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最後的贏家

第三百八十八章 最後的贏家

第三百八十八章最後的贏家

蘇語曼揮了揮手,想說話,卻累得連發聲的力氣都沒有,她只是想笑,嘴角麻痹了似的不受控制的上揚,臉上的笑肌都僵硬了,卻還是止不住的想笑。

她想,大概吸毒的人就是這種感覺了吧,好像一腳踩進雲朵里似的,什麼煩惱都沒有了,就只是想笑。

司立軒第一反應就是這貨喝多了吧,傻笑什麼呢?不過她傻笑起來還挺可愛的。

這樣想著,司立軒便把鼻子湊近聞了聞,並沒有聞到酒精味。

「嘿嘿嘿。」蘇語曼知道自己笑得很傻,卻就是控制不住,手也膽大妄為地摸了摸司立軒的下巴,「我馬上就要成功了,等著我包養你啊小白臉。」

司立軒都要讓她氣得沒脾氣了,誰是小白臉?到底誰包養誰啊?

「你是不是嗑藥了。」司立軒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溫度正常,皮膚還帶著朝晨的露珠般清涼。「也沒發燒。」

司立軒不知道,蘇語曼這是處在一種極端興奮的狀態下,比任何酒精和毒品都更管用。

「我馬上就能給外公報仇了……」這是蘇語曼閉上眼睛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她醒來后唯一能記住的記憶,還有就是司立軒那張英氣逼人的臉和不斷皺緊的眉頭。

他皺眉的樣子可真難看,蘇語曼想,誰捨得讓這麼好看的人不開心呢?然後她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給誰報仇?報什麼仇?」蘇語曼最後一句話說得含混不清,司立軒沒聽清楚,蘇語曼頭一歪便栽倒了他肩膀上。「語曼?」

懷裡的人就像睡著了一樣,那麼安靜,那麼乖巧,嘴角甚至還上揚著,帶著一抹靈氣的微笑。

蘇語曼醒來的時候,滿眼的白色,白色的牆壁,白色的被單,濃烈的福爾馬林藥水的味道……

她倏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睜大了眼睛環顧著四周--等等,她不是被左譽送回家睡覺了嗎,怎麼會在醫院?

「醒了?」徐鑫瑞穿著白大褂走進來,臉上是一貫淡漠清冷的表情,看到蘇語曼茫然地睜著眼睛坐在床上,對她說道,「我去通知立軒一聲,你一直不醒,他快把我們醫院給拆了。」

「徐醫生!」蘇語曼喊道,下意識地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我沒有睡很長時間吧?」

徐鑫瑞看了一眼時間,微微一笑:「不長,十個小時。」

「十個小時!」蘇語曼一臉要了親命的表情,飛快地掀開身上的被子,到處找自己的手機。

「你的手機在立軒那兒,放心吧,沒有別的事情,中間左譽打了個電話,立軒沒接,他就發了條簡訊說一切正常,讓你養好精神,明天找他。」

蘇語曼鬆了口氣,拍了兩下胸口:「謝謝徐醫生。」

「你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最近太累了,營養跟不上,血糖低暈過去了,立軒非得以為我們診斷不利,快把我們辦公室幾個老醫生給逼死了。」

蘇語曼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我現在沒事了,感覺很好。」

「嗯,我給你輸了兩瓶葡萄糖,你要是還覺得頭暈就去買幾塊巧克力吃,想吃什麼說一聲。」

蘇語曼乖得像個小學生,連忙點頭7;150838099433546:「嗯,知道了。」

沒辦法,誰讓她從小就對醫生有一種天生的恐懼感。

「你和立軒兩個人,還真是一樣,沒一個讓我省心的……」徐鑫瑞嘆著氣離開了病房。

最後一句話,蘇語曼沒聽出其中的深意,心想暈過去的是我,怎麼和司立軒有關了?

半分鐘后,司立軒風風火火地回到了病房裡,身後跟著兩個臉色不大好看的小護士,大概是被他威逼利誘搞得煩透了又不敢發脾氣。

小護士給蘇語曼檢查了一遍,按住她的手背又輸了一瓶新的葡萄糖,走的時候蘇語曼特別有禮貌的對人家說了聲謝謝,辛苦了。

小護士回頭看了她一眼,卻理都不理,高冷的一昂脖子,哼了一聲離開了。

蘇語曼臭著臉轉向司立軒:「你是不是又得罪人家小護士了?」

司立軒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不以為然地說:「我就是說了他們幾句不負責任沒有職業道德罷了,誰知道現在的人這麼玻璃心。」

蘇語曼太了解司立軒那副臭脾氣了,不相信他只是說了人家不痛不癢的幾句就能把小護士得罪了,肯定說了什麼更難聽的話。

司立軒大手用力地揉了揉蘇語曼的頭髮,像哄小狗一樣,直到把蘇語曼的頭髮蹂躪成雞窩了才收手,開心的大笑:「好了好了,乖,一會兒我去跟他們道歉還不行嗎。」

蘇語曼瞪了他一眼,將被子拉過頭頂遮住眼睛。

「你暈過去之前,說了一句你要替你外公報仇,報什麼仇?」司立軒拉開蘇語曼頭頂的被子。

蘇語曼的眸色暗了幾瞬:「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總裁辦公室一地的狼藉,桌子上能摔的東西,都被顏沉厚砸了個稀巴爛,助理和其他幾個高管,顫顫巍巍地站在一邊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顏沉厚平時看起來文文順順的樣子,真發起火來卻有著毀天滅地的勢態。

顏沉厚摔了辦公桌上最後一個能摔的,也是最貴的蘋果電腦,砸到了助理腳上,他愣是咬牙忍著痛,一動沒敢動。

「廢物,一群廢物!我要你們有什麼用!」顏沉厚失去冷靜的大吼道,打理的一絲不苟的油背頭掉了幾縷頭髮。

「顏總,我們這明顯是被人坑了。」其中一個高管戰戰兢兢地發出自己的評論。

顏沉厚瞪了他一眼,罵道:「廢話!我他媽還用你提醒?我當然知道我們是被坑了。問題是當初,怎麼沒有人調查出來它還欠有一筆外債,現在冒出來了,你們當時幹嘛去了!」

辦公室里沒人敢再說話,顏沉厚一看他們低著頭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浪接著一浪的怒氣沖刷著他的理智,沖得他頭疼幾乎站不穩。

哐啷--他跌坐在旋轉椅里,助理驚得忙跳起來扶住他:「顏總,您沒事吧!」

「滾!」顏沉厚抬手就是一巴掌,把小助理扇出去幾米遠。

助理倒在地上,委屈地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忍著不敢發作。

其他幾個人更不敢說什麼了,連安慰的話都不敢說,其實心裡已經對顏沉厚這跟暴君沒什麼兩樣的反應感到有些不滿。

「顏總!」秘書沒有敲門便推門而入。

顏沉厚陰沉著臉轉過身來,冷冷道:「什麼事?」

小秘書也是第一次見他們顏總這幅殺了人的表情,緊張的直咽口水,聲音發抖地說:「剛才四川那家公司來電話了,說是想約您下午見個面。」

「哼。」顏沉厚獰笑一聲,這種時候,他已經完全不在乎什麼顏面了,「我還沒找他們麻煩,他們倒自己找上門來了。」

「顏總,您要不要去見他們?」

「去,為什麼不去?」顏沉厚怒極反笑,表情有點像精神分裂的病人,「我倒要看看,誰的膽子那麼大。你去安排一下,下午安排幾個人跟我一起過去。」

秘書點頭稱是,退出去開始安排下午的見面。

地點定在一家酒店裡,顏沉厚帶了一位秘書和兩位高管還有助理和秘書。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昨天還好好的在動工的工程,今天早上突然接到上頭的通知,工程被強行封了,原因是這塊地牽扯到地產不清楚的問題,還欠了政府一筆巨款沒有結算清楚,不能擅自使用。

工程款已經撥出去了,機器和人工都已經拉來了,現在才出了這麼個簍子,停工一天就要損耗幾百萬,這個責任,顏沉厚承擔不起。

這種感覺就像昨天還睡在金幣鋪成的海洋里,結果第二天醒來枕邊空空如也,發現只是一場春夢罷了,更嚴峻的是,顏沉厚有可能面臨指控,有牢獄之災,這背後還牽扯到官場的利益,根本不是顏沉厚所能控制的。

他渾渾噩噩的出了公司,渾渾噩噩的到了酒店,只希望在接下來的談判里,能儘可能最大程度的減少損失。

然而當他走進掛著1249門牌號的房間里時,所有的希望都在一霎那之間破滅了。

房間里人不多,三個穿西裝的男人,胸前別著法院的徽章,另一個稍顯老態的婦女坐在一旁,坐在正中間的兩個人,卻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一輩子都恨之入骨的人。

「表哥。」蘇語曼起身迎了上去,她昨天在醫院裡躺了一天,元氣恢復,為了今天特意去做了個頭髮,化了個精緻的妝容,好讓她能夠以最完美驕傲的姿態出現在顏沉厚面前。

顏沉厚一瞬間有點反胃,身體里的器官彷彿都糾纏在一起一般,他強忍著嘔吐的慾望,頭皮發麻地和蘇語曼來了個麻木無味的擁抱。

左譽從他進門開始就用看似殺父仇人一樣的眼神瞪視著他。

遲邵陽搬來了一張凳子,放到顏沉厚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坐吧,顏總。」

那一聲諷刺的顏總入耳,把顏沉厚的血液都凍住了。

「表哥,你是不是沒想到啊?」蘇語曼笑盈盈的,臉上的笑容比任何時候都要妖嬈誘人。

然而面對著這樣一張精緻的面孔,顏沉厚除了想吐,就是想狠狠地撕爛她。

也不是完全沒想到,來之前顏沉厚就想過,這麼明顯的挖坑等他跳,顯然是早就預謀好的,他懷疑過蘇語曼,但沒想到她真的會有這麼大的膽量。

「表妹真是讓我驚喜。」顏沉厚說,笑得卻相當的難看。

蘇語曼勾了勾手指,左譽便把一張提前寫好的合同鋪展到顏沉厚面前,他花了很大克制力才沒有出拳打到那張他恨了這麼多年的臉上。

顏沉厚低下頭看了眼合同,臉色越來越白,嘴唇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合同上寫著,顏沉厚只有兩個選擇,償還債款,要麼把公司所有的股份全部轉移到蘇語曼名下,由蘇語曼來接任他的位置。

他目前所有能動用的關係和資金,都已經投到了商業街的案子上,眼下別說幾十個億了,就是幾千萬,他也得東拼西湊才能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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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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