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真的有些受傷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真的有些受傷了

吃過早飯,送盛飛鵠出門時,魚羽兒看著他西服里穿著的那件白襯衣,想到這是林彩鷗熨燙的,她忍不住便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衣領,似乎是想在那件襯衣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只是一個十分尋常的舉動,卻讓男人立刻動容,這種猶如夫妻間溫馨的日常,卻溫暖得沁心入骨,讓人無比留戀的雋永。

盛飛鵠握住她軟軟的小手,黑眸中無法掩飾的深情,魚羽兒不敢直視,閃躲著垂了眼眸,唇瓣上卻逃不開那一吻。

男人每天早上都會在她小嘴上好好啜取一番,想將她芳香的氣息多存留一些在唇齒間,以供他這一整天慢慢回味。

魚羽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清透的眼眸里驀地蒙上一層薄霧,忙眨了眨眼,讓自己視線清晰,唐嬸和曉蘭還未離開,她不想被她們看出任何端倪。

老吳照舊將車子停在「瀾·設計」大門外,看著魚羽兒走進了大門,這才轉過頭朝四處張望。

昨天大小姐突然來到這裡,嚇了他老大一跳,雖說鄭武他們也在不遠處守著,但對於這個大小姐,誰又敢動她一根頭髮?

老吳生怕大小姐又會對魚羽兒不利,立刻就打電話告訴了少爺,不過看魚羽兒的樣子,卻似乎並沒有什麼事。

難道大小姐不反對了?老吳不由搓了搓手,大嘴一咧,露出大大的笑意。不反對才是對的啊,這麼情投意合的小兩口,幹嘛要去棒打鴛鴦啊,沒看人家幸福著嗎,還有什麼比少爺的幸福更重要的?大小姐能想通這一點,真是太好了!

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老吳哪裡知道,那位冷心冷情的大小姐根本就沒想通,此時正坐在設計室一樓的待客區,好整以暇地守株待兔。

魚羽兒一走進去就看到了她,腳下頓住,一股寒意再次侵襲而來。

店員接過了她手中的衣袋,請她到待客區就坐,她看著一直坐在那兒靜靜盯著她的盛飛鴻,腳下移步,自覺地走過去,在那位冷美人對面的沙發里坐了下來。

「我不想多說廢話,」盛飛鴻冷冰冰的聲音立刻便傳了過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應該不是那種很賤的女人。」

魚羽兒抬眸看向她,眸色清淡之極。無法生育並不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天意弄人而已,為什麼還要這樣來侮辱她?

盛飛鴻盯著那對淡淡的眸子,頓時說不出的反感,秀眉漸漸蹙攏。

「或者,你還沒搞清楚狀況,甚至還和飛鵠的未婚妻交上了朋友,不過,你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來歷嗎?」

魚羽兒眼眸淡如水,幾乎不起漣漪:「小鷗……是個很好的女孩。」

盛飛鴻一聲嗤笑:「看樣子,你倒是清心寡欲混不在意,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纏著我弟弟不肯放手?」

魚羽兒張了張小嘴,卻說不出話來,她現在的所作所為,的確如此。

盛飛鴻冷冷地看著她:「為什麼會和J國林家聯姻,飛鵠一定沒有告訴過你原因吧。」

她好整以暇地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小口,慢慢說道:「林彩鷗的父親是J國前總統,她的大哥,是J國現任總理,而我父親,是這一屆總統大選的候選人,選擇與林家聯姻,才能有更大的勝算,助我父親順利登上總統之位。」

盛飛鴻兩腿交疊,纖細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裙擺,抬眸輕睨著對面一直沉默卻又淡然至極的女子。

「所以,魚小姐,先不論其它,對於我父親競選總統一事,你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嗎?」

胸腔里被尖銳地刺了一下,那對如水的雙眸終於微微一閃,雖然心中早就做好了準備,臨到眼前之時,卻仍是那麼痛苦和艱難。

小手在腿上攥緊,指尖幾乎要陷進手掌中去,拚命地想給自己勇氣和力量,否則,連啟齒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會很快離開。」即使鼓足了力氣,她的聲音仍是虛弱的,垂眸,不願讓對面冷冰冰的女人看到自己眸底深深的痛苦。

冷冰冰的聲音立刻就傳遞過來:「這可是你自己做的決定,別又去告訴飛鵠,說是我逼你的。」

「的確,這是我自己做的決定。」

魚羽兒站起身來,看向對面的女子,她長得跟她母親那麼像,活生生地就在眼前,卻讓人感覺還沒有她母親那張相片那麼親切溫暖。

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只得微微頷首:「那我先走了。」

轉身,接過店員遞來的衣袋,微微一笑,翩然離開。

盛飛鴻在她身後皺緊了雙眉,她不喜歡這個女人,真的很不喜歡,尤其討厭她那份淡然自若,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哪裡來的這份從容淡定?真是讓人反感至極!

魚羽兒走出「瀾·設計」的大門,微微的喘氣,她忽然覺得很累,有些喘不過氣來,手中的衣袋彷彿都沉重了很多,勒得她手指生疼。

等在車內的老吳,見她臉色有些蒼白,趕緊下車迎了上來,接過她手中的衣袋,有些擔心地問道:「魚小姐,你怎麼臉色不太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魚羽兒怔愣了一下,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借口,看了看晴朗的天空,淡淡笑了笑。

「天氣太熱,好像有些熱到了。」

「那趕緊上車吧,我馬上把冷氣打開。」老吳說著,立刻轉身走向那輛深藍色的勞斯萊斯幻影。

魚羽兒又看了看天,陽光很刺眼,那麼燦爛明媚,卻沒有帶給她一絲絲的溫暖。

下午,在熨衣板前熨燙著他的襯衣,是那件淺藍色帶暗條紋的,魚羽兒特別喜歡看他穿這件襯衣,總覺得這種有些涼涼的顏色,很適合他出門在外時那種冷冷的氣質。

細心地熨燙著,不留下一絲一毫的折紋,更不去想那些已逼到眼前的殘酷現實。

林彩鷗今天沒有過來,她在微信里發來信息,說她今天在盛世大廈,秘書室的人帶著她到處參觀,中午還會和盛飛鵠一起吃午飯。

垂下的眼睫微微閃了閃,握著熨斗的小手頓了一下,但很快便吸了口氣,繼續熨著衣服。

聽到外面的大門似乎有動靜,她微覺奇怪,還沒想好要不要去看一看,西裝筆挺的男人就已經走進了卧室。

「你怎麼這個時候就回來了?」現在才下午兩點過,魚羽兒只顧著驚訝,沒有注意到男人沉沉的面色。

盛飛鵠一語不發地走近,濃眉間一道深壑,隱隱藏著某種情緒。

熨著衣服的手一頓,女人終於感覺到那低沉的氣壓。

「你怎麼了?」隨著男人的逼近,小手不知覺地就鬆開了熨斗,被他迫得一步步後退。

盛飛鵠仍不說話,漆黑的眼眸幽深難測,深凝著她,眸光銳利,彷彿想刺穿她的皮肉,透進她的頭腦中去。

魚羽兒莫名地有些緊張起來,後退的小腿撞上身後的床墊,站立不穩,腿一軟,坐到了床上。

男人卻一躬身,繼續緊逼上來,魚羽兒的小手撐在床墊上,下意識地向後仰躲,終於撐不住,躺倒在床上。

盛飛鵠單腿跪在床墊上,兩條有力的手臂撐在女人身體兩邊,繼續俯近,深眸越發幽黑,凝著女人有些驚慌的小臉,臉色越發黑沉。

「你到底想幹嘛?」魚羽兒伸出小手抵住他健碩硬實的胸膛,在他審度的深邃眸光下,有些莫名的心虛。

「這句話應該反問你,」男人終於開口說話,嗓音暗沉,「魚羽兒,你到底想幹嘛?」

魚羽兒不知他究竟說的是什麼事,難道上午和盛飛鴻的談話被他知道了?眸光一閃,垂了眼睫。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你不知道?」男人的聲音里隱隱薄怒,「魚羽兒,你這些天教林彩鷗做羅宋湯,教她熨衣服系領帶,這麼做,究竟什麼意思?!」

聽到他說「熨衣服」,魚羽兒這才猛然想起熨斗還放在那件襯衣上,連忙想起身,卻被盛飛鴻壓住了兩個手腕。

「衣服會被燙壞的,你先放開我。」魚羽兒掙脫不開,有些著急。

男人卻無動於衷:「先回答我的問題!」

魚羽兒放棄了掙扎,心疼著那件她最喜歡的襯衣,抿了小嘴,不肯說話。

盛飛鵠盯著她,墨黑的眸底漸生波瀾,胸腔里蘊起一股怒氣,忽然還感覺到有些傷心,這女人,究竟還要怎樣待她,才能真正打動她的心?

「魚羽兒,你是不是沒有心?」

男人有些黯然的嗓音,讓魚羽兒心中猛地一痛,下意識地抬眸看向他,那對蘊著薄怒的黑眸中,還有著受傷的難過。

如果真的沒有心就好了,就不會感覺到這種像要裂開般的疼痛。

凝著那對深邃的黑眸,心碎欲裂,卻越發堅定了心意。

就讓他認為她沒有心吧,也許他會因此不再愛她,甚至厭惡她,這樣,她的離開或許能輕鬆一些。

盛飛鵠凝視著那對淡如水般的眼眸,那眸底澄澈通透,清晰地反映著無動於衷,對他的怒氣,對他的傷心,她無動於衷。

薄唇緊抿,胸腔里那顆深愛著她的心,真的有些受傷了。

猛地撐起身,轉身就走,席捲著怒氣而去,高大的背影卻有些失落與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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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寵女友,總裁請靠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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