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崇禎

關於崇禎

?崇禎即位,正值國家內憂外患之際,內有黃土高原上百萬農民造反大軍,外有滿洲鐵騎,虎視耽耽。

崇禎元年(1628年)陝西鎮的兵餉積欠到30多月,次年二月延綏、寧夏、固原三鎮皆告缺餉達36月之久。

山河冷落,風煙四起。他決事果斷,雷厲風行,如處理閹黨一案,也有心細多疑,優柔寡斷之一面。

如關於是先攘外抑或先安內,一直拿不定,遂誤國家;既有刻薄寡恩翻臉無情之一面,也有多情柔腸之一面,對周皇后互敬互愛;

他自律極嚴,不耽聲色犬馬;他也經常徵求左右的意見,但剛愎自用,不能做到虛懷納諫;

他知人善任,如楊嗣昌、盧象升、孫傳庭、洪承疇,具一代文武全才,任用他們時,言聽計從,優遇有加,一旦翻臉,嚴酷無情,果於殺戮,導致用人不專,出現崇禎朝五十相局面;

他憫恤黎民疾苦,常下詔罪己,但搜刮民膏,加派無度,驅百姓於水火;

他勵精圖治,經常平台召對,咨問政之得失,與臣下論討興亡之道,為政察察,事必躬親,欲為中興之主,但求治心切,責臣太驟,以致人心恐慌,言路斷絕,常謂所任非人,終成孤家寡人,至於煤山殉國,從死者唯一太監耳。明思宗是一個被普遍同情的皇帝,李自成《登極詔》也說「君非甚闇(崇禎皇帝不算太糟),孤立而煬灶恆多(孤立於上,而受到奸臣的蒙蔽);臣盡行私,比黨而公忠絕少。」

崇禎的性格相當複雜,在去除魏忠賢時,崇禎表現得極為機智,但在處理袁崇煥一事,卻又表現得相當愚蠢。

如學者所言「在思宗身上,機智和愚蠢,膽略與剛愎,高招與昏招,兼而有之」,《明史》說他:「性多疑而任察,好剛而尚氣。任察則苛刻寡恩,尚氣則急遽失措。」

由於較之前任的明神宗、明熹宗,甚至明朝中後期的多數皇帝,思宗治國救國的責任感與雄心強上許多,故史家對於明思宗普遍抱有同情,以為崇禎帝的一生實是「不是亡國之君的亡國悲劇」。

《明史》評價思宗:「帝承神、熹之後,慨然有為。即位之初,沈機獨斷,刈除奸逆,天下想望治平。惜乎大勢已傾,積習難挽。在廷則門戶糾紛,疆埸則將驕卒惰。兵荒四告,流寇蔓延。遂至潰爛而莫可救,可謂不幸也已。然在位十有七年,不邇聲色,憂勸惕勵,殫心治理。臨朝浩嘆,慨然思得非常之材,而用匪其人,益以僨事。乃複信任宦官,布列要地,舉措失當,制置乖方。祚訖運移,身罹禍變,豈非氣數使然哉。迨至大命有歸,妖氛盡掃,而帝得加謚建陵,典禮優厚。是則聖朝盛德,度越千古,亦可以知帝之蒙難而不辱其身,為亡國之義烈矣。」談遷《國榷》稱:「先帝(崇禎)之患,在於好名而不根於實,名愛民而適痡之,名聽言而適拒之,名亟才而適市之;聰於始,愎於終,視舉朝無一人足任者,柄托奄尹,自貽伊戚,非***非昏懦,而卒與桀、紂、秦、隋、平、獻、恭、昭並日而語也,可勝痛哉!」

歷史學家孟森說:「思宗而在萬曆以前,非亡國之君;在天啟之後,則必亡而已矣!」。思宗雖有心為治,卻無治國良方,以致釀成亡國悲劇,未必無過。孟森也說思宗「苛察自用,無知人之明」、「不知恤民」。思宗用人不彰、疑心過重、馭下太嚴,史稱「崇禎五十相」(在位十七年,更換五十位內閣大學士、首輔),卻加速了明王朝的覆亡。

鎖綠山人在《明亡述略》中評價崇禎,「庄烈帝勇於求治,自異此前亡國之君。然承神宗、熹宗之失德,又好自用,無知人之識。君子修身齊家,宜防好惡之癖,而況平天下乎?雖當時無流賊之蹂躪海內,而明之亡也決矣。」

南明大臣則把思宗抬舉到千古聖主的地步,如禮部郎余煜在議改思宗廟號時說:「先帝(崇禎)英明神武,人所共欽,而內無聲色狗馬之好,外無神仙土木之營,臨難慷慨,合國君死社稷之義。千古未有之聖主,宜尊以千古未有之徽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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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鑄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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