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進宮面聖(1)

第十章 進宮面聖(1)

第十章進宮面聖(1)

「娘子別亂動啊,一動就變成粗眉毛,不好看了。」李琙捋起袖子,擒著眉筆,慢慢一點一點給趙穎之描眉。

趙穎之安靜地坐在李琙對面,閉著眼睛,等待著夫君給描眉,果然一動不動。李琙畫好最後一筆,只見妻子黛眉輕舒,如霧中遠山,纖細的鼻子微微呼吸,朱唇含笑靜如處子。臉上薄薄紅霧,淡淡相宜。

自從兩人有了夫妻之實,李琙彷彿感覺趙穎之變了一個人似的,過去那個一面正容,略帶點硬朗的趙穎之,如今一旦和他在一起,就變成眼前這個乖巧,柔順的小女人。兩夫妻窗前賞落花,院中品香茶,抑或描眉作畫,琴瑟和鳴。

今日李琙見趙穎之在畫眉,一時興起,主動提出自己親自操刀,趙穎之滿面春風地靜靜坐下等他動手。李琙邊描,邊看,那張美麗的臉上滲透著幸福的神采,一時間李琙竟然看得痴了。

隔了半晌,趙穎之櫻桃小嘴微微一動:「夫君,這麼半天可畫好了。」說著秀目睜開,只見李琙痴痴地看著自己。趙穎之無論過了多久,只要看著李琙的眼睛總是心情搖弋,總是滿臉紅雲。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李琙慢慢地吟誦。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趙穎之低聲應和著,恨不得將臉埋在胸口。

李琙輕輕將趙穎之拉到懷裡,撫摸著她柔軟的肩膀:「娘子,為夫兩世為人能得到娘子可是今生足矣。只是娘子不要像以前那麼凶哦?」

趙穎之臉一紅:「誰願意做惡人,只是那時夫君所為,那個,那個妾心裡著急。」趙穎之將頭*在李琙懷裡,「在妾心中,夫君就是那個在大堂之上指著牌匾正氣凜然的男人,夫君不怪妾身當初惡言相向就好。」

李琙心中竊喜:「哪裡,哪裡,家有賢妻,不墮祠堂……」一不小心回到明朝,也將近一個月,李琙將趙穎之的脾氣總算摸出了點門道。趙穎之是典型的大家閨秀,表面正氣硬朗,可是內心卻軟得跟棉花似的。只要你不是壞人,只要對她好點,趙穎之就成了沉默的小羔羊。

想到樂處,李琙抱著趙穎之,在她耳垂輕輕一吻,這是她的死**,只要一吻這裡,趙穎之立馬癱軟在懷裡,不能動彈。李琙的咸豬手正哆哆嗦嗦準備入侵高地。就聽房外李根的聲音:「少爺,少爺,巡捕房來人了。」

這幾日,公家的事李琙突然輕鬆了許多,所有鮑府證人,證據都被鎮撫司的人控制著。吳江法司和巡捕房自從上報之後就不再理事了。李琙無奈站起來,又輕輕吻了一下趙穎之的耳垂悄悄道:「等我回來。」趙穎之……

來到外堂,李琙看到過來的人是馬還,馬還拱手行禮:「大人,魏大人派小的過來傳信,請大人收拾一下跟我們回京吧。」

李琙一頭霧水:「怎麼?案子不繼續查了嗎?」

馬還道:「還查什麼啊?水落石出了,應天方面宣布結案了。」

李琙有點不相信聽到的話,又問了一遍,馬還證實了之後,李琙二話不說,抬腿就走,馬還連忙跟著:「大人,別著急啊,總要收拾收拾東西再走啊!」

李琙滿心疑惑,只想找魏疇問個明白,這麼明擺著的問題,為什麼會宣布結案,難道?難道背後的大老虎就是鎮撫司使本人?這也不可能啊,如果是他自己的話,更加不敢隨便結案,否則別人總有一天會懷疑到他頭上。

李琙排除了他之後,將整個案子前前後後串聯起來,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敢做假金幣,而且在鎮撫司內有不止一個眼線的人,每一個暴露的人要不就自殺,要不就被滅口,這到底是怎樣一隻怎樣的大老虎,李琙突然不敢往下想了。

李琙還沒回過味來,就看到魏疇站在門前朝自己打著招呼。李琙快步走上去躬身行禮之後,立刻問:「大人,聽馬還說就要撤了,而且京師那邊宣布結案了?」

魏疇道:「是啊,而且上面下了公文,嘉獎李大人……」

李琙不等他說完,立刻道:「但是,這個案子的證據非常明顯,遠遠沒有追到頭……」

魏疇將手指放在嘴唇上也打斷了李琙的話,使了個眼色,李琙將話頭吞到肚子里。魏疇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一前一後又進了上次的偏廳。進門之後,魏疇將門小心關好,在桌子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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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琙心裡著急,開口就道:「大人!案子到了這時,正應該繼續追查下去,顯然鎮撫司里還有內鬼!大人想想,幾乎所有冒出來的線索都斷了,一個小小的四品鹽運使不可能做得了這麼大的案子,幕後的真兇肯定不是一般人。」

魏疇這會沒有打斷李琙,而是等他說完,然後伸手一請:「李大人請坐。」李琙氣喘吁吁坐下來。這時外面有人敲門,一名手下送進來兩杯茶水。

等來人出去,魏疇端起水喝了兩口道:「李大人說的魏某豈能不知。魏某專程趕回京師一趟,跟上司也這樣說過。只是這個案子遠遠沒有李大人想的那麼簡單。李大人可知道這個……」說著手指粘粘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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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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