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討價還價
[[[CP|W:106|H:140|A:L|U:http://file2./chapters/20104/12/1516291634066295073375000615074.jpg]]]市委的車就在一品茗外面，一輛普通的奧迪，黑色的窗，看不清裡面的情況，車牌也是
大眾型號，從外表根本看不出絲毫異常。季東亭卻突然停住了腳步，眉毛扭成了一簇，後面匆忙趕上來的顧喜成差點撞在了他身上。
「車裡有人？」雖是詢問，但帶著不容質疑的語氣。
顧喜成還未來得及站穩腳跟，被他一問，心裡一陣緊張，在這春寒料峭的時節，背上竟出了一身冷汗。心中訕訕，不知說什麼好。
奧迪的門突然打開，兩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為首之人額頭極寬，衣裳筆挺，顯得乾淨整齊，臉上一種如沐春風的笑，一雙眼睛透著很是堅忍的睿智，貴氣十足，正是南京市委掌控者、市委書記李唯嘩。
季東亭卻把目光放到了他身後那人身上，一個極其普通、看了一遍就記不起的男人。他低著頭，兩眼微闔，呼吸之間似乎有一種吞吐日月的威力，周身方圓之內空間蕩漾，雖在咫尺，卻不知隔了多少空間。
季東亭眼中閃過一道烏光，蒼莽之氣化為無數符籙，大則如斗，小則如蚊，漫空飛舞，瞬間洞穿空間千萬層，目光直停落在對方心神處，正是祖巫帝江神通「咫尺天涯，天涯咫尺」。
祖巫帝江，是巫族十二巫族之首。人面鳥身，全身紅鱗片，背有四張肉翅，胸前、腹部、雙腿六爪，善速度，四翅一扇二十八萬里。《山海經》第二卷《西山經》云：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黃，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於湯谷。有神鳥，其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面目，是識歌舞，實惟帝江也。
帝江生而有操控空間的大神通，可化萬里為一寸，亦可化一寸為萬里，即是「咫尺天涯，天涯咫尺」的神通。
季東亭以帝江神通相試，正是看那人是否是巫族傳人。億萬年前，巫族本是大地之主，無論九州中原，還是邊荒異地，都不乏巫人存在。而且巫族與人族通婚已久，巫族血脈流傳至今也是大有可能的。
那人被季東亭一眼看穿本身所在，心中升起無邊驚濤駭浪，周身方圓空間幾乎崩潰。自他出世以來，就一直為政府效力，也見過不少各教真人、異能高手，卻曾未遭遇如此情況，即使是真仙下界，直接用法力轟破空間，但他仍可憑藉空間之力一遁百里，隱於空間亂流之中。但若是季東亭要殺自己，確是易如反掌，可直接抹殺自己。雖然他早從李唯嘩處得知季東亭修為高深，但認為凡人之軀如何識得真假，此次事況又關係重大，他不得不親自來試探。
他再顧不得矜持，雙目一睜，卻看到季東亭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一臉高深莫測。
強提了一口氣，躬身道：「巫門弟子莫遠見過季先生。」
數百年，乃至千年以前，巫門地位尷尬，遭到道、佛、魔、妖等排斥，甚至一度大肆滅巫，但如今修道界沒落，政府取代了道門，成為了社會主體力量，大肆吸納巫、道、佛、魔、妖諸道，巫門更是政府修道勢力的主要力量。
季東亭朝他一笑：「你卻是與我有緣，可惜時候未到。」說完走入奧迪之內，不再言語。
莫遠被他一說，有些莫名其妙。一邊的李唯嘩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走吧。」也跟著上了車。
早在建國之初，中央領導集體就成立了一個政府秘密機構——道盟，此「道」非道門之道，而是三千大道之道，吸納道、佛、魔、妖、巫等修道士及異能者，用以處理突發靈異事件和調解修道士紛爭。
莫遠就是道盟中的一員，而且還是南京地區最高指揮者，所以與身為南京市委書記的李唯嘩相識頗深，畢竟兩人在工作上有許多配合之處。莫遠只是化神高階境界，並不足以擔任這麼高的職位，若再加上他的天賦神通，就是面對返虛初階修士也有得一拼，但他在季東亭處遭遇的困境足以讓他反思了。
人雖然很急，但車開得不快，一路很是平穩。四個人都選擇性的保持了沉默，季東亭是成竹在胸，智珠在握，自不會主動挑開話題；李唯嘩身居高位、一貫的作風使他習慣性的不會再這麼普通的場合說嚴肅的問題；莫遠還在為季東亭的話迷茫，暗自思索，對他的來歷也不斷攛掇；至於充當司機的顧喜成那就是沒有說話的權利了。
車開向的不是市委大樓，而是東郊的紫金山。
紫金山，漢代稱鍾山。拔地而起，形似盤曲的巨龍，稱為「鍾阜龍盤」。因山坡出露紫色頁岩，在陽光照射下閃耀金色光芒，東晉時改稱紫金山。東西長約7公里，南北寬約3公里。其山勢險峻、蜿蜒如龍，早在三國與漢朝，即負盛名。主峰北高峰海拔448公尺，東邊的小茅山海拔350公尺，1926年在南坡建有孫中山陵墓。其西側有明孝陵，東側有靈谷寺等名勝。西邊的天堡山海拔250公尺，建有紫金山天文台。
紫金山是嶺北少有的生態寶庫。放眼望去，莽莽群山接天際，濤濤綠海奔眼來。幾百座山，幾萬叢綠，哪裡容得下一點浮世的纖塵。在雙牌打鼓坪林場和何家洞鄉，分佈著數萬畝的原始森林群落。尤其是何家洞的老屋張家，有一片上千年的古灌木叢。古木似鐵，藤蔓如蛇，腐葉似被，寒氣逼人。進入這裡，彷彿進入陰曹地府。滿山古樹皆為厲鬼畫皮，張牙舞爪，使人不敢再行一步。當城市的天空不再飛過一隻麻雀，數不清的飛禽走獸在這裡日夜廝殺追逐，演繹著大自然固有的物競天擇。
八十年代初，有人曾看見過一條海碗粗的大蛇，搖得一棵大樹嘩嘩作響。當年秋天，數座大山突然滾動若隱若現的悶雷聲，每至深夜，愈益清晰，驚起曠男怨女幾多惡夢，以為大蛇修鍊成龍，不知禍福所至。之後，雖經許多地理學家分析，答案仍不一而終。
上了紫金山，李唯嘩慢慢跟季東亭講述著這段故事，莫遠突然插口道：「季先生想必已經知道我們找先生所為何事了吧？」
季東亭淡淡一笑，也不否認。
莫遠見他不回答，只得繼續說下去：「南京本不是龍興之地，大明皇帝朱元璋定都南京后，感南京龍氣不旺，就命劉伯溫強行改變大地龍脈動向，以保大明江山永固。劉伯溫就匯聚了九條龍脈，布成「九龍聚首」之局，這就是劉伯溫斬龍的傳說，而紫金山就是九龍匯聚之地。」
李唯嘩又接著道：「這條龍靈在幾十年前就擁有了靈性，曾幾次想脫困都被政府派人鎮壓。龍抬頭那天，我們雖強行壓制，但它終已大成，修鍊出龍珠，已不是區區一個南京之力可以應付。所以我們希望先生能幫這個忙，我相信先生出手絕對可以馬到功成，到時南京人民一定不會忘了先生的救命之恩。」
季東亭心中冷笑，果然是作官的料，說得天花亂墜卻沒有一絲實際上的付出，空想人能白白貢獻。於是大笑道：「季某實力有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條龍靈已有合道修為，只差一步就可飛升成仙，成就真龍之身，到時就是天仙下凡也未必制的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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