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考慮苟吧
「這替身術好是好，」布滿了查克拉的太刀一記斬擊，自上而下從空中斬斷了一隻手臂的紀察穩穩的站在了地上。「就是每次都要消耗提前準備好的替身木或者替身動物。」
顧不得心痛剛剛從神威空間取出的查克拉金屬太刀已經因為沾染了手臂里的黑色血液而出現了被腐蝕情況，他又揮刀斬向了另外一隻手臂。
嘻嘻……
紀察脖子後面突然響起了詭異的尖銳笑聲，他前沖的勢頭為之一止，猛地低頭，一個紅衣身影從他的腦袋上方飛了過去。
長長的紅色衣服猛然膨脹開來，在空中轉了個向又向著紀察撲過來。
嘩啦一下，這一次從衣服裡面出來的是一張大嘴，層層疊疊滿是尖銳鋸齒口器的大嘴。
「噁心！」紀察恨恨的瞪了對方一眼，頓時，一道十來米高的藍色半身人影憑空出現，直接掀開了房頂。
「替身木準備起來好麻煩，回不去火影世界的話還是省著點用的好!」
藍色的人影身披日本武士服一般的外衣，雙手握著一柄大太刀，輪廓清晰，體型巨大。
須佐能乎！
第二形態！
人影猛地揮動太刀，斬向紅衣。
巨大的太刀瞬間向紅衣劈成兩半。
唰的一下，紅影陡然消失在原處。紀察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身後一股巨力轟然砸下來。
但是須佐能乎巋然不動，反手就是一肘，打在後方的觸鬚上，然後扭過身軀一刀砸下。
唰唰的碎石土塊和被斬斷的觸鬚飛散出，落了一地。
「NMB！」隨著紀察的意志，藍色身影不知何時摸出三隻手裡劍，兩隻砸向滾滾煙塵中，另一隻砸向那個白衣女人。
「聽說鬼怪很難殺死，那就讓我試試，到底好不好殺！」藍色半身散去太刀，單手深入漸漸散去的煙霧中，捏住紅衣怪，另一隻手握住白女人，將兩個都高高舉起來，懸在半空。
嘭嘭嘭嘭！！
兩隻怪物拚命掙扎，用嘴裡出來的枯萎的手臂和觸鬚捶打著握住自己的大手，但無濟於事，查克拉超額供應的須佐能乎的力量太過恐怖。兩者光是體型對比，就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你怎麼不瞬移了？」紀察冷笑著看向紅衣怪物，須佐能乎雙手同時發力，一前一後的把兩隻怪物捏爆。
嘭嘭嘭嘭！！
暗紅色的血水四濺，兩隻怪物似乎都化成了血水，沒有留下任何固體形態的物質。而紀察眉心一熱，立刻感覺到了鏡子的提示。
164白色血脈點進賬。
43綠色血脈點進賬。
與此同時，他眼前的世界如同破碎的鏡子一樣碎裂開來，散落無蹤。
「什麼鬼？！」紀察恍然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睜大了眼睛看著上方。
如果不是確實有血脈點進賬的話，他怕是真的以為自己做了個夢。猛地坐起身來，他低聲道：「小憐，掌燈！」
值夜的大丫鬟立刻起身，迅速掌燈。外頭的兩個小丫鬟見屋內亮起了燈火，便急急忙忙的在門口問安，得到了答覆后，才躡手躡腳的推門進屋。
借著油燈的光芒，紀察看向自己的手掌，左右兩手手心中各有一團黑氣，雖然粗細不一，但確實是撞邪的證明。不同的是，通常情況下撞邪后留下的會是諸如鬼手印等等的印跡，算是鬼物對於獵物的某種標記，而紀察這個，則是殺死鬼物后殘留的鬼氣。
他閉上眼睛，以意念檢視了一番神威空間，果然少了一根替身木、兩柄查克拉金屬打造的手裡劍，一柄太刀也受到了腐蝕。
「真是詭異的能力。」
他搖了搖頭，卻聽到自己的大丫鬟輕聲呼喚道；「少爺？」
紀察回過神來，赫然發現自己的床邊站了兩個丫鬟，還有一個跪著的。一個小丫鬟穩穩噹噹的捧著木盆，另一個跪在地上，將擺著洗漱用具的托盤高高舉起，讓它們處於紀察正好可以夠到的位置上。
「誒？什麼時辰了？」見到丫鬟這番舉動，紀察有點摸不著頭腦。
「少爺，現在是是卯時三刻。」
「早上六點多？」
他搖了搖頭，盤腿坐到了床邊。大丫鬟在邊上忙上前來，幫著紀察穿上衣服，整理頭髮，又拿起一條熱毛巾替他擦臉。弄完這一切之後，紀察才開始進行漱口等一系列動作。
洗漱完畢，又有丫鬟捧上熱茶，喝了一碗，他長出了一口氣，微微冷下臉喝令道：「你們三個先退下。」
丫鬟們忙收拾了東西迅速出屋。待到屋內完全靜下來，四下無人之後，紀察站起身來，四下打量了一番，走到一張桌子前，蹲下身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是在這裡用了替身術的。」他從神威空間摸出手電筒一照，果然下面有若干碎裂的木塊，但是都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
他皺著眉頭站起身，走到接近門口的位置。
「我在這裡殺了它們兩個。所以……」低下頭去，紀察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兩柄銹跡斑斑的手裡劍。
「唉——」長嘆一聲，他推門走了出去。「走，去祖母院子請安去。」
「是，少爺。」
……
身為大家族子弟，他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兒，就是去給長輩問安。
《禮記》有云：凡為人子之禮，冬溫而夏凊，昏定而晨省。所謂晨昏定省，就是早上去問安，晚上要等到長輩安歇了才能入睡。
紀家雖然是以武持家的勛貴，經歷了數代以後也是規矩森嚴，至少這晨昏定省是無論如何逃不掉的。好在他父親紀大將軍正在金墉城指揮部隊對抗齊軍，他只需要去給老太太，也就是紀察的奶奶問安就行。
「孫兒給奶奶請安。」
到了地方，紀察一如既往給老太太請安，然後坐下陪著老太太說些閑雜話兒便告退了。
通常情況下，如果他待的時間長，他的便宜祖母便會留他在這裡用早餐。可如今紀察心事重重，哪還有什麼心情吃早餐？
出了老太太的院子，他直接往回走，順便路上吩咐下去把早飯送到房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