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南山志願波瀾起 三石鼎力有何難
不一會，報考志願單就發了下來。不同於高考志願單，這志願單隻有兩個學校可填。
秦牧毫不猶豫，在志願單中，填下「南山學院」和「南山市第二中學」。學院有規定，如果報考「南山學院」，第二志願必須報考「南山市第二中學」，也就是秦牧現在所上的中學。中學方面生源的競爭自古就是這樣，很多學校都有這方面的限制。為了自己學校的升學率，也無可厚非。
「我靠！你真報的南院呀！」趙磊驚呼道，他還以為前面秦牧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他真的要報南院。
南院的難考是出了名的，錄取分數倒是其次，南院的入學測試才是真正的難，每年報考南院的有好幾千人，但其中80%都被刷了下來，而這些學生多成了市一中和市二中的中流砥柱。說句不好聽的，這些都是人家南院不要的，挑剩下的。
「哎！你不要看人家顧沐雪報南院，你也跟着報呀！」趙磊急迫地說道，「要是南院錄不上，你可就只能上二中了！」他是真害怕秦牧為了一點點虛無縹緲的幻想。去搏那絲毫的不可能。儘管他們班主任都說，一中和二中教育水平是一樣的，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話就是自己安慰自己的，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每年一度的「武學交流大會」，二中也充分貫徹了它的名字，千年老二。至於為什麼是第二，因為南山學院，他們從來不參加小孩子的比賽。
秦牧恨恨地看着趙磊，這廝的大嗓門，又一次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除了顧沐雪，所有人都望了過來。
顧沐雪此時心裏亂亂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低着頭，臉略微有些通紅，對於周圍人對秦牧的議論，她聽的一清二楚，基本上都是什麼秦牧絕對考不上之類的。
這些議論，多半開玩笑的形式，沒有什麼惡意可言。
秦牧實在對其餘人的議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總不能說自己感應到了「氣感」，穩穩能考上南院。
這時趙磊也反應了過來，明白秦牧的尷尬，一拍桌子就刷一下站了起來，「吼什麼吼，都TMD報自己的志願」，班霸不愧是班霸，一聲吼足以。如果沒有髒字的話，很多人定以為趙磊是某位負責任的班幹部。
趙磊吸收了前面的教訓，壓低了聲音，「兄弟，你真的要好好考慮考慮，不要為了一時衝動……」
秦牧打斷了趙磊的話，「磊子，原因我一會告訴你！」，語氣堅定的說道，「南山學院，我報定了」。
「好」望着堅定的秦牧，趙磊沒有再勸，他知道秦牧的那一股子「倔」勁。
趙磊報了市三中和市七中，他儘管估摸著自己上市三中沒有戲，但說不好就夠了呢！畢竟，市三中也比市七中強不了多少。
望着交上來的志願單，秦牧的班主任滿意地點了點頭。
貌似是秦牧的帶頭作用，班裏好幾個估分估的不錯的，都報了南院，這些都是落下來要進二中的呀！秦牧的班主任樂得嘴都合不攏了，這些都是和自己的獎金掛鈎的。
作為二中的優秀金牌班主任，對於南院的考核難度，知道的是最清楚。每年錄取的，多半是從小習武的富家子弟。
秦牧清楚的記得，上一世整個南山市二中，僅僅考上了四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顧沐雪。
不過他心裏暗道，這一世就要多一個秦牧了。
報完志願，很多人都相互閑聊起來，畢竟，以後見面都機會可沒有這麼多了。
這時候，班長左鋒走上了講台，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左鋒做了三年班長，也頗具威信，很多人都安靜下來，下意識的等著左鋒開口。
左鋒顯然對眾人的反應很滿意，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同學們，三年時光留給了我無限回憶，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是這樣，所以我想組織一個同學聚會，就當咱們班的散夥飯啦，大家說怎麼樣？」
左鋒略微帶有煽動力的措辭，讓這群即將離別卻不知怎麼表達的少年一下子找到了泄洪口，不少人當即滿口答應，彷彿晚點，他們就成了武俠中忘恩負義的反面角色。
這種離別的情懷早就在幾個月前就開始了，不過，多半的表達方式都是什麼謝謝同學錄，送送明信卡之類的。
「左班，什麼時候呀？」有的人迫切地問道。在職位前面加上姓氏，是華夏人固有的作法，彷彿這樣，就可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對呀！對呀！什麼時候呀！」還有人附和道。
對於這聲「左班」，左鋒明顯很受用，沉吟片刻后，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恰巧大家都在。」
大多數已經被離別情緒感染的少男少女自然不會反對，紛紛應和道。
秦牧對於這些並不感冒，心裏年齡三十多歲的他，見過了太多的離別，也經歷了太多離別，這種初中程度上的，並不能讓他有所反應。
在他看來，真正關係鐵的兄弟，不會因為這樣而彼此不聯繫。
「那就這麼定了！有事的就先去忙，沒事的跟我去定地方」左鋒一錘定音道。
左鋒是一個頗具官癮的人，但不可否認他的能力與熱心，秦牧並不反感這樣的人，前世他與左鋒關係也還不錯。聽聞其畢業后，在政府閑置部門當了一個小小副科長，生活也還不錯。
秦牧自然是有事的，他還欠趙磊一個解釋。
出了校門，秦牧先給秦母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不回來了，不用給自己做飯了。至於報志願的問題，在前幾天秦牧網上估完分后，秦父秦母就不再問了。就秦母的話來說，妥妥的市一中，還問的幹嘛？
他們自然沒想到，秦牧並沒有報一中，而報了南山學院。
「磊子，我感受到氣了！」秦牧打完電話，平淡地對一旁的趙磊說道。
「哦！」趙磊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過來一會，才猛然大叫道，「什麼，你感……感應……」。
情緒激動的趙磊，憋紅了臉，結巴的半天也說不出來。
「恩，就在前幾天」
「原來你小子早就胸有成竹了，害的老子白擔心你。」趙磊又說道，「不行，不行，你得請客，必須請客！」
「行！行！行！」秦牧連連答應道，誰叫自己理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