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梅花鹿群

第二十章 梅花鹿群

很多事突如其來,又無端消失。如果難以解釋的話,就交給神靈吧!

——老師

新世界33年9月27日。

部落村墓園是猿人緬懷先祖的神聖之地,推開木欄柴扉時常可以看見灰色的靈魂之火在空中飄蕩,透明的火焰圍繞著先知親手鑿刻的信仰碑,等待來自神靈的召喚。

索爾,部落村新任的狩獵隊長,是宙斯長子巴爾的兒子,肩負著宙斯家族的傳承使命,與阿瑞斯所代表的奧丁一族不同,他們是堅定的神靈信仰派,至始至終對先知保持最高的崇敬是家族的信仰條令。

今天是維達爾逝去一周年的紀念日,幽靜的墓園迎來了它唯一的訪客,維達爾的去世代表著阿瑞斯時代的開啟,首領務實派掌握部落村絕大多數權力,神靈信仰派在阿瑞斯的絕對統治下逐漸邊緣化。

「維達爾叔叔,我的到來想必在您的意料之中吧,阿瑞斯已經背離了猿人的信仰之泉,一意孤行正如您所見。」

索爾將動物的骨架整齊的排列在維達爾的墓前,進行特有的禱告儀式,由於儀式過於複雜早已被阿瑞斯明令禁止,在阿瑞斯眼中與其花費大量的時間崇拜先知,不如務實的狩獵一隻鹿或者開墾一片土地。

「父親,維達爾叔叔,請原諒我不純潔的思想,現在的我已經開始懷疑先知所說的危險進化之潮,一年時光平靜的度過讓村中大多數猿人動搖信仰,甚至宙斯一族直系親屬也不例外,部落村的權力已經完全傾倒於奧丁一族,接下來的路該如何前進我也產生了迷茫!神靈對於部落村的作用越來越小,先知已逐漸被人忘卻,一切都開始崩壞。」

索爾訴說的都是事實,猿人已經忘記了是誰在指引他們走向文明,先知如果您真是神靈的話,請展現您神聖的力量吧!規勸猿人繼續信仰,在生存的道路上走的更加長遠。

「索爾先生!您為什麼要糾結這種事呢,如果阿瑞斯先生對鄙人產生了懷疑那就讓他一直如此,只要猿人生存的更好,需要在乎誰是神靈嗎?」

信仰之碑第一次傳達先知的手語圖案,這種遠距離的傳輸方式極其消耗老師僅有的信仰之力,所以圖案顯的模糊不清。

「先知大人,是您嗎?」

索爾十分激動,這是他畢生以來第一次看見神跡,這種感覺美妙而無與倫比。先知果然注視著猿人的發展,他一直都在我們身旁。

「先知大人,請您回來吧!阿瑞斯已經褻瀆了對您的信仰,部落村現在屬於這位殘暴的首領。您必須出現才能拯救猿人的發展之路。」

索爾除了崇高的信仰之外也存有些許私心,先知向來是宙斯家族的象徵,如果他能出現的話宙斯家族完全可以與奧丁家族分庭對抗。

「索爾先生!請恕鄙人不能這麼做,只有部落村出現無法解決的問題時鄙人才會出現,如果是權力問題的話只能由你們自己解決,鄙人無權干涉。」

老師與上帝已經簽署了神靈約定,在接受信仰之力的那一刻起老師便不能輕易干涉權力之間的鬥爭,猿人的發展也必須經歷這個過程。

「我明白了!雖然先知不能幫助宙斯家族,但索爾還是會向您獻出最崇高的信仰!」

「祝您好運!索爾先生!」

信仰之碑恢復了平靜,靈魂之火依舊圍繞在碑間,似乎一切都未發生過。

…………

「大家都清楚分配給自己的工作嗎?如果沒有異議的話就開始勞作吧!」

阿瑞斯很享受這種指揮的過程,這是對首領權力的體現,也讓那些所謂的先知信仰者明白誰才是部落村的領導者。

「索爾,今天你需要帶領宙斯一族的所有成員狩獵十隻梅花鹿,如果不能完成分配任務,那你們的晚餐將會減半。」

阿瑞斯的打壓無處不在,他要徹底壓垮這些不能當做糧食的精神信仰,讓他們絕對服從自己的領導。

「如您所願!首領大人!」

索爾默默的承受著一切,他不想更加激化雙方的矛盾,如果有必要的話他會帶領自己的族人搬出部落村離開自己的出生地。

「哐!哐!」

地面的顫抖持續十數公里,河流翻騰的水珠預示著將要到來的可怕,在推遲了一年之後進化之潮出現了!

「那是什麼?」阿瑞斯大聲地呼喊著村口的哨兵。

「是鹿!梅花鹿!巨大的梅花鹿!」

進化后的梅花鹿達到了三米多高,兩米多長,而且是成群結隊的出現。如果它們奔跑的方向不改變的話,部落村將會承受一場噩夢般的災難。

「開什麼玩笑?梅花鹿怎麼可能長到如此巨大!」

阿瑞斯難以置信的跳下眺望崗哨,在這種自然的力量面前猿人是何等渺小,上百隻移動的巨獸可以踏平整個部落村,踐踏所有的活人!阿瑞斯開始後悔沒有聽從先知之言,但一切都太遲了,辛苦發展起來的猿人村莊將要在一夕之間毀滅。

「阿瑞斯你在幹什麼?快組織所有村民撤退,村莊可以再建但人可不能死而復生。」

索爾提醒發獃的阿瑞斯,雖然這傢伙有些偏執,但畢竟是猿人的首領,所有猿人都等待他發號施令。

「吼!吼!撤退!全體村民前往神廟方向!不要管那些該死的走地雞,扔掉所有能扔的東西!」

阿瑞斯是一位合格的領導人,至少在危難面前他能摒棄一切成見,全心全意為部落村著想。

巨型梅花鹿群的奔跑速度超乎想象,以猿人的撤離速度很難避免雙方交叉,傷亡已經在下游的田間出現,梅花鹿群踐踏著猿人辛勤勞動的耕地,釋放三十年被捕殺的仇恨,報應就像自然循環,捕獵者最終會成為獵物。

「吼!」

凄慘的叫聲傳遍整個部落村,被踐踏血肉橫飛的屍體比比皆是,五六十位猿人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巨型梅花鹿群似乎並沒改變方向的意思,奔踏的方向與猿人逃跑的方向保持一致。

危機遍及整個猿人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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輓歌如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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