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E總長
「嘭嘭嘭！」槍響，空曠的會議中心回蕩著刺耳的槍聲，這幾個倖存回來的傢伙此時也成了屍體，全都是腦袋被擊中，當著這烏壓壓近千人的面。
那坐在桌上的男人收回手中的槍沉聲道，「不出E.E的門，沒人會罵你們是懦夫，沒人會指責你們，但是出了E.E的門，就別像個懦夫一樣地給我滾回來！這裡是E.E，不是收容所！」
「噠噠噠......」一個身穿軍服手拿電子板的女人跑進中心，神情尷尬地頂著四周瞪過來的目光向著桌子的方向快步走去，看了眼地面上幾具正流淌血液的屍體，她沉聲道，「報告總長，有您的電話。」
「誰的？」心裡明白這時候無關緊要的電話秘書是不會不長腦子送進來，男人臉色陰沉地問道。
「他說不管您在幹嘛叫我把電話拿過來就可以了，還說您一定會感興趣的。」看著男人一臉煩躁的模樣，女秘書不忘說句，「電話來源是E區特護。」
男人看了眼秘書，眼睛瞟了眼電子板卻絲毫沒有伸手，顯然太過清楚這男人的風格，女秘書按下了手中電子板的免提鍵，說道：「總長可以聽見，您可以說了。」
「哦，謝謝。」電子板傳來的男聲很溫柔也很有禮貌，「請問是E.E總長陸罕？」
「什麼事？」陸罕不在乎這人是誰，他只想知道這人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選擇在這一刻打擾他。
「我叫清水，E區第七小隊隊員。」
聽到電子板里的男人自我介紹，陸罕的眉頭微微一動，顯然被對方自曝的身份勾起了些微的興趣。
「大半夜的，打擾總長休息很不好意思，只想總長幫我給E.E區內所有人傳達一句話，以後出門記得帶腦子。我知道E.E區域內有三個第八類人，也別因為這樣就把自己給捧上天，聽說E.E全體都在開會，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對了，你們的訓練場館似乎有些問題，希望沒有人員傷亡。」
電話說到這裡掛斷了。
陸罕瞅向女秘書，女秘書機警地按著電子板上的按鈕，打開了會議中心的電子屏幕，並將畫面轉到了訓練館，一片漆黑什麼畫面都沒有，機警的女秘書立刻調出幾顆探視眼向著訓練館飛去。
原本頗具規模的訓練館已經不存在了，會議召集前還存在於黑夜中的訓練館如今已經變成了一處廢墟，只剩下光禿禿的鋼筋在廢墟里堅挺著，整整齊齊的在廢墟之上展現著它們刺眼且單薄的模樣。
陸罕抬起手，輕輕拍掌，「漂亮，乾的漂亮！這人是誰。」
會議中心前排一個男人站起身，雙腳「嘭」地合攏說道，「報告總長，清水曾是我們E.E爭取的第一目標。」
「哦？」手指著電子屏幕上的殘骸，陸罕問道，「他是？」
「他是第七類人。應該是第七類人中的佼佼者，他的技能是可以通過各種方式榨乾、壓縮、提取水分，包括空氣中的水分。」
陸罕看著電子屏幕，立刻明白了訓練場館為什麼會無聲無息地坍塌，還會如此整齊不凌亂，那個傢伙剛剛榨乾了訓練館牆壁中、館內的所有水分，老舊的建築忽然間從一個狀態進入另一個狀態，再無法支撐原本形態成了現在的樣子，這就好像是一個膨脹的袋子忽然間被真空化后，那乾癟醜陋的模樣。
「這樣的人不是應該來E.E么？」
「報告總長，他強烈要求去七小隊。」
「庄森，」陸罕看向那個站立異常筆直的男人道，「我不在的這幾年，你到底在幹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號稱精英的E.E連個E區小隊都干不過？」
「報告總長，E區第四小隊與第七小隊情況特殊，不能把他們當成普通的小隊看待。」站的筆直的E.E副指揮長官莊森說道，「第四小隊的情況，全盟都知道，他們的隊員從來沒有公開過，據我們推測，隊伍里一定會有第七類人甚至第八類人存在，否則絕不會有那麼彪悍的戰績，至於第七小隊，雖說整個隊伍里只有一個第七類人的清水和第六類人的女孩十一，但是其他隊員也都是普通人中的翹楚。譬如隊員都督是有名的戰術大師。三年前東盟戰術大賽里，並列冠軍的就是他和他們的隊長泓葉，那是泓葉第一次參加戰術大賽，而那一年，都督已經是戰術大賽的三連冠。」
「沒有四連冠？」
「都督的四連冠折在第四小隊隊長青山手裡，那一年青山參加了比賽。」
「泓葉第幾？」
「他沒參加。那個人只參加了一屆。」
「青山呢？」
「也只參加了一屆，就是終結都督四連冠的那一屆。」
「這個人為什麼也不在E.E？」
「第八類人襲擊會議中心事件，現在的第七小隊隊員清水、都督、參叄、泓葉都在場，清水應該是因為泓葉救了他們的命選擇了去七小隊，都督......據他說，他當時想跟泓葉做一樣的事，但是他並沒有找到離他最近的守衛身上的刀子別在哪，所以他很佩服比他先一步搶到刀子的泓葉。」
臉上的皮肉不自覺地抽動了下，陸罕接著問道，「那麼這個叫參叄的呢？他又是怎麼個情況？」
庄森嘴角抽動了一下，選擇了沉默。
陸罕看著庄森，忽地看向秘書道，「查找這個人的電話，給我撥通他。」
「是！」
女秘書飛快地在電子板上查找著，而後看著陸罕道，「報告總長，電話位置在E區特護。」
「接通。」陸罕說完，就看到庄森那忽地痛苦地擰在一起的眉頭。
女秘書手指麻利地點擊著，免提響起了應答聲。
「誰呀？」
「您好，這裡是E.E總部，請問您是參叄么？」
「誰呀？誰呀？你是誰呀？」
「這裡是E.E總部！」
「哎呦！E.E！了不得！聽說你們今晚上死了很多人是么？別難過，參叄大師這就為他們超度。刃利天宮神通品第一。如是我聞，不可說，不可說......」
「你給我等等，」陸罕皺著眉頭看著電子板道，「不是忉利天宮神通品第一么！」
「咦，咦！咦？你也知道地藏經！不錯呀，小子，造化呀！我跟你講，你一定以為我認錯字了是吧，事實是我剛才誦的那叫孤本，你這個是大眾版。」
擦你娘的大眾版！擦你的娘的不可說！七小隊都是些什麼人！手向著電子板指去，陸罕說道，「給我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