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事業起步

兩人來院中的空地上，實了一禮。~~~~張光祖矮下身來拉開架勢，前腳虛步後腳踏實，雙手握緊拳頭平放腰間。王俊以現代格鬥姿勢雙手護住頭胸腹部，重心落於兩腿之間看向他，示意他先進攻。

張光祖一個踮步貼上來低下身就是一腿掃向王俊雙腳，他忙向後撤步閃開，張光祖緊跟上不停的連續攻擊，王俊漸漸退到院子邊上無法再退。提起前腳迅速向張光祖攻擊腳一個截擊，左手刺拳連擊將他逼退。再一個進步貼近他身體一個勾拳擊向張光祖腹部，張光祖向後一抑躲開，王俊另手接著一個鞭拳甩向他頭部。張光祖抬手去擋，正合王俊心意，再次迅速貼近他用一隻手纏住張光祖的手不讓他掙脫，另一個只手向他脖子一切就是一個夾脖摔將張光祖摔倒在地，跟上去一腳虛踏在他下體。

伸手拉起他，拍拍張光祖身上的土，他才反應過來。王俊連說得罪，他哈哈一笑，說很佩服王俊的身手，兩手討論了一下各自身手。看大家都在看他們才又坐回桌邊。

坐好后，張光祖才說：「王老弟，我家寶兒說想拜你為師。還請你務必收下，幫忙管教這個劣子，看來這小子挺怕你的」。原來是試王俊功夫，看能不能做他兒子老師。

以後可能需要人家的地方不少，答應下來。接著三個孩著給王俊嗑頭敬茶，王俊欣然接受，並對他們叮囑一翻才叫他們起來。

就這樣安下家來，是時侯考慮今後的路了。不管做什麼都需要一些基礎積累，現在應該做什麼呢。如果行商的話，沒有自己的突出之處也只有做個小富即安。有些行業還不是王俊能去碰的，不要得罪了那些數百年的勢力現下肯定鬥不過，有此東西在現在還沒有實力的時侯做也只能引人窺視。

想來想去也只有做非法的道才能快速積累，三番之亂不遠了，能不能在這場動亂中得到好處就看現在了。看來還是先做私鹽賣買吧，王俊只知道煮海鹽的方法，這裡又離海不遠，手上又小有武力，憑他的九二式手槍一般二十來人還可以對付。

這天王有糧，王鐵匠，王大山和王俊一起出城，說是去辦事。到了城外讓他們帶路出海邊，王有糧他們說現在禁海，不能到海邊去，被官府捉到就要殺頭的。王俊說沒事，你不說我不說，悄悄的去沒人知道，你還不相信我的本事嘛。他們才勉強同意。

叫他們帶路盡量去偏避的不惹人注意的海邊。王俊是去觀察地形，要找一個不容易發現的離海近的地方做基地。

連續幾天都如此尋找，他們三個感覺莫名其妙。這天王有糧問王俊：「俊哥兒，我們到底要做啥哦，天天到這來吹冷風做啥子，你的生意還做不做哦，我們哥幾個天天跟你白吃白喝也不好意思啊」。

現在再瞞他們也沒什麼意思，觀察他們這麼久了，覺得王有祿他們不是多事的人，即使不跟王俊做也不會去告發他。這才把他的想法給王有糧他們說了。三人張口結舌，看樣子有些害怕，說不出話來。王鐵匠勸他說：「俊哥兒，官府對這管的很嚴，逮到是要殺頭充軍，還是不要做這些，回村裡種地也好啊」。

「三位大哥，你們種了這麼此年的地，連飯都吃不飽。婆娘娃兒一年到頭油葷都難見道，難道你們一輩子都要這樣過下去。不想天天好酒好肉，住大房子，請幾個幫工噹噹老爺。難道讓你們娃兒以後也要受你們現在這些苦？現在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怕什麼怕，有我在誰能逮到我們，你們也見過我的火器，還怕哪個喲」。王俊繼續誘惑他們，給他分析其中的道理，主要是讓他們為後代想想。

最後他們勉強同意了。王俊又說四個人算合夥，賺錢了平分。他們堅持說不要，只要給他們開工錢就好。看來他們是怕以後逮到了這樣他們就不是主謀好罪輕此，不過這樣也好免得日後為起了掙執。最後定好他們三人現在月銀二兩，以後看情況再加。

回去后給三叔和陳文東他們說要到外地去做生意，他們叫王俊等人出門在外要小心點等等。

在城裡訂好二十口大鍋，再買了好些斧頭和繩子等等用具。王俊和三人來到尋好的一處海邊，這裡是一個小小的海灣，三面都給山坡圍了起來，四周長著密密的樹森，在靠近海邊有一處不大的沙灘，這裡生火如果不是在附近的山上是看不見的。這裡非常偏避，經年無人經過，海面也沒船會從這裡過，是個理想的煮私鹽的地點。

發達如未來美國，都有人在山上非法種大麻，現在的政府力量如果不是運氣霉到家了哪有那麼容易發現。

到了這裡以後，他們就忙開了。先給自己搭住所和倉庫，然後在地上挖防風灶，這個王俊在部隊學過，對他來說不難。一個多星期忙完了，回城裡看看王三叔，又和陳文東、張光祖喝喝酒聯絡感情，再教教三個徒弟。等鍋打好了，買了輛牛車裝著鍋回到基地。

把鍋安在灶上，請了請神，安慰了王有糧他們三個，喝了喝酒讓大家早點休息，明天開始正式煮鹽，以後大家過好生活。

一夜無話。第二天起來，給大家分了分工。「鐵匠和大山，你們兩人砍柴。有糧你和我生火加水。一天一換，現在起步，大家累點，以後有了發展大家好享受」王俊對他們說道。

都行動了起來，鐵匠和大山去砍柴，王俊和王有糧給二十個大鍋裝滿海水。不大會兒生起火來，熬著海水，王俊和有糧照看著，不時給每口鍋加柴加水。就這樣到了傍晚，大家都忙完了。

拿出秤把今天煮出的鹽稱了一下，大概二百斤，每口鍋大概出鹽十斤。現在市面鹽價每斤大約十文，王俊要是五文賣給私鹽販子，收入大概在一兩白銀，一個月約收入三十兩，除去他們三人工資六兩，平日開銷等等，少說也可以收入二十兩，這可真是暴利，要知道現在地價才三兩左右。難怪從古至今官府都要鹽鐵專賣。（按正常的行情，康熙時，一斤約價十文，嘉慶道光時，同一資料記載，有十七八文者，有二十文者，有三十文者，但最少者每斤僅三至五文，最高達五十五文。）

現在還是起步階段，隨著擴大規模收入也會翻番而來。現在還是可用的人手不夠啊，看來過年後要多找點人了，不然這樣累不說還不曉得多久才能積累足夠的金錢。

連續勞作了幾天，看看庫存上千斤，吩咐他們繼續煮，王俊要出去尋找銷路。其實他早想好了，他不把私鹽賣給販子等人，這樣要是萬一他們落網也不好逃脫。

這時壯、京、苗、瑤、侗等少民眾多，基本上都和官府關係不好，又比較窮困，所以吃鹽比較難，王俊打的主意就是把鹽以賣給私鹽販子的價格賣給他們，他們要是付不起錢也可以以物易物。

帶上十斤鹽再帶好手槍就出發了。事前在城裡吃飯閑聊時從張光祖那裡得知，這附近的七娃山上有個較大的苗寨，周圍的部落大約有個三千人左右，其長老岩孟在這一帶的苗人心中很有些威望。這次王俊的目標就是他。

來到七娃山下向上看只見一片片的梯田，山清水秀，是個不錯的地方，田門偶有幾個苗人在地里忙著。這些苗人看上去倒也不是王俊在城裡聽到的那樣兇狠，除了穿著和平常人看不出來有什麼差別。走近一人，連比帶畫的和他說要見岩孟長老，看他樣子肯定沒有聽懂，他站起來朝遠處的人喊了一句。

一會兒過來一個苗族青年，精精神神的，說著不太流暢的漢話：「你那來的，到我們苗人的地盤來做啥」。看起來不是很友好的樣子，可能這年月就是這樣吧，對外來人他們都有些提防。「小哥，我有事找你們岩孟長老，麻煩你給帶個路」王俊說道。

「什麼事啊，找我爺爺做什麼，有事給我說」這小青年說到。原來苗族青年是岩孟的孫子啊，這就好辦了。王俊神神秘秘的湊近他：「小哥，這事比較大，我還是和長老說才好」。故意激他。「有事跟我說，我能做主」他果然上當了。王俊再說到：「不行，這事很重大，我弄不好要掉腦袋，只有見了岩孟長老我才會說」。看樣子他很想知道，急切的說：「那行，我帶你去見我爺爺，快走」。

王俊和他來到山上的寨子，這個寨子建在半山腰，地勢險要，看起來挺大，和王俊最先落腳的那個小村不可同日而語。他和寨門口的守衛說了聲什麼就帶王俊進入寨內，來到一個較為高大的石頭房子面前，指著裡面說：「我爺爺就在裡面，你先在外面等，我進去給爺爺說一聲」。

他進去以後王俊看看四周，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倒是有好些小孩睜著大眼睛盯著他瞧。一會兒功夫他出來了，對王俊說：「爺爺答應見你了，跟我來」轉身就走。連忙跟上去，進得屋來，只見中心有一個大火塘，幾個老人圍坐在火塘邊說話喝茶。

他對其中一個鬚髮花白的高大老人說：「爺爺，就是他要見你」。王俊連忙走上去對這老人施禮道：「岩孟長老，今日在下求見，是有一庄好事說與你聽」。說完雙看看周圍的老人慾言又止。岩孟長老開口道：「年輕人，有何好事要給我老頭子說啊，這幾個老兄弟都是可靠之人，你儘管說就是了，我們苗人不象你們漢人那般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