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我看起來很老了嗎?

第二百六十章:我看起來很老了嗎?

男人放下心來,於是又孜孜不倦地繼續剛才那個問題:「那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了吧,羽兒,你剛才神神秘秘地出去,究竟做什麼了?」

知道今晚是絕對逃不開這個問題了,魚羽兒默默嘆了口氣。

「我去跑步了。」

「跑步?」男人明顯不信,皺了眉頭。

「我真的是去跑步了。」

男人握著她的小肩膀,將她推開了一些,審度地瞅著她。

「好吧,就算你是跑步去了,但是……」男人虛了虛那對黑眸,「小區里這麼大,還不夠你跑么,非要跑到小區外面去?為了跑去外面,還鬼鬼祟祟的?」

魚羽兒咬了咬小嘴,長長的睫毛閃動。還說沒把她當囚犯,這問話的語氣,跟審犯人有什麼區別?

「回答我的問題,魚羽兒。」

女人癟了癟小嘴,回道:「小區里都是熟面孔,不好意思當著他們的面跑步,所以我就出去咯。」

「那為什麼還要喬裝改扮?」

魚羽兒又咬了咬小嘴,被他問得心裡犯窘。

「誰喬裝改扮了?跑步難道不穿運動服么?」她努力硬氣地回答。

「保安說,視頻里看到你戴了頂棒球帽,還故意壓低了帽檐,出大門時,更故意低了頭,這又是為什麼?」

魚羽兒嘴角微微一抽,心裡更窘,這些保安能不能不要這麼負責啊?就不能像以前的保安那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么?

「怎麼又不說話了?」

魚羽兒抬眸看向男人,頓時又生憤慨:「你難道不知道么?你的這些保安,他們會把我攔下來不讓我出去,大門口進進出出那麼多人,看到該有多尷尬,我能不低調一點嗎?」

盛飛鵠還是有些不信:「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愛信不信!」

兩人大眼瞪小眼,明明應該心虛的小女人,這時因為憤慨反倒理直氣壯起來,男人被氣笑,鬆開了她的肩膀。

「好吧,你贏了。」男人轉身,看到桌上冷了的飯菜,又扭頭問道,「你還再吃點兒嗎?我把飯菜拿去熱一下?」

「不吃了,沒胃口!」

「這還有那麼多飯菜……」

「都倒掉!」

小女人理直氣壯地揚長而去,留下大男人在餐桌旁苦笑。

一到晚上就會被看光光的小女人,終於被男人發現受了傷。

「怎麼回事?」男人皺著眉頭,看著她身上的烏青,又看向自己大手裡那雙小手掌里的擦傷,心疼不已。

「跑步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男人又心疼又惱火,「你說你莫名其妙突然去跑什麼步?」

「我也想運動一下,不行么?」

「平時怎麼從來不見你有運動意識?」男人忍不住地教訓,「你知不知道,平時很少運動的人,突然進行運動鍛煉會很容易受傷,最起碼的運動常識都不知道,還學什麼夜跑?我拜託你,魚羽兒,你長得就不像運動人士,別跟著瞎折騰了好不好?」

女人撅了小嘴不吭聲,乖乖受訓不反駁,她早就總結出來,這男人一旦開啟訓話模式,千萬不能搭腔,否則就會沒完沒了,只要不理他,自然就會沒趣沒趣的了。

果然,男人訓了一會兒就偃旗息鼓,起身去找了跌打藥油,倒在手掌里,輕輕按揉在她烏青的傷處,溫柔細心,生怕弄疼了她。

魚羽兒眼眶一陣陣地暖脹,拚命忍住,不想在男人面前表露分毫,更不想被淚霧迷離了雙眼,她只想牢牢記住這充滿深深愛意的一幕,如果以後真的分開了,她可以靠著這些刻骨銘心的回憶,聊以度過孤獨的餘生。

這一晚,大灰狼終於狼心發現,沒有再欺負小白兔,於是小白兔甜滋滋地窩在大灰狼懷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個安穩覺。

早上起來,魚羽兒神清氣爽,主動幫盛飛鵠系領帶。

第一次在他的脖子上實際操作,跟平時練習感覺很不一樣,挨著他堅實又火熱的身體,尤其又被他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一直凝著,原本就生澀的動作,這下就更加不順暢。

抬眸瞟了他一眼:「你別看著我,閉上眼睛。」

男人卻一把摟住她的小細腰,眉眼間都溢滿溫柔的笑意。

「什麼時候學會打領帶的?」

「才學會的。」女人掙了一下掙不開,這麼近的距離更不好操作了呢,「你別摟著我,這樣我更弄不好了。」

男人置若罔聞:「跟誰學的?」

「度娘啊,還能跟誰學?」女人只能盡量向後仰著,有些沒好氣。

男人唇角弧度更深:「專門為了我學的?」

女人瞥了他一眼:「那還能為誰?」

男人終於忍不住咧開了嘴,笑容明朗耀眼,魚羽兒看得轉不開眼,一顆心深深淪陷,直到唇瓣上被突然偷了個香,才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不知覺中,小手攥緊了他的領帶。

嚇了一跳,連忙鬆開,趕緊撫平,不由撅著小嘴抱怨:「為什麼我每次做點兒什麼事,你都要來搗亂?」

盛飛鵠低頭凝著她抱怨的小模樣,心裡愉悅之極:「是不是打算以後把系領帶這件事也包攬了?」

魚羽兒抿了抿小嘴:「你自己會系領帶,我幹嘛還要包攬?」

「你學了半天,難道只打算幫我系一次?」

「我本來就是學著玩兒的……」

「這事兒以後交給你了!」男人的語氣不容置喙。

「……」

本來只是突發奇想學了學,沒想到現在卻被他強制執行,魚羽兒頓覺不爽,放下系了半天也沒系好的領帶。

「我手疼,自己系。」

「我手沒空。」

「你的手明明就有空。」

「我抱著你呢,哪還有空閑系領帶?」說著,大手還在她小腰上輕輕捏了一把。

魚羽兒腰上一癢,躲又躲不開,更加不情願:「你明知我的手上還有傷……」

「我知道,傷在手掌上呢,但是系領帶都是用手指系,魚羽兒,莫非你有獨門絕技,能用手掌來系?」

「……可是會不小心蹭到。」

「唐嬸做的早飯要放涼了,我上班也快遲到了,你個小女人還磨蹭什麼?趕緊的!」

小女人總算幫他系好領帶,撅著小嘴說道:「我系得不好,出去別人笑話你,你可別怪我。」

「誰敢笑話我,我罰他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度娘學系領帶。」

「……」

終於送走了男人,魚羽兒便又開始忙碌起來,洗好了衣服拿去陽台上晾掛好,回到卧室里熨燙襯衣,還沒熨好,手機響了,只好將熨斗放在熨斗架上,走到床頭櫃那邊去拿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她微微愣了一下,猶豫了片刻才點了接通鍵。

「喂,季先生?」

半個小時后,碧落園小區大門外不遠處的一家茶樓里,魚羽兒與季北寒對面而坐,趁著服務員上茶的功夫,她悄悄打量著對面的男人。

昨晚匆促之間,並未對他的外表留下清晰的印象,直到此時才有機會看清楚。

這個男人看起來已不太年輕,他身上似乎總帶著微微的滄桑感,彷彿秋天的白樺樹,歷經了風刀霜劍,於斑駁沉寂中,隱隱的蒼涼。

儘管如此,男人卻仍是極為英俊的,從那依然清俊深刻的五官里,幾乎可以想象到他年輕時的飛揚神采,不過那只有歲月才能沉澱出來的成熟氣質,卻一定是他年輕時不可能會擁有的魅力。

魚羽兒忽然明白昨晚為什麼會在他身上恍惚看到父親的影子,那深邃又沉鬱的眸光,那眉心裡的深鎖,甚至那溫文爾雅的舉止,都依稀彷彿當年父親的寫照,溫和沉穩,卻又鬱鬱寡歡。

魚羽兒有些怔怔的,難道他……也曾有過黯然心碎的傷心過往么?

「你一直在觀察我,」季北寒看著對面的年輕女孩,唇角微微一挽,「看出了什麼?」

「你……」魚羽兒眨了眨眼,眸底有微微的迷茫,「跟我父親有些像。」

季北寒清俊的眉微揚了揚:「我看起來很老了嗎?」

魚羽兒回過神來,頓覺尷尬,連忙搖頭:「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說……你身上的某些氣質跟我父親有些像,不是說你……請別誤會。」

季北寒莞爾一笑:「其實,就算是說我老也沒什麼,我的確已經不年輕了。」

魚羽兒抿了抿小嘴,尷尬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

季北寒看出她的尷尬,想了想,出言化解:「你這樣一說,倒是讓我對你父親有了惺惺相惜之感,能冒昧地問一下嗎,他從事什麼職業?」

魚羽兒愣了一下,垂了眼眸:「他,曾經是一名律師……」

「哦?律師,這是非常值得尊敬的職業。」季北寒微微點頭,看向對面美麗的女孩,「你說他曾經是一名律師,這麼說你父親現在已經退休了?」

魚羽兒如水般的眸光微閃:「他……還沒等到退休,就去世了。」

季北寒愣住,隨即便真誠地表達歉意:「對不起,魚小姐,請原諒我的無心之言。」

魚羽兒淡淡一笑:「沒關係的,這不怪你,是我先挑起了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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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寵女友,總裁請靠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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