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真失憶?

第264章:真失憶?

宋渺渺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鍾秀君說他忘了她,那應該也忘記了緬甸的那一段經歷,可剛才厲越提起來的時候,兩人對答如流,他似乎還記得這件事。

可如果記得,那就不應該忘記她啊。

她終是忍不住,側頭看了過去,傅競舟神情淡漠,並沒有表露太多的情緒。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突然轉頭,不偏不倚對上了她的視線。

兩人對視片刻,他微微揚起嘴角,問:「怎麼?」

宋渺渺搖搖頭,「沒怎麼。」

「吃飽了嗎?」他問。

她點點頭。

「還有沒有想去其他什麼地方?」

她想了想,搖頭。

「那我先帶你去別墅,把行李放下。」

「好。」

隨後,車子便往北邊去,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入了海景別墅區。

車子在第三棟別墅樓前停下,這裏每一戶人家都隔的特別遠,互相不打擾,也很難碰面。別墅的前面,是一片綠草地,後面有一個很大面積的花園,有室內的泳池,也能去海邊玩耍,是個不錯的地方。

下了車,季程拿着行李走在前面,她跟傅競舟跟在後面。

今個是個陰天,海風很大,宋渺渺的頭髮被吹的亂七八糟。

進了別墅,裏面的裝修是簡歐,看起來十分清爽整潔。

季程把行李放在一旁,就退了出去。

傅競舟說:「先看看,如果不滿意可以換地方。」

宋渺渺象徵性的環顧了一圈,又上樓去瞧了瞧,回來的時候,傅競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在喝茶,旁邊站着一個傭人。剛才還未看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

約莫四十來歲的樣子。

宋渺渺過去,對傅競舟說:「都很好,就是有點遠,進出似乎不太方便。」

「喜不喜歡?」

「挺喜歡的。」她如實說。

這裏的環境,她確實喜歡,但現在,她對這些身外之物,並沒有太多的嚮往。

「那就住在這裏?」他問。

宋渺渺點點頭,「可以。」

「嗯。」他說着,抬了一下手。

傭人見着,上前,微笑的跟宋渺渺做自我介紹。

「以後就叫琴姐,屆時,琴姐會跟着你一塊到傅家,到了那邊,她也會貼身照顧你。你可以完全信任她。」

「好。」她走到傅競舟的身邊,彎身坐了下來。

那一日,宋渺渺入住海景別墅,之後的日子,她便一個人住在別墅內,傅競舟隔個兩三天會過來一次,來的最頻繁的應該是季程,過來給她彙報各種關於婚禮的細節等等。

據他所說,婚禮有幾十人的團隊親自設計安排,一共分為兩場,一場去國外的古堡舉行婚禮,完全西式,另一場則在國內,按照傳統舉行。

光那幾十頁的紙,就讓宋渺渺頭疼的緊,幸好季程每次來都給她簡明扼要的交代清楚。

果然是世紀婚禮,這婚禮要是按照季程說的那樣完完全全的辦下來,她宋渺渺大概就成名人了。婚宴,還請了許多當紅明星來助陣,相當於一場大型的晚會了。

季程問:「你還有什麼其他要求,我記一下,然後告訴他們,以便修改。」

宋渺渺喝了口水,說:「不用了,這樣就很好,不需要改。」

「好。」季程點了點頭,「那沒事兒,我就先走了。」

她親自將他送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琴姐在樓上洗衣服。她出了門,輕聲叫住季程,「你等下,我有話想問你。」

「你說。」

「傅競舟真的失憶了?」她直言不諱,「他真的把我忘了?」

季程張嘴,但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宋渺渺先他一步開口,說:「這個問題就當做是你還我的,在緬甸,你故意丟下我,差點讓我客死他鄉。我想你應該心生愧疚吧?」

到了嘴邊的話,他全數咽了回去,「就一個問題?」

「是。」她點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說:「但你必須要實話告訴我,不能有半點隱瞞。」

季程想了想,「好。他不算失憶,但也不算完全記得,至於他現在的行為想要做什麼,我猜不透,也絕不可能猜透。」

「謝謝。」宋渺渺微笑,沒再多問任何。

……

日子平淡無奇的過去,傅競舟將她藏的很好,沒有人過來找她麻煩,她也不出去自找麻煩。就這樣安安穩穩的過了一個多月,婚期逼近,溫度日漸轉熱。

這天,宋渺渺在沙發上睡午覺。做了個夢,夢到了他們的婚禮,在一個艷陽高照的日子,正式舉行。夢裏面,她很開心,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開心和幸福,好像這場婚禮,是因為他們的愛情而舉行。

一切都是那麼順利,所有人都祝福他們,她的捧花丟給了袁湘湘,而袁湘湘的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男人,看不清臉,但看的出來,他們很相愛。

交換戒指,親吻新娘,喜宴結束,送入洞房。

所有電視劇到了這裏,應該停住,然後打上大結局三個字。

可夢還在繼續,她坐在床邊,滿心歡喜,等待着傅競舟的到來。

周圍的一切都那麼的安靜,開門聲響起,她心跳了一下,開始緊張,就好像這是她第一次結婚,第一次成為人婦。腳步聲漸近,她微笑着抬頭,說:「人都走了?」

他點頭,坐在她的身側,伸手拿掉了她髮髻上的髮釵,長發散落,不等她再說什麼,他一下將她推到床上。宋渺渺嬌羞著,卻也十分順從,並閉上了眼睛。

然,閉上眼睛之後,她等了很久,遲遲沒有動靜。她便喚了一聲他的名字,無人答應,再喚,依舊沒有回應。旋即,她睜開眼睛,一室的黑暗,沒有半點光亮,一下子全黑了。

她愣了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迅速的起來,往前走了幾步,「競舟?傅競舟!」

再轉身,身後的那張床,都緊跟着不見了,所有幸福的跡象,統統都消失在了黑暗中。她說不出的心慌,這時,前面出現一點白光,她朝着那白光徑直的走過去,不停的往前走,一步不停。

那光圈越來越大,一瞬間,便沖了出去,周圍的世界瞬間亮了起來。可下一秒,她卻感到脖子一緊,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說!你把東西藏在哪裏了?」

她睜眼,看到的是傅競舟冷漠的臉,那墨色的眸子裏,倒映着她驚恐的臉。她快不能呼吸了,但不管她如何掙扎,傅競舟都無動於衷,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旋即嘴角一揚,說:「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我就會一直留着你這條命了?」

「宋渺渺,你想的太美。今天你不說,就只有死路一條。」

她都來不及說一句話,那手勁,簡直像是要掐斷她的脖子。

傅競舟的臉變得猙獰起來,將要斷氣的時候,她雙腳用力一踢,只覺腳上一陣劇痛,瞬間清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不停喘氣,胸口那種憋悶的感覺,那麼清晰。

腳趾疼的厲害,一眼望過去,食指腳趾的指甲蓋翻了,流了好多血。

看到這般情景,她才後知後覺,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她暗暗鬆了口氣,閉眼的同時,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做惡夢了?」

聞聲,她驟然睜眼,一轉頭,只見傅競舟就站在她的身後,不知道站了有多久。她嚇了一跳,臉色煞白,好一會,才緩過神來,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說:「夢到鬼了。」

他的目光瞥見她的腳趾,緩步走了過來,在她的身側坐下,伸手將她的腳挪到自己的腿上放好,看了看,說:「那個鬼很可怕吧,竟然掙扎的那麼用力。」

他拿了紙巾,小心的替她擦了擦血,宋渺渺盡量剋制自己不動,但腳趾還是不自覺的爬緊。

「再過三天就要結婚了,現在受傷,到時候都穿不了高跟鞋了。」

「沒事兒,我忍得住。」她想要收回自己的腳,卻被他牢牢桎梏住,叫了琴姐拿藥箱過來,然後親自給她清理了一下傷口,貼上創可貼。

宋渺渺身上還冒着汗,此時此刻,面對着傅競舟,她有點發怵。那個夢,實在真實,真實的彷彿是一個預言。

傅競舟突然轉變態度,這樣體貼,並給了他這樣盛大的婚禮,傅家的人又不出來干預,連鍾秀君都不聞不問,這不正常。若不是沒有目的,若真是為了感情,不該這樣平靜,這樣順利。

「在想什麼?」

她猛然回神,瞪大眼睛看着他,勉強扯動一下嘴角,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我剛才跟你說話,你聽見了嗎?」

「什麼?你跟我說什麼了?」她真的沒有聽到。

「我說,這幾天我就在這裏陪你,到時候跟你一塊去約克。」

「噢,好。」她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恢復鎮定,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想下車,怕是也不可能了。

她緊抿了下唇,抬頭,望向他,問:「你還記得緬甸的事兒嗎?」

「怎麼?」傅競舟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反應很平淡,彷彿這是已知的事兒。

「那你記得你在緬甸跟我說過的話嗎?」

他回頭,深邃的目光,望着她,「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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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入我相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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