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鄂西大姓

第一章 鄂西大姓

第一篇春衫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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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第一章鄂西大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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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在長江以南重慶以東鄂西莽莽群山之中有一個不大的叫宣恩的縣城,一條叫牛草河的河流穿城而過向北流入清江,宣恩縣向南三十里有個小鎮叫東門關。(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小鎮三面環山,北偏西方向有一條公路直通宣恩縣城。鄂西一帶山嶺縱橫地勢複雜,山地多、平地少,再加上這一帶居住着大量苗族和土家族山民且與雜居的漢族關係一直較為緊張,因此這裏很少有世代居此的豪門世家,直到南明立國百餘年後,一個姓柳的讀書人考中進士並進入內閣最終成為軍事制度改革后的第一任陸軍部長后,這裏才有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世家------鄂西柳家。這位柳部長離休后並沒有留在首都南京,而是回到了家鄉定居養老,在鎮上創建了鎮里第一所西式學校並自任校長。柳老先生直到八十八歲才去世,其嫡長子當時也已離休並一直在家鄉陪父養老。父親去世后便在家人及鄉親的極力推崇下繼任校長一職,並規定從此以後柳氏子孫自啟蒙始必須在此校讀書,讀滿五年後便可到武漢參加武漢中等學校的入學考試。自此,柳氏子弟才子能人倍出,柳氏一族漸漸壯大,百餘年後遂成鄂西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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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到了公元1909年,也就是南明隆慶帝十二年。柳氏嫡長房已傳至第七代,這個第七代的獨子名雲卿、字如飛。柳雲卿這一年三十四歲,雖然他在年輕時曾留學德國學習軍事且曾榮獲勳章,但由於在演習中負過傷因而身體一直非常差。因此回國后一直在家養病而沒能進入軍界或政界。柳雲卿膝下一兒一女,正妻伍氏,嶺南人;另有一妾王氏,為鄂西大族之女。柳氏嫡長房在東門關鎮外擁有大量土地和山林田莊,因柳雲卿身體不好需要靜養,一般都是住在鎮外的山莊里而很少到鎮內的祖屋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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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山莊建在離鎮約七八里路遠的山坳里的半山坡上,大塊青石砌就的闊步台階蜿蜒而上,依託山勢直達山莊大門。大門由厚厚的松木板材榫卯相連而成,大紅朱漆通體刷就,門分左右兩扇,其上各有一青銅獸首口銜鐵環。門上方為斗拱飛檐,飛檐下一塊黑漆楠木巨匾,上有四個行書大字『興雲山莊』,筆法舒展飄逸頗有二王神韻。山莊為五進套院,最後一進院落為二層閣樓。閣樓後有角門沿小路直通後山的茶園和獵場。山莊最早的修建者便是那位曾當過陸軍部長的柳老太爺。大門口匾上的四個字也是這位老太爺的手筆,這山莊附近的幾座山包也是他最先買下的。據說這個山莊是柳老太爺最喜愛的地方,他人生最後的幾年裏一直生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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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這裏也是柳雲卿的獨子柳清揚最喜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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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柳清揚今年十二歲,由於父母都是在國外受過嚴格高等教育的海歸學子,柳家又是當地望族,柳清揚自幼便開始受到東西方兩種截然不同文化的雙重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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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五歲開始習武,師從柳家旁系一位鄂西有名的武師。六歲開始學習德文和英文,教他的是他的母親。九歲時已將東門關小學五年的課程全部學完。利用家族在軍界的影響破例進入武漢軍校預科學習,十一歲被武漢軍校正式錄取成為年齡最小的正式學員。一年後正在軍校學習的柳家花季少年接到父親病重的消息后回到已離開三年的故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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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連續乘坐了兩天馬車之後終於回到了興雲山莊,顧不上休息的柳清揚要了塊毛巾擦了把臉之後快步來到父親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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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守在門口的丫環翠紅打開門同時輕聲說了句『少爺回來了』。卧室里或站或坐共有十餘人,坐着的是族中的幾位長輩,還有幾位一看就是大夫,母親和妹妹靜靜的站在父親的床邊。兩人的眼睛都紅紅的,顯然剛剛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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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看到自己的兒子進來,母親伍氏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出來。她趕忙擦了擦后對兒子說:「揚兒,快來見過幾位叔公。」柳清揚快步上前躬身行禮,「清揚拜見各位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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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好了,清揚回來就好了,我們都先出去,到前院陪幾位大夫研究一下方子,也讓雲卿一家好好說說話。」擔任現任柳氏家族族長的二叔公在柳清揚行過禮后先站了起來,並同其它幾位叔公和大夫一起走出卧室。柳清揚陪着他們一直到屋外迴廊出口處,行過禮后回到卧室見到母親和妹妹都在卧室門口等他,他先安慰了母親幾句,接着簡單問了下父親的病情,然後飛快地用手在小妹的頭上摸了兩下,便又快步來到父親的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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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重病昏睡的父親靜靜地躺在床上,削瘦的面容蒼白而又憔悴。雖然柳雲卿的身體一直不好,但在柳清揚的心目中,父親一直都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是天下軍人的楷模。他曾親眼看到過父親一拳將那個無賴堂叔打出至少八米開外,那堂叔可是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他怎麼也想像不出那個英武可敬和靄可親的父親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他離家去武漢前曾清楚地記得大夫當着全家人的面告訴父親,只要飲食起居定量按時,再適當用一點保健的成藥身體定無大礙。而母親剛才告訴他父親這副樣子已經差不多快一年了,葯越吃越多,病卻日見嚴重。而那位三年前說父親不會有事的大夫剛剛還坐在這卧室里現在正在前院喝茶。即便柳清揚只是個弱冠少年不諳世事,他也隱隱覺得事情有些問題。可一切又都是那麼自然而然,實在又看不出有甚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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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疑惑感受對少年柳清揚來說只在腦中一閃而過,很快便被對病重父親身體如何才能康復的憂傷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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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這時突然從院中傳來一陣叫罵聲,柳清揚憤憤地從卧室出來從二樓的欄桿上向院中望去。他看到罵人的是他父親的妾室王氏--他的二娘正在指著一個人破口大罵。被罵的人他也認識,是他家的家僕忠叔。他一直都這樣叫這位比他父親柳雲卿大三歲的柳家僕人。據父親說忠叔曾和父親一起去德國負責服伺父親在國外的生活,並負責保護父親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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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他隱約聽出是忠叔想要看看病重的父親而二娘不許,忠叔好像說了二娘一句什麼不好聽的話惹惱了二娘。他正要說話便聽到母親的話從他身後傳來,「好了,也不怕前院客人聽見了笑話!忠哥你也是,老爺病的這麼重,你不能替他分憂還在這裏與別人吵嘴,還不給二太太陪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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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不敢當啊,太太都喊你忠哥,我怎麼受的起你陪不是。」二娘聽母親的話里有連她也怪罪的意思,心裏不爽,嘴裏也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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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實在對不住啊少奶奶,我知到少爺病重不該再給您添亂,怪我嘴濺不該胡說八道,二奶奶您別往心裏去啊!」忠叔的陪禮也有避重就輕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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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翠紅、忠叔,你們帶小姐和少爺去洗臉更衣,告訴廚房準備飯菜。去前院告訴二叔公一聲,雲卿身體不好,我們女流之輩不好坐席,煩他代雲卿陪各位長輩和大夫們吃飯,吃過後帶他們各位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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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原來這些大夫和各位叔公都住在山莊,想到這裏柳清揚的心突的一緊,看來父親的病真的到了極為嚴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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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第二天一早醒來,柳清揚洗樕完畢來父母房中請母親吃飯。走出父親卧室前來到父親床前,看到父親和昨天一樣昏睡不醒,呼吸沉重,柳清揚心中十分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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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這樣的日子過了九天之後,在柳清揚回家第十天的凌晨三點左右,父親柳雲卿不治辭世,終年三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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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柳雲卿的靈堂就設在山莊大門右側,按族中規矩柳氏各房均派一人來靈前守靈,柳氏族中在外地為官或已遷到外面的凡是可以通知到的均派人去通知。這時電報業已經非常發達,因此專有幾個族人負責往來電報的。經過數代的努力培植柳氏家族已經在南明帝國的官場尤其在南明軍界形成很大的勢力,因此數天來前來山莊吊哖者不絕於途,遠在武漢的省長公署專門派人前來,甚至遠在南京的帝國內閣首輔也打來電報表示哀悼與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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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葬禮當然由族長二叔公主持,專門從恩施請來的軍樂團奏起哀樂,哀樂聲與請來的七十二個和尚共同唱起的詠經木魚聲交相呼應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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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柳雲卿被埋葬在柳氏族群的祖墳旁,位置緊靠他父親的衣冠冢,他的父親是帝國海軍的一名少將,在柳雲卿很小的時候的一次南明帝國與西班牙帝國爭奪南海控制權的海戰中犧牲並葬身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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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剛剛喪父的柳清揚悲憤莫明,從回家到父親去世他一句話也沒能與父親說上,甚至相互看上一眼的機會也沒有,就連母親都很少跟他說幾句完整的話。這讓他在悲痛的同時又有一股怨氣,雖然他也不知該怨誰。在內心深處他甚至覺得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極為荒謬,他隱隱覺得父親的死不像自己看到的這些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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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他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少年,其他大戶人家像他這樣大的孩子甚至連遠門都沒出過,但柳清揚畢竟在軍校學習了三年,在三年的軍事學習和嚴酷訓練過程中他一直都是和一大群成年的職業軍人在一起共同度過的。他已經習慣了像成年人一樣獨立思考和獨自忍耐、獨自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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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他想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每天除了對着來山莊的客人行禮致謝之外他還的分心照看哭得不省人事的母親和安撫還不太懂事面對一切茫然無知的小妹。每天的深夜裏,當只剩他一個人獨自坐在父親的棺木前,望着銅火盆中燃燒紙錢而升起的藍色火苗,仔細回想從回家以後到現在為止家中發生所有事情的每個細節,儘管頭緒煩雜難以理清,但柳清揚知道一定發生了甚麼非常嚴重的事情。他不知道是什麼事,也不知道有多嚴重,但他知道自己很快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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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奇文家裏唯一的男人、柳氏嫡長房獨子、十二歲的帝國見習士官在漆黑的夜裏,獨自坐在亡父棺前,默默等待決定自己命運的大事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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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家國夢之鐵血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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