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抓住軟肋

第二百零九章 抓住軟肋

趙野捏准了花麒麟的軟肋,知道他必然會為了游明朵而低頭,仰起頭,高傲而得意的望著他,「怎麼,殿下怕了嗎?沒想到這普天之下,還有你雲霄怕的東西。」

所有的怒火,隨著對游明朵的擔心,被漸漸壓制,此刻所有的人都緊張的望著花麒麟,蓄勢待發,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等待花麒麟的決定,只待他一聲令下,殺了她們,將都仙翻個底朝天,救出遊明朵。

「我答應你。」花麒麟幾個字,讓在場的人大為吃驚,面面相覷,只有百靈輕聲一笑,想必是知道為情隨困之下,艱難抉擇的不易,或是早已料到花麒麟會游明朵而妥協。

花麒麟的反應在趙野的意料之內,頭顱一揚,諷刺道,「這還是我認識的霸子殿下嗎,叱吒風雲,對天下不屑一顧,怎麼,為了一個女人,竟願意屈尊與我?」

「你別太過分了。」

「簡直是個女惡魔。」

血眉和獨孤鏡聽不下去,紛紛譴責,趙野不屑一顧,她只在乎你花麒麟的態度,看他臉色平靜,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心中快意,「可我改主意了,我不要做什麼選侍,我要做你的正妃,我要做霸!子!妃!」

霸子妃三個字,被趙野狠狠咬住,一個個的清晰說出,對她而言,這霸子妃三個字,不僅是權利的象徵,是她對花麒麟的愛,更是她和游明朵這個女人之間,輸贏的較量,如今,她要贏了,她就要贏了。

「什麼霸子妃,痴心妄想,如此歹毒的心腸,我看你連個選侍都不配。」獨孤鏡開口說道。

血眉不甘示弱,「就是,霸子妃是我游姐姐的,霸子殿下心裡也只有她一人,永遠都是,你給她提鞋都不夠格。」說到這,看看花麒麟,十分義氣的講道:「殿下,你不要怕她,我若告訴她解毒的法子,她便不會……」

「血眉!」花麒麟怒視血眉,生怕她再說錯話。看著花麒麟怒視的眼神,血眉自知又說錯了話,咬著嘴唇,靜靜懺悔。

將真正的解毒之法告訴趙野,以避免她打朵兒披風的注意,這樣的想法,花麒麟當然想過,只是這解毒之法身世殘酷,需要用親人的鮮血來替換,告訴趙野之後,以她自私自利的性格,極有可能會殺了趙拓而自保,而趙拓和朵兒情同姐妹,感情極深,他了解朵兒,若是她知道,自己為了保住她的披風,而使趙拓陷入危機,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唯一的辦法,就是答應趙野的要求,再伺機行事。

趙野不是傻子,血眉的話,分明就是說有真正解毒之法,眉毛一聳,問道:「你說什麼,有真正的解毒之法?」

「沒有,沒有,我不知道,沒有的。」血眉頻頻擺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公主想多了,如果真的有什麼解毒之法,那我們早已為朵兒解了毒,何須披風護身?」花麒麟及時解圍,緩緩的說道。

說的也是,趙野心中默認,若是真的有什麼解毒之法,游明朵的毒早該解了,花麒麟也不必為了害怕自己奪她的披風,而委曲求全,當即打消了解藥的念頭,只沉浸在霸子妃的夢幻里。

想清楚了這一切,趙野心下滿足,右手一揮,百名武者從道路兩側迅速敢來,聲音齊整,慷鏘有力,聽聲便是有過特殊訓練的武者,看來趙野真的早有準備,在四周做了如此精密的埋伏。

花麒麟心中長長的出了口氣,還好方才沒有冒然攻擊,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把他們三人帶下去,嚴密關押。」趙野一聲令下,三人被強行帶走。

「血眉,為閣主療傷。」花麒麟囑咐道,再看看趙野,命令道,「派人準備草藥,配合血眉。」

明明已是階下囚,可花麒麟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是一副命令者的姿態,趙野早已習慣,當即吩咐下去。

「我自己會走。」

「閣主,小心些。」

面對這些魯莽的武者,獨孤鏡和血眉儘力將百靈護在中間,生怕她傷情加重,百靈被倆人扶著不停的回過頭,看著花麒麟。

冷風飄過,將花麒麟的衣角緩緩吹起,如一隻翻飛的獵鷹,滿滿的王者氣息,讓人不禁臣服。

正是這樣的氣息,讓趙野陶醉,看著他冰冷無法靠近的樣子,趙野上前一步,一隻手貼在他的胸口之上,剛想說話,花麒麟後退一步,趙野失去支撐,身子不穩,險些跌倒。

花麒麟依舊冷冷的,趙野也不計較,故作平靜的站著,「麒麟,經歷了這麼多,你我總算要修成正果了。」

這樣話,在花麒麟聽來,是對自己的侮辱和諷刺,他沒有回答,只靜靜的聽著,腦海中卻滿是對游明朵的擔憂,一點點的盤算著該如何打聽她的下落,救她出來。

「我這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帝父,讓他為我們選擇良辰吉日,並向霸神殿下請旨,昭告天下。」趙野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自顧自的說道,花麒麟臉色依舊平靜,除了不斷眨巴的眼皮,彷彿一個雕塑一般。

趙野以為花麒麟還在為自己逼迫他而生氣,知道他昨夜和游明朵打探密道,沒有休息,當即命令道,「綠浮,帶霸子殿下下去休息,記著,好生看管,決不能怠慢。」

花麒麟徑直走在前面,綠浮一步步的跟在身後,趙野的命令雖然是絕不怠慢,但是一句好生看管,分明就是監視的意思。

「你好像特別恨朵兒?」走廊里,未來打破平靜,花麒麟忽然開口。

身後的綠浮聽了一愣,沒想到花麒麟會忽然問自己這個問題,知道他心疼游明朵,也不避諱什麼,直言道,「是又如何,難道霸子殿下也想殺了我?」

花麒麟搖搖頭,「為什麼恨她,什麼恨讓你一次次想要殺了她?」

綠浮嘴巴動了動,仔細想了想,和游明朵彷彿真的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這個女子,卻從一出現,就處處破壞自己的事情,只要她在,自己從來沒有順暢過,所有的小怨堆在一起,變成了濃濃的怒,怎能不恨?

「從第一次在花馨閣看見她,她從天而降,壞了我的舞蹈,並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舞魁;後來,她又出現在父親身邊,拜他為師傅,奪走了他的愛,並搶走了娘親的遺物鳳舞帶,那本該屬於我的;不僅如此,她擊碎了我和父親之間的關係,扯出了我不是親生的秘密,讓我和父親之間慢慢疏遠;而且她明知歐陽律喜歡我,卻也想搶上一搶;她還搶走了我的哥哥,可她並不愛他,只是一次次的戲弄他……」

綠浮的話花麒麟仔細的聽著,在腦中分辨過濾,從走廊緩緩走過,在屋內站定,轉身望著綠浮,發現她眼中還存有一絲本真和善良,試圖緩解她和游明朵之間的關係。

解釋道:「在花馨閣,她從天而降,是因為她被蛇咬傷,無奈所為,並非有意,她的舞魁之位,是她多年修鍊舞蹈的結果,並非有意破壞你的比舞;而拜你父親為師,也是你父親主動提出,鳳舞帶更是你父親覺得適合朵兒使用,便甘願奉送,而朵兒更是將鳳舞帶視為珍寶,小心保管;至於你的身世,朵兒並非故意,她是無意之中得知獨孤鏡的娘親難產而死的事情,而這件事情也是被你哥哥一再放大,與朵兒無關;而歐陽律,朵兒曾經確實喜歡過他,但是當她知道歐陽律一心為你的時候,已經放手,和他再無牽扯;至於你的哥哥嘛,是他喜歡朵兒,而朵兒對他卻沒有一點男女之情。」

花麒麟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一件件的敲擊著綠浮的內心,或許這一切說的都是真的,可當這些事情在綠浮心中一次次的被放大的時候,想要抽離化解確是異常困難。

或許游明朵是一個不那麼可恨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想起她,綠浮心中便憤憤難平。

「而且,」看綠浮彷彿在思考些什麼,花麒麟繼續說道,「朵兒她用自己的血救了你的命,一次次的在獨孤綻的祈求中饒恕了你,而你卻從未感恩,甚至揭開她披風的秘密,陷她於不義;傷害她關心的人;企圖用情幽散迫害她;甚至要一次次殺了她,這些你可還記得?」

綠浮不願想起自己做過的這些事情,是她要殺游明朵又如何,是她恩將仇報又如何,是她小肚雞?腸又如何,是她以怨報德又如何,她就是不喜歡游明朵,就是恨她,就是不願意看著她好過,當即怒道:「夠了,殿下這是要為她討回公道嗎,儘管來好了,反正我已經失去了父親的愛,生與死已經毫無意義。」

提到父親,綠浮激動異常,看來十分在意,花麒麟繼續說道,「獨孤大人他很愛你,只是你用自己非親生的事實,作為掩護,故意疏遠了他的愛,是你無法走出自己的心結。」

綠浮搖搖頭,「不,你騙我,你是怕我殺了游明朵,故意這樣說的。」

「是不是事實,你自會判斷,你可知道,自從獨孤綻到雲殿上任之後,一直隨身帶著一個香包,威風凜凜的右將軍,不管到哪都帶著一個香包,散發著盈盈的香氣,士兵們總會不時的笑話他,他不但不在乎,反而很驕傲的告訴大家,那是他的女兒親手為他做的,他要一直帶著,就像女兒陪在他的身邊。」

那香包是綠浮初學女紅時,為父親所做,雖然難看了一些,但是為了縫好這香包,她的手上不知道扎了多少針眼,父親看到還嗔怪她不小心,心疼的丟掉香包,阻止她再用針線,所以那個香包變成了她唯一的作品。

綠浮的眼睛漸漸模糊,透過淚珠,她彷彿看到父親拿著自己繡的香包到處炫耀,夜深人靜時,將香包捧在手心,思念著自己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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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狼神君是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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