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為祖療病

第三章 為祖療病

?原來,彩色圈印靠近手腕處的一道出現一條細線,彷彿開裂一般,裂紋中一縷縷刺眼金芒直射而出。

這是何物?

明中信定睛望去,圈印中傳來一陣吸力,待要掙扎,意識卻無法抗拒,「嗖」,意識被吸入其中。

眼前一片金光燦燦,無法直視。

明中信閉目緩解一番,再睜目望去,眼前一座玲瓏寶塔巍然屹立

塔身挺拔高大,古樸雄渾。

塔身雕刻著上萬個精緻的佛像,姿態各不相同,但都栩栩如生。

視線上移,卻見塔猶如擎天一柱,直插雲霄。

塔尖挺立於重重雲霧之中,似隱似現。

明中信習慣性地邁步向前。

咦,自己在此地竟有了實體!壓下驚訝,邁步來到寶塔近前,卻見塔門上方匾額上書「歸元塔」-----三個鎏金大字。

推開塔門,卻見正中一座牌匾,上書「書閣」三個字。

牌匾下,一排排書架井然有序地排列於當地,一本本古色古香的書籍靜靜地躺在書架上。

待要近前觀瞧,意識無意間一掃,第一個書架上,《聲韻啟蒙》《三字經》《增補三字經》、《節增三字經》和《廣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詩》---------卻正是啟蒙書籍!

咦,神識可用了,每本書籍封面一目了然,神識一動,《三字經》瞬間從書架上飛起來到明中信虛體近前。

看來在這寶塔中神識依然強大,明中信大喜。

平復心情后,將第一個書架上的書籍與記憶中一一印證,不錯,確是歷朝歷代的各個版本!

神識掃過第二個書架,卻只見第二個書架上,《孝經》《大學》《中庸》《論語》《孟子》,一一觀瞧,不錯,正是童生試必考之書。

掃過第三個書架,卻只見第三個書架上,《詩經》《尚書》《周易》《禮記》《左傳》《說文》《爾雅》--------這就是五經及經學附庸,卻正是科舉秀才必讀書籍。

這三個書架,層層遞進,正是科舉書庫啊!

待要觀瞧《詩經》,卻不料如有千斤,拿不動,翻不了!

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皆是如此!

這是為何?

細細一思索,前身明中信根本就只是學到了《孟子》,以應考童生,這第三個書架上考取秀才的書籍,他還未進一步修習。

然則後面卻是什麼書籍呢?

走馬觀花般掃過所有書架,卻是經史子集無所不包,世間萬物無所不納,然則,現階段的明中信卻除了前兩個書架,其他皆無法翻閱!

然則,這寶塔還有何靈異呢?!

神識來到第二層塔門前,往上觀瞧,神識卻一陣模糊,無法看清第二層為何!

看來自己無法滿足上第二層的條件!罷了,先出去用神識為祖母診斷一番吧!

想及此,明中信思索退出!

瞬間,意識回到了車中!

小蘭依舊休憩,祖母依然昏迷。

待我用神識為祖母檢查!

呀,還是無反應,再試一次,依然不行!

為何神識卻不能逸出體外呢?明中信愕然。

視線轉到彩色圈印上,難道彩色圈印限制了神識?!

凝神觀之,咦,寶塔再一次印入眼帘。

看來,真的是被這圈印所封印!

罷了,以後再說吧!

「少爺,我們到家了!」福伯的聲音傳來。

明中信挑簾而出。

傍晚時分,夕陽染紅了天氣,也將半個縣城浸在了暖洋洋的紅霞當中,明中信四人終於回來了。

「公子,馬上就到家了。」福伯的話語傳來。

「哦。」明中信吩咐道,「記著,你到家后先去請郎中,在舅爺家的事誰都別告訴,只說老夫人在回來的路上暈厥過去即可!」

「是?!」福伯應道。

「還有你,小丫頭,管住自己的嘴!」明中信對醒轉的小蘭說道。

「老祖宗回來嘍------」隨著一聲大喊,卻只聽到外面一陣嘈雜。

明中信挑簾望去,卻見五六個小廝圍上前來。

「行了,抬個軟榻來!」福伯吩咐道。

小廝們一轟而散,爭先迴轉府內。

明中信抬眼望去,一塊「明府」大匾高高掛著,門前左右各蹲著一頭威風凜凜的石獅子,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門樓牆壁有精緻的雕花,屋頂的雕花更為精緻美麗,門后是一塊照壁。

未等明中信仔細觀瞧,眾小廝抬著軟榻來到車前,幾個丫環緊跟其後,在小蘭的統一調配下將老夫人慢慢抬下車,匆匆向內行去。

明中信緊隨其後,經過天井、廳堂,來到了后宅-----老夫人的寢室。

「行了,你們下去吧!」明中信對眾小廝和丫環道。

「家中有銀針嗎?」明中信問道。

「有!」小蘭轉身從老夫人塌邊小几內拿出一盒銀針。

「拿掌油燈來!」

小蘭轉身去找。

明中信對福伯揮揮手道,「福伯,你先去吧!」

坐於塌前的杌子上,為老夫人把脈。

「哦,病情未曾惡化。」

待一切準備妥當,明中信取出銀針,在點亮的油燈上做了一番消毒措施后。

他閉目凝思了片刻,「扶起老夫人,背對我!」

小蘭依言而行。

隨即出針,斜向脊柱椎體深刺,提插捻轉,繼而用了十餘針。

出針之快,疾如閃電,迅如奔雷,直看得小蘭心中直呼不可思議。

「好了,停一盞香時間。」明中信汗流浹背,長出一口氣,吩咐道。

小蘭將老夫人慢慢放倒,卻只見老夫人同樣汗流浹背、渾身上下臭氣熏天,連忙為老夫人寬衣,擦拭的同時發現老夫人流出無數黑黝黝硬塊。

小蘭認真擦拭清理,老夫人雖然並未醒轉,但神色比之前更加紅潤,不禁鬆了口氣,抬眼望去。

卻見明中信坐於杌子上正在閉目養神,連忙上前為明中信擦拭汗漬,而後靜靜立於塌前。

「來了,來了----郎中來了!」

隨著福伯的話語,一群人蜂擁而至。

「信兒,老夫人咋樣了?」

「信兒,你還好吧?」

「信兒------」

一陣七嘴八舌、紛繁複雜的聲音傳來。

「夠了!-----」明中信一聲怒吼。

瞬間屋內鴉雀無聲。

「大夫呢?」明中信皺著眉頭問眾人身後的福伯。

「讓讓-----」福伯請大夫上前。

一個老者走上前來,卻見他身形乾瘦,滿臉皺紋,下巴上一縷花白的山羊鬍,身穿一襲黑色長袍。

明中信連忙站起身形,迎上前去。

「大夫,請為我祖母診病。」

老者並未答話,上前去觀看老夫人。

「咦-----」抬腿坐在了塌旁的杌子上,抬手搭在老夫人脈搏上,一手捋著花白的小山羊鬍子,一邊凝神仔細把脈,片刻,緩緩點頭道:「嗯,脈象逐漸平和,心脈無礙,應無大事,我開個方子,養兩天應該就無問題了。」

福伯早已將紙筆置於桌上。

老者起身來到桌前,懸腕提筆寫下方子。

把方子寫好,遞給福伯:「照方抓藥,早中晚三副,看看效果。」

明中信問道:「祖母何患?」

「嗯-------」老者沉吟片刻,道:「老夫人長期患有心疾,此症來得急去得也快,但平時千萬要注意別讓老夫人情緒波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記得了,祖母何時可醒轉?」

「讓老夫人安靜休養,半日即可醒轉。」

「哦-----」明中信拿過方子,看看,嗯,不錯,還有些水平。

明中信從小蘭手中接過診金遞給老者,「大夫,診金!」

「老朽貪財了!」老者躬身接過。

「福伯,送大夫,照方抓藥!」

福伯引領大夫離去。

「各位,咱們大廳言語,不要再打擾祖母!」說完,明中信率先走出房門,眾人魚貫而出。

「好了,有何疑問!」明中信端坐於正中堂上,望著堂下眾人。

「信兒,老祖宗究竟為何這般模樣?」

「是信兒不孝,惹祖母操心勞累導致暈厥,是我的過錯!」

「少爺,不是你的錯,是他們--------!」返回的福伯連忙解釋道。

「難道---------傳言是真的?真的要退婚了------」眾人議論紛紛。

福伯見狀,待要解釋,「哼!」瞬間他打個激靈,望向明中信。

卻見明中信往廳內環視一周道,「好了,具體何事,等老祖宗醒了再說!」說完轉身迴轉房中。

「這-----」眾人面面相覷,顯然難以適應明中信的強勢變化,這還是那個文質彬彬的書生嗎?

「少爺---」福伯看看明中信的背影放棄了原來準備的解釋,長嘆一聲,「老祖宗會向你們解釋的。」緊隨明中信身後而去。

廳中眾人面面相覷。

房中。

「好了,給這是要買的葯,大夫的葯也要買,做戲要做全套。」明中信將寫好的藥方拿給福伯。

「記住,暫時先別讓人知道我懂醫術!」

「是,少爺!」福伯拿過藥方,躬身退出。

「少爺,為什麼不讓別人知道您會醫術,難道是怕別人恥笑?」小蘭猜測道。

畢竟醫術在古代是一種賤業。

明中信笑而不語,繼續把脈,觀察老夫人的氣色。

一番忙碌后,老夫人服藥后,病勢更加穩定,夜已深。

一夜無話。

「少爺,老祖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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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支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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