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登高更上層樓

張繼明剛想解釋，老付卻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能當小兵，沒錯兒。想當總指揮，不行！最多，也只能是現場總指揮！這個定語，可是不能少。咱們獵人戰隊的總指揮，只有一個，就是唐總指揮。」

「哦哦！」張繼明這才意識過來，不停地拍著自己腦袋，「是是是！付局教訓得是，剛才說得激動，把這個最為關鍵的定語給忘記了！」

「好啦！」唐卡笑著解圍，「別逗了，還加什麼定語不定語的！我倒是覺得，繼明說得對。正所謂，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也沒有人生生往上加一個定語，說什麼不想當執行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啊？」

老付剛想說點什麼，唐卡擺手：「好啦！老付，知道你是好意。不過，我先把話放在這兒，這個獵人戰隊，雖然說是在你我的手裡組建起來的。但是，它存在的意義，越來越重要。它所存在的時間，也一定會超過我們兩人加起來的任期年數。所以，可千萬別說再什麼總指揮只有一個的話。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哪天把我另調他處了，你就是第二任總指揮。如果再把你也調走，那就是洪歷和繼明他們接任。咱們，總得把這個戰無不勝的團隊打造出梯次來不是？」

「明白！」老付點了點頭，繼而沖張繼明下令，「繼明，看你的了，出發吧！」

「是！」張繼明立正敬禮，末了也沒忘記剛才老付這位師父提醒的，「唐總，您還有什麼交待的么？」

「沒了！」唐卡笑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現在你已經得了將令，一切相機而動就好。別的也不用想得太多，就把這個當作你的第一次入隊考試吧。喔，不對，你已經考過一次了！」

「已經考過一次了？」張繼明不禁有些發愣。

唐卡笑了笑：「可不是考過一次了么？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剛才讓你居於小陳之下，就是第一次考試。這第一次考的能下已經過關，這第二次的能上更不會有什麼問題了。所以，一定能考好，對吧？」

「是！」張繼明很受觸動，戴上帽子，整裝而發。

一旁的老付，則低下頭，仔細琢磨著剛才唐卡這番既有鼓勵又有安撫的話。

唐卡笑出了聲：「怎麼了，老付，還是不放心？」

老付抬起頭：「沒什麼不放心的！我是在想，如果換成是我，在局裡給我那幫公安幹警們作戰前動員的時候，也能像您這麼帶勁兒就好了！」

唐卡微微一笑，沖仍在大屏幕前研究布雷點的阿正和小雷說道：「怎麼樣？你們哥倆，布雷點選好了么？」

阿正和小雷應道：「差不多了！」

唐卡笑道：「那就出發吧！你們兩個，與他們雙兵齊派的性質不同，屬於自成體系的一支奇兵。阿正，就由你來牽個頭，率領這支火力十足的二人機動部隊。小雷，沒問題吧？」

「沒問題！」小雷晃著晃手中的「裝彈包」，痛快應道，「阿正是正規軍的少校參謀，我跟著他，算是沾了光了。唐總，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不給咱們正規軍丟臉！」

「好！」唐卡笑著揮手，「走吧！」

阿正和小雷收拾停當，戴上帽子，出發了。

「好了！」唐卡沖老付攤了攤手，「現在，諾大一個獵人戰隊，就剩咱們老哥倆了。是不是辛苦你，充當一下系統操作員？」

「哈哈！」老付笑道，「還真是啊！連蛙王小陳都發出去了！這個笑笑生，還真是讓咱們就快瀕臨山窮水盡的地步啦！」

唐卡不以為然：「山窮水盡，到是不至於！不過，你這位氣吞山河的付大局長，能不能把這小小的操作台弄好，卻是我最關心的！」

「嘿嘿！」老付捲起了袖子，「唐總，您可別小瞧人啊！要知道，我在警校里學的，既不是刑偵，也不是特勤，而是情報。所以，這些小把戲……」

「哈哈！」唐卡大笑，「看不出來啊！咱們整個西京市赫赫有名的老刑警竟然是情報出身！既然是這樣，那就有請吧！」

「來就來！」老付坐在了操作台前蛙王小陳常坐的位置，調出了一個畫面，「唐總，這是他們的實時畫面。您剛才讓神吹小崔也跟著他們青蛙一同出去了，這是他隨身攜帶的針孔式攝像頭傳回來的圖像。」

「好！」唐卡拍了拍肩膀，「剛才，已經任命了張繼明為雙兵齊派的臨場總指揮，阿正是第二支奇兵總指揮，你呢，是當仁不讓的執行總指揮。現在，又坐在了操作台前。一切的一切，都由你來統籌調度。」

「嗯！」老付先是點了點頭，但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唐總，由我來統籌調度，那您……」

這句話還沒說完，唐卡已經把駱青那頂高爾夫球帽重新戴在了頭上，一推指揮車的門，下去了。

「唐總！」老付急得大叫，「您可咱們最高總指揮，這是要去哪兒啊？」

唐卡笑著揮手：「你呀！就當好這個執行總指揮就好了！我下去轉轉，一會兒就回來！」

這時候，指揮車的門已經關上了。

老付愣在了原地，喃喃自語：「下去轉轉？是去方便一下？可是，這個指揮車上明明有廁所，為什麼還要下去呢？」

唐卡卻是頭也不回，走遠了。

好一會兒，才聽到他通過對講耳麥問暴龍：「暴龍，按照我原來對老付交待的，你和青蛇輕裝前來，不動用其他人，也不動用其他裝備。這個命令，你確實收到了吧？」

「這……」暴龍有些遲疑，但還是應了一句，「報告唐總，收到了！」

「好啦！」唐卡突然強橫起來，「我已經圍著指揮車停的外圈這兒，轉了好幾個來回了。別以為我是在這兒逛小店面呢，我可看出來了，其中有一輛車子，沒熄火兒，裡面的人卻藏得挺好，從外面根本看不見。見我多看了幾眼，又悄悄把火給熄了。可是，火雖然媳了，車子卻仍在微微晃動。不了解情況的人，還以為這是什麼轎車超級震動門呢。當然了，這是說笑。如果這裡面藏的是敵人，說明我們早就被發現了。但是，現在沒有預警，說明不是敵人。只能說明一點，是自己人。可是，如果是自己人，我這個總指揮怎麼會一無所知。所以，你還是老實交待吧，這個車裡躲著的，是不是蠍虎和靈豹。」

「您是怎麼看出來的？」暴龍傻了，不住作著解釋，「他們……」

「好了！」老付這時發聲了，「看看，什麼都瞞不住唐總吧？蠍虎、靈豹，虧得你們還是特勤出身，在外圍打個掩護都能被人發現，也不怕老李回去扒了你們的皮！」

「是是是！」蠍虎和靈豹剛才一直用對講耳麥聽著，卻沒說話，保持著靜默。這會兒被唐卡發現，已然驚出了一身冷汗。不過，畢竟是一個戰隊的，血雨腥風都闖過來了。再加上，他們對唐卡有著另外一層特殊的「關係」，所以，說起話來，也並不是特別惶恐。

「付局，我們確實想得簡單了一些，想著不熄火，就不會有人來找麻煩！卻沒想到，還是在唐總的面前露出了破綻！不過，被唐總看出破綻來，師父也不會說什麼的。畢竟，師父是作為掌門師兄代傳唐總狙擊槍法。所以，唐總是我們的嫡親師叔，被自己師叔看出破綻，不丟人！」

「嘿！」老付罵出一句，「你們兩個，還挺會為自己找借口的啊！我老付自從當上警察那天起，好歹也經過這麼多年了，就從來沒聽說過外圍隱藏作策應的老鳥還會被人逮個現行的。早知道這樣，就不用替你們打掩護，還頂著違反唐總命令的雷，讓你們來這兒現眼了！」

「好了！」唐卡這時笑著解圍，「蠍虎，靈豹，知道你們兩個在家裡待不住。也怪我，當時讓獵人戰隊全體出動，單單把你倆給落下了。主要是考慮殺雞不用牛刀，咱們四大狙擊手要是全上的話，也太把他笑笑生當回事兒了。不過，回過頭看，這殺雞就是要用牛刀，整個戰隊都來了，就你倆沒到位，也是欠考慮。所以，就不追究你倆外圍埋藏不力的責任了，趕緊歸隊，好吧？」

「得咧！」蠍虎和靈豹大喜過望，「唐總，那我們現在上哪兒，是參加暴龍和青蛇他們的雙兵齊派么？」

唐卡笑道：「想得美！剛剛還只是外圍打掩護，這一下子就想進入到核心團隊，哪有這麼快的啊？引用現在年輕人玩的《王者榮耀》當中的一句台詞，這打野的，別操那麼多心，還是老老實實打野吧！」

「哈哈哈！」眾人都笑。

唐卡作出安排：「蠍虎，給你一個美差，帶上望遠鏡，跟著我上園區里的最高樓去轉轉！靈豹，你現在進入指揮室，協助老付統籌全局。對了，還要做好充當最後一支奇兵的準備！」

「得令！」蠍虎和靈豹答應一聲，迅速從車子里一前一後地出來。

唐卡帶了蠍虎，三拐兩繞的，就進入到了工業園區裡面。

蠍虎四處看看，說出一句：「唐總，這工業園區比較老了，原來建的都是標準化廠房，最高也不過三層。您看，那有一個五層的樓，正好在中間。要不，我們到那兒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