜到妹妹對自己的怨只是一時,心中寬慰。

「住持快去救他們吧,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趙拓說罷,將花麒麟和游明朵關押的方位具體告知,便匆匆離開,這是都仙行宮,一個公主不便在室外久留,否則會引起懷疑。

關押游明朵的地方,不但貼近趙子烈的住所,而且有嚴密的把手,想要救人異常艱難,何石混入士兵隊伍,摸准機會,找到花麒麟,偷偷溜了進去。

「住持,你怎麼?」看到一身士兵裝扮的人從房梁而入,花麒麟辨別了半天,才發現是何石,又驚又喜。

何石摘下士兵帽,漏出一個光禿禿的腦袋,直接說道:「是都仙大公主救了我。」

是趙拓,看來她一定是無法親自救出朵兒,所以才會救出住持,再由他救出朵兒,真是難為她了,花麒麟連忙道:「朵兒被關在趙子烈書房之內,身上的法器也被全部奪去,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花麒麟滿眼都是擔心,何石寬解道,「殿下放心,外面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之所以來,便是請殿下和我一起,去救游姑娘,奪回法器。」

何石被嚴密關押,外面的一切他怎麼會知道,花麒麟一時好奇,剛想問什麼,只聽何石繼續說道,「獨孤鏡三人昨日與我關押在一處,將所有的一切都詳細告知,只是今天一早,他們被安排到其他的地方,應該還在牢內,只是位置偏僻。」

聽到他們三人安全的消息,花麒麟放心下來,簡單詢問了一些三人的情況,關心了百靈的傷勢,便與何石商量如何救游明朵的對策。白日里人來人往,外面的守衛也密密麻麻,且不時的有人來送茶送水,監視花麒麟的存在,唯一可行的時間只能是晚上。

冬日的夜晚來的稍早一些,隨著太陽緩緩西落,整個白日悄悄落幕,天空慢慢沉寂下來,變成了一片灰暗。

吹滅燈燭,將被子做成有人睡的虛假模樣,花麒麟一身黑衣,乾淨利落,柔靈劍佩戴身側,和何石一起,飛上房頂,朝著趙子烈的書房飛奔而去。雖已入夜,但是行宮內滿滿都是巡邏士兵的蹤跡,雖然花麒麟和何石伸手靈活,但還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來到趙子烈書房。

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身後一陣陣細小的噗呲的聲音傳來,花麒麟轉頭,不由一驚,「你們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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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狼神君是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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