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章 伊始

224章 伊始

不「等明年擴軍的時候,我會下令允許招回一部分退役的軍官。不過你可得把好關,可不要讓那些渣子混進來了。」劉玉波聽完李達的生平后,也覺得有些惋惜,同意了趙長栓的請求。

「多謝都督。」趙長栓歡天喜地的站了起來。

「坐下,我不是說過了,你我二人在獨處的時候,不用行這些繁瑣的禮數嘛。」劉玉波制止了趙長栓接下來的動作。

趙長栓慢慢的坐了回去,不好意思道:「都督,這都習慣了,一時也改不了。」

「慢慢來,不急。」劉玉波知道這是自己專權太猛的後遺症,禮數這玩意,會天然的加強尊卑概念,自己又嚴厲的把持各方面的大事,在部下心中形成了一個強勢的映像,要是說一說就改了,那也太小瞧它了。

劉玉波敲著桌子回想了一下李達這人,又問道:「我看剛才李達這人的行為穩重老成的很,沒什麼軍人的銳氣,倒也是一個問題。」前番只有李達站出來說平局,這可不是一個年輕人該乾的事,大部分的年輕人都是熱血方剛,加上有都是軍人,在那個場面不爭出勝負,倒也他不符了些。

趙長栓沉吟了一會,方道:「李達經過的波折太多,性子穩紮一下倒也不奇怪,在說剛才只有他挺身而出,光是這份膽量和擔當以是難得了。我管理陸軍這麼久,才養出心氣,,比他....」

「打住,那可便在抬舉他了,搞的我好像埋沒了一個大才似的。這事就這麼定了,回頭那招兵令我派人給你送來,這年一過你自己張羅吧。我今個下午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劉玉波起身伸了一個大懶腰,懶散的說道。

「你不用送了,回頭你找李達那人聊聊,這恩情總得記一記,不然不就白過去了。」劉玉波攔住了欲起身相送的趙長栓。

「這.....」趙長栓聞得這番話呆了一下。

劉玉波也不理他直接就離去了,趙長栓這人最是耿直,也是他最信任的,不過他太老實了,只抓自己以往的幾個老部下,新進軍官中牽扯少的可憐,他現在雖然能憑藉資歷和威望壓住陸軍,但日子長了,地盤大了,總會出現他夠不到的情況,若是有人想另起山頭玩,勢必會從這群新人頭上下手,趙長栓不掌握一部分,他委實難安。

春風樓袁安告便他人,乘著馬車趕回了府上,問明自己的父親在後院,便趕了過去。

此時袁進正在後院和他夫人聊著給那家的女兒最好,好給袁安選一個好的,畢竟這事自己肯定不如自己夫人厲害,還是聽聽她的意見為好。

「我這想來想去,也就是顏氏布行的侄女最好了,他父親捨命救過顏思齊一回,雖然他死了,但顏思齊念著恩情待她視若己出,在說這丫頭我也看過,生的不但秀麗,看身子骨也是那種好生養的,生一窩小子不成問題,在說她來的也早,前年才從女子學堂畢業,想來也和咱們安兒聊的來。」袁夫人難得和袁進獨處,優勢事關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到是絮絮叨叨的念個不停。只是她是連說了好幾個都被袁進否決了。

袁進聽著夫人口中大部分的人選都是那些富豪的女兒心中是一個滿意都沒有,這些富豪雖然個個都是百萬身家起步,但大多都是新起的,根基淺薄的很,他是覺得一個也沒有配的上他兒子的,他最希望的是和台灣體制內的結個親家,但台灣才起來幾年,大部分的官員和軍官都是年紀輕輕,那有女兒讓他挑。

袁夫人見他橫挑眉毛豎挑眼自己絮絮叨叨費了這麼的口舌,卻是沒有一個讓他滿意的,也不由有些惱了,慎怪道:「我說可是你張羅著要給安兒找一個媳婦的,現在倒好沒一個瞧的上的,那你還張羅個什麼。」

袁進嘆氣道:「這北港就找不出一個官宦人家的女兒嗎?這些富人我在琉球時見得多了,那一個不巴結著我,叫我怎麼看的上眼。」

袁夫人也深以為然,現在這琉球可是南北海商去日本的必經之路,那些人那個不巴結自己的丈夫,沉思了半響她開口道:「要不下次大傢伙一起去見都督夫人的時候,我去問問那些人,家中有沒有合適的姐妹,有的話不就可以撮合一下。」

袁進猛然說道:「夫人你這主意好,記得這呂宋的顧成龍,總理署的趙天有、張瀾,這三人一定要重點的打聽一下,有了就告訴我,我去說這一下。」

袁夫人點點頭,應道:「好的,下次我就去打聽一下。不過你的心也大,惦記的都是這些俊才,我想若是孫大人的妹妹沒結婚,你是不是要上去截胡了。」

袁進急忙說道:「這話你可別亂說,傳出去不好。在說我也真的不敢,守福和郭剛那是我動的了的。」

袁夫人也知道自己糊塗了,又岔開話題道:「對了,軍中就沒有嗎?」

「看的上的都沒了,看不上的又不想要。」袁進淡淡的說道。

忽然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袁進回頭一看是袁安,對夫人道:「你先去吧,這小子怎麼急,肯定找我有事。」

「嗯。」袁夫人應了一聲就離去了。

袁進走到走道,坐在欄邊問道:「又去喝酒了。」

袁安剛剛才從春風樓回來,酒味自然少不了,不過他今天有要事不想在這些小事上爭論,急切道:「爹,我今天見到都督了。」

袁進稍稍有些驚訝,但也不太在意,「那有怎麼了,每年你不都得和我一起去府上見上幾回。」

袁安緩了緩,一口氣將今天的比試之事說了出來,說完后道:「爹,你可得注意點。」

袁進看著自己的兒子露出一副難得的讚賞之色,看不出來自己的兒子挺有政治頭腦的,這事都看的出來,但他隨即就變會正色,說道:「這事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您先回去吧。」

袁安也不敢多說什麼,姍姍的退下了。

袁進坐在這裡沉思了一會,他明白都督這是在敲打了,而且重點就是在敲打他,因為他在琉球時幹了不少包庇海陸鬥毆的下屬,本土的大海,呂宋的韓飛都是秉公執法的,他這人畢竟海盜出身,還是看重江湖義氣的,自己的手下那輪的到別人來管,自然而然的選擇了包庇。

不過劉玉波這次敲打下來,肯定是希望他有所收斂,起碼要保證辦事公平,按照他多年來的了解,這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起碼都督沒有動手,以往劉玉波到了非常不滿的程度,一般都會以雷霆手段下殺手。既然現在只是敲打,那就改正好了。這件事自己不佔理,沒必要這麼執著。

接下來的幾天,這件事迅速的流傳到了海陸軍中,眾人也都明白了劉玉波的要求,都是一家人,萬事以和為貴,開始有意思的約束起手下來,一旦鬥毆都嚴厲的懲罰,海陸鬥毆的情況出奇的好了起來。不過這只是一時的,只要劉玉波重海輕陸的政策一天不改,矛盾還是會有的。

劉玉波自然也曉得,不過短時間內他還是不會大改的,畢竟此時陸上戰爭的需求還是太少了,但是他還是給了陸軍一次擴軍的機會,只待明年眾人回到崗位,他就再一次揮動他手中的鞭子,催動這他手中已經成長為駿馬的體制,大幅度的向著自己的目標出發。

除夕夜,北港家家戶戶響起了鞭炮聲,自從劉玉波早前免費分發鞭炮后,每一年到了除夕夜都會免費發放,這已經形成了一個慣例,鞭炮炸響了北港的夜色的沉寂,小孩子嘻嘻哈哈的玩耍著,時不時炫耀自己父母給自己的玩具和身上的新衣,男人們則笑嘻嘻的討論著今年做了什麼得意的事,又計劃這明年去那裡發財,女人們討論著這家那家的瑣碎小事。

苦命的治安署人員,做起了更夫的行當,在到處瀰漫著硝煙的大街小巷中到處喊著,「煙花爆竹,小心燃放,切莫大意,引起火災。」

劉府大門外,劉玉波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對候在一旁的吳志平說道:「點火吧。」

吳志平得了命令,命令周圍士兵點燃煙花,火化衝天而起,直衝雲霄,炸亮了黑幕,照映黑色的舔快,綻放出絢麗的圖案。

劉玉波一起頭,早就候著北港大戶人家也命令手下點燃了煙花,這幾乎是一種潛規則了,劉玉波不點他們也不敢先點,一時間天空中百花齊放,爭奇鬥豔好不熱鬧。

北港中人在快活的氣氛中,過著美好的一個除夕夜。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開心的過一個好年,彙報完就回了遼東的吳平,正獨自在瀋陽的客棧中,叫人去整一座好酒菜,準備落寞的過年。

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那位?」吳平疑惑的問道。

「吳掌柜,是我,您定的酒菜被那些丘八頭頭奪了,您知道那些人手中有刀,我也不敢拒絕。吳掌柜若不介意,不如到我后屋,內人備了一桌酒菜,與我一家共渡除夕如何。」

來人是這家客棧的陸掌柜,吳平打開門,一個身高一米七八的遼東大漢出現在他眼前,與他身上一身文縐縐的絲綢衣服極不匹配,吳平抱拳道:「那就多謝陸掌柜了。」

「吳掌柜你客氣啥,說來是我虧欠了你,這群丘八也真是麻煩,只盼早點打完女真蠻子,朝廷快些叫他們回去,免得在這裡禍害人。」陸掌柜一臉鄙視的說道。

吳平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此時明朝各處調集的大軍,踏著初化的積雪,泥濘的道路都匯聚在了瀋陽,宣府、大同、山西三鎮發精騎約三萬;延綏鎮、寧夏鎮、甘肅鎮、固原鎮四處,發兵共約兩萬五千人;四川、廣東、山東、陝西、北直隸、南直隸,發兵共約兩萬人;浙江發善戰浙軍步兵四千;永順、保靖、石州各處土司兵,河東西土兵,數量各二三千不等,共約七千人,明軍總數約八萬六千人。又因調兵不夠,募兵來湊的原則,薊遼總督汪可受提出募兵3萬的計劃,最終募兵到2萬多,明軍總計十多萬,與盟友海西女真葉赫部軍一萬人,朝鮮軍一萬三千人,總計十四萬多人,對外號稱四十萬。

「以赫圖阿拉為目標,分進合擊,四路會攻,一舉圍殲后金軍。」

「楊鎬坐鎮瀋陽指揮;總兵馬林率1萬5千人,出開原,經三岔兒堡,入渾河上游地區,從北面進攻;總兵杜松率兵約3萬人的主力部隊擔任主攻,由瀋陽出撫順關入蘇子河谷,由西面進攻;總兵李如柏率兵2萬5千人,由西南面進攻;總兵劉綎率兵1萬餘人,會合朝鮮軍共2萬餘人,經寬甸沿董家江北上,由南面進攻。另外,總兵祁秉忠,遼東將領張承基、柴國柱等部駐守遼陽,作為機動增援部隊;總兵李光榮率兵一部駐廣寧,保障後方交通。副總兵竇承武駐前屯監視蒙古各部;以管屯都司王紹勛總管運輸糧草輜重。

四路大軍,十萬餘人馬,號稱四十萬,擇日進發。

心中念著這些情報他越發的當心起來,他第一次覺得局勢會按照所以人都預料不到的方向發展,因為所有的情報他只花了一百兩不到就全部打聽了出來,那人還覺的他傻,因為楊鎬根本就沒有隱瞞的他意圖。他卻是不知吳平是在想這會不會是疑兵之計罷了,得到這一切都是真的后,吳平當時正的難以置信,提前將自己的出兵計劃泄露可以嗎?

「娘希匹,這遼東真是冷的要死。虧的咱們長途跋涉而來」

「就是,早點打完,快些回家,我家娘子還等著我呢。」

「左右不過是些蠻子而已,估計比蒙古人還不如,老子可是跟著戚大帥鎮守薊門過的,保准打的他們屁滾尿流。」

..............

吳平隨著陸掌柜前行默默看著坐在酒樓中有點樣子的明軍將校,從他們聊天中,猜出了他們是浙江的浙軍,不愧是戚大帥留下的精銳,到底比那些爛泥一樣的邊軍要強一些。

不過到底也就強一些而已,想到10萬之數如此拼湊成,而且前後共耗費了8個月的時間,情報也防備不嚴,上層驕傲自滿,下層軍餉不足士氣低落,唯一的幾個明眼人要求整軍磨合后在出發,卻被戶部以軍費耗費甚大,國庫糜爛,給逼著出擊。

在想到后金那邊的情報,想到后金趁著明軍調集的時候有了充分的準備,全族齊心協力秣兵歷馬,從容應對。吳平從心底里感到了恐懼,他恐懼不是明軍有很大可能的潰壩,而是恐懼劉玉波在局勢未明之前就下如此的大手筆,布局遼東。

而後他心中升起了難以名狀的敬畏,看了最後一眼明軍,他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自己看來是選對了,那自己就拭目以待吧,若是明軍真的大潰敗,那自己就跟定劉玉波了,此人不但文治武功俱全,還有如此的先見,此人不跟,自己豈不是傻子了。

「吳掌柜你想起什麼好事情了嗎?看你的笑道真開心啊!」

吳平笑mimi的回道:「是的,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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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生於大明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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