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血色之河

原以為這些土人還得經過一番打殺才能聽話的張寶沒有想到，接下來的一幕完全令他目瞪口呆。~~~~上次這樣處置北越團的那些降兵們時張寶也在現場，所以他以為今天會與當時會是差不多的情況。

完全沒想到的是，這些土人聽了通譯轉告的話，嘴巴里還含著領到的食物手中拿著發到的砍刀急勿勿的衝上去對著長老等人就是一刀，有的還照頭砍。看的周圍的紅旗公司士兵們是目瞪口呆，張寶的嘴巴也久久的合不上。

在張寶的預想中，不管怎麼樣這些人也會推脫一陣，然後在剌刀的逼迫下才無賴的對同族長輩動手。那知這些土人一聽到話就拿刀興沖沖砍向自己的同族長輩們，還有人砍下腦袋雙手捧著向周圍的紅旗公司人員獻媚的討好著。

周圍響起一陣陣的低語聲，紅旗公司的士兵們都忍不住低罵道：「畜生，蠻夷，賤類」，就連紅旗公司的這些人都看不下去了，張寶搖頭制止手下人說話，繼續讓這些投降的人完成他們的任務。

做完這些張寶令人抬來早就帶上的布料等物資，挨個挨個發放到這才完成任務的指認同族長輩的十八個土人，這些土人拿到發給的東西得意向著其他同族炫耀著。張寶又認命這些土人為百人長，每人帶領百個歸降的土人青壯，說是要是出了事就拔了他的皮。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項事情，將這些投降的土人一隊隊趕到村子外面，剛才不願投降的一些土人與老弱等土人此時己經挖好大坑，看樣子他們也明白等待他們的命運是什麼，有人無動於衷，有人哭喊叫罵，有人奮力想反抗，可這些都無濟於事。

在剌刀與鉛彈的逼迫下一個個的跳下了土坑，然後張寶手一揮，士兵們又將那些投降了的土人驅趕上前開始埋土，只要有人遲疑一下立刻就會被身後的士兵一腳踢下去與同族作伴，所以這些人在剛當上土人百人長的那些同族的打罵聲中不停的干著活，生怕自己也落得同樣的下場，比預定時間更早的完成了這項任務。

這場戰鬥中一共當場打死擊斃土人三百多人，歸降的土人差不多一千八百人，另外那一千多土著人都是被同族殺死或是活埋的。不過那怕這些投降的土人手上沾著同族的血，張寶還是不太放心他們，這些蠻夷賤類也不知心中是否有羞恥之心。

第二天一大早，張寶帶著大隊人馬就向望江邊的那個哨所基地返程，出來了快十天了，也該回去休整一下，順便將這些俘虜帶回去由公司分配去做事，難道還能白養著他們。

這次十天的行動，一共打破了六個分散在各處的村莊，大小不一，最大的就是這肯亞族的長老們所居住的這個好個小鎮一般的村子，全被都在離開的時侯放火燒了個精光，以防有土人再居住在那裡。

一路上收攏各處的俘虜等等，回去的時間就花了快十五天。他們回來的時侯連王俊都親自到哨所基地來迎接他們。

「報靠大當家，屬下幸不辱命」張寶極為興奮的向王俊報告著這次行動的細節。

聽完張寶的匯所，王俊沒有說話，卻用力在張寶的肩上拍著，任誰都看得出來王俊的滿意，張寶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等大家都在大帳中坐下，王俊才笑呵呵的道：「啟泰，這免費的礦工可是來了，你安排一下，那裡需要就發配到哪兒去，只要給口吃的不用餓死就行，不用把他們當成人來看，只當成會說話的工具就行。」

陳文東最近被各地發現新礦產的消息弄的心煩意亂，這新福州現在人口三萬多，著實不少，可卻沒多少願做礦工的。大多數人都是領了紅旗公司的憑證和自己開起荒來，有技術的也在城中新建的各個工廠作坊做工，連沒技術也願卻做個學徒以便將來拿到豐厚的月錢，就是沒有人願意做這個又苦又累收入又不高的礦工。

這下終於舒服了，有了免費的只吃飯不拿錢的勞力，感受到資本力量陳文東也終於拋下心中那一股不忍，把聖人學說放在腦後：「現在發現在各種金礦銅礦越來越多，這麼點人肯定不夠，大當家你讓各部加大掃蕩的力度啊，老弱也不用全殺了，只要能幹的了事的我就要，能讓他們做一天是一天。」

王俊眯著眼盯著這個聖人門徒，在心裡道終於知道後世所謂儒商是什麼樣子的了。不過想了想卻開口道：「可以。不過啟泰你要注意，不可讓這些土人男女有親近之舉，這片土地上只有我們華人能夠生育，其它的種族一旦被捉住千萬不可讓他們下崽子。」

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張寶就帶著人馬數次深入望江對面的各處土人聚居地，沿著望江兩岸一寸寸的清掃過去，務必保證在清掃過的地方完全沒有土人的存在。

等他們掃蕩的隊伍前腳剛走，後來從安南、南洋、大陸各處招募到的移民後腳就跟著他們的腳步到來。然後開始在掃蕩過的地方修建農社聚居點，放火燒荒也進行的如火如荼。

有時是大人人馬行動，有時又是一哨一哨的小隊分批前進，在投降土人的帶領人行動進行的很是順利。每天都有俘虜被押到前哨基地，然後再被迅速轉移到各處礦場，一輩子都不要想出來，每天都在能吃飽的前提下做最少七個時辰的體力活。

一時間伊蘭山脈以北的土人部落被打的是雞飛狗跳，四處都一片凄慘的哭聲，不斷有部落逃離家園開始翻越伊蘭山脈，一個接著一個的部落被攻破，人口一批批的被搶奪，在這些土著人的傷痛中行動還中繼續。

而紅旗公司的各處礦場負責人則心裡極為高興，看著自己的成績一天天好起來，遲早都會受到公司的表揚與升遷，至於那些累死的土人只能算他們命不好了。

參加行動的紅旗公司旗下各武裝力量也開心的要命，看著自己的荷包隨著行動的深入越來越厚，每次行動都會有專人進行評估，將捉到土人換算成銀子，然後將銀子分給這些參與行動的部隊，雖然實在是太便宜，不過好在是量足而且危險實在是小。

這次行動差不多一直持續到年底才停止，在這場行動中，每個人都賺的盆滿缽滿的，大量的黃金寶石之類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從土人那裡奪來然後給過張少沖或是李承平賣出去，將收入算是公司之中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無數逃離家園的土著人逃到這北加里曼丹的各處，各種傳言隨著他們向四處擴散開來，無數人希望弄清這股擁來強大武力的黃皮膚黑頭髮的人來自哪裡。看他們的模樣不可能是西番，卻像是天朝之民，不過天朝不是不充許臣民出海嗎，難道是台灣鄭氏打到這南洋上來了，還是那裡竄來的華人海盜，帶著問號有人開始向這片地區趕來。

三百年後的荷蘭歷史教科書這樣看待這次紅旗公司的行動。

那個時侯還以公司名義存在的那面紅色的旗幟，在利盜的驅使下毫無任何憐憫之心，完全以非人道的方式向那些手無寸鐵的土著人進行攻擊，進行搶奪人口的事情。無數的土著人被送入各個礦場終於進行重體力的工作，多數人沒有活動四十歲。

當時整個望江流域的中下游、伊蘭山脈以北完全處可怕的暴力之中，無數的土著人被捉走，還有許多人逃離家園，聽說當然連整個望江都被鮮血染紅。現在這個土區的人口百分之九十九是漢族人，只有百分之一左中是原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