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逛窯子
周家三兄弟帶著興奮地心情出了賭場。
對於一個月只有一百兩銀子例錢的他們來說，兩萬一千兩銀子是他們十幾年的例錢。
別看周傑輪花錢象流水，那是靠身體賺的。
因為醫生說，周傑輪的絕症過不了十六歲，所以奶奶同母親每個月都要給他五百兩銀子，想讓他享夠人生。
而他也每個月花光這些錢。
沒人責怪他，反而他吃喝嫖賭，都是合情合理。
紈絝是怎樣煉成的？周傑輪就是標準的模板。
這時，一輛馬車經過，周傑輪便叫停馬車。
「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周傑輪拉著兩個哥哥上了這輛很豪華的馬車。
「傑仔，又去什麼地方？」周英輪看向車窗外。
「讓你們刺激的地方！」周傑輪拿起車箱內的果藍中的葡萄，順手丟入口中。
到了門口，周家二兄弟才知道，周傑輪竟帶著他們來逛窯子。
「倚紅傍綠院」，京城人都知道。
兩個五大三粗的看門人看到有人要進門，便指向旁邊的窗戶。
「進門先交門票錢。」
「我們每人交自己的。」周傑輪率先交銀。
「這裡門票就要一百兩銀子，搶錢啊！」周豪輪說道。
「切，你剛分到了兩萬兩，不消耗出去一點，會倒大霉的。這叫撒水。」周傑輪解釋道。
「有這說法？」周家二兄弟看著周傑輪。
「嗯！很多小偷強盜得來不義之財后，便會撒一點給路邊的要飯的，不是他們有善心，而是撒水。將這偷盜產生的報應讓要飯的幫忙承擔些。還有些小氣的人，不願給錢要飯的，就去大吃大喝一頓，或者去窯子花出去。」
「你怎麼知道這清楚？」兩人懷疑地看著周傑輪。
「沒吃過豬肉，但聽過豬哼哼。」
兩人點點頭，肯定是周傑輪聽到了豬唱歌后才知道的。
因為這三年，每次賭錢，周傑輪都是「送錢童子」，連帶著他們倆也成了「供送童子」。
所以，周傑輪沒有撒水的機會。
一進門，一個身穿大紅上衣大綠下裙的四十歲的女人招呼上來。
「周五公子來啦！這兩位怎麼稱呼？」
看來周傑輪是這裡的常客。
周傑輪忙擋住要自我介紹的兩人說：「我老家來人，我帶他們來見識見識。」
周家二兄弟立即明白周傑輪的意思，不能讓人知道一貫安守齋規的他們也開始吃腥了。
於是，他們只是點頭，就是不開口說話。
因為一開口，一口的京片子話，別人一聽就知道：土生土長的京城人。
那女人再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熱情地向周傑輪介紹：
「五公子今兒個是來的太巧了。」
周傑輪笑著說：「又是哪位姐姐來大姨媽了，缺個唱角？」
「來小姨媽的那個都有角頂上了。」
周傑輪四顧一番：「那就是春桃姐姐昨夜沒人寵幸，孤枕難眠，今天成熊貓眼了。」
「啪！」
周傑輪頭部被不明飛行物襲擊。
周傑輪四處尋找砸在他頭上的物件。
竟然是一把妝扇。
當他檢起妝扇時，耳邊響起了悅耳的聲音。
「我說周五公子，是不是你想用那一寸的看家本領，爬到姐姐的身上寵幸姐姐啊？」
一個大眼睛、小嘴巴、漂亮得晃眼的姐兒穿著一套素色旗袍出現在周傑輪的身邊。
旁邊跟過來了幾個姐兒，笑著接話。
「就他一寸？肯定是寸步難行！」
「對，冬梅妹妹前些日子就碰到了一個一寸半的男人……」
「結果怎麼樣？冬梅你來告訴我們。」
高挑個子的冬梅一臉的無奈說：「那傢伙爬在老娘的身上，寸功未立，寸土未進，老娘躺在那難受死了，他卻一直在用手弄那玩意，想將那玩意弄硬，最後老娘受不了……」
說到這，冬梅發現周家三兄弟在，臉一紅，住了口。
「你受不了怎麼辦啊？」旁邊的姐們繼續追問。
「是不是找了根黃瓜？」
「黃瓜沒有茄子好！」
冬梅火了：「你們別糟蹋我，咱姐兒還需要那黃瓜茄子？一招手，身強力壯的男人排隊上。」
「知道你有騷勁！你還沒有說那男人硬不了，最後怎麼收場的。」春桃感興趣的問。
冬梅被逼無奈，在春桃的耳邊說了幾句細語。
聽完冬梅的話，春桃笑的是前撲後仰的。
一眾姐兒們拉著春桃問。
「那男人硬不起來，便用口幫冬梅泄火。」春桃說出了答案。
「口，哈哈哈哈！」
「那肯定舒服！哈哈哈！」
「改天我也試試！哈哈！」
周家三兄弟面紅耳赤，準備離開這幾個騷（少）婦。
但春桃一把拉住了周傑輪說：「五公子，哦，叫錯了，五妹妹，你也不是第一次聽姐姐們說笑，還避什麼避？」
周傑輪心中火大著，你才是五妹妹，你全家都是五妹妹。
可一想，她本來就是女的，本來就是姐妹。
有心給她們臉色看，但心不忍。
畢竟她們的生活也是被逼才成現在這樣。
而且，他知道這些姐兒們就是個嘴窮樂。
跟她們計較？如果你氣死了，她們卻會忘了個一乾二淨。
並且到你的屍體前問你：什麼事讓你想不開，要氣死呢？
春桃停住了笑說：「今兒個是花魁比賽，你要幫姐姐。」
花魁比賽，就是每個月爭姐兒頭牌。
有三組姐兒參加，每個姐兒可以帶兩個姐妹幫襯。
比賽分詩詞、歌、表演三項。
由台下的嫖客們當觀眾併兼評委，他們的投票產生當月的花魁。
一直以來，春桃都是敗在秋菊手上。
她，萬年老二。
老二是不甘心的，所以她想要做老大。
而周傑輪曾經有幸地以春桃的姐妹的身份參加過比賽。
可那次，春桃一票之差，還是老二。
弄的周傑輪一直認為對不起春桃，因為那輸的三分是因他而產生。
他念錯了台詞。
將「於你有好處」，說成了「干你有好處」。
結果是引來滿堂大笑，台下口哨聲不斷。
笑聲之後，慌亂的周傑輪竟然忘詞了。
所以這次聽說又有比賽，而且能登台表演，周傑輪便立馬同意。
於是，周傑輪便讓春桃聽他的安排，
他有信心，將春桃推上花魁的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