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 小叔子你怎麼在這
大家都驚呆了。
尤其是傑克,愣得張大了嘴,「張嘉怡,你哪裡來得這麼多錢?」
「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今天願意留下來的,我張嘉怡自然不會虧待。」
常言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大摞擺在眼前的錢。
在場眾人在互相交換了幾個眼神之後,心照不宣地重新落座。
「還有誰有異議嗎?」張嘉怡姿態傲然,冷聲問道。
導演原本還有些不忿,但是在目光環視全場一周之後,他有些頹然地點頭道:「張嘉怡,是我太小看你了。」
張嘉怡懶洋洋地道:「是人總會犯錯,你要是知錯了,就好好給我辦事。」
「這個自然。」導演最終在張嘉怡眸光逼視中敗下陣來,雙手垂落身畔,點了點頭。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說下去都是廢話。
儘管天仍然沒有亮,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開始準備。
鋼筋混合泥土的城市生活,那種浸透到骨子裡的焦慮感,也唯有金錢能夠消除一些了。
張嘉怡望著忙碌的眾人,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不論如何,事情最終還是朝著她既定的方向在走。
天色終於緩緩亮起。
玫瑰色的流雲逐漸消散,旭日初升,一切都美好得不可方物。
徐妍心照例早起,如同往常一般給顧靳言打領帶。
顧靳言雙手搭上她的肩,低頭輕吻上她的唇角,柔聲道:「今天準備去哪裡做什麼嗎?」
「沒有什麼計劃。」徐妍心微微咬了咬唇角,試探性道:「我現在身體已經好多了,余笙也到了該上幼教的時候了,我想……」
「想回公司工作了?」顧靳言如何會不知道自己小妻子的心思,當下直接幫她說出來。
徐妍心眸光一黯,低聲道:「我知道你是一個有能力的男人,不存在什麼坐吃山空的說法,便是我是個奢侈成性的女人,你也不會有什麼壓力。但是……」
她深吸一口氣,勇敢地擯棄自己心裡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低聲道:「靳言,我不想做一株菟絲草,你是一顆蒼天大樹,我即便成為不了你那樣的蒼天大樹,可是也想以樹的形態,站在你的身畔,與你共生存共繁華!」
她說得言辭懇切,他聽了也有些動容。
「妍心……」
顧靳言開口,只覺得自己眼眶有些發紅。
「我顧靳言何德何能,能夠娶到你這樣的好老婆。」
徐妍心聽到顧靳言這麼說,當下又驚又喜,「你不怪我?」
「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已經產生過許多次爭議了。我承認,之前是我考慮不夠周到。你雖然嫁我為妻,但是你的身份並不僅僅只是做我的乖巧妻子,你同時還可以做你少女時期想做的事情,可以去積極爭取成為你想成為的那個人。」
顧靳言緊緊抱住徐妍心,貼著她耳畔柔聲道:「相信我,以後都不會再干涉你的任何想法。」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互相支持。
這一刻,徐妍心比收到世界第一大的鑽戒還要更加幸福。
她主動勾住顧靳言的脖子,和著一腔的柔情蜜意,深深吻了下去。
所謂情慾,到底還是情佔了大頭。
這個吻,漸漸的,就有了一些別的味道。
「……妍心……」
顧靳言狠狠壓制住心裡頭那些翻湧的綺念,捉住徐妍心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道:「你不是說要去公司嗎,確定現在還要再來一次?」
徐妍心登得清醒過來,一張粉臉頓時紅了一大半,抬手嬌嗔地打了顧靳言一下,道:「不跟你鬧了。」
說著,她極其靈巧地從顧靳言懷裡鑽了出來,赤著腳跑到衣櫃前,拉開柜子,從裡頭挑出一件白色小禮服裙,又挑了一款白色的小西裝外套,然後以輕盈的步伐飄進了洗手間。
將徐妍心方才這一套動作盡收入眼底的顧靳言,忍不住抿嘴輕笑起來。
他的小妻子,還真的是越來越像個小精靈了。
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靈性。
兩人下樓,王媽已經準備好早餐,笑道:「夫人今天穿得這麼正式,是要去公司嗎?」
徐妍心笑著忘了顧靳言一眼,顧靳言頷首點頭道:「她準備回公司上班。」
王媽聞言,開心地道:「夫人是個有能力的人,在家裡相夫教子的確是浪費人才了,去先生公司真是再妥當不過了。至於孩子,你們不用擔心,我是完全沒問題的。」
徐妍心到底還是有些擔憂,帶著一抹歉意,道:「王媽,若是你覺得照顧起來吃力的話,一定要記得跟我說,我跟靳言商量一下,去找個人幫你一起照顧。」
王媽哈哈大笑起來,道:「夫人說這話可就是看輕我了,我這個老婆子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本事,但是看孩子做家務還是數一數二的。」
徐妍心感激地笑了起來,道:「我是怕你太累了會顧不過來。」
「沒事的。」王媽拍著胸口,豪氣萬千地道。
徐妍心跟顧靳言對視一眼,倆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吃過早餐,徐妍心直接乘坐顧靳言的車來到了公司。
前台沒有換人,所以見到徐妍心之後,很有眼力勁,立馬就一口一個顧總跟顧夫人叫了起來。
徐妍心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點頭微笑承認了。
不過倆人出了總裁專屬電梯,卻看見顧軒城站在長廊。
一身銀色西裝,越發襯得他面容蒼白,但是他眼裡卻閃著光。
那種像是生活在沙漠中、且餓得發慌的野狼眸中的光。
徐妍心有些微微發愣,出聲打招呼道:「小叔子,你怎麼在這裡?」
不同於以前,顧軒城的眸光只是輕掃過徐妍心一眼,然後落在了顧靳言的臉上。
他嘴角好像輕輕抽動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我想跟你談談。」
「談什麼?」顧靳言問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知道顧軒城這一次不打招呼就來了,必定是有一些棘手的事情要說。
坦白講,顧靳言並不願意惹任何麻煩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