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初賽(下)

第二十五章 初賽(下)

雲隨緣等那黃衣青年靠近到大概離自己五丈的距離,正要放出幾個土法術攻過來的時候,突然將那冰鏡向那青年一晃。-==玄幻天空==-

奇土迷幻陣中的部分濃霧,由於法力被反射,立即把那青年卷在了其中,讓他五官刷地一下降低了六成的視聽能力。

那青年一驚,立即運用土靈氣將那些迷霧控制住,就在這個時候,雲隨緣手指一彈,三枚冰化金珠向著青年的腰間和雙腳飛去。

他故意不攻擊青年的上部,就是要逼迫他離開地面遠一點,這樣施展土系法術效力就折扣了。

那青年大驚失色,沒想到在幻陣中居然敵人還能準確辨認自己的位置,看來幻術被這對手看穿了。眼下他猝不及防,只有靠護體的光圈硬接攻擊。

只聽到撲撲撲三聲,金珠擊在他的護體光圈上,引起強烈的震蕩,但並沒擊破光圈。那青年心中一安,正要作出其他反應。忽然感覺腰間和雙腳一陣寒氣襲來,不好!中了敵人暗算了。

這情況,跟雲隨緣用冰化金珠攻擊那毛胡蟲差不多,金珠先沖弱敵人的防禦,然後寒氣趁機侵襲透入,雖然不是很厲害,但足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了。

那青年猝不及防,被那寒氣凍得雙腳一麻,幾乎就要從法器上栽倒。總算他法力比雲隨緣高了一個層次,急忙運功壓住那些寒氣,同時身形向後退去。

雲隨緣立即驅使飛刀,向前飛去,因為此時繞到他一側的一個土人,已經開始靠近,並用土塊砸自己了。

那青年以為雲隨緣會趁機進攻自己,連忙向稍高一點的上空飛去,同時命令那隻土人要儘力纏住雲隨緣。

可是,雲隨緣卻是向著另一端的大漢衝去的,那土人立即撲了個空。

那黃衣青年青年頓時愕然,不知道雲隨緣要幹什麼,一時之間什麼決定也做不出。

雲隨緣必須抓住這唯一的機會,解決掉灰衣大漢。

因為大漢現在還在迷霧中,沒法主動攻擊任何人,也不敢隨意移動,怕剛好碰到敵人在旁邊埋伏。

還有什麼機會比現在更容易對付一個功法比自己高兩層的對手呢?

那一隻土人依然在按黃衣青年的指令,不斷的偷襲大漢,砸出土塊,還有大力揮動拳頭打在大漢的光圈上,有時會被那火蟒蛇擋住。那火蟒蛇在迷陣中靈性大減,只能在很狹窄的範圍內遲鈍的反應,全要靠主人來指揮。

大漢看不清形勢,只能被動挨打,心中十分惱火,但一時之間又沒辦法。如果在平時,沒禁制的狀態下,他當然可以一飛衝天,飛出迷幻陣的範圍;或者是用法器三兩下掃蕩,就清除了迷霧,可現在偏偏兩個法子都不行。

黃煙瀰漫中,他感到又有另外一個影子向他撲來,心想多半是另一個土人,隨手便想要指揮那條火蟒蛇來招架。沒想到法決打出去,那火蟒蛇卻停留在原地不動,同時他感到那火蟒蛇好像被一團冰凍的霧氣纏住了,不禁大吃一驚。

那九嶺山的土屬性弟子,難道也用了冰符籙攻擊自己?

還沒等他明白過來,那個土人又撲了上來,向他揮出一拳,又砸在光圈上,讓他身子一震。

雲隨緣在五丈外放出凝冰術把那火蟒蛇纏住,又悄沒聲息地繼續向大漢靠近。玄幻天空http://www.xhsky.net

大漢沒法調動火蟒蛇迎擊,便只有運用火靈力,放出兩條火蛇來攻擊雲隨緣。

這時候,雲隨緣又將手中的冰鏡一晃,那兩條火蛇上的法力被反彈了將近一半,其中一條便向著大漢反衝回去,另外一條射在雲隨緣的護體光圈一側,效力不大,被加強金盾術擋住了。

那大漢感到有條火蛇反過來衝到自己的護體光圈上,不禁一愣神。

如果是土人攻擊,或者是冰柱攻擊,他都不會感到意外的。問題現在是火蛇攻擊,而且靈力氣息上還是他自己的,實在不能不讓他感到奇怪。

當然,這反射的攻擊是根本不會造成實際傷害的,但就這一愣神的功夫,註定了他的落敗。

雲隨緣已經繞到他背後,手中發出早已凝聚了很久的兩枚桃子大小的冰化金珠,快如流星地砸向大漢的後背。

大漢開始以為那不過是個土人用土塊砸他,護體光圈是能抵擋的,還在分心催動火蟒蛇要擺脫冰霧的糾纏。後來他感覺到靈力的波動不對勁,才知道那是金珠的攻擊,是那個靈葉宗的古怪小子來偷襲!

轉身和閃避已經來不及了,冰化的金珠,外層的寒冰和他的護體火靈氣抵消,哧哧地化為了白煙散去,而冰層包裹的金珠卻趁機透過這空隙打了進去。

撲撲兩下,大漢背後連中兩彈,身形一個趔趄,便從法器上摔了下去。當然,以他的十層功力,是不會死的,可是摔了個七葷八素的,後背已經著地了,同時他還受了輕傷,一時半會也別想爬起來戰鬥了。

他吃虧就吃虧在看不到周圍的環境,還有被比賽規則束縛了應變的法子。

雲隨緣從沖向大漢,到凍結火蟒蛇,還有偷襲成功,不過是三兩個盤旋的事。

他趁著那個黃衣青年還在瞠目結舌的時候,已經向著這九嶺山的弟子飛去。

那青年剛看到大漢不可思議的落敗,還在愕然中,看到雲隨緣已經飛近到自己八丈的距離,大驚失色。他的法力剛因為被寒氣侵襲,還沒完全恢復,可不想要跟雲隨緣硬拼,連忙催動土人擋在自己身前,同時驅動法器,想要閃開到更遠的距離,另外想辦法。

雲隨緣當然不會讓他如意的,雙手同時捏了個法決,喝道:「疾!」

兩團冰凍霧氣,在這青年左右的空間凝結成形,封住了他要閃躲的空間。如果他向上衝去,還是可以飛出冰凍霧氣的包圍的,可是離地太遠,就會減弱操控土人的威力。畢竟土性法術,離地越近越好。

他猶豫了一下,那兩團冰凍霧氣已經開始籠罩著他,連同護體光圈一起,封在了這個有限的區域中。

他心中大叫不妙,連忙催動法力,讓兩個土人回來打破冰封,抵禦雲隨緣的下一步進攻。

土人砸出三團土塊,向著雲隨緣的後腦砸過來!

雲隨緣斜飛出三丈,同時手指捏了個法決,在土人身前的地上一點。

兩個土人渾然不理會雲隨緣的舉動,大步踏上來便要繼續用拳頭攻擊雲隨緣。

剛撲近了兩丈多,兩個土人忽然同時腳下一松,踏入了一片流沙中。

土系法術的土人傀儡,被最低級的流沙土陷阱困住了!讓人完全意想不到雲隨緣會這樣使用五行道術。

這種土流沙術,如果對付任何一個修士本身,都是沒用的,人人都有法器飛行,加上他施展的距離又短,對人用根本就是找死。

但土人是沒腦子的,也不會飛。

一腳就踩進去了,當然土人不會「死」,只要掙扎幾下就能上來。

可就是這幾下掙扎的功夫,也夠雲隨緣收拾黃衣青年了。

因為這個黃衣的九嶺山弟子,已經被困在冰凍霧氣中,只能讓人任意進攻,既沒法逃,又沒法用其他法術來反擊。

如果他可用法器進攻,當然可以奮力一擊,擊破冰封。可規則所限制,他陷入同大漢一樣的困境中!

雲隨緣滴溜溜地轉到黃衣青年側面,催動全身法力,凝結出五六個核桃大小的金珠,連珠炮似的打在青年護體光罩上。

這次由於追求速度,他沒有冰化金珠。

其實,也沒必要冰化——因為青年的土屬性光圈,在五行中土是生金的,也就是土氣會稍微增強金靈氣的強度。

被生的一方,總是會佔點便宜。

剛才青年吃了點小虧,又曾全力施展法術進攻大漢,功力還沒恢復,他比雲隨緣高不了多少的修為,已經被扯平了。

現在,在近距離被五行中稍微佔便宜的金珠連續攻擊在同一個位置,護體光圈終於支持不住。撲撲,有兩個金珠衝破護罩,擊在他的肚子和肩頭上。

這青年立即痛苦地跌落在地上,一隻手捂住了肚子。

雲隨緣在半個時辰內,就擊敗了兩個修為明顯比他高的對手!

場外觀戰的人一陣不小的騷動,都在議論紛紛。

雲隨緣喘著粗氣,在飛刀上調整氣息。剛才連續的飛行和攻擊敵人,讓他消耗了六成的法力,如果不能一擊奏效,他就要被人反擊,再沒還手之力了。

幸好,他贏了。

以他的低調性格,本來不會那麼賣力地比賽出風頭,可是他知道獎品有金屬性和水屬性的上階法器后,就不由不動心了——他現在缺的就是這些東西。

這次戰鬥,其實有一半功勞是規則的限制,還有那名九嶺山弟子放出的迷幻陣困住了那個十層的大漢。不然一對一真實戰鬥的話,他多半不是這二人對手。

那黃袍老者心中的吃驚不比圍觀的其他年輕弟子小,他過了一陣才記得宣布,雲隨緣獲勝了!

此時,其他三個戰團中,只有一個十層的水系月華宗女弟子也同時勝出了,她運氣比較好,同組兩名八層的對手,聯手也不能抵擋她,但也讓她費了好一陣功夫才取勝。

她瞥了一眼雲隨緣這邊,居然是一個七層的小子勝出了,心中不禁愕然。

雲隨緣根本沒看其他人的勝負,立即盤膝坐下來打坐,儘可能地恢復法力。

其他戰團中,鄺靈傑對上了一名火屬性的九層和另一名土屬性的八層對手。那名八層的對手一開局就被九層的火屬性弟子偷襲落敗,然後鄺靈傑和那剩下的九層弟子力拚,雖然功法有所不如,但是由於他身上有宗內長老賞賜的速遁銀牌,在速度上佔了優勢,最終還是獲勝了。因為速遁銀牌並不是攻擊性法器,所以沒被禁止使用,這就跟允許用原有的法器飛行一個道理。

還有一個戰團中,靈葉宗葉姓的青年碰到了一名同為十層的金屬性弟子和一名八層的木系敵手。這葉姓青年全名叫葉煥松,身上有件掌門叔祖賜予的青紋鎖子甲,是防禦性能極好的法器,還能自動吸納附近的木靈氣補充法力。

他和另外一名十層敵手,都是不約而同的心思,要先幹掉最弱的另外一人,免得這人渾水摸魚。於是兩個十層的竟然聯手攻擊一個八層的,那人當然三兩下就招架不住了。剩下兩名十層對手的大戰,也是各宗長老前輩最關注的,尤其是葉西仁看得目不轉睛,最終葉煥松靠著那件寶甲吸納靈氣,法力得到源源不斷補充而勝出,讓靈葉宗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在各大門派中屬於中小勢力的靈葉宗,這次居然有三人出線。雖然只是最年輕的一輩弟子,並不是出了什麼了不起的高手,但還是讓葉西仁等長老覺得大有面子。

除了那名主持比賽的黃袍老者外,沒其他的長老留意到,雲隨緣居然在三天內突破了一層功法的驚人事實。

初賽出線的四人全部產生了,各宗長老讓四人休息半個時辰,準備下一輪的複賽。

在複賽前,當然是要先抓鬮,看誰會輪空。四人來到廣場的高台上,那裡一張八仙桌上,擺好了四個用小禁制覆蓋的令牌。

那葉煥松看到鄺靈傑和雲隨緣居然一起出線,大感愕然,尤其是他最看不起的雲隨緣。當下他哼了一聲,離這兩人站遠了一點,在四人當中,同門的拉開距離,顯得有些奇怪。

旁觀的其他宗派的人,有些不知道這三人之前的糾紛,都有點驚訝。

主持比賽之一的林師叔看到其他宗派的人臉上有種詫異的表情,臉上有點尷尬,趕緊宣佈道:「下面準備抓鬮!抽到綠色令牌的便輪空。為了避免抽籤的人用法術作弊,每人須說定一個號碼,等揭曉的時候,由各宗長老同時翻開令牌。」

如此一來,確實沒法用障眼法之類的作弊了。

能抓到輪空令牌的人,會在最後決賽中大佔便宜。

四個人都有點忐忑不安,上前了一步,葉煥松搶先選號道:「我一號!」

言畢,他有點得意洋洋地看了看其餘三人,又瞥了一眼台下,彷彿選了一號就是第一似的。

葉西仁不動聲色,道:「請月華宗的林姑娘選號。」

葉煥松這才想起,出線四人中三人是靈葉宗的人,作為東道主,禮儀上應該讓客人先挑的。他這舉動確實失禮了,不禁臉上一陣發熱。

那十層水屬性的女弟子林欣儀選了個三號,剩下雲、鄺二人。

鄺靈傑對雲隨緣笑笑,意思讓他先選。

雲隨緣也笑笑,選了個四號。

四跟死的諧音相近,很多人都覺得不吉利。

鄺靈傑又笑笑,明白雲隨緣是把好聽的號碼讓給自己,下面不用選他也是二號了。

那名黃袍老者向台下大聲宣布了各人選的號后,叫道:「開牌!」

葉西仁和其餘三名前輩,同時把禁制解除,翻開了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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