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9章 雙向選擇
「不是招聘要求嚴格，是我能力不夠。」
中年男子語氣失落的回答，繼續道：「連年輕的員工，都有這樣的水平，堂仁果然名不虛傳！」
堂仁雖在華夏人盡皆知，但秦烈與楚瑩瑩的身份與名氣，完全遮蓋了它本有的光芒，或者說在外界看來，完全是兩人的支撐。
是事實，但豈不也是堂仁成就了兩人？華夏不缺公子哥與大小姐，有幾個如此耀眼？
「你錯了，諸位在剛開始學中醫時，一點都不比他們差！」
秦烈這話誇讚中帶著貶低，但在現實面前，卻又讓人無法反駁，繼續道：「但隨著經驗越來越豐富，曾經的根基卻大不如前，這是為什麼？」
中醫與西醫不同，尤其是眾人的年齡，大部分都步入中年，他們的年代剛學醫時，遠不像現在大學的「批量生產」，基本功無疑更加紮實。
現在的大學生一茬一茬，學歷越來越高，什麼知名，著名專家比比皆是，但真正有所突破的人才有幾個？大部分都是循規蹈矩的混口飯吃。
「說的對，當初我們學醫時，稍有一點差錯，老師都會責罵兩天。」
「唉，不是因為浪費，是嚴謹認真。」
「沒辦法，西醫這麼流行，中醫根本不賺錢，哪還有心思提高醫術？」
……
這話不僅戳中了眾人的痛處，也把他們拉回到了過去，紛紛帶著感嘆道。
行業不景氣，從業者自然都心氣不足，就算是行醫救人，但也要吃飽飯才行，他們無奈也可以理解。
堂仁勢頭如日中天，讓整個中醫開始復甦，但相比於西醫的規模與份額還差得很多，這點在各大城市的醫院便足以看出。
「我明白大家的處境，但中醫的沒落不是一天兩天造成，就算要改善，也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
蘇建勇深有感觸，當初不是秦烈兩人親自登門，他豈不是也像眾人一樣怨天尤人？
稍一停頓繼續道：「現在公家已經開始重視，只要大家不忘初心，努力鑽研醫術，一切都會好起來！」
這話是事實，但眾人聽完后，卻紛紛苦笑著搖頭，明顯早就已經麻木，哪個領導不都是這麼安慰？最後一點鳥用都沒有。
「中醫到了現在的地步，難道大家就沒責任嗎？」
秦烈開口反問繼續道：「你們想想，西醫每年都在研發更先進的醫療設備，但中醫有什麼優勢？幾千年的傳承與經驗，都被大家霍霍的差不多了，連最基本的抓藥，都不如一個年輕人，就算公家重視，又有什麼前途可言？相差幾克僅僅是浪費點藥材嗎？針灸，推拿……」
他話沒說完，意思卻不言而喻，中藥成本很低，幾克的成本微不足道，但一劑藥方開出來，藥材卻出現差別，效果會不會打折扣？
包括所有的中醫治療方式，會不會都一樣？西醫更加先進，中醫的水平卻在退步，兩者豈不是越差越大？進入了一個惡性循環。
「秦總說的沒錯，人家在努力，咱們卻在放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道。
這話聽起來像是討好，但以他剛才的高傲與自負，此時更多的應該是反省，何況他能從事中醫十多年，也見證了中醫的沒落，同樣感觸很深。
「堂仁藥廠投了上千億，又怎麼會差你們這點工資？」
秦烈開口反問，當然也是針對所有人，繼續道：「招你們進來有什麼用？以現在的水平根本無法與西醫競爭，大家今天有份工作，混口飯吃，但堂仁遲早會垮掉，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就像飯店，裝修的再奢華檔次，但招來的廚師水平不行，一樣留不住客戶，早晚會關門大吉。
現場靜的鴉雀無聲，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懂，只是大部分人都只會埋怨，變得頹廢而絕望，卻不懂得的改變，提升自己的水平來競爭。
任何行業，就算是欣欣向榮，也同樣會淘汰弱者！
「不如這樣，大家很多都是遠道而來，如果覺得有信心，可以留在堂仁學習，按照北都最低工資標準，也會提供食宿。」
楚瑩瑩接過話茬，帶著商量的語氣繼續道：「隨時達到要求，我們便錄用為正式員工，每個人有三次機會，當然也可以回去，邊工作邊提高，我們隨時歡迎大家再來！」
堂仁不缺錢，但也不可能亂花，這是她的精明之處，最低工資標準加提供食宿，聽起來是大氣，但豈不也多了一些實習「員工」？
以蘇建勇幾個前輩的標準，到底能多少能達到要求？可堂仁卻很快要正式運營，勢必也需要大量的人手，根本耗不起。
何況這些人比新招「學生」更有經驗，再嚴格要求自己，不斷提高水平，很快便能獨當一面。
三次機會，也是對他們的一種約束，免得動不動便想「轉正」，反而心浮氣躁，更浪費蘇建勇幾人的大量時間。
當然，都是雙向選擇，不會強求！
「嗯，如果有家族傳承的治療方法，我們可以降低要求。」
秦烈明白她的意思，微笑著點了點頭繼續道：「無論任何的祖傳秘方，只要經過我們的人員證實可靠，堂仁可以高價購買！」
幾千年的傳承，不僅僅是針灸推拿，還有類似於鬼門，符醫……只要將這些都廣納進來，才算是完整的中醫！
至於水平，完全可以再研究提高，總比逐漸消失強千萬倍！
配方更不用說，堂仁不就是靠這個發展到現在？真正有效的話，既能節約了研發費用，還能將配方更加完善，變成寶貴的財富，甚至發揚光大。
蘇建勇幾個中醫前輩，都不禁為他們的心思縝密，或者說「商人」的頭腦，臉上露出讚賞的神色！
「那我回去好好努力，改天再來。」中年男子率先表態道。
「隨時歡迎，堂仁不會埋沒任何一個人才，也堅決不允許任何人混日子，影響了堂仁與中醫的聲譽。」秦烈微笑著點了點頭，大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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