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砍人頭祭奠！

望著看押在山寨操場的幾十名土匪，連夜帶部隊過來的連長朱成喜，面對今晚這樣的勝利，多少顯得有些激動。這樣輕鬆的剿匪，還真是破天荒頭一次。

或許是趙鐵虎這兩天殺的太狠，以至這些投降的土匪都很老實。收繳武器之後，連隊戰士讓他們做什麼，都老老實實的照做。不多時，山寨的物資也陸續被啟獲。

相比這些被俘虜的土匪，朱成喜更欣喜繳獲的大量糧食跟武器彈藥。尤其令朱成喜欣喜的，還是這個土匪山寨，竟然還有幾挺機槍。

做為帶兵之人，朱成喜自然知道機槍的重要性。可以說，有了這次繳獲的武器，三連的戰鬥力將成為全團最厲害的。想到這，朱成喜想不高興都不成。

聽著山裡傳來的槍聲，他也沒忘記派劉成帶人前去支援。儘管他想親自去，可收繳物資跟俘虜的事情，同樣需要他這個連長坐鎮指揮。

等到趙鐵虎拎著一顆滴血人頭走進山寨時，別說那些土匪嚇懵了，那怕朱成喜跟三連的戰士同樣覺得不可思議。畢竟，砍人頭這種事情，太過兇殘了。

可趙鐵虎沒理會眾人驚恐或敬畏的表情，徑直走到那些俘虜的土匪前，冷聲道：「這是劉大疤的腦袋，被老子砍了。原因很簡單，他殺了老子的兵。

我不喜歡亂殺人，卻有仇必報。你們當中有誰參與過山外劫糧的事，現在站出來，或許我還能給你個痛快，讓你死的體面一點。

要是不站出來，讓我審出來的話，到時你們下場就跟劉大疤一樣。別跟我說，這都是你們大當家下的令，可你們只要殺過八路軍，那就必須償命！」

拎著一顆滴血的人頭，虎視著一眾俘虜的趙鐵虎，說出這番話之後。很快有俘虜哭訴道：「八路軍大爺，這都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只是混口飯吃啊！」

『啰嗦！再敢吵吵，殺！老子再說一遍，誰殺過八路軍，給老子站出來！』

一聲怒吼之下，幾名哭訴的土匪立刻禁聲。這兩天可謂殺戮滿滿的趙鐵虎，呈現出的殺氣異常駭人。這些已經嚇破膽的土匪，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眼看著滿身殺氣的趙鐵虎要殺俘，朱成喜適時上前道：「鐵虎，你這樣，，，，！」

『連長，我知道這是犯紀律的事情。可我跳崖的時候發過誓，只要老子能活下來，就一定替小虎子他們報仇。那怕回去關我禁閉，槍斃我都成，但老子今天就要報仇。

這些傢伙，自以為投降便能撿回一條命，當初殺小虎子的時候，他們怎麼就沒想過，小虎子他們也是一條活生生的命。既然敢殺人，就要有被人殺的覺悟。

前番丟的糧，今天想來也找回來了。可為此丟了命的小虎子，他才十六歲，老子進連隊后他就跟在老子身邊。我把他當親弟弟看，可這些土匪還是把他殺了。

你是連長，你要顧及部隊的影響，老子不用。老子就是個大頭兵，就算回去關禁閉受處分，老子也認了，但這仇今天必須報，老子不能對不起小虎子他們。

要是他們死在小鬼子手裡，那也是死得其所。可死在一幫土匪手裡，老子覺得窩囊。老子今天要用這顆人頭告訴太行山的土匪，敢殺八路的，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

沒給朱成喜開口的機會，趙鐵虎依舊說出這樣一番話。那怕從理智上，朱成喜覺得應該阻攔趙鐵虎殺俘。可做為軍人，朱成喜卻覺得趙鐵虎是個血性漢子。

就在這個時候，趙鐵虎從身上掏出五枚大洋道：「老子給過你們機會，你們卻不珍惜。那就別怪老子客氣，誰站起來指認兇手，這五塊大洋老子就給他。

另外，拿了大洋你現在就可以下山，往後只要別招惹八路軍就行。要是你們覺得不說能混過去，那也行！反正這山寨是老子攻破的，老子就將你們全殺了也行！」

如此殺氣十足的話拋出，立刻有土匪站起來指認。對於前番沒參與劫糧的土匪而言，他們在這種威逼之下，自然不想白白賠葬。

經過一番審問之後，陸續又有十來個土匪被揪了出來。看著這些被單獨揪出來求饒的土匪，趙鐵虎表情很冷酷的道：「都是七尺男兒，不思報國卻為匪，該殺！」

一槍接著一槍，十來個參與劫糧的土匪，都被趙鐵虎當場打死在山寨操場。看著手段如此冷酷的趙鐵虎，一眾三連戰士覺得解氣之餘，也暗嘆『瘋虎』還是『瘋虎』。

這傢伙，發起瘋來還真是沒人能阻啊！

槍斃了這些參與劫糧的土匪后，趙鐵虎來到一個戰士面前，很平靜的道：「找塊布，把這人頭包上。等回到連隊，這人頭用來祭奠小虎子他們。」

『是，趙班長！』

將人頭交給這名有些害怕的戰士之後，趙鐵虎又來到這些土匪跟前。這動作，令站在他跟前的幾名土匪，都忍不住往後縮了幾步。

而這時，趙鐵虎卻很平靜般，從口袋又掏出幾枚大洋道：「你們幾個，每人兩塊大洋，可以滾了！往後只要不撞在老子手中，老子不會管你們去做什麼。

只有一點，你們都跟老子聽清楚。要是將來你們當漢奸，或者繼續去當土匪，都記住今天的事情。要是將來想找老子報仇，老子也等著！你們可以走了！」

沒給這些土匪太多拒絕的機會，一人遞了兩塊大洋之後。趙鐵虎再次來到朱成喜跟前道：「連長，給我一匹馬，我想回村子祭奠小虎子他們。」

做為附近勢力最大的土匪山寨，惡龍寨還是有幾匹馬的。儘管這些馬匹，接下來有可能要上交團部或旅部。但暫時借用一下，想來也沒什麼問題。

面對錶情終於平緩下來的趙鐵虎，朱成喜也一臉無奈的道：「你啊！還是這麼衝動！」

『沒辦法！瘋了幾年，想一下改過來，怕是沒可能了！』

淡淡回了一句話的趙鐵虎，能感受到一股發自身心的暢快之意。實際上，殺不殺這些土匪，他還真不在意。但這是宿主的執念，他必須這樣做才能讓宿主解脫。

說到底，他先前有些發瘋犯紀律的舉動，更多也是為了讓身體原主人能得到解脫。對方解脫了，他自然也能解脫了。更何況，殺人對他還真沒什麼忌諱。

前世從軍當特種兵，後來成為雇傭兵，死在趙鐵虎手中的人，那怕趙鐵虎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而且眼下什麼世道，區區幾個土匪的性命，又有幾人會在意呢？

反正他現在已經是個班長，最不濟降為士兵，那又如何？有了今天這個功勞，趙鐵虎相信等風頭過去，他依舊會得到提拔重用。

而他今天這種做法，那怕軍官會覺得不妥。但他相信，對於普通的戰士而言，他們只會打心眼敬佩自己。畢竟，他發這樣的瘋，何嘗不是替戰友報仇呢？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道理！

憑什麼，殺了八路軍，只要打不贏時投降便能得到寬恕優待呢？按趙鐵虎的原則，那就殺我的人，那就必須償命。沒任何理由可講！

最後經過一番考慮后，朱成喜將從山寨繳獲的幾匹戰馬一併讓人牽出來。將先前收繳的一批財物，交給陪趙鐵虎回連隊的劉成保管，到時交給指導員宋軍處置。

至於今晚殺俘的事情，朱成喜覺得只要回去不說，想來也沒什麼問題。事實上，當初這些土匪劫糧殺人的時候，他何嘗不想替手下的戰士報仇呢？

可以說，趙鐵虎今晚做的事情，儘管違反了部隊的紀律。可朱成喜依舊覺得，趙鐵虎並沒有錯。甚至於朱成喜覺得，這樣的真性情，才方顯鐵血男兒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