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妖淚

第五章:妖淚

節日的狂歡情人的浪漫,所有的快樂都和我無關。

我突然覺得這句歌詞寫的真他嗎的好。天天防著我跟防賊似的,陰陽術也沒見他教過我幾個。就我這半吊子的水平,晚上出去接活?去死吧我。

看著黃昏的太陽,悲催的我嘆了口氣,起身畫符。陰陽術不會幾個,旱魃力量不能隨便動用,嬴政吊炸天的方術也不能使,萬一傳到先生耳朵里又要懷疑我。

方術,道術,陰陽術統統不能使,只能用普遍一點的符咒之術。

符咒是山、醫、卜、命、相、五術之根本;是修行者之寶鑒【宇宙之靈源】

符籙分四大要訣:

符:就是書符,代表靈界公文和法規。

咒:就是咒語,代表靈界密碼與歌誦號令、說服作用。

印:就是手印,代表靈界的權威和印信。

斗:就是步罡斗,分五行、七星、八卦等各種不同罡步,是代表不同作用威力。

昨天葉楚的步法我回味了一下,那步法全名叫做:九州星珠熠耀罡步。

這一套步子配合這句咒總共才走了九步,這套九州星珠熠耀罡步以天山的星光移到凡間,照耀整個大地,九步分別踩著的是雍、梁、兗、揚、青、徐、豫、冀總計九州,象徵著整個神州大地都被踩在腳下,是何等的霸氣。也難怪會收拾掉那個生魂。

而符咒則是中國道家靈修的哲學,也是心靈最高藝術升華。古云:若知書符窮、惹得鬼神驚。不知書符窮、惹得鬼神笑。

總之大意就是說會畫符了鬼神都敬你,不會畫賣弄風騷的,反讓鬼神笑話你。

我提氣凝神一口氣畫了三道驅邪符,五道破煞符,一道驅鬼符,邊畫邊念:「雷祖聖帝,遠處天曹,掌管神將,鄧辛張陶,能警萬惡,不赦魔妖,雷聲一震,萬劫全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

畫完之後我氣喘吁吁的攤在凳子上,他大爺的!我不禁苦笑了一下,我這副身子何等的強壯?

硬是被他給折騰的越來越不如小時候,畫幾張符都要了老命。

這幾張符都被我放到了貼身的衣袋裡。看著離子時還有好長時間,微微思索了一下便鎖了門打車去了鄉下。

老闆的茶館依舊火爆,只因為他會講各色各樣的故事。

「來了啊。」

「臭小子又偷跑出來了?」

我苦笑了一下答道:「是啊,感覺呆家裡啥也不想干,渾身酸軟。」

轉頭我對跑堂的夥計喊到:「來兩碗茶,再來一盤花生米,熟肉來一盤。」跑堂的夥計很是麻利的回道:「好嘞,您稍等!」

我喝著茶,心不在蔫的聽著故事。突兀的我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壞壞的邪笑在我耳邊響起。

「你一個人怎麼佔了整張桌子?這地方空這也是空著,不如讓我坐一下?」

抬頭掃了一眼,發現茶館已經人滿為患了,於是無所謂的點點頭。誰知那人又不死心的說道:「嗨哥們兒,我看你印堂發黑,眉宇之間暗藏一絲赤紅之氣,估計你今晚上有血光之災啊!」

這茶有點苦,我不以為意的說道:「怎麼個血光之災法?」我聽到他很是嚴肅的說道:「性命之憂!」

我錯愕了一下,隨即抬頭啞然失笑的說道:「你此話當真?那可是再好不過了,十八年後我還是一個大好的男兒,至少…」

我獃獃的看著面前的一處虛無的地方:「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窩囊…」這話是我的真心話,但是平常人聽到了只會以為我在拒絕他而已。誰知道他看著我竟然發獃了:「你好是讓我驚艷!」

我表情一僵,雖然說好了隨了我先生的願,可是聽到有人說我美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反胃。

喝茶喝的想吐,轉頭就走。

我本想是來透透氣,誰知道那人死皮賴臉的又跟了上來笑嘻嘻的說道:「哎哎,你男的女的啊?快說出來我就發發慈悲救你一命。」我只感覺心中難受至極,沒好氣的丟下一句:「女的!你滿意了吧,我他嗎早死早超生,滾開!」

我本以為撂下一句狠話他就會知難而退,首先不管他是真懂行還是個騙子,我一心求死何必需要他救?但我顯然是低估了那人的厚臉皮程度。

「哎呦行了,至於么,不就誇了你一句美嘛?我可告訴你,我是龍虎山少掌門段驚風!趕緊跟我說幾句好話求我救你。」他說完就邪笑的看著我。這感覺,特么的就像是一個****的小妹妹被撩了一樣。

我強行忍下滿腔的怒火抬頭掃了他一眼,雖然我們兩個糾纏了很長時間,但是從茶館走到巷子外我都沒正眼瞧過他,如今一看我反倒是平靜了。

「我真的會死嗎,少掌門?」

他還是那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說道:「咦,我說我是龍虎山少掌門你就不懷疑我?」

我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說道:「你輪廓分明,耳門外突起處稱風擋,風擋外稱命門,垂珠略寬,耳高約與眉齊,耳須色明潤澤,輪廓完整,貼肉敦厚,耳門寬大,有此耳相為金木二星照命,乃為采聽官成。

我又觀你眼之前龍宮、鳳池稜角突出,眼之尾角魚尾,眼角外奸門略開。眼皮下高起如弦,狀如卧蠶,相術上稱卧蠶。

卧蠶之下稱淚堂,俗稱眼袋。你眼含藏不露,黑白分明,瞳子端正,隱約有並瞳的跡象,所以我斷定你是王者之後,你說你是龍虎山少掌門也是見怪不驚了」。

他驚訝的看著我張大了嘴,好久才說道:「哥們兒不賴啊!是我賣弄了,你相術如此的高明想必道法也不差,怎麼會算不出來晚上的血光之災呢。」

說完他自嘲的笑了笑。我倒是很驚訝的說道:「原來你還會自謙啊…」

段驚風一愣,隨即哭笑不得的看著我:「不就是誇你長得好看嗎,怎麼還記仇了。」我想了想也確實做的不對,於是就說道:「我叫秦少彭,看你年紀比我大上兩歲就叫你一聲哥。哥你是少掌門,我能不能問你個事?」

段驚風摟著我肩膀走向路邊的飯館說道:「行啊,怎麼不行,走咱們邊吃邊說,啤酒整點兒不?」其實我沒喝過酒,但是想到馬上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於是也就默認了。

賊老天就像凳子上的炭黑,總是在不經意間噁心你。我看著被長條凳子染黑的手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這真是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縫。洗完手坐到座位上時段驚風已經胡吃海喝起來,我一天沒吃東西了,也不含蓄,大口大口的吃著面,我倆碰一杯啤酒直接開搓了。

吃完后他剔著牙熟絡的問我:「你想問什麼?靈異界的新聞我還是知道不少的。」男人之間的感情其實挺簡單的,從剛開始的劍拔弩張到現在的稱兄道弟,幾瓶啤酒就搞定了。

我點點頭問他:「你來洛陽幹嘛來的?我聽說最近好多靈異界人士都出遠門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段驚風驚奇的說道:「你這麼牛叉不知道嗎?過幾天是我們六大門派選出道門至尊奪信物玉硅的日子,聽說茅山派那邊也會將失散多年的茅山掌教給請過來,我就是準備去四川青城參加的。因為我懶得去那麼早,所以就玩幾天再說。我家老頭早就去了,真不知道這屆的大真人之位會花落誰家,嘖嘖。」

我聽他這不屑的口氣不禁笑到:「六大門派都去爭搶,你怎麼就不稀罕呢?」

段驚風撇了我一眼說道:「你想要你去啊,我才不去那麼早,萬一我真的成了道門至尊那不還被累死啊。再說了,那麼難的關卡,我這點微末的道行,還不知道能不過前三關呢。。」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扯犢子,我可不去,再說我今晚上還有的忙乎呢。」一提晚上段驚風忽然嚴肅了起來:「我沒誑你,我真的看出你今晚上有血光之災,而且還是性命之憂!你到底打算怎麼破解?」

我吐了口唾沫說道:「講道理,不管是道士還是陰陽先生,都無法觀看自己的面相,你要是不說我真的不知道。」

段驚風看著我罵道:「扯那麼遠做什麼,我問你打算怎麼破解!」我看轉不過去了,只好盯著酒瓶子說道:「沒打算破解,也破解不了。」

「怎麼就破解不了?你能力不行?」

我把褲兜里的十張符掏出來扔到桌上說道:「就這十張沒個屁用的符紙,讓我去跟鬼王斗,我他嗎怎麼去斗?還不能用道術方術,陰陽術誰特么教我了啊…」

我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我其實可以活下去的。在我眼裡鬼王跟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可是先生想要我死,他是我親爺爺!我能說我剛出生就是記事的么?

十八年前的記憶讓我頭痛欲裂,我盡量不去想它。「你怎麼還哭了呢,好歹是一個七尺男兒,別哭了少彭。你要真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大不了今晚上我陪你走一遭,不就是個鬼王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抬頭看著他說道:「驚風哥,我活了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關心我的。我突然決定想活下來,但是我只能用手裡的十張符…」

我看著碗里啤酒映出了我的倒影:「我就用這十張符去跟鬼王干!你在我要斷氣兒的時候救我一把就好了,不要多問,也不要多做,我秦少彭感謝你十八輩兒祖宗。來,干!」

段驚風看著一臉決絕的我沒說什麼,彎腰又抽了一瓶啤酒遞給我。我見此反倒是笑了出來,對於這個紅色的晚上,我漸漸有了幾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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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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