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晨鼬的身份

陳樂軒和念溪對於蘇淺涼的這句話感到很不解，因為一個人，如果曾經愛過另一個人，那麼他（她）的靈魂意識中就會對這個人的靈魂意識產生很強的執念，這樣不管你輪迴多少世，不管你們變成了什麼模樣，只要遇到，你都會對他（她）產生一種好感，而絕對不會像蘇淺涼所說的，厭惡。仇恨。這中間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了呢？

「各位同學，今天我們將會去郊外，進行野外的寫生練習，半小時后出發，請各位同學做好準備，特別是陳樂軒同學，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話，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這時，一個輕柔的男聲，將陳樂軒從沉思中驚醒過來。他抬頭一看，原來是那個晨鼬老師，陳樂軒對於他，有種發自內心的厭惡感，而這些令自己產生厭惡感的人或者物，一般不是自己本身就是鬼怪之物，就是被鬼怪之物纏上或者附身的倒霉傢伙，陳樂軒可沒有什麼救人於生死之間的好心。所以他本想張口說自己身體不適，今天就請假的，可是當他看到這個晨鼬老師的一個細微的小動作之時，陳樂軒突然閉上了嘴巴，點了點頭。心中暗暗想道：「他的臉色為什麼如此蒼白，而且為什麼自己抬頭看他時，他的眼光會有些微微閃爍，還帶著一種仇恨和懼怕？難道，他·······

陳樂軒想到這裡，嘴角不禁微微的露出了一個微笑。看來這次的課外寫生，會很有趣。不是嗎？

好了，這裡就是我們寫生的目的地，大家可以自由的分組到方圓200米之內進行自由寫生，可是都不要跑遠了哦。掉隊了的話，我們可是不等你的。當到達目的地以後，晨鼬老師的這番俏皮話惹的學生們都笑了起來，每天在課堂上壓抑著的氣氛也逐漸的放鬆了下來，各人找了各人的隊伍，開始寫生。而陳樂軒，則注視著這位在學生面前年輕帥氣，說話幽默的人氣老師，晨鼬。心中不由的笑道：「什麼時候，妖怪也這樣的容易討人喜歡？雖然還沒有確定，可是厭惡的氣息加上今天早上臉色的蒼白以及那閃爍的目光，套用一句曾經流行的話，這一切都深深的出賣了它，因為它是那樣的耀眼。這時，蘇淺涼靠了過來，拍了拍正在發獃的陳樂軒的肩膀，笑著說道：「念溪？你又在發獃了？和我一組去前面那個小溪哪裡畫水怎麼樣？陳樂軒看了看蘇淺涼，又看了看旁邊獃獃立著的念溪，心中想道：「你要是對著他說的話，恐怕念溪會開心了吧？自從早上聽到了蘇淺涼的那般話，念溪一直到現在為止都依然是呆呆傻傻的。還是算了吧，畫畫什麼的，我根本就不會，你叫我去我不是很丟人么？陳樂軒婉言拒絕了美女的邀請，美女固然好，可是陳樂軒是一個知道主次的人，身邊還有一個威脅，這對於他來說，是必須要清除的。

拒絕蘇淺涼的邀請以後，陳樂軒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站起身來，朝著晨鼬老師走去，只留下了身後那個暗暗咒自己不懂憐香惜玉的蘇淺涼。

而在遠處的晨鼬，雖然離陳樂軒他們很遠，可是他的注意力卻一直都放在了陳樂軒的身上，而當他看到陳樂軒向他走來時，他不禁心中狂跳，因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詭異了一點，一個大學生，一點都不害怕鬼怪之類的東西，還斬斷了自己一條尾巴。這，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他從一隻一尾狐狸修成了四尾狐狸，從來就沒見到過這樣的人。

陳樂軒一步一步的靠近，晨鼬的心中也越來越驚恐，難道？難道他發現了自己的身份？晨鼬的心中不禁浮起這個念頭？不會的，絕對不可能，晨鼬一瞬間又將這個念頭給壓下，因為他相信，自己的人屍是絕對沒有破綻的。這具屍體是自己在森林中驚嚇而死的旅人的屍體。死了以後，自己又將他的頭用來拜月。徹底的吸收了他的所有記憶和習慣，就連這屍體的父母都沒辦法辨認出來，這個小子，怎麼會？想到這裡，晨鼬不由得安了安心。

可是陳樂軒走到他的面前以後，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盯著他，晨鼬也硬著頭皮裝做不知道

。繼續給旁邊的學生講解什麼畫畫的知識，似乎很用心，沒有注意到旁人。其實他的心中

一直都在想著：「難道，他真的認出我了？這個念頭不停的在腦中出現，晨鼬的再無法安定的裝做不知道了。他抬起頭來看著陳樂軒，口中說道：「有什麼事么？雖然他強裝鎮定，可是言語中不自覺透露出來的慌亂。~~~~讓陳樂軒徹底的確定了他的身份，陳樂軒看著這個男人，笑著說道：晨鼬老師，有個關於怎麼畫狐狸尾巴的問題，想要請教你，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和我找一個清凈的地方，談論一下?陳樂軒的這番話，除開晨鼬，沒有一個人能聽懂，所有人都哈哈的笑出聲來，似乎覺得，一個在外面寫生的時候，詢問自己導師，如何畫狐狸尾巴這個問題。很傻。是的，這個問題確實很傻，可是晨鼬的臉卻瞬間更蒼白了。因為他知道，身份，已經被揭穿了。既然這樣，晨鼬也就不再裝蒜了，雖然懼怕，可是逃跑。他相信自己還是能夠辦到的。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陳樂軒，笑著說道：「別處，就不用去了，我們就在這裡好好的談談吧」晨鼬的「談談」兩字特別的重，說完，晨鼬老師帥氣的臉徹底消失了，整個面部都像是被一種莫名的東西給擠壓住了一般，五官全部集中的被擠到了中間，嘴巴呈裂開狀，一直裂到了腮邊。屁股後面長出了長長的三條尾巴。這時，四周的氣氛一瞬間就變成了冰點。所有的說話聲，談笑聲，都像是被人突然捏斷了一樣，所有人的嘴巴都大大的張著，似乎想叫什麼，可是沒有叫出聲來。誰也不會以為這是在演電影，也不會認為這是一場玩笑。因為那是小白故事裡的橋段。而在這裡。所有人都有種感覺，這個東西，真的是一個怪物。特別是從開始起就一直依偎在這個「帥氣」老師身邊的幾個女學生，這個時候，渾身顫抖著，不知道是該跑還是該怎麼辦？

好吧，我承認，你這副身體，真的很帥！陳樂軒仔細的端詳了晨鼬變身後的身體良久，吐出了這樣一句話。也許，陳樂軒並沒發現，他現在的心理負擔越來越小了，連說話，都開始了有明顯的轉變。恢復了他一個十九歲少男所應該說話的風格。

謝謝你的誇獎，那邊的那位蘇淺涼同學，和你有什麼關係吧？晨鼬這句話剛說話，人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向著遠處的蘇淺涼撲了過去。陳樂軒卻一動也沒動，只是在原地蹲了下來，口中大喊一聲：「念溪，有人撲你的媳婦兒」然後就不再動彈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果然，當晨鼬剛剛撲到蘇淺涼麵前，正準備揮起左手，準備將蘇淺涼抱住時，只聽見「刷」的一聲，

晨曦的左手就掉落在了地上，晨曦痛的驚叫了一聲，然後驚恐的看著蘇淺涼麵前逐漸浮現出來的一個穿著古裝的白衣男子。，他只是微微的抬了下手臂，自己的左手就被砍斷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靈和魂的概念，並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包括這些所謂的「妖怪」，

晨鼬看到想劫持蘇淺涼已經無望，轉身就想朝著反方向逃去，他心想，逃跑，對於他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可是他剛剛一抬腿，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腿一陣劇痛，然後就再沒有了後腿的知覺。他轉頭一看。依然是那個白衣男子，依然只是稍微的抬了一下手臂，自己的一雙腿，就被他活生生的扯了下來，這時的晨鼬才是徹底的驚恐了。可是四周卻突然傳來了更大的一陣尖叫聲。

原來是四周站著的學生們，這時才開始尖叫起來，他們尖叫卻並不是因為給晨鼬嚇住了。因為畢竟晨鼬是能看到，活生生的，就算是妖怪。也和他們相處了這麼久，而現在，他只是向著兩個方向飛了一下，左手和雙腿就自己掉落下來，這血腥的場面，才是他們所恐懼的。

因為，未知最恐懼，現在誰也不敢動一下，生怕自己的雙腿和手就掉落了下來。而看向陳樂軒的眼神，也充滿了恐懼，似乎他是比那個怪物一般的晨鼬還要恐怖的東西。而蘇淺涼。這個時候早就已經被嚇得暈倒在了地上。

陳樂軒看著四周一雙雙看著自己的眼睛，裡面充滿了恐懼，心中不由得暗暗嘆道：「看來神經粗的果然也就只有自己寢室的那三個極品同志了。」其他人，恐怕，是無法接受這種事實的了。可是，這個時刻他也沒有心情去管他們的感受，因為他腳下還站著一個妖怪，一隻狐狸精，這個時候的晨鼬，再沒有剛才那樣的精神，整個人萎縮在了地上，身體的劇痛讓他不停的尖叫出聲來。

陳樂軒一把踩在了痛的在地上打滾的晨鼬，口中問道：「你昨天晚上為什麼要去寢室襲擊我？」自從家人逝去后，陳樂軒對於任何一個對於自己或者對自己所要保護的人有威脅的東西，都不會有一絲的客氣。

晨鼬被陳樂軒的腳踩住以後，被痛苦扭曲的臉龐看著陳樂軒，一句話也沒有說，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告訴陳樂軒：「我昨天去是想取你的頭顱，來拜月，完成我的五尾儀式，恐怕會死的更快。

陳樂軒看了看晨鼬的臉，慢條斯理的說道：「看來你是不想說了，好吧，我自己來看。」

說完，眼中的瞳孔瞬間轉換成了純黑色。

一個男人，背著一個行囊，在一座森林裡面慢慢的走著，這是一個失戀的男人，他被女朋友拋棄以後，就一個人背著行李，到處旅行散心。仔細端詳他的面貌，你會赫然發現，他竟然就是晨鼬。

他走著走著，突然發現自己撞到了什麼東西，他抬頭一看，是一個美麗的女子。面若凝脂，膚若白雪，一雙柳葉眉下面鑲嵌著一對黑黑的大眼睛，瑤鼻，櫻桃小嘴，真是美極了。

他不由得有些好奇，這深山野嶺的，哪裡會有單身的美貌女子在這裡面行走，於是他好奇的問道：

美女？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可是那個女人沒有說話，只是直直的看著他，突然一把就拜了下去。哭著說道：「恩人，我在這裡足足等了你300年了，總算等到你了。這一句話徹底將男子打蒙了，恩人？300年？這是什麼意思？男人很納悶，可是他卻直覺的感覺到三百年很不對勁，什麼東西能活三百年？難道是？於是他脫口而出。說道：「你，你難道是，山中的？

剩下的兩個字他不敢說。可是那個女子一點也不避諱，張口說道：「是的！恩人，我是一隻狐狸精，300年前你的前世在我被一個獵人即將打殺的時候拯救了我，我就發誓，一定要報答你，所以我在這裡等你300年，想不到，天可憐見，我今天總算等到你了。也許，古代人或者是年紀比較大的，早就已經逃跑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妖怪啊。可是對於這個男人來說，他卻很驚喜，因為在現代的熏陶下，妖怪報恩是多麼神奇的一件事，就如同人人都想要穿越一般。於是他相信了這個女子的話。兩人一面走，一面說著話，男子的心中湧起了一陣一陣的衝動，既然他是來報恩的？那麼·····也許是一種yu望蒙蔽了這個男人的眼睛，他沒有仔細想過，一個狐狸精在這裡等他三百年，那麼三百年前，它又怎麼知道自己的輪迴還是會經過這裡呢？他又怎麼知道自己就是他的恩人呢？也許這個男人他其實是想過的。可是yu望，讓他相信，妖怪是無所不能的，知道這些很正常。

終於到了晚上，男子抱著這個狐狸精進到了帳篷，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白天他就很想了。可是女子一直推諉著他，說不好意思，是的，害羞一點不是更有情調嗎？男人很是高興。

一面撫mo著這具漂亮的身體，一面脫著自己的衣服，就在他馬上就要開始動作的時候，這個狐狸精拉住了他的手，把自己的頭轉了過去，說道，「恩人，你真的喜歡我嗎？」這個男人這時候還能說什麼？口中忙不迭的說道：「喜歡，喜歡，喜歡死你了。」說完就想撲過去。可是那個女子突然把自己的臉轉了過來，說道：「那這個樣子呢？你還喜歡嗎？」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那根本就不能稱作臉，滿臉的爛肉，眼珠子吊在外面，一對耳朵只剩一絲皮勉強的維持著與臉的接觸，男人嚇的尖叫一聲，什麼yu望都不再有了。他想逃，可是卻發現，自己被這個可怕的東西給按住了，他不停的叫道：「你要幹什麼？」可是那個怪物這時再沒有回答他，只是按住他，然後一點一點開始啃食他的手，口中不停的說道：「你愛我嗎？你愛我嗎？可能是因為臉上的肉太爛了的緣故，一面說，那肉就一面朝著男人的身體掉落下來。男人再也忍不住恐懼，大叫道：「我是你的恩人啊，你要幹什麼啊。」恩人？那個怪物潔潔的笑出聲來，一面啃一面說道：「你看看這裡，這裡都是我的恩人。說完那個怪物將自己的肚子撕開，只見裡面有無數個就像人頭一樣的東西，在不停的衝撞，不停的叫著，我是你的恩人啊，你怎麼能把我吃掉啊。男人在這一刻，終於承受不住自己的恐懼，活生生的被自己嚇死了。

這時，那個可怕的怪物又恢復成了美貌的女子，一把撕下了男人的頭顱。手一揮，那個頭顱上的皮肉就直接掉落下來。變成了一個光禿禿的頭骨蓋子，她拿著這個頭骨蓋子，對著天上的月亮搖搖的拜了下去，然後又撕開自己的頭皮，將自己的頭骨和這個頭骨互換以後，她就瞬間變成了晨鼬的模樣，身後突然多出了四根尾巴。整個森林都傳來了他陰森森的笑聲。

陳樂軒在天上，看到了這一個過程，眼中瞳孔突然由黑轉為琥珀色，眼前依然是剛才那副場景，自己依然踩在晨鼬的身上。意識中的時間，不管多久，在現實中，不過是一瞬間。

陳樂軒此時，已經完全知道了晨鼬為什麼要襲擊自己，因為自己在他的眼中，是一個極品的頭骨，如果用自己的頭骨拜月，他極有可能成為五尾妖狐。想到這裡，陳樂軒不由的笑道：「想用我的頭骨拜月么？該殺！！！這最後的該殺二字，讓陳樂軒臉上的笑容直接變成了肅殺之貌。

晨鼬看著陳樂軒表情的變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難逃一死了，口中凄然說道：「難道我這有錯嗎？有錯嗎？我生為妖狐，本來就要以人為食，必須要用人的頭蓋骨才能讓自己成長，

這和你們人類吃豬肉吃牛肉有差別嗎？如果你這樣也覺得我該殺，那你們人類呢？難道不該殺嗎？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正義么？可笑的人類，只要你能回答我的這個問題，就算你殺死我，我也沒有半點怨言。

晨鼬的這番話，讓所有周圍一直尖叫，驚恐的人安靜了下來，每個人心中都在反問自己？

難道真的該死嗎？這不過是他們的本能而已啊，人餓了要吃飯吃肉，可是他只能吃人，難道我們要叫不要吃人，然後餓死他嗎？這和我們自己親手殺死他有什麼差別呢？

臨死！你還是想要蠱惑我，陳樂軒看著他，口中淡然的說道，這個問題也許能讓以前的陳樂軒放棄殺他的念頭，但是，現在的陳樂軒，卻沒有半點猶豫。他看著晨鼬，說道：「想知道答案么？那好吧，我就在你臨死之前告訴你為什麼。陳樂軒一面說，一面運轉鬼瞳，將多瞳邪目幻化成為太刀，口中淡然的說道「世間本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正義也不過就是勝利者的宣言而已，而且你記住！我殺你，不是為了正義，是因為，我是人，而你是妖。說完，一刀揮落下去。晨鼬的頭顱直接被斬落下來。隨即一個白色的圓團從晨鼬的頭顱之中掙扎出來，逐漸成形，居然又變成了晨鼬，只是身體有些虛化。這？陳樂軒看著這個東西，不由得微微露出了驚詫的表情。這個虛化的晨鼬，獃獃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似乎還有些不明白。不過呆立了一會以後，他突然抬頭看著陳樂軒，口中潔潔的笑道：「想不到，你殺我的生命，卻讓我成為了惡靈，我今日必然將你和全部的人都給吃掉。說完，就像貓抓老鼠一樣，用戲弄的眼神看著陳樂軒。確實，我沒想到，你竟然一瞬間就變成了惡靈，看來，妖怪的意識果然強過人類許多倍，成為靈的幾率也大得多啊！！陳樂軒似乎沒有一絲的恐懼。只是稍微有些好奇。

你！！！給我死吧！！成為惡靈的晨鼬似乎對於陳樂軒的態度很不滿，也沒有調戲的心情了。直接就像陳樂軒撲了過去，可是，不過剛剛起步，就被念溪一把抓住了雙手，怎麼也掙扎不開。這時，他才想起，自己身邊還有一個靈，陳樂軒此時，抬頭盯著他，瞳孔中呈現出了一種旋渦狀，口中念道：「鬼瞳旋轉，惡靈降伏，入我瞳中，永世為仆。頓時，一股吸力向著晨鼬而來，晨鼬似乎也很恐懼鬼瞳，不停的掙扎，念溪鬆開雙手，把他向前一推，自己一退。晨鼬的整個身體就開始化作點點星光，一點點的融入了陳樂軒的瞳孔之中。

將整個妖狐吸收進自己的瞳孔之中以後，陳樂軒看了看四周那些就像是看到玄幻大片就在自己面前上演的同學們，不禁搖了搖頭，沒有再搭理他們，徑直抱起了蘇淺涼，去了最近的醫院。

在醫院裡，陳樂軒給林書記打了一個電話，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述說了一次以後，林書記沉默了一會，說道：「怪不得最近市面連續出現了幾起無頭殺人案，原來是這種東西，好吧，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交給我了，我來善後，你這邊事了，還是趕快來幫我。陳樂軒答應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後他抬頭對身邊的念溪，說道：「看來，今天是一個適合坦白真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