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恐怖的戰績
【那些極具價值真正的選擇權，只會留給手中握有未來的人，平凡的人，他們的選擇權從來就是一塊麵包或者一杯牛奶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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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清水一笑，「你這傢伙......你在外頭闖了什麼禍？咱們駐地居然開了警戒信號。」
「嗯？」
「你剛才有看到咱們頭頂的小紅燈在亮？」
「嗯，看到了。」
「那就是警戒信號，提醒駐地里的所有隊員駐地有可能會遭受襲擊，要保持警戒。」
「嗯......泓葉隊長接我來之前，在一個圓形帳篷里，有幾個人喝醉了......我把他們弄沒了。」
清水側頭看了眼小天，實在是不知道該跟這小子說句什麼好，怎麼聽上去這傢伙的脾氣比泓葉還要暴躁，哎！不對，好像漏掉了什麼。
「你在哪裡遇到泓葉？」
「圓形帳篷里。」
清水看到小天臉色發紅抿緊了嘴巴。
「那傢伙在那裡！」清水喃喃道，「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泓葉隊長......在跟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喝酒，只是在喝酒。」
「戴眼鏡的男人？」
「嗯，走之前，泓葉隊長還說，酒是他請。」
「第四小隊的隊長。」清水淡淡一笑，怪不得泓葉會進蜂巢，「以後與那個男人相遇，要保持禮貌與剋制，能選擇迴避就迴避，不能迴避的話就盡量低調些，不要離那個人太近......他叫青山，你要記得不引起他的注意，不要去惹怒他。」
「為什麼？」
「因為青山的父親是東部聯盟總指揮官，總司令，東盟第一人，而青山的第四小隊，從第一次出任務到現在為止，完成率是百分百，聯盟里最高的完成率，最漂亮的完成率，所以，惹他就是玩火。」清水聲音頓了一下，似乎喃喃自語道，「沒人知道第四小隊的隊伍成員都有誰，第四小隊的人員是不公開的，聽說就連那個人的老子都不清楚，只有他本人知道。原本青山也是指定的E.E隊長，不知道為什麼他也留在了E區。」
「很厲害，」小天聲音淡淡的，「這麼高的成功率怎麼沒有反制西盟？」
「因為兩個聯盟至今都在粉飾門面，動不動就要坐在一起開個聯盟會議，暢想下未來世界的新景象，嘴巴上說的都是甜言蜜語，私下裡該搶該爭的誰都不會手軟。讓身為總司令獨子的青山出現在狙殺西盟的前線，那就意味著徹底的決裂、反目。」
「這算什麼呀！」
「沒辦法，我們可以拿出全部勇氣去面對那些智能機器人、詭異的畸變人、恐怖的進化人，但是我們沒辦法把槍口對準跟我們一樣的平凡人類，西盟大多數也是這樣的人，世界還沒有平定下來，誰先把槍口對準自己人，不管未來贏的有多漂亮，都註定要被恥笑被唾棄，那將是一個永遠無法洗去的巨大污點，更何況，人類活動的地方只有這麼大一塊，相互廝殺的結果就是又一次回歸末日。」
「我們都會執行什麼任務？」
「第四小隊的主陣地在大潠戰場原母那邊，我們的主陣地在西盟這邊，」清水說完嘆息道，「主要負責偵查、防禦。」
「那不是很被動么。」
「可以這麼說，不過目前為止整個東盟從智能人、西盟那裡奪下來的地區、島嶼，百分之四十是第四小隊主導的，百分之十五是我們第七小隊主導的，剩下的是整個E.E區主導。」
「也就是第四小隊一個小隊主導的戰績差不多就頂了整個E.E的。」
「對。」清水笑道，「現在你大概知道了吧，礙於他父親的身份沒人會給自己找麻煩，但是青山獲得的戰績可不是他父親想給就能給的。」清水話語微微一頓道，「隊長對青山很客氣，所以我們對那個人也是客客氣氣。」
「我知道了。」
仰望天花板，清水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容，這小子這句話好歹有了點乖順的味道。
將車停在駐地內，泓葉、刀叔下車後走進潛艇，渾身包紮過的刀叔拎著袋子直奔廚房去了，泓葉則是關掉警報向著花園那邊走去，那個小子應該見過清水了吧，他心裡如此思量。
路過中艙，抬頭，當看見一架優雅直通頂層的旋梯出現在花園旁邊，他已經得到了答案，再看那橫出半層的空中花園，他停住腳步目瞪口呆。
公輸正在空中焊接著鐵架，剃刀正在固定那些已經新架起的水管管道，他們看著泓葉，一言不發，就見泓葉拉著臉踩著旋梯向著頂層跑上去。
媽的，老子不在，就這麼把老子的潛艇給改頭換面了？
出了艙門，站在潛艇寬大的頂部外殼上，泓葉輕輕吐了口氣，凝望著遠處夜幕下的星光，他發覺這一次站在這裡，比以往每一次都更舒服，更自在，因為實在省力，可是心裡還是覺得缺了些東西，那些讓他奮力向上爬的慾望。
轉身走下旋梯，他向著房間走回，身後半空中的公輸、剃刀看著沒說一句話就離開的泓葉，面面相覷，剃刀悄聲道，「隊長怎麼了？」
「你小子眼瞎？」公輸白了眼剃刀，「沒看到隊長衣服上有血，他肯定換衣服洗澡去了。」
剃刀眼睛向著艙頂已經熄掉的小紅燈看了一眼，那警報還是他打開的，這是真的有情況了。
「接著弄？」剃刀看著公輸問道，公輸又沖他翻了個白眼道，「你聽到隊長讓咱們停手了？趕緊的，抓緊時間！」
「哎哎哎！我說你又焊這麼多鐵架子幹嘛？」
「懂什麼？直接將這層花園跟二樓的扶手焊接在一起，一來可以加固這一層的花園，二來我焊幾塊鋼板在這裡，可以從二樓直接走到空中花園來，又多一處賞花的地。品味懂不懂？」
兩人正說著，就聽「咚咚咚」的腳步聲跑過來，然後就看到胳膊上包紮著繃帶的刀叔看著花園喊道，「擦！奇迹！你們倆個是怎麼做到的？小公，你是怎麼把它從下面移到上面的？」
公輸一臉木然，放下手中的工具看著刀叔道，「老刀，你先別管這個，我問你，是沒肉賣了還是肉太貴了，你要在自己身上動刀子？」
「擦，還說！我們跟別人打起來了，那幫傢伙不知道發什麼瘋，沖著我們就來了。」
「其他人還好？」身後傳來清水的聲音，刀叔回頭看向清水和他身邊相當漂亮的年輕人，一愣之後說道，「小十一和都督在醫院。十一被打斷了兩根肋骨，都督沒什麼大礙，皮肉傷，參叄過去了，守著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